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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话的语气,已经显得十分激动。
白老大在我肩头上拍了拍,道:“卫兄弟,你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几乎在嚷叫
,道:“岂有此理!”白老大道:“既然你不信,我不妨把证据讲给你听,本来,我早
已想说了,但是我想你休息一下之后,便会好的,不知你却越来越严重了,需知这种情
形,如果发展下去。会成为心理上的自惧症,甚至对住镜子,也会以为镜中的是敌人。
”
我为著对白老大的尊重,耐著性子,将话听完,愤然地坐了下来,道:“你仍然未
曾说出我指甲上的血迹,是从何而来的。”
白老大将声音放得十分柔和,道:“卫兄弟,你撩起你自己的右裤脚看看。”我心
中充满了疑惑,将右裤脚卷了起来,一看之下,连我自己也不禁呆了。在我小腿骨上,
赫然有著四条抓痕,一看便知那是指甲抓出来的!
我坐在那里发呆,白老大道:“卫兄弟,我和宋兄弟,在扶起你来时,已经发现了
这一点,但是却没有和你说知,怕你再受刺激……”
白老大后面的话,我几乎未曾听得清楚,因为我脑中响起了“嗡嗡”之声,混乱到
了极点!
我两次受人偷袭,都几乎送了性命,难道这一切,全是幻觉?不可能!那是绝不可
能的事:但是,我自己小腿上的抓痕,又是从何而来的呢?难道事情真如白老大所说,
我是因为发生了幻觉,因而自己在自己小腿上抓了一下,而以为抓伤了敌人?
但是,当时的情形,却太真实了,真实到令人绝难相信那是幻觉!我脑中乱了好半
晌,才抬起头来,道:“白老大,你甚至于没有查一查其他人?”白老大道:“卫兄弟
,你将我看成何等样人了?我人人都已查过,但是却没有一人腿上是有伤痕的!”宋坚
道:“是我和白老大一起进行的,我们两人的小腿。也可给你一看。”
他一面说,一面就去卷高裤脚,我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因为我无论怀疑
什么人,都怀疑不到宋坚和白老大两人身上。白老大又道:“卫兄弟,你两次都未曾看
清向你袭击的是什么人,可见那是幻觉,你需要休息!”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觉得我身子虽然疲倦,却头脑却十分清醒。白老大固然言之凿
凿,还用了三国的文字,说了一连串意思使我难以明白的心理学上的名词,但是我只是
不信。我的遭遇会是幻觉。我仔细想了一想道:“好了,白老大。这件事暂且不必说它
,那四块钢板上,你可能有什么收获?”白老大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能够在那四
块钢板上有所收获的话,我的计划也行不通了。”我忙道:“白老大,你有什么计划?
”
白老大道:“卫兄弟,你不该再用脑,而要去休息了!”我固执地道:“不,我并
不倦。”白老大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卫兄弟,我说一句话,不怕得罪你,如果,有
你这么一个儿子就好了!”
我听得出白老大话中伤感的意味,只得道:“你太看得起我了。”
白老大转过头去,过了片刻,才回过头来,道:“我之所以要将这四块钢板,收了
起来,乃是考虑到了得那二十一块钢板的人,一定也是难以明白于司库宝藏的地点的,
因为于司库的设计,我相信一定是十分奥秘,如果差上一块,或则可以明白梗概,但是
差了四块之多,却也没有用处,所以,这四块钢板 ”
他讲到此处,宋坚便接口道:“这四块钢板,便是一种钓饵,等待鱼儿上钩!”我
想了一想。道:“这事怕行不通,人人皆知钢板在你手中,谁敢来捋虎须?”
白老大道:“利之所在,只怕那人,拼命也会来博上一博,那四块钢板,我就放在
桌面之上,我人则可以假寝片刻,诱人上钩!”我仍然觉得白老大这个办法,难以成功
。而且,我还觉得,这位奇人中的奇人,在经过了许多年的地底隐居之后,和当年的白
老大,和传说中的白老大相比,已经是不复当年了!
当时,我和宋坚一齐向桌上的四块钢板,看了一看,钢板上的文字。看来了无意思
义,全然不能连贯。而且,和宝藏与七帮十八会,也像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先告辞,退了出来,循著走廊,不知不觉间,我竟来到了白素的门口。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又细细地将遇击的经过,想了一遍。在我昏过去之前,几乎每
一个细节,我都可以回忆出来。
我再次地肯定,自己的遭遇绝非幻觉。
我伸手在门口,轻轻地剥啄了几下,只听得白素道:“进来。”我缓缓地推开门,
走了进去,我才跨进房中,白素陡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面上现出了惊骇莫名的神色!她
身上,仍然裹著绑带,但是面色却已经不如刚才那么苍白了。
我连忙跨前两步,道:“白小姐,你不要吃惊。”
白素颓然地又卧倒下去,道:“你……你原来没有脱险,宋大叔骗我!”
我忙道:“宋大叔没有骗你。如今,我真的脱险了,令尊和七帮十八会兄弟,已和
我尽弃前嫌了,白小姐,你听我说经过!”
白素似信非信的望著我,我大著胆子。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她面上并无忤色,
我便将她冒险熄灯之后的一切经过,和她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你说我最后的遭
遇,是不是幻觉?”
白素越听我向下说,面上神色,便越是高兴,等我讲完,她又挣扎著坐了起来,面
上现出了两团红晕,衬著她略带憔悴的面容。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美感!
我不由自主,不及等她的答覆,便一欠身,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白素面色
,更其娇红了,她望了我一眼,低下头去,半晌不语,无限娇羞。
好一会,她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哥哥走了,只怕以后,爹还要生气哩!
”
我道:“白小姐,你何必多耽心?”白素抬起头来,道:“爹近来喜欢看佛经,我
也觉得他对一些事情的判断力,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我并没有说白老大对事情判断不对,但是白素绝顶聪明,却说出了我的心中想说的
话。
我忙道:“白小姐,那么你说,我所遇到的,是真有人要向我袭击了?”白素秀眉
微蹙。思索了好一会儿。……道:“白小姐,我不多来打扰你了!”白素忙道:“你慢
慢走,我有东西要给你,你在墙上,按那绿色的钮。”我不知白素给我什么东西,依言
走到墙上,将那绿色的钮,按了一按,只见一幅墙,向外移去,露出了一个橱来。
她又道:“你在第三个抽屉中,将一只黄色的盒子取来。”我又依言而为,来到了
床边。白素道:“你开门看看,外面可有人。”我打开门来,走廊上静悄悄地,一个人
也没有。白素这才打开盒子,只见盒子中所放的,乃是一个一寸见方,极其精巧的不锈
钢盒子。约有半寸厚薄,还连著一条橡皮带。
她叫我伸过头去,将橡皮带箍在我的头上,而那只方盒子,则安置在喉核之处,道
:“这是根据自动表的原理而设计的自动活动摄影机,我相信是世界上最小的活动摄影
机了。”
我道:“白小姐,你是说,会有人再来害我?”白素点头道:“是,这摄影机,一
受到较剧烈的震撼,便会自动拍摄,别看它小,它可以纪录七分钟内所发生的一切,通
过放映机,一切便无所遁形了,即使在黑暗之中,也可以拍摄,因为机内有最精巧的红
外光拍摄设备。”
我抚摸著这具精巧无比的摄影机,道:“这也是令尊的发明么?”
白素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种摄影机的发明权,已经卖给了某一个国家的政府
,这里的一切费用,全是我爹的血汗换来的。”我又轻轻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依依
不舍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中。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当然没有睡著,因为我
要等待敌人。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便听得一阵“嘶嘶”的声音,从门下的那条缝中,传了过来,
我立即悄悄翻起身,循声看去。
一看之下,我心中不禁突突乱跳。这时候,我并没有开著灯,室中漆黑一团,但是
走廊上却有灯光,从门下的缝中,照了进来。就凭著那一点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一条“
嘶嘶”作声,颈部已经膨胀得宽如锅铲的眼镜蛇,正迅速地向我床上游来。
我连忙一跃而起,在一跃而起之际,只听得颈际的那具自动摄影机,发出了极轻微
的声音,我知道它已开始了工作。
我才一踪起,那条眼镜蛇突然如脱弦之箭,向我射来!我早有准备,一见眼镜蛇射
到,手一挥,已将被子,整幅挥了起来,迎了上去,将蛇罩住,又一跃向旁,被子落在
地上,蛇在挣扎著,我看得真切,用力踏了上去,踏了七八下。蛇才不动了。
我身子一闪,来到了门边。那条蛇显然是受过训练的,要不然,何以我才有一点动
作,它便向我暴窜了过来?放蛇的人,当然是想来害我,他这时,可能就站在门外,而
当他听到室内,没有了声息之后,是不是会打开门来看上一看呢?
我希望他如此。因为这一次,我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不但可以将之擒住,而且,
至少可以将他容貌,摄了下来!
我屏气静息地等著,约莫过了三四分钟,果然听得门上,“格”地一声,紧接著,
便是房门,被打开了半尺,一个人,探头进来。
房门打开,走廊上的光线,也映了进来。但是那人的脸面,却是背光的,因此我仍
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只是觉得那人的身形,颇是高大。
我立即身形一闪,如同一头猛兽一样,向那道门缝,冲了过去,才一冲刺,“呼”
地一拳,已经当头打下,那人的动作,实是快得惊人,立即一缩,“砰”地将门关上,
我缩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