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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们想趁白奇伟不在的机会,试试可能挣脱缚住我们的牛筋,但是我们听得
白奇伟和红红两人,正在研究那二十五块钢板的来历和秘密,便静止不动,仔细听了下
去。只听得钢板的相碰声,不断地传了过来,那显然不是白奇伟,便是红红,正在摆动
钢板,过了约莫七八分钟,听得白奇伟道:“果然不错,王小姐确有过人之才!”红红
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心中暗忖,白奇伟也确有过人之才。他果然听了我的话,对红红客气起来了。
白奇伟又道:“那么,钢板后面的文字,可是指明准确地点吗?”红红道:“你不
妨自己翻过来看看,我们也没有弄懂。”
白奇伟“嗯”地一声,又翻动钢板,过了没有多久,便听得他念道:“七帮十八会
兄弟之财,由于廷文藏于岛上,神明共鉴。”他念到这里,略停了一停,道:“这是什
么话?”宋坚忍不住道:“快念!”
白奇伟道:“你还想有份么?”红红道:“多一个人想便好一点!”听她的口气,
像是已经根本不将白奇伟当作是敌人了!只听得白奇伟念道:“白凤之眼,朱雀之眼,
白虎之眼,青龙之眼,唯我兄弟,得登颠毫,再临之日,重见阳光。”
白奇伟念完之后,忍不住道:“放他妈的狗屁,这是什么话?”我嘲笑道:“自己
不懂,不要骂人!”白奇伟道:“你懂么?”
我道:“我也不懂,但是我至少会慢慢去想,不会开口骂人!”白奇伟大喝一声,
道:“闭嘴!”我不再和他理论,将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在心中,念了几
遍。
那几句话实在可以说连文气都不连贯。而可以连贯的地方,似乎又是废话,和指示
准确的地点,显得一点关系也没有,关键当然是在前四句,可是前四句,根本代表不了
什么!
我向宋坚望去,只见他也在摇头,显然可见,他也不知那是什么意思!快艇一直在
海上飘荡著,过了好久,我们听得白奇伟吩咐手下,去检查燃料的多寡,又吩咐另一人
,去发动马达,那扇小窗上,监视我们的枪管子,也缩了回去。
我立即站了起来,手足用力,挣了几挣,可是牛筋,坚韧无比,用力挣了几挣,反
倒深深地勒进了肌肉之中,好不疼痛,宋坚向小窗户中,看了过去,只见白奇伟望定了
桌上,那拼成了圆形的二十五块钢板,正在以手敲桌,不断沉吟。
宋坚看了一看,便缩了回来,一俯身,便张口向我的手腕处咬来,我知道他想将牛
筋咬断,心中暗自一喜。
可是,宋坚才一咬上去,却立即“啊”地一声叫,向后退了开去,我不禁吃了一惊
,忙道:“怎么啦?”只见宋坚的口唇,片刻之间,便红肿了起来,我大声喝道:“白
奇伟,牛筋上有什么花样?”
白奇伟哈哈大笑,道:“没有什么花样,但如果你想将牛筋咬断,只怕不免一死!
”我道:“如果只是咬了一咬呢?”
白奇伟道:“那只不过痛上一会而已,让你做不成风流小生,罪过罪过!”
原来他在邻舱,并不知道吃了亏的是宋坚,还只当是我,所以了这样来挖苦我的。
我叹了一口气,不再出声,宋坚更是满面怒容,不久,船已开动,在船开动之后的
十来分钟之后,只见躺在地上的宋富,转动了几下身子,睁开眼来。
我们向他望去,宋富也向我们望来,一开始,他面上现出了无限的惊讶之色,但片
刻之间,便转为冷漠一笑,道:“好,都落在胡克党手中了?”
宋坚道:“胡克党要你这个生物学家做什么?”
宋富一声冷笑,道:“老大,你以为我是愧对飞虎帮,才不回来的么?老实告诉你
,我是看见你就讨厌,所以才不回来的!你是老大,什么都是你的,你全有份,我全没
份,呸!”
宋坚面色铁青,喝道:“你闭不闭嘴?”
宋富“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好得很,我一直以为,你当真是出人头地,样
样都胜我一筹,但是如今我才知道,我们至少有一件事是平等的,那就是我们一齐被人
绑住了手足!”
宋富在大声叫嚷之际,也显得他十分激动。
宋坚道:“你去做你的日本人好了,谁来稀罕你,你又来搅风搅雨做什么?”宋富
四面一看,就在此际,后舱也传来红红的声音,叫道:“教授!”
宋富道:“你没事么?”红红道:“我很好,我们不是落在胡克党的手中,是白老
大的儿子,白奇伟的俘虏!”宋富冷笑了几声,又以极其狠毒的眼光,向我望了一眼,
我也不甘示弱,道:“幸会,好几次未死在你手中,算是命大。”
宋富从鼻子之中,冷笑了一声,道:“死在眼前,还逞什么口舌之雄?”宋坚道:
“阿富,你再多说一句,我绝不轻饶你!”宋富又狂笑起来,道:“白奇伟这小子,成
事不足,败事有余,得了二十五块钢板,自以为是,一定向泰肖尔岛去,连他在内,我
们全是胡克党的消遣品!你还要怎样对我?”
我听了宋富的话,又想起“死得快是福”这句话来,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
!宋坚的面色,也为之一变,只听得一阵脚步声,白奇伟已走了过来,道:“你放什么
屁?”
宋富连望都不向他望一眼,道:“臭小子,你乳臭未乾,凭什么资格,来和我说话
?”白奇伟立时大怒,一声怒哼,抬脚向宋富便踢!
我倒也不忍宋富吃了眼前亏,刚要出声时,却见宋富,整个人向上弹起,反向白奇
伟那一脚,迎了上去!宋富那突如其来的一跃,令得白奇伟也为之一怔,出脚不免慢了
一慢,只听得白奇伟的两个手下,在邻舱大声呼喝,但这时候,他们却没有法子开枪射
击!
因为宋富跃了起来之后,猛地一撞,已经将白奇伟压在他的身下,如果射击的话,
白奇伟也绝对不能避免受伤!我一见有机可趁,立即身形一挺,也向上跃了起来,以膝
盖向白奇伟的头部,跪了下去,重重地撞了一下,就像是自由式摔角,要努力打倒对方
时所用的手段一样,白奇伟闷哼了一声,几乎昏了过去。
宋坚唯恐我将白奇伟打成了重伤,忙道:“行了!行了!”我又跃了起来,宋富的
身子,压在白奇伟身上,不肯移开。
白奇伟好一会,才大声叫了起来,红红和他的手下,早已来到了我们的舱中,我立
即道:“红红,快将他们的武器缴了!”
那两个人因为白奇伟被宋富压住,无可奈何,只得听凭红红,将手提机枪,缴了过
去,红红提著一柄,又挂一柄在肩上,居然威风凛凛。我嘻嘻一笑,道:“白兄,如今
又怎样?”
白奇伟面色铁青,一声不出,宋富喝道:“还不将我们,解了开来?”白奇伟拚命
在挣扎,想将宋富掀翻。但宋富在柔道上,分明有著极高的造诣,他虽然手足被缚,但
是他压在白奇伟身上的姿势,却是一式十分优美的“十字扣压”,令得白奇伟无论怎样
挣扎,都没有办法挣扎得脱。
白奇伟的两个手下,走了过来,将我们手足的牛筋,都解了开来,我和宋坚,都不
约而同,拔了白老大给我们的特制手枪在手,宋坚喝道:“富弟,你起来。”宋富“哼
”地一声,道:“你又神气什么?不是我,你们能脱身么?”
宋坚呆了一呆,才道:“不错,若不是你,我们都不能脱身,这次是你的功劳。”
宋富冷冷地道:“既是我的功劳,你为什么又来发号施令?”
宋坚像是竭力地忍著怒火,道:“那你准备怎么样?”宋富一声冷笑,身子一弹,
便一跃而起,道:“不准备怎么样!”
我在一旁,看得出宋富口中,虽然如此说法,但事实上,他心中一定另在打著主意
。
宋富一跃了起来,白奇伟也翻身站起,看他的情形,像是要向宋富扑了过去,但是
他向我们看了一眼,却又不敢发作。
我向宋坚望了一眼,道:“宋大哥,你该说话了!”宋坚沉声道:“不错,我是有
话要说,如今,我们大家。必须化敌为友!”
宋富抬头,望著舱顶上的那一排弹孔,一声不出,白奇伟发出了一声冷笑。
宋坚继续道:“事实上,我们都是自己人,如今,胡克党蟠踞岛上,若是我们自己
人再勾心斗角,如何能达到目的?”
宋富道:“不错,有理之极!”他话虽是如此说法,但语气之中,却是大有揶揄之
意,宋坚瞪了一眼,却也没有法子发作。
我向白奇伟走了过去,道:“白兄,你的意思怎么样?”白奇伟转过身去,道:“
我的意思,还是骑驴看唱本,走著瞧!”
我看得出,宋富和白奇伟两人,都没有化戾气为祥和之意,若是勉强要他们在一起
,在他们如今,在劣势的情形之下,他们自然不敢怎样,可是他们一有机会,一定蠢动
,实是防不胜防!
我想了一想,便道:“红红,你到邻舱,去将那二十五块钢板取来。”
红红答应一声,走了出去,我突然迅疾无比地,将白老大特制的手枪,扳了两下,
白奇伟和宋富两人的脸上,都现出惊讶无比的神色,但是他们惊愕的表情尚未收敛,“
嗤嗤”两声过处,两蓬液雾,已喷向他们的面部,两人身形一晃,已倒了下来。
宋坚吃了一惊,道,“卫兄弟,你做什么?”
我道:“宋大哥,他们两人,怀有异心,绝不能合作!”那时候,白奇伟的两个手
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白奇伟已经死去。面色发青,额上渗出了老大的汗珠来
。宋坚道:“那你准备将他们怎么样?”
我道:“暂时将他们送到附近的荒岛上去,留下点粮食给他们,等我们的事情成功
之后,再接他们走。”
宋坚想了片刻,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