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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福的女人气得大病一场,还没满月的媳妇提早出了月子。
不仅要照看骨折的丈夫,伺候重病的婆婆,还要照料两个孩子。
大孩子三岁,小孩子还没满月,家里乱得一团糟。
实在没辙,媳妇从娘家把自己的嫂嫂接过来帮忙。
与此同时,杨若晴这边,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大家伙儿终于抵达了京城。
马车四平八稳的行驶在京城宽阔的街道上的时候,天空正飘着雪花。
雪花不是很大,如三月的柳絮,悄无声息的落下来。
还没覆盖到地上,就融化了。
不过,看这天色,这点雪花应该只是一个开始,后面会有连续的大雪呢。
“这北方就是不一样啊,在我们长坪村那一带,最起码还有一个来月才会下雪,这里都是第二场了,有点意思啊!”
后面的马车上,杨华忠和骆铁匠并肩坐在一起,赶着车,看着这雪,这街道两边的街景,两个汉子都是满脸的新奇。
张良玉听到后面的说话声,调转马头来到杨华忠他们的马车边上,一起同行,边跟他们介绍着这京城好玩的地方。
“两位叔叔,咱先去客栈落脚,回头等雪下得再大一些,我请你们去溜冰!”张良玉兴奋的道。
“雪越大,天越冷,护城河的水结了厚厚的冰。”
“每年那个时候,好多大人孩子都去河面上溜冰,嘿嘿,可有意思啦!”
杨华忠和骆铁匠对视了一眼,两个汉子都笑了。
骆铁匠道:“提起这溜冰,我想起前几年咱村那块也下大雪,村口的池塘也冻起来了。”
“村里一帮子小孩在冰面上溜冰,旺福家的一头猪不晓得咋地也跑出来了,跑到了冰面上。”
“那冰面咋承受得住那猪啊?轰隆一声,掉进了冰窟窿。”骆铁匠道。
张良玉听得兴起,忙地追问:“接下来呢?那猪怎么样了?”
骆铁匠笑着道:“后来那猪捞起来了,冻得可怜啊,抬到边上一个没风的拐角生了一堆火取暖。”
“可那猪到底还是活活给冻死了,那猪可肥了,是旺福他婆娘从年头拉扯到年尾的,就盼着腊月把猪卖了,好给儿子娶媳妇呢!”
“啊?”张良玉惊讶的张大了嘴,一朵雪花钻进他的嘴里。
他赶紧把那雪水吐出来,接着追问:“猪死了,不就没钱给儿子娶媳妇了嘛?后面又怎么样了?”
这段时日跟杨若晴他们一路同行,张良玉过得可充实了。
不仅缠着骆风棠要他讲述那些打南蛮子和黑莲教的事,还跟杨若晴那,打听了好多关于追云,关于眠牛山里狼争虎斗的事情。
除此外,杨华忠和骆铁匠他们谈论庄户人家的事,张良玉也在边上听。
听多了,就知道了一些民间下层老百姓们的疾苦了。
可以说,杨若晴这帮人,为张良玉推开了一扇扇他以前从没有推开过的窗户。
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杨三叔,骆大叔,你们倒是接着说呀,我这还等着呢!”张良玉忍不住催问了声。
看到他这副急吼吼的样子,骆铁匠和杨华忠再次笑了。
这胖小子,老爹是华盖殿大学士,天天跟皇帝和皇子那些人打交道的。
可他自个,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一身的纨绔气。
可是心地不赖,也亲和。
骆铁匠道:“京城大路上人多车多啦,我得专心赶车,让你杨三叔接着跟你说。”
张良玉连连点头,骑着他的马又往杨华忠身边凑近了几分。
杨华忠整理了下思路,接着先前骆铁匠的话往后说。
“旺福家没钱娶媳妇,也没钱过年,他女人急得差点白了头,跟村里东挪西借。”
“可旺福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从前跟村里人那借的钱都还没还上呢,谁敢再借?”
“后来,是他家那个亲家人好,体谅他们家的难处。”
“一切从简,最后还是把闺女嫁给了旺福的儿子,第二年冬天的时候,媳妇就生了个儿子。”
“儿子又胖又黑,秉承了旺福家男丁的长相,哈哈哈,村里人都打趣,说那黑胖小子,是那头猪来投胎的”
“哈哈哈”张良玉听到这里,也坐在马上笑得捧腹。
一身的肥膘也因此狂乱颤抖起来,身下的马儿,有些不堪重负。
前面的马车里,萧雅雪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对张良玉这边打趣道:“你笑轻点儿,瞧瞧你屁股下那马儿,快要趴下去了。”
张良玉看到萧雅雪探头,赶紧提起缰绳纵马追了上去,跟萧雅雪保持着平行前进的速度。
两个人有说有笑,一路往前。
马儿是不苦了,可是,前面赶车的那日松却如坐针毡。
他一边要赶车,跟迎面,还有后面追上来的马车互相避让。
一边还要抽空扭头来瞪萧雅雪。
心里幽怨得要死。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1499章 绿 帽子()
这个死女人,昨夜明明商量好了的,在外面要给他这个做夫君的留面子。
还没和离呢,就当众跟张良玉打情骂俏,不像话!
这死女人明明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一转身又说笑上了?
气死我了,回头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不可!
“萧姐姐,你看那日大哥,为何总是扭头瞪你啊?”
张良玉突然问了句。
萧雅雪怔了下,也朝那日松那边扫了一眼。
刚好跟那日松的眼神撞在一起。
那日松一阵慌乱,正要收回目光,萧雅雪却已一脸淡定的转过头。
“他哪敢瞪我呀?他那是斗鸡眼,没事没事!”
萧雅雪摆了摆手,对张良玉道。
“啊?”张良玉讶了下。
想到自己从前玩斗鸡时,那些鸡在一块儿打急了,那眼珠儿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听到张良玉笑了,那日松火冒三丈。
把手里的马鞭往马车踏板上抽了一鞭子,吼了起来:“死胖子你笑谁?你再笑一声试试?”
张良玉吓了一跳,满脸迷茫。
自己没招惹他吧?
这时,萧雅雪也腾地一下从车厢里探出半个身子,一把就揪住了那日松的耳朵。
“你吼给谁看呢?我们说话你偷听,还骂良玉,你这么没品,再吼一个我试试?”
“我就吼你怎么了?”那日松气得涨红了脸,索性停下了马车。
“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跟这胖子打情骂俏,我就吼了,怎么样?有种你把我耳朵揪下来,再叫三叔他们过来评评理啊!”那日松大声道。
不待萧雅雪出声,听明白了这一切的张良玉赶紧过来。
“那日大哥,你误会了,我和萧姐姐”
“你闭嘴,我来说!”萧雅雪直接喝住了张良玉。
她转过身来,扯着嘴角笑看着那日松:“没错,我跟张良玉就是有一腿,我相中他了,咋样?”
“什么?”
“啊?”
那日松和张良玉都同时震惊了。
从前面和后面马车上过来的小伙伴和老伙伴们也都惊呆了。
张良玉回过神来,一脸的尴尬。
“那啥,萧姐姐,这种玩笑开不得啊”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就是喜欢跟你说话,投缘,没啥意思啊”
“闭嘴!”
萧雅雪不仅再次喝停了张良玉,还站起身来,很是霸气的一把将张良玉拽过来,抬手哥俩好似的搭在张良玉的肩膀上。
话,却依旧是对那日松说的。
“我就相中这胖子了,咋样?你不服气啊?”
“哼,你自个这些年香的臭的全往屋子里带,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小妾打情骂俏卿卿我我!”
“你晓不晓得,我夜里睡觉耳朵里要塞多少个棉球才能听不到你屋里传来的那些恶心的声音?”
“老娘我长期失眠,内分泌严重不调,都是你这个种、马,种、猪害的!”
那日松被萧雅雪指着鼻子,吼得一愣一愣的。
搞了半天,这个女人,原来是为了报复自己才故意这样的?
在他带第一和第二个小妾回来之前,他记得自己征询过她的意思。
她当时明明很爽快的答应了啊。
还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大家都那样。
当时,他心里其实是有点失落的。
这是她不在乎吗?
所以,他带回了第一个,第二个一直到第十八个。
他承认,起初,他确实是为了激怒她的‘不在乎’,所以源源不断的把外面的女人往家里带。
可是,坏的习惯,和不好的欲、望,一旦撕开了口子,就会不断的变大。
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喜欢上了那种纸醉金迷,花红酒绿的生活。
更喜欢被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簇拥,恭维。
因为他知道,家里的妻子,是永远不会这样对他,而外面的女人,却可以给予他身为一个男人想要的东西。
那日松没有说话,萧雅雪没有说话,张良玉被萧雅雪按住了肩膀。
她加重力道的手指,如同鹰钩般牢牢钩在张良玉的肩膀上。
让他毫不怀疑,他要是敢再多说半句,肩膀就得少块肉。
而这边的杨若晴等人也都没有吭声,杨华忠倒是想劝几句,被杨若晴用眼神制止。
有些事,早晚都得面对。
这对小怨偶的事情,也到了捅破窗户纸,好好讨论一番的时候了。
大家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街道边上对峙了起来。
雪下大了,由之前的小雪花变成了鹅毛般的雪,纷纷扬扬落下来。
路上的行人都加快了步伐往家里赶,没人有功夫来这边看热闹。
骆风棠抬头看了眼这雪花,压低声对杨若晴道:“你回车厢里去。”
杨若晴对他抿嘴一笑:“有好戏看,这点冷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