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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钱氏和刘氏等几个都差点叫出声了。
杨若晴白了她们一眼,这些女人们脑子是不是有病?
大家过来这里的目的是啥?
找福儿!
有孩子的哭声,不是应该激动才对吗?
咋老是往哪些鬼神方面去想?做正经事的时候,能不能认真一点?
“晴儿啊,声音打从哪里传过来的?我也没听到啊!”老杨头凑了过来,问。
杨若晴的耳力,是这些人里面最厉害的。
她抬手,指向前方黑乎乎的土窑:“那里面。”
老杨头怔了下,老汉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又是老杨家的家长。
当下一摆手:“走,大家伙儿打起精神来,咱进土窑去找孩子!”
众人一起往前推,终于来到了这个被视作禁地的土窑周围。
周围的地面上,凹凸不平。
一个接着一个小土包,上面长着草木,开着小花。
然后插着一块块木牌,木牌上面,啥字都没有,而且木牌被日晒雨淋,好多都已腐烂。
可是众人都很默契的避开了那些插着木牌的小土包,不敢去惊扰那里面安歇着的幼小的灵魂,弯弯绕绕着朝土窑那扇塌陷了的入口走去。
刚来到土窑门口,还没站稳脚跟,里面再次传来一声孩子的哭声。
在这种地方响起孩子的哭声,大家虽然都有心里准备,可都还是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后,又都很激动。
因为继这声哭声之后,便是妇人咿咿呀呀的哄声。
不是金氏和福儿,还能是谁呢?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即,杨永进一马当先冲进了土窑,杨华林紧随其后。
土窑里面,黑漆漆的,啥都瞅不见。
杨若晴等站在土窑门口等,大家都不敢轻易进去。
为啥?
因为这土窑塌陷过,以前里面是用来烧土砖的,听说塌陷的时候还埋了一个人在里面。
所以大家伙儿都站在土窑门口等,很快,里面便传来了福儿惊恐的哭声,以及金氏的‘啊啊’声。
杨永进拽着金氏出了土窑,土窑一路都在挣扎,要去抱被杨华林抱在怀里的福儿。
“娘,你这是做啥呀?那是二叔的儿子!”
杨永进气得不得了,在那对金氏吼。
金氏是聋哑人,你就算吼破嗓子她也听不见。
还在那一个劲儿的伸着手,要去抱福儿。
一个人影冲了上来,照着金氏的脸狠狠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震得周围的人都呆了,金氏更是直接被打懵圈了。
没错,是钱氏。
钱氏打完了金氏,双手叉腰一双眼睛差点瞪出眼眶。
“你个疯子,你自个又不是没有儿子,非要偷我的儿子,你不得好死!”钱氏破口大骂。
这一回,周围的人都没有上前来骂钱氏。
就连老杨头都沉默了。
孩子,是爹妈的心头宝。
孩子被偷了,这种感受,换做任何人都没法子忍受。
所以,钱氏在那接着咒骂金氏,不止是老杨头沉默了,杨永仙杨永进兄弟也都一脸羞愧。
金氏垂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被抓了个现行的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敢吱声。
钱氏不依不饶,一边骂,还一边对金氏拉拉扯扯,一把将金氏推倒在地。
金氏的额头撞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上,当即就红肿起一个大包来。
钱氏还要再去扯金氏的头发,一个人影冲了过来,一把将钱氏推开。
“你还有完没完?”
出声呵斥钱氏的人,是杨若晴。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也该消停了。”杨若晴接着道。
钱氏恼了,瞪着杨若晴:“她偷的是我的儿子,别说打她骂她了,我去官府告她,杀了她,都是天经地义!你少管闲事!”
杨若晴冷笑:“不是我多管这个闲事,你能找到你儿子?”
钱氏冷哼。
杨若晴道:“我大妈是个心善心正的人,她就算带走福儿,也没有坏心!”
“你有话就好好说,要还敢对她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把你扔土窑里去活埋了?”
杨若晴瞪起了眼,脸色冷下来。
钱氏感受到一股戾气,这让她的气焰矮下去几分,不敢跟杨若晴对视。
于是,钱氏的视线转而落在金氏的身上:“这个疯女人,从前我还对她存着一丝感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钱氏接着数落起来。
“聋哑也就罢了,还干偷别人的儿子。”
“这样的女人,就该被关到土窑里面去饿死才好,省得回头再去偷村里别人家的儿子”
“你瞎扯!”
杨永进也站了过来,粗着嗓子吼断了钱氏的话。
“我娘才不是那偷孩子的贼,也不会偷村里别人家的孩子,你这样诋毁她,你让她往后咋在村里活?”杨永进道。
钱氏冷笑,指着那边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的福儿。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1626章 当真了()
“她不是偷孩子,那我家福儿咋在这鸟不生蛋的土窑里?你说,你说呀!”
杨永进涨红了脸,“她这是太惦记福儿了,才会失了方寸!”
杨永仙也走了过来,道:“没错,我赞同二弟的话。”
“我娘带走福儿,没有跟二叔你们打声招呼,这确实是她的错,我先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杨永仙道。
双手合拢,作了个揖,朝杨华林那边拜了一下。
杨华林的脸色和缓了几分,对杨永仙道:“赔不是就算了,永仙啊,你是老大,往后当真要看好你娘,再莫要让她做出这样吓人的事情来啊!”
杨永仙面色窘迫,看了眼那边被杨若晴搀扶着,目光还在痴痴望着福儿的金氏。
杨永仙道:“二叔,这件事,我娘固然有错,可是,跟二叔你们也脱不开干系!”
杨华林听这话,有点不爽了。
“啥意思啊?”他问。
杨永仙道:“当初钱氏疯病发作,二叔你无力照看福儿,才把他送来给我娘照看。”
“那大半年里,我娘是全心全力照看福儿。”
“这人跟人在一块儿相处久了,自然感情就深了。”
“你们隔年过来把福儿接走,我娘千万般不舍,可还是让福儿走了,因为福儿是你们的儿子!”
“二叔你抱福儿走的那天,当着我和二弟的面亲口说过,让我娘想要看福儿,随时随地都可以过去看。”
“你的这句话,我娘当真了。”
“打那后,她时常忍不住了就会跑去你们那边看福儿,做了好吃的,也想要给福儿送一点去。”
“可是呢,你们压根就不让我娘见福儿!”
“我娘越是见不到福儿,就越想要见。”
“这是一种执念,加之我娘是聋哑人,说句不孝顺,却又很实在的话,我娘的脑袋瓜,也比常人要差那么一点。”
“好多事情,她会琢磨着然后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拔不出来。”
“这才有了今日这样偷抱走福儿的事情,所以,也请你们体谅一下我娘的心情吧,不要一味的责怪她!”杨永仙最后道。
众人听完杨永仙的这番话,都暗暗震惊。
一双双目光落在金氏的身上。
杨若晴也是如此,打量着自己搀扶着的大妈。
大妈披头散发,灰头土脸。
目光呆滞,还有点浑浊。
可是,当她望向福儿时,眼睛里却满满都是柔和和慈爱的东西。
毫无恶意。
可是,因为脑袋瓜不大好使的缘故,她并不知道她这样把福儿抱来土窑,可能会让他陷入困境。
哎!
那边,杨华林听到杨永仙这番话,急了。
“永仙,大侄子啊,你这话我可不敢担啊。”杨华林道。
“大嫂对福儿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呢。”
“她要是当真去看望福儿,我是肯定一百个欢迎的,不存在不让她看福儿,还驱赶她,我杨华林不是那种人!”
杨华林大声道。
杨永仙冷冷勾唇,不吭声。
边上的杨永青大声道:“是钱氏,那一回我娘去给福儿送吃的,钱氏不让我娘进院子,还拿水泼我娘。”
“不止我亲眼看到了,小安和大宝都看到了,二叔要是不信,就喊他们过来问!”
杨永青的话,让杨华林震惊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杨若晴要带着采药队的人早出晚归进山,好多药草和奇花异草都是有生长期的。
过了这茬,后面就没了。
采药队的人手严重不够,于是,杨若晴又在村里招募了一批。
萧雅雪她们全来了。
田地里的庄稼,也进入了疯狂生长的季节,一天一个样儿。
杨华忠要带着长工们忙活在田间地头。
骆铁匠和大妈王翠莲,一方面要照看田地,还得打理鱼塘。
于是,家里两个孩子,全都是丢给了拓跋娴和孙氏她们两个照看。
这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这一转眼,便到了农历的七月初。
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渐渐过去了,秋老虎横行。
辰儿和宝宝都已经四个多月了。
俩娃白天最热的时候,都是系着红色的小兜兜。
每天傍晚,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孙氏和拓跋娴便会抱着他们兄妹两个来到村口的池塘边等待杨若晴回来。
每一回,当杨若晴走到村口老枫树那边,一眼便能望见池塘对面,那一抹熟悉的风景。
“辰儿,宝宝”
她朝对面的四人招手。
拓跋娴便轻轻拍了下辰儿的小手臂,“辰儿,你瞧,那是谁在喊你呀?”
这个时候,辰儿便会把小脑袋转过来,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张望。
当看到是杨若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