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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差不多,都可以将就。”
“可是,在我看来,我的一生,我的另一半,不能将就。”
“因为你,因为在那之前我先遇到了你,喜欢了你,所以,你成为了我此生不能将就的唯一理由。”
“这下,你,明白了吗?”
他一句一句的说着,一声一声的质问着她。
那眼神,看到了她的灵魂里,炙热,渴望,深深的执念。
想得到,却又得不到的失落,以及不甘。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耳边更是嗡嗡的作响。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跑去那边把那把快要被风给刮跑的伞给捡了回来。
“你有病吧你?”她蹙着眉头瞪着他。
“就算是那牛撞了墙壁也晓得回头,我跟你,也就童年时候那么一段娃娃亲,你至于要钻这么深的牛角尖?”
杨若晴问,把伞撑开,重新塞回了他的手里。
“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喜欢一直没变过。”沐子川再次道。
这些话,原本是想继续烂在肚子里,让它们发酵的。
但今天,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想豁出去说个痛快。
“我知道你是风棠的妻子,是孩子的娘,我即便再喜欢你,这辈子也是没机会在一起。”
“我从不觉得我不如风棠,我的努力,一点不比他少。”
“他是大将,我是探花,在朝堂上那些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们的阵列里,有我的一席之地。”
“他唯一胜出我的地方,或者说他唯一比我幸运的,就是他得到了你的青睐”
“沐子川!”
杨若晴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要提了可以吗?不要抱怨,不要怨天尤人可以吗?”
“我跟棠伢子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你不曾参与,所以我们的感情你根本不懂。”
“我现在是棠伢子的妻子,是骆夫人,是两个孩子的娘。”
“我今天站在这风雪地里,不是来听你这份告白的。”
“我是受了你娘的托付过来跟你聊聊的,你要是把你娘的心声听进去了,你回去后就心平气和的,认认真真的去规划下你接下来的人生。”
“你如果还要执迷不悟,非得把我杨若晴抬那么高,因为我而误了你终生,”
“那抱歉,这个黑锅,我不背,我也背不动。”
“我没有分身术,我的感情我的身体我的婚姻我的下半生都交给了棠伢子。”
“我现在很幸福很满足,作为朋友,作为你娘的干闺女,我友善且真诚的劝你能早日成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不值得,也不需要你为我孑然一身,孤独一生。”
“这把伞我先撑走,明日再让我妹小花送去你家,你回去吧,不用你送!”
说完这些,杨若晴掉头就走,不再回头。
沐子川也没有喊她,他站在原地,望着她越走越快,最后索性奔跑起来的身影,他的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伞再次被大风刮走,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发顶,肩膀上。
他就这样站着,一直望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自己却如泥雕木塑般站在那里,久久,久久不能回神。
刘寡妇做好了夜饭,都不见沐子川回来,妇人有些担心,围裙都没摘就急匆匆出来找。
半路上遇到了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沐子川,刘寡妇远远朝他喊,他也不搭理。
低垂着头,看着脚下走。
直到刘寡妇来到了他的面前,抱住他的手臂,“子川啊,你咋啦孩子?娘喊你咋不应声呢?”
沐子川方才抬起头来看着刘寡妇,目光直勾勾的,眼底的光芒似乎都夺走。
刘寡妇更加担忧,“孩子,你咋啦?快跟娘说啊!”
沐子川抬手握住刘寡妇的手,视线掠过妇人两鬓那新添的几缕白发。
“娘,这些年,让你受累了,从今往后,儿子会好好孝敬您的。”他道。
“啊?”刘寡妇怔了下。
沐子川接着道:“娘,我过完年带你去京城,你帮我挑选中意的儿媳妇,可好?”
刘寡妇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激动得浑身颤抖,嘴巴更是乐得合不拢。
“真的吗子川?你不会是哄娘开心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沐子川摇头,“是真的,等过完年,咱就一起去京城。”
“我会放下过去,好好成家,过日子。”
“好,好,自打你那年考中进士后,这好几年里,娘就数今个最高兴了。”
“走,我们赶紧回去,我要跟你爹的牌位那好好说说,让他也乐呵乐呵。”
刘寡妇拉着沐子川,快步朝家那边走去。
沐子川看到妇人脸上的笑容,眼角湿润了,心里的内疚也在翻涌。
他扭头,悄然拭去眼角的湿润,又再次朝身后村口大路那边看了一眼。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晴儿,从这一刻起,请原谅我渐渐的放下你,淡化你。
沐子川转过身来,步伐变得坚定了起来。
只是,这一刻的他,如果能预知到后面的事情,他就会知道,
这世上,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最让你惦记的。
他更不会预知,在大齐的历史上,将会出现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相爷。
他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容貌双全。
曾是风靡京城大街小巷的探花郎,却因为一个女子,终身未娶
终究,是没能跨过自己的心坎。
终究,孤独一生,却无怨无悔。
第2610章 复苏()
虽然这个年,骆风棠不能回来陪亲人孩子一。。lā
但杨若晴还是以非常乐观积极的心态,挑了起来。
腊月里往返村子和清水镇,跟曹八妹和赵柳儿她们结伴去镇上采办年货。
而村子里,婆婆拓跋娴和大妈王翠莲也都在忙着筹备过年的菜。
在这样充实而热闹的氛围中,这个年,愉快的渡过了。
过完年,一阵春风吹过,冬天临近尾声,春天来了。
万物开始复苏,田地里开始出现了耕种的身影。
一年之计在于春,蛰伏了一整个隆冬的油菜和麦子得到了春雨的滋润。
从干裂的土地里钻出来,疯狂的生长。
等到油菜花儿凋谢,结出丰满而成熟的豆荚壳来的时候,已经是人间的四月天。
布谷鸟儿每天盘旋在头顶上空,一遍遍的叫着。
庄户人家对此有自己特殊的理解,他们说布谷鸟儿是在叫着“割麦插稞”。
这是在催促庄户人家赶紧收割油菜麦子,好准备把稻谷插下去。
村前村后进入了这一季的农忙,大家伙儿披星戴月的抢割着油菜和麦子。
油菜籽儿要送去油坊磨成菜籽油,一家人全年的炒菜下油就指靠着这个。
麦子磨成麦子粉,擀面条,包饺子,蒸馒头包子。
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果腹,成为主食米饭之外的辅助。
家里有米粮有麦子粉,一家老小不会饿死,这就是这个时代老百姓的理念和安全感。
因为有目标,有盼头,所以做起事情来才有冲动,有干劲。
在老杨家,有个人现在也是浑身的冲动和干劲。
但那不是用在收割油菜和麦子上,而是用在期待一个小生命的降临上。
没错,那个人就是杨华明!
小娟临盆的日子就在这几天了,这几天里,四房从前置办下来的那几亩地的油菜麦子,全都是佃户在耕种,到时候等着收一些租子就是了。
刘氏这几天一直在紧跟佃户的节奏,随时等着收租子,一粒都不能少。
杨华明则从早到晚的守在小娟的身旁,看着小娟圆鼓鼓的肚子,杨华明就会忍不住一次次的激动。
谭氏私下里去找了神婆占卜了,说这胎是儿子。
所以,小娟现在突然就成了老杨家后院重点保护的对象,杨华明夜里都是宿在小娟的屋里近身照顾。
这个,违背了当初老杨头制定的规矩,但老杨头为了孙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不,这天早上,杨若晴陪着孙氏去菜园子里摘菜,刚好遇到了过来摘菜的赵柳儿。
孙氏于是跟赵柳儿这问起了小娟的事。
“这几日忙着收割,都没去老宅,小娟咋样了?是不是快生了?”孙氏问。
赵柳儿道:“哎哟,三婶你不问,我也忍不住要跟你这打听了。”
“这女人生孩子,是不是得折腾好几回,才能真正生下来啊?”她问。
孙氏怔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赵柳儿想要打听啥。
倒是一旁的杨若晴抿嘴笑了。
“三嫂,你这话问的真是可爱啊,”她道。
“女人生孩子前可是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反反复复的阵痛的,这可没有母鸡下蛋那么利索。”
“就算是母鸡下蛋,那也得咕咕的叫好一阵呢!”她道。
赵柳儿红了脸,咧嘴一笑,道:“难怪,我就说嘛,小娟这也太能折腾了,这一连好几夜,四叔半夜都跑过来拍我的屋门,让永智去给帮忙喊稳婆,让我去后院帮忙陪着小娟,给小娟壮胆呢。”
“咋?要生了?”孙氏听明白了,赶紧问。
赵柳儿道:“每一回半夜我们赶过去,小娟都是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的叫,听得我浑身发寒啊。”
“可每回叫一阵子,又不痛了,别说那稳婆跑得有些不耐烦了,就连我和永智都有些扛不住了。”
“我倒稍微好一点,在家里打理家务,鸿儿睡着了的时候,我还可以也偷着打个盹儿。”
“可苦了永智了,平时在酒楼做事,这农忙专门请假回来抢收麦子,”
“白天要干一整天的田地活,夜里也不能踏实睡,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赵柳儿说着,摇了摇头,脸上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