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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韩宇在为自身及身边的问题感到头疼之际,另一边,朴不花正在进行的事情也有了新的进展。
……
“嗯?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打开门后,看着站在门外对自己鞠躬浅笑的朴不花,韩伶花在惊讶之余,布满细纹的慈祥面容上也不由泛起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惊喜笑意。
“你来得不巧呢,今天是工作日,琴琴她去上班了。”
把人迎进来后,韩伶花一边弯下腰给客人递拖鞋,一边就笑着说了一句。
“没事没事……正好今天,我是专程来找大人的。”
忙不迭地从韩伶花手中接过那双拖鞋,朴不花始终半弯着腰,对面前的韩伶花十分尊崇地轻笑着。
眼角有不少鱼尾纹的双眼不禁细眯了一下,韩伶花似是奇怪地扫了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朴不花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老妇人总觉得与自家关系匪浅的这个老人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没有多想,旋即韩伶花还是怀着高兴的心情把人领进了家中。
“老头子,有客人来了!”
落了韩伶花半个身位的朴不花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正站在二楼栏杆往下望的李载。
又是一段时间不见,老爷子的状态相较之前举办四十九日祭的时候要好上了许多,至少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
和跟在妻子后面进屋的朴不花对上眼后,李载苍老的脸庞上也流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抬起手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一抹和韩伶花很相似的淡淡微笑同样浮现在了他的嘴边。
李载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下走来,笑着问道:“总算有胆子过来了?”
“可不是吗?”和朴不花站在一起的韩伶花也跟着丈夫凑趣,夫妻协力取笑着老友,抿嘴笑道:“年纪大了,这胆子总算也大起来了。算一算,你这都有好几年没有主动上门了吧?”
“小人不敢僭越。”
朴不花苦笑一下,鞠躬说道。
“行了,这么多年,也就是你自己一直把自个儿当成奴才,你要真是我们家的家奴,我还能让琴琴管你叫朴爷爷吗?”
朴不花闻言只好一脸拘谨地站在原地,陪着苦笑,不再多言。
要是放在外界,恐怕没有多少人能想象到朴不花此时此刻在李载夫妇面前的谦卑模样,那是一种深植于骨子里的顺从与恭敬。
“好了。伶花,你去沏壶茶来,今天难得这家伙上门,我们两个要好好聊聊。”
相识几十年,李载自然清楚自己这位老友的性格,他要是能三言两语被自己夫妻两人说动,他也不会是曾经那位在韩国上流社会声名赫赫的韩家大管家了。
“不用了,小人……”
然而,没等韩伶花应声,朴不花就连忙摆摆手,犹豫着说道:“我今天……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来向您汇报的。”
“很重要的事情?”
顿时,李载夫妇两人脸上都下意识露出了惊讶之色。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韩伶花奇怪地轻笑了起来,笑容依旧祥和与温柔,她好奇地看着朴不花,用一种玩笑的语气问道:“难道是青瓦台那边有什么大动作吗?”
“不是……就是……”
张着嘴,迟疑再三,朴不花还是挺直了腰背,对夫妇俩恭敬地弯下腰,沉声说道:“十分抱歉,夫人。这件事小人得单独先向大人禀告清楚之后,才能向您说明。”
这下子,任谁都能感受到朴不花的郑重其事了。
李载和妻子相视一眼,均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紧跟着李载若有所思地微皱起灰白的寿眉,审视着自己夫妻二人眼前的朴不花,便点点头道:“你跟我上来吧。”
“是!”
朴不花当即应了一声,接着就低着头沿着楼梯往上,跟着李载往韩家位于顶层的书房走去。
站在一楼的客厅中,抬头望着丈夫和朴不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韩伶花忍不住就罕见地轻皱起了眉头。
她小声自语着:“到底是什么事呢……”
她忽然间有种隐约的预感。
朴不花将要对他们家报告的事情,对她而言,极其重要。
……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你连伶花都要避开?”
进了书房,李载没有多余的客套,径直就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同时戴上了自己才摘下不久的老花镜,剔透干净的镜片后,一双深邃沧桑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朴不花。
一股无形的气场从他老迈却挺拔的身躯上散发出来。
公是公,私是私,处理私事的时候和和气气,处理公事的时候则是另外一副样子。这是韩琴瑟一向很崇拜自家外公的一个地方。
朴不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脸上就挤出了一个看起来就很是虚假的笑容。
他不是心中全无笑意,而是此刻他将要和李载说出口的事情实在是直到现在仍然让他的心神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才露出了这副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不是有意要躲避着夫人,只是……”
朴不花对李载低声说着:“只是……小人担心夫人要是突然听到接下去要向您汇报的那个消息,会一时承受不住。”
李载的眉头愈发收紧起来。
朴不花表现出来的模样越是紧张与异常,就越是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要知道,以朴不花的身份地位,又到了这把岁数,在韩国除去个别捅破天的大事,还真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态。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朴不花再度做了个很明显的深呼吸,低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纸,摊平放好,恭恭敬敬地摆到了李载的书桌上。
“这是什么?”
李载拿起这份文件问道。
朴不花紧紧咬了咬牙关,道:“鉴定结果!”
刹那间。
李载的动作一顿。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站在自己书桌前的朴不花,问道:“谁和谁的鉴定结果?”
“小姐,还有……”
话说着,朴不花就朝着李载深深地低下了头去。
“……韩宇的鉴定结果。”
李载眼中的瞳孔似乎骤然收缩了一下。
他没有多说什么,很干脆地把这份文件翻到了最后一页,目光落在了那最后一栏上。
整个人蓦地静止了下来……
他的眼中没有其他多余的内容,只看得到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那句话
依据以上检验结果,支持甲方与乙方存在血缘关系。!
书房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静默中。
直到良久之后,李载突然变得十分低哑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向我说明清楚一下。”
好像对李载的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一听到他这么询问自己,本来一直保持鞠躬动作的朴不花立即直起身来,满脸郑重地开口道:
“大人您还记得,当年大小姐出车祸以后,是我亲自去中国处理的吗?”
第1098章 我的女儿,我的外孙()
“当年大小姐去世以后,我就代您亲自走了一趟中国,将孙小姐和大小姐夫妻二人的骨灰带了回来。为此,孙小姐年幼时还曾经埋怨过小人,觉得是小人的到来导致了大小姐他们的去世”
话说着,朴不花苍老的面容上就露出了一个格外苦涩的笑容,脸上那一条条堆叠起来的皱纹仿佛在诉说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
很少有人知道,当年韩家的大小姐韩怛童年时因为脸上天生的红斑,性情怯懦自闭,是经过他朴不花从小到大的不懈教导与极度的爱护,这才有了后来那个无视自身残疾、绽放出绝代风华的傲然女子。
对朴不花而言,大小姐不亚于亲子。
自然而然,以往面对韩琴瑟的误解,朴不花没有半句的辩解,每当那时,他只能在这个和大小姐有同样疾病的柔弱小女孩面前,深深地弯下腰,不言不语。
对于朴不花此时的心情,李载心知肚明,事实上,如果硬要把事情说明清楚,朴不花是代他受过才对。
只是,事隔经年,当初那种无尽的悔恨与痛苦经过这么多年以来年复一年的祭奠,早就在心底沉淀了下来,不是消失不见,而是扎根其中,慢慢生长成了思念与哀悼。
一个过于刚强的人心中怀着太多悲伤就容易被折断,所以李载早就学会了让自己用冷静的心去面对这些往事。
他对朴不花的叙述毫不感兴趣,只是威严气很重地皱了皱寿眉,沉声说道:“直接说重点吧。韩宇是怎么回事,还有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这份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朴不花听得出李载话中那股不想听他多说旧事的抗拒意味,默然了片刻,就开口道:“虽然不知道大人您是否还记得,可也许是因为小人接触比较多的原因,小人至今仍然对驸仍然对姑爷的模样有所印象。”
李载就像没听到朴不花话中那一瞬间的口误,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那份鉴定报告,接着就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所以呢?”
“所以”朴不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看着李载,“不知道大人您是否觉得韩宇,和姑爷长得颇为相似?”
顿时,李载抬起头,目光微愣地看向了朴不花。
韩家大小姐是脸有残缺不假,但她本人在韩国上流社会那些特定的小圈子里更是一位富有声名的奇女子。据少数与她有过接触的人说,韩怛的性格很是矛盾,既有天潢贵胄的高不可攀,有时又像是寻常家庭养出来的女孩一样平易近人,圣洁高冷,又古灵精怪。
想当年,哪怕仅仅是冲着其家世背景而采取追求攻势的人,少说也有几十名。
这些人,都是经过朴不花等人暗中筛选过的人选,本希望大小姐能从中找到一位看对眼的来相伴一生,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