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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着四个片缕不存的人。其中有三个他眼熟得不能再眼熟。
可是四个人之中,没有一个名字叫洛凌墨!
刚才因为他在外头,听不分明,才以为里头的某种运动已经接近了尾声。但实际上,现在洛骞安排的那位美娇娘水嫣然,躺在洛准下方,面色酡红,浑身软的和没有骨头一般,目光也是一片迷茫,不再发出剧烈声音的原因,有一大半是她已经半昏迷了;他的好二哥洛准,伏在白皙的酮体之上,表情痛苦而享受;他的好侄子洛赦,在一边对自己父亲怀里的女人上下其手,掐得水嫣然一身青紫;在这三个成堆的人边上,有一个男人趴在床沿上,口吐白沫,脸色发青。他抽搐的手伸出床外,一个青瓷小瓶在地上摔碎了,几粒红色的药丸散落在地上。大概方才那哀嚎和东西碎了的声音就是自他而来。
这几人的共同特点就是都眼冒红光,神情恍惚,没有一个人往洛骞这里看。
一室春色挡不住,房间里衣衫乱挂,布料碎成一堆一堆的;空气中,若隐若现的特殊熏香夹杂着腥膻的麝香味一阵阵扑面而来。洛骞的脸色很难看,但同时一股异样的燥热却升腾而起。
若是这样,他还察觉不出有问题,那他当真可以去死一死了。
只是显然,隔壁的洛凌霄不会让他有再多考虑的机会。
洛骞只觉得空气忽然一阵波动,似乎有人凭空出现在他身后,但是当他下意识去攻击对方之前,他的眼前已经花黑一片,“轰”一声倒地。
牌九淡定地站在他身后,手里是一根银光闪闪的洛凌霄牌晕人无痕针。看见洛骞成功倒下,牌九面具之下的表情露出浓重的厌恶,不屑地“嘁”了一声之后,才蹲下身伸手把洛骞剥干净,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子。 做完这些准备,牌九把洛骞扔到床上的狼藉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这个气息糜烂的房间。
隔壁。
黄梅和夜雨听着自那墙上的小洞不住传来的男女声音,都低着头,脸红得可以滴血了。
不过现在两人都是易容,所以什么也看不出来。
在水嫣然那种诱人的低声抽泣轻吟中,黄梅终于绷不住了,看向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把隔壁的动静当听免费戏的洛凌霄,低声道:“少爷,不要这样了……若是他们的事闹出去,您的闺誉也会被影响!”
虽然表情并不明显,但是黄梅声音里,却是实打实透露着她在为洛凌霄担心。
明天一早,洛王府三个男人和吏部尚书侄子一张床一台戏的香艳故事就会传遍整个京城,黄梅的确觉得是解了那日被调戏的气;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洛骞、洛准、洛赦会有事,洛凌霄这个洛家女儿也定是会受到牵连,莫说婚事,就算是走在外头,都少不了人指指点点。
她的傻郡主啊,为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这样,真的值得吗?
洛凌霄冲她笑了笑,摇摇头,道:“无妨。不过是闺誉罢了,到底我不在乎这些。”眉目忽然变得凌厉,话语也冷了:“但是,欺我者,岂可留!”
这种压也压不住的丑闻,只要天底下还有人乐意听,就比直接毁了洛王府,对洛王府的一众伪君子们能造成更大的伤害。
至于她,呵,她要那破闺誉做什么?给洛王府的荣誉锦上添花、还是让他们更无所谓地拿来当垫脚石?
黄梅看着洛凌霄没有丝毫动摇的目光,眼眶里有些湿了,她哽着声音道:“郡主……奴婢……”梗咽了半天之后,只听“噗通”一声,黄梅跪了下去,对洛凌霄三叩头,眼神坚定道:“黄梅在此拜过主子!若日后黄梅胆敢背叛您,便要我天打五雷轰,万世死不得全尸!”
洛凌霄表情微动,黄梅边上的夜雨也是一阵怔然。
也想不到,只是解决哥哥的事情时顺手为黄梅出气,却得到这个看着平静温柔实则性烈的女子如此珍贵的誓死效忠。
“起来吧。”自嘲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洛凌霄把黄梅扶了起来。黄梅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夜雨没有说话,她感觉有些尴尬。现在六个丫鬟,银装、素果是本来就在洛凌霄身边的,黄梅、断魂都对洛凌霄认了主子,大姐姐剪烛一直尽心尽力,和洛凌霄相处得很是融洽,也和银装合作得天衣无缝。只有她,心里怀着对那位爷的憧憬,对洛凌霄的吩咐虽也在尽力,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她和洛凌霄并不如其他人那般亲昵,洛凌霄待她与其他姐妹一致的好,可她却总不能用完全正常的目光看她,而是在某些方面略有敌意。
每次莲肆来看洛凌霄的时候,夜雨其实都知道。但她只能躲得越远越好,像受伤的小兽一样躲到角落去舔舐伤口。
目光里流露出淡淡的痛苦,夜雨在心底沉沉叹了一口气。
若郡主不是和爷牵扯在一起,若她也能实现所想,她也愿意和其他姐妹一样,对这个好主子毫无保留地献出忠诚。可是,现在,至少现在,她做不到……
敏感地感觉到夜雨身上的气息,洛凌霄却完全当作无物。夜雨想什么她多少能猜出一点,只是莲肆不是物品,她要的话便是全部。那些分一杯羹什么的愿望,在她这是定实现不了的。
她也只能希望夜雨自己慢慢解开心结了。但是若是不能,也许未来某一天她会选择让夜雨离开。
等牌九回来,洛凌霄让他把墙上的洞复原了,然后清理掉所有残留的证据。她又召了一个莲肆新派来顶替断魂的暗卫,把洛凌墨先带回洛王府去。
她则带着两个美婢——现在是小厮,装作吃饱餍足的风流客离开。
问为什么不直接偷偷闪人?若是某个包间的客人凭空消失,也是件很惹眼的事情吧。
下楼的时候,楼梯上有一个醉汉撞过来,洛凌霄正想闪人,无奈身后又刚好走过搂着妓子的男人。
正当洛凌霄在考虑是要把前头的醉汉踹出去,还是把后头的亲热的男女抡一边的时候,一只带着清凉气息的胳膊把她一卷,甚至没让她有退开的余地。只是对方的手劲用的大了些,洛凌霄直接撞到他胸口,惹了他一声闷哼。
“小心。”那个人却还是温柔地提醒了一句。
是熟悉的声音。洛凌霄转过头,看见的是那闪着银光的面具。
云凤檀。
和整个存春院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气息,却很温柔地融了进去,并不给人格格不入的感觉。这就是那位云家的家主。
洛凌霄暗叹一声对方的清华气质,手上作揖,嘴上道:“多谢兄台。”
听到刻意被压低、但是莫名耳熟的声音,云凤檀一怔,那双眸子透过面具打量了一下自己下意识帮助的矮个子少年。只是那脸庞陌生的很,也平凡的很,放在人海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的相似人数。只是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瞬间想起了那个在月光下对他一笑的少女。
不过,她是个千金小姐,按理说不会出现在这种烟花之地吧。
云凤檀只当眼花了,对对方回礼道:“不用。”然后错过了她,走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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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删减减无数遍,就怕越了线……
083()
盛宠之王女毒妃;083
洛骞发誓,他人生过去三十多年所受屈辱加在一起,都不曾有如今这般让他恨不得没活过。上炀犤有
东云大历二十五年八月十七日晨,存春院里爆发了一个小丫鬟惊天地的尖叫,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名妓水嫣然的床上,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片缕不存、横七竖八地躺着。围观人群立马认出其中两个男人分别是洛王爷洛骞和吏部尚书的侄子方天佑,而随即赶来的鸨母则爆出剩余两人乃是洛王爷的兄长以及侄子父子俩。
只是此时方天佑已经脸色铁青、身体冰凉,显然死了多时;而在床内堆叠躺着的洛准、洛赦和水嫣然三人,也被证实断气了。其中水嫣然的双目瞪得老大,表情扭曲,光裸的身子上还有数不清的脏污白痕。
唯一活下来的,就只有那位在迷糊中还在水嫣然的尸体上肆虐的洛王爷。
现场浓重的麝香味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昨晚这四男一女到底是怎样不堪入目的疯狂。而地上那赤红的丹药,鸨母一看就认出是烟花地里给男人用的补丹,看那碎了的瓶子里残存不多的量,也不知道床上的几个男人到底是吃了多少这副作用极大的药。
被紧急找来的京兆尹看到这一处场景,几乎是被吓傻了,令人赶紧轰走所有围观群众,把床上还带喘气儿的——也就是洛骞给弄下来穿上衣裳,取了嗅盐、泼过凉水,才把人给弄清醒了。
而另一边仵作和大夫也得出了结论,无论是死的人、还是活的人,都吃了青楼里用作助兴的药,只是洛骞服用的少所以没事;而其他四人都是因为吃的过多、晚上那档子事又做的太频繁,心血供不上猝死的。
洛骞醒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经过京兆尹吞吞吐吐、半遮半掩的解释,才知道自己现如今是什么情况。 只是他就算有心遮掩,油滑的京兆尹也没给他任何机会,直接上报了朝廷让皇上知道了这件事。而民间也在不过一两个时辰内就已经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各种添油加醋的香艳版本都出来了。
虽然纨绔之中也偶尔有多人一起寻欢的,但是能玩出四条人命也当真是骇人听闻!
皇上寿辰刚过,京中各国大家的使者都还没离开,东云这次算是在全天下面前丢了个大面子!
洛骞坚持他是被陷害的。但存春院里的人的证词得出的绘像证明,包下绕指柔的人是洛骞身边失踪的小厮,而洛骞在存春院几进几出也都是人看着的,并非被人打晕扔进绕指柔的。而洛准衣服里一张写了“存春院绕指柔,务准时”、字迹属于洛骞的字条,更是让人不由遐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