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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凯一下子就把话题给堵死了，苟佳华有些无奈的看了牛大茂一眼，牛大茂没出声，转脸对秦凯说，秦主任，苟总也是个实诚人，他公司的实力还是不错的，就是遇事脑筋转弯的时候稍微慢点，他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您可别见外，直接批评就行了。
刚才秦凯自己也说过，今晚这包间里没外人，牛大茂赶紧顺着他的意思，帮着苟佳华在秦凯面前美言了几句。
秦凯看也没看牛大茂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嗯啊”了一声。
牛大茂冲着苟佳华使了个眼色，意思你既然请人吃饭，求人办事，怎么着也该想办法把酒桌上的气氛搞的热闹些，这样领导人心情高兴，事情才好继续往下谈。
苟佳华明白牛大茂的意思，瞧着秦凯平静的表情，却又一时不知道该挑起什么话题比较好。
好不容易，他思忖了一会才开口说，现在都说，做人难，做男人是难上加难，秦主任，您看我说的有没有几分道理，男人要是有钱吧，人家准说你会变坏，可是没钱呢，大家又都说你没本事。
这还不算，男人要是稍微赚钱多些，干出点名堂来，人家就会说你投机，可是没干出名堂来，背地里又笑话里做人失败，没出息，这男人是怎么当都不讨巧，怎么做都受气呢。
苟佳华把话题转到了一个可扩可收的男人话题上，按理说这样的话题应该是最能引起大家共鸣的，他指望着秦凯会对自己刚才说的几句有水平的总结有兴趣发几句评论，没想到秦凯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张嘴说话。
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又有些冷落下来，牛大茂赶紧救场说，谁说不是呢？最近不是在机关里流传一个段子嘛，说是机关里头的中年男人有三大烦恼，分别是：职务不高，工资不高，血压血脂血糖高；政治不突出，业务不突出，腰椎盘突出；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前列腺发炎；
牛大茂说完后，苟佳华立即配合的笑了起来，这次秦凯倒算是给面子，也露牙笑了一下。
包间里牛大茂和苟佳华尽管配合默契，尽量的想要把酒桌上的气氛搞的热闹些，到底没有了酒作为媒介，场面上的气氛始终是有些不温不火，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秦凯把牛大茂帮自己点的几个爱吃的小菜都尝一遍后，起身说有事情要先走了。
牛大茂心里猛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秦主任真要端起架子来，可真是够难伺候的。
今晚的酒席，秦凯是责无旁贷的主角，既然主角要走，这戏自然也就唱不下去了，苟佳华和牛大茂也说吃的差不多了，陪着秦凯下楼，直到把他服侍的上车离开后，两人才会酒店大厅里边结账边聊着。
苟佳华有些失望的说，牛大茂啊，我怎么觉着你这位老领导今晚对我有些不冷不热啊。
牛大茂心想，你那点道行，哪里能看出其中的奥妙，秦凯是头一回跟苟佳华有合作的心思，自然要多方考察一下，既然他肯接受邀请，至少他心里还是有跟苟佳华合作的意向的，只不过，对于秦凯来说，他也要从一个领导的角度，仔细的考虑一下，到底该怎么把苟佳华搞定。
否则的话，一个不听话的合作，对于领导来说，是相当危险的，尤其是在工程建筑类的大项目合作上，领导干部选择的合作对象一定要具备多方面的素质才行。
秦凯心里必定是想要先冷一冷苟佳华，等着看他下一步到底怎么进一步接触此事，若是苟佳华因为秦凯的冷脸就打了退堂鼓，这合作的事情就算是告吹了，要是苟佳华想尽办法弄清楚领导的意图，然后做出一些表决心的实际动作，让秦凯感觉到苟佳华算是个做事靠谱的商人，这事情就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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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圈子内的人（）
只是这些话，牛大茂却不能跟苟佳华直说，有些事情是要自己慢慢领悟才行的，否则的话，即便是别人对你耳提面令，你也不一定能真正明了其中的游戏规则。
想到这里，牛大茂安慰苟佳华说，秦主任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他今晚的表现也算是正常，你也别想太多了。
苟佳华伸手挠挠脑袋说，我瞧着他怎么好像还在为上次的事情对我有些腹诽呢？
牛大茂听了这话不由笑道，你呀，也太小瞧了秦主任了，他既然说了没放在心上，那就是已经把这茬给忘了，否则的话，今晚无论如何也不会过来吃这顿饭，你对秦主任的个性不了解，我却是服侍了他一年多时间的下属，他一向不会无的放矢的做些浪费时间的事情。
依我看，你还是好好琢磨些别的方面的事情，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也就只能说这么多了，至于事情到底成不成，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苟佳华听着牛大茂说出的这番云里雾里的话，一时有些昏头昏脑，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这帮官场里头的干部都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干脆利落的说出来不就好了吗？干嘛非得绕那么多的圈圈呢？
秦凯从酒店回到家，却看见刘云中带了礼物正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
刘丹丹见秦凯回来，一脸不悦的表情说，你快过来看看，这位刘主任非要给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我百般推辞，他却坚决不肯带走，正好你回来了，你赶紧好好跟他说说吧。
秦凯瞧着刘云中摆在茶几上的礼物，从外包装也可看出竟然是几根金条，这让秦凯也感觉刘云中送的礼有些过于厚重了。
现在的金价在节节攀高，这几根粗粗的金条，少说也有大大几万块，自己不过是帮刘云中调动工作到市里，他送的礼物的确是有些过于贵重了。
秦凯拿起桌上沉甸甸的金条对刘云中说，大家都是好兄弟，你怎么这么见外呢？赶紧把东西拿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刘云中一脸感恩戴德的表情说，秦主任，您听我把话说完，我是一直就想要到市里来上班的，孩子在市区上学，我在底下上班，一直不方便照顾，所以这些年我也没少花心思找关系往市区调动。
可是，钱花了不少，也托了不少人，总是办不成事情，秦主任您是好心人，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跟您汇报了一下，没想到您就把我调动的事情给办好了，我这心里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才好呢。
秦主任，你找人帮我调动工作也不会是空口白牙的跟人家说说就能把事情办成的，我总不能让您辛苦帮我办成了事情，还要自己维人情，花钱的事情本来就该我自己掏的，现在您都已经帮我垫上了，把事情也办成了，怎么着，您也该把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否则的话，我这心里怎么能过意的去呢。
刘云中说的话，句句在情理之中，秦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金条，又看了看刘云中满含感激的眼神，只得开口说了一句，那就下不为例，好吧。
刘云中见秦凯已经点头同意收下自己的礼物，高兴的连连点头说，那就多谢秦主任了。
刘云中来拜访的目的达到，转身跟秦凯和刘丹丹告辞出门。
等到刘云中出门后，刘丹丹有些搵怒的口气质问秦凯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自己亲自定下的规矩，不管怎么说，私人的礼物，咱们是不收的，省得人多嘴杂坏了事情，怎么今天你却破例了。
秦凯笑笑说，你呀，真是个一根筋，我说过要收下刘云中的礼物了吗？我只是瞧着刘云中是真心诚意的想要送礼物表达谢意，你要是不假装收下礼物，还不知道要纠缠多久。有时候，做事也不能没有一点弹性，今天先收下，改天再退还给他，还不是一样的。
刘丹丹皱眉说，既然要退，干嘛要先收下呢？不收也就没有这些事情，我可真是有些搞不懂你了。
秦凯轻轻的摇头说，所以说，你呀，这叫缓兵之计，明白吗？
刘丹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什么缓兵之计，收份礼物罢了，还动用起兵法来了，可真是有你的。
秦凯见刘丹丹一副不甚了解的样子，也只能摇摇头径直转身进了房中换衣服。
有些人的头脑中天生少了一根弦，即便你费再说的口舌解释，她也是无法理解的，那还不如不说。
那天晚上，刘丹丹再次主动的挑拨秦凯，两人到二楼浴室，先给男人大致清洗了一通，上了床。
又是一周的时间过去了，研究所的项目一直处于停滞状态，这让负责这项工作的金副市长相当着急。一大早，刚到办公室，她就嘱咐自己的秘通知秦凯，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秦凯早就料到，研究所拖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负责此项工作的金副市长这两天必定会找自己问问事情的缘由，于是把上次陈大安交给自己的那份关于化工园区领导班子会议决定把研究所前期的一些土建项目交由宏伟公司胡老板承建的报告早早就装进自己的公文包里，只等着金副市长一招呼，赶紧过来汇报情况。
秦凯接到通知后，立即来到了金副市长的办公室，金副市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冷着脸对秦凯说，秦主任，上次跟你谈话的时候，我记得跟你交代过，研究所的项目，需要人手我可以帮你调配，其他方面有什么困难的，也要及时向我汇报，怎么一周的时间下来了，既不见你的人影，又不见研究所的项目有动静呢。
秦凯从包里把陈大安的那份报告拿出来后，端端正正的摆在金副市长的办公桌上说，金副市长，这个项目上的很多事情表面上是我负责，可是很多事情却是很难做主，原本这件事，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向您汇报，现在既然您问及了，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就在一周前，研究所的项目还没有正式启动，化工园区的副主任陈大安把这份报告交给了我，说这份报告是马市长亲自让他交给我的，我看了一下报告的内容，涉及到研究所项目的建筑商选择问题。
按理说，即便是资金到位的情况下，建筑商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