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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记,你在哪里?我是朱家友!”
“朱家友是谁?”秦书凯脑子里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定城市委朱书记叫朱家友啊,有如此牛逼的电话号码,那么是市委书记朱家友了!”
一大早还没到班时间,市委书记朱家友亲自打电话到自己手机?肯定有事!而且很有可能是十万火急的大事,秦书凯赶紧收敛心神,冲着电话回应道:
“你好你好朱书记!有事吗?”
“秦书记,出事了!”
朱家友电话里的声音时分急促,话音里竟然带着一丝少见的焦虑,秦书凯预感到他即将说出来的话一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或者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否则,以朱家友这种官场老妖的定力,说话的口气不会如此反常。
他心里迅疾盘算开来,“难道是港口出了什么大事?自己新来乍到对所有情况一无所知,工作还没正式跟一任书记交接呢,这个节骨眼出事可怎么好?”
仔细一想,“对呀!反正自己刚到港口任,既然工作还没正式交接,哪怕港口发生天大的事跟自己又有什么关联?说白了,自己现在还是等待市委安排工作的新同志,出什么鸟事和老子有什么关系,再说,你朱家友安排赵德才把自己送到港口,工作却他妈的不交接,不是故意为难老子?”
脑子里转了这么多念头,其实也一秒的时间,秦书凯恢复之前的坦然,冲着电话问朱书记:
“朱书记,到底怎么了?”
朱家友在电话里着急火:“秦书记,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详细说明,这样吧,我马要到港口的飞虹迎宾大道,一会儿咱们俩到飞虹迎宾大道的路头见面,港口那边出大事了,你的动作越快越好。”
秦书凯正想具体问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朱家友匆匆说完这句话,立即挂断了电话。
秦书凯郁闷起来,他心里想,“我操!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连一向板着脸装深层的朱家友都慌成这副模样?天塌地陷?突遇灾情?也不会呀?外面天气晴朗连个雨点都没有,怎么可能突发水灾?”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既然朱家友刚才提到港口发生了大事,那自己肯定躲不过了,尽管现在自己还没有正式任,只是差和原来的书记一个所谓的交接仪式而已。再说了,算是前任书记贾思杰暂时没空跟自己交接,港口委员会那一摊子事情,总还是要有人过问?新官不理旧账可以,但是新官也不能抄着两只胳膊当甩手掌柜。
做做样子还是必要的。
老子不是什么官场老妖,但是做花样章还是会的。
一想到,自己即将掌控的港口管委会地面可能出了什么大问题,秦书凯顾不多想,急急忙忙开始往身套衣服,穿好衣服好给候沈玉打个电话,让她尽快派车辆在楼下等自己。
等秦书凯出了房间,看到党政办主任候沈玉已经站在楼下等着自己,她看见秦书凯出门,赶紧恭敬口气:
“秦书记,车在外面。”
秦书凯跟着她走到了外面,车停在那边,拉开车门,了车,说了声,“飞虹迎宾大道”,立即坐在车的后排座闭眼睛休息。
出了宿舍区,也是十多分钟左右到了和朱家友约定的见面地点,离的远远的,秦书凯看到朱家友的皇冠车停在前面。
而朱家友也发现了秦书凯的车,于是,朱家友从车里下来,做了一个阻止秦书凯下车的姿势后,自己直接钻进了秦书凯的车里。
秦书凯还有些发愣,狗日的,这是干嘛?朱家友已经坐在他身旁,那张胖脸距离他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十厘米远,他表情严肃的对秦书凯说:
“秦书记,刚刚得到了消息,港口出事了,港口仓库建设工地的工人不知道何原因和和港口大道建设工地的工人之间发生矛盾,导致冲突,发生了人员伤亡,现在吃亏的一方已经抬着尸体要到省里要个说法,已经到了高速入口,必须堵住!”
秦书凯听朱家友这么一说,只觉的耳朵“嗡”的一声,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有些懊丧的想,“狗日的,这叫什么事情?自己还没有任,出现人命关天的大事,奶奶的!真他娘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现在央对伤亡事件很重视,制定了生产安全事故报告和调查处理条例,对事故分为以下等级:
特别重大事故,是指造成30人以死亡,或者100人以重伤,或者1亿元以直接经济损失的事故;
重大事故,是指造成10人以30人以下死亡,或者50人以100人以下重伤,或者5000万元以1亿元以下直接经济损失的事故;
较大事故,是指造成3人以10人以下死亡,或者10人以50人以下重伤,或者1000万元以5000万元以下直接经济损失的事故;
一般事故,是指造成3人以下死亡,或者10人以下重伤,或者1000万元以下直接经济损失的事故。
秦书凯问:“现在有多人伤亡?”
朱家友说:“根据汇报,现在是两人死亡,10多人受伤。”
第3540章 无法冷静()
秦书凯心里想,按照伤亡人数来说,也就是一般事故,对朱家友的政治影响不是很大,为什么这么着急?难道后面有什么目的和动机?如果要是有什么目的和动机,作为他的代言人贾思杰肯定应该第一时间到现场,当即问朱家友:
“朱书记,贾思杰在哪儿?他是不是第一时间到了现场?港口现在的工作还没有正式交接,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出面,我这个时候出面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秦书凯说话向来有理有据,目前发生的突发事件必定还是应该算是前任贾思杰手里的事情,他自然是应该负责到底的,总不能自己一来就替他收拾烂摊子背黑锅?
朱家友皱眉回答说:“副市长贾思杰和港口委员会的许家玉主任等已经到了现场,不过,这次两方建设工地的工人相互斗殴事件中死了两个人,导致情绪相当冲动,只怕贾思杰副市长和许家玉两人很难控制住场面。”
秦书凯听了朱家友的话,很不理解地提出质疑:“朱书记,这叫什么话?这港口可是贾思杰多年统治的地盘?如果贾思杰不能控制这里的局面,难不成让我这个还没上任的书记来控制局面吗?
我倒是想呢,可关键是赵德才副书记昨天送我过来,工作还没有,我对这港口的情况一无所知,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再说,我不行,下面就是政府的龚市长或者书记你,那都是不可能的?”
朱家友还算比较沉稳,估计他过了慌乱期,心里已经镇定下来了,作为领导人,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保持冷静是最重要的素质之一,思维足够冷静的时候才能全盘考虑好问题。
朱家友转脸看向秦书凯,严肃道:“秦书记,我们目前先不讨论谁该负责处理这个事情的问题,眼下道路建设一方死了人,群众情绪很难控制,为了保证不再出现更大的伤亡事故,作为市委现在必须齐心协力一起把这件事情压下去,维护稳定。
一定要想个好办法,控制住局面才行,不管是你还是我,还是其他领导来处理此事,这才是最最主要的目标。”
秦书凯心想,“狗日的朱家友!你奶奶的说的倒是轻巧,这本来就不是我手里惹出来的事情,凭什么要我帮贾思杰搽屁股啊?
再说,你昨天对老子的态度,老子就看出来你是很不欢迎老子来,现在出事了就想到老子,让老子来处理,世上哪有这么多的便宜事情?”
谁不知道看戏的比演戏舒服。
秦书凯后来一想,不管怎么说,前任港口委员会书记贾思杰毕竟已经被调整到副市长的位置上,说来说去,这港口以后还是自己的地盘,遇到了问题,总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何况,从朱家友的表现他也看出来了,这件事看来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彻底解决,到最后还不是要成为自己手里的烫手山芋。
想到这里,秦书凯叹了口气问朱家友:“朱书记,已经死的两个工人,都是附近的村民吗?”
朱家友回答:“嗯,如果不是附近的村民,反而好办些,因为外地人到这边来做工,出了事故,人生地不熟,闹事都不好闹,关键现在两个工地的建设老板都是本地人,工人也是本地人,现在吃了这么大亏的一方,肯定不会罢休,还不知道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秦书凯心里不由摇头,心想,“按照道理来说,工地的建设方都是政府能控制的,现在事态竟然闹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看来贾思杰留下的摊子也不是什么好摊子,或者说这边的政治环境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官场勾结往往是问题不好处理的关键。”
此时,秦书凯头脑中想象港口工地两方抡枪使棒相互斗殴的场面,秦书凯感觉心情复杂至极。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到此任职后要处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如此棘手的大难题!转念一想,他心里又感觉有些挑战,这算不算是老天爷对自己的另外一种考验呢?
自己处心积虑的得来的港口管委会一把手的位置,迎接自己的却是这样的场面?这又有哪位先知能猜出老天竟然是这样安排的呢?
朱家友给秦书凯简单介绍完情况后,下车回到自己车上,两辆汽车前后高速向目的地驶去,很快上了大道。
秦书凯坐在车里,透过前车挡风玻璃,远远的看见一大群人堵在高速的入口,秦书凯和朱家友的车先后缓慢停了下来,两人相继从车里面出来,立即被早一步赶到到的贾思杰等人看到。
贾思杰听到事情发生,很早就过来,正被群众围堵焦头烂额,看到朱家友似乎看到了亲爹,看到了希望,立刻对堵在路中央的工人说:
“大伙听好了,现在,咱们市委一把手朱书记亲自来了,市委领导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他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请大家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