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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嘻嘻。”凤翩翩想把手抽回来,可是没抽动。
“你的手真细,指甲真亮,红润润的。”
“咯咯,你在家也是这样夸奖嫂夫人吧?”
“不,她不配。”
“嫂夫人那么年轻,你俩结婚晚吧?”
“不晚,十年了,那时她刚满十四岁,我老妈认她做了干女儿,她就住在我家。有一天我应酬酒会,喝得多了,结果就搂着她睡了。唉,生米煮成了熟饭,没办法!”
“原来是这样!”凤翩翩脸上凝结了一层苦霜。
车先锋却忽然笑了。
“凤,你怎么没穿皮鞋,或者球鞋呢?看,布鞋怕水,都踩湿透了!脚欺得慌吗?”
凤翩翩羞赧地低下头,喃喃道:“没来得及买刚刚上班,这个月的工资三十四块钱,扣除伙食费十六元,就剩下十八元,买了一件的确良衬衫花了十五元,剩下三块钱连买一支好点的牙膏都不够。”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所以来前给你买了一双。”车先锋松开凤翩翩的手,从皮包里取出一双小巧玲珑的登山鞋。
“哦?”凤翩翩一愣。
“本来想买一双骆驼,可女式没有小号的了。你天生的三寸小金莲,没办法,只好买了一双进口的lowa。”他眉飞色舞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鞋?”凤翩翩很吃惊。
“呵呵。”车先锋很得意,只是笑,没回答。偷人家一个小姑娘的鞋,不但记下尺寸号码,而且详细审验鞋的肥瘦情况,这种别有用心的阴谋,他是不会讲出来的。
“这得多少钱一双呀?”
“不贵,才九百六十块钱。”
“我的妈呀”凤翩翩惊得瞪大了眼睛,“我我十年也攒不了这么多钱,可怎么还你呀!”
车先锋摇头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说:“来,坐在这块石头上,我给你洗洗小金莲。”
凤翩翩受宠若惊,慌乱无措地挣扎者,语无伦次地说:“车书记!不要您,不用!您是团委书记,我怎么能让您自己,我自己”
最后一个“洗”字还没说出,车先锋已经脱掉她的鞋,捏着脚腕摁进溪水里,轻轻地给她洗起脚来。
溪水有点儿凉,凤翩翩不禁申吟了一声。但她没有再挣扎,脚软绵绵的任其摆布。
车先锋一招得手,万分得意,一边给凤翩翩洗脚,还一边唱歌:
“溪水清清泛青涟,我给小妹洗金莲;金莲洗得白又净,搂进怀里喷喷香,请问小妹有何想?何时做我小娇娘?”
这是八爷岭一带流传下来的里谣,据说是一个名叫玉郎的有情男儿为了向童养媳求婚而创作的。在一个冬天的夜晚,那年轻的玉郎想把童养媳纳为新娘,便端了一盆热水来到名叫小莲的未婚妻房间,把正在纺棉花小莲抱到床上坐下,给她脱掉绣花鞋,解开裹脚布,握着三寸金莲给她洗脚。他一边洗脚一边给小莲唱这支歌。玉郎那时十八岁,小莲只有十六岁。玉郎声音童稚,唱得非常好听,唱得小莲心花怒放,热泪盈眶,喜不自禁,情窦初开,当即答应了玉郎和他洞房花烛,喜偕鸳鸯。
这歌谣在八爷岭山区流传了上百年,童稚的歌声如彩霞一般漫天飞舞,鲜花一般芳菲斗妍,六七岁的儿童就能唱得娓娓动听,因为与童养媳圆房之夜,新郎必定要唱这支歌。渐渐地,这歌谣演变成一种新婚习俗,不但童养媳,就连一般青梅竹马的情人结婚,甚至私自约会的情侣,都会唱这支歌。后来,有人还为女方编了应答歌谣,形成对唱,一边洗脚一边对歌,往往唱得新婚夫妻双双泪下,拥抱在一起,爱得欲死欲活,如痴如狂,那情景之生动感人,不可言喻!
可是,文革以来革命造反,破四旧,立四新,压抑人性,强制晚婚,恋爱要革命化,童养媳更是不再复存。车先锋记事时勉强还没“革命”彻底,所以他会唱这支歌。凤翩翩出生晚,连听说也没听说过。
因此,凤翩翩听了百感交集,惊喜悲愁同时涌上心头,激动得欲哭欲笑,热泪直流。她不会对唱,但依然沉浸在幸福之中,心潮像海浪一样狂卷起来,经久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舒适可脚的lowa已经穿在她的脚上。她想下地走走,没想到车先锋却把她搂进怀里亲吻起来。
“不,别这样,叫人看见”她微微挣扎着,断断续续地申吟着。
飘就像飞到了九霄银河里。
她在呻吟声里,已经被车先锋抱到一棵大槐树下,轻轻放到软绵绵的草地上。
衣扣很快被解开了,心乱如麻,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双眸子,像狼的眼睛一样瞪得骇人。她明白了,知道车先锋要干什么。她想挣扎起来,可是太迟了。
“唉也许就像他说的,姻缘是上天注定,月老早已在他俩身上拴好了红绳”
她正胡思乱想,突然感到剧痛,嗷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给少女时代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欲知后事如何,敬请亲们放心收臧,投票,全书上中下三卷,每卷20章,上卷即将完成,后面还有中卷、下卷,内容愈来愈精彩。)
第十九章 苦恋(第9节)()
第十九章苦恋(第9节)
凤翩翩略显恨恨,把手机扔给小六子,像蛇一样一摇身,重新回到林荫大道内。小六子急忙上车,手扶方向盘问她:“凤总,去哪儿?”
“丽都假日。”凤翩翩仰身作个“大”字形,长长吁了一口气,“我累了,睡一觉再说。”
“不不对吧,凤总?”小六子不男不女的说,“马主任近来总是在那儿过星期,很容易碰上的。”
“管他呢,就去那儿。”凤翩翩已经眯上了眼。
车倒退转弯,然后掉头驶向市区圆梦街。
凤翩翩渐渐感到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在银河水上漂浮着,随波荡漾,继而有一条光滑柔韧的小龙鱼向她游来,摇头摆尾,肆无忌惮碰撞她的肚子,又调皮地往她两腿之间直钻。她急忙两腿一夹,想把它捉住,可是它太滑了,噗溜一声钻进她肚里去了。
“哎呀妈呀!”
凤翩翩惊惧地申吟,浑身颤抖。
“你出来!”她厉声喝叫。
“嗯嗯”小龙鱼在她肚子里摇头摆尾,用鼻音撒娇,“我不出来,就是不出来!”
“你你赖在我肚子里不出来,你想干什么?”凤翩翩更加惊慌不安。
“我想游泳,我还想有个家。不,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希望你快活,幸福,享受到一个女人应有的美感和自豪!”
“可是你吓死我了!而且你太卑鄙,哪有你这样的竟然从我那儿钻唉!小龙鱼啊,你这样是违背我的意愿的!你使我害羞,惹我生气,害我生病!我害怕极了!”
“可是,我已经进来了,出不去了。”
“妈呀,你这样我怎么办呀!”凤翩翩大哭。
“唉,我使你不舒服,使你生气,使你害病唉,我错了。你别哭,我其实不是有意害你的。我是想变成人,想做你的孩子,所以才钻进你肚子里来的。‘妈妈’,我叫你一声妈妈,你能原谅我吗?”
凤翩翩闻听很激动,她此刻才感觉到,小龙鱼虽然在体内摇头摆尾,调皮耍赖,很不安静,但她并没有不良感觉。相反,当她得知小龙鱼要变成她肚里的胎儿时,一种女儿固有的天性油然从心底升起,卷起激情的滔天浪花,舒适,快活,美妙,幸福,各种美好的感觉和感情就好像心花怒放,馨香沁脾;花开五彩,万紫千红,汇成青春朝霞般的绚丽。
“啊!”她发出一声豪迈的喊叫,仿佛第一次做妈妈那一声声嘶力竭的申吟。
她的叫声她自己听得清清楚楚,十分响亮,她屏住呼吸静听,等待记忆里熟悉的婴儿出世的那一声响亮的哭啼。
不料她没有听到婴啼,却忽听吱地一声刹车响,她猛然前扑坐起,哎呀一声,一头碰在前面的座椅上。她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车停下了,小六子正回过头来惊望着她。
“凤总,您是不是做梦了?您不会是不舒服吧?”
“哦,我啊,我嗯刚刚好像是什么吧!”
“哦,”小六子猜测她是做梦了,点点头,又转身打开引擎,车又慢慢走了。
凤翩翩的心还在砰砰激跳,春心激荡,沉浸在离奇的梦境里久久不能自拔。
最近几年,她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梦,也不止一次重现这样激情狂澜的感觉了。
“假如假如那时我们俩重情义轻权利,假如那时社会已经发展到像今天这样无耻的程度,假如那时我不是未婚姑娘,假如那时车先锋不是一心想爬上县委书记的宝座,假如那时我能像今天一样泼辣固执,假如那时车先锋不是野心勃勃却胆小如鼠”
她心里暗暗发狠,一连使用了十多个“假如”,然后才从袖珍香奈儿里慢慢掏出一个小绸布包,打开来,两眼像死羊眼一样盯望着一个婴儿用的小红肚兜。那兜肚上绣着一条喷云吐雾张牙舞爪的天龙,很显然,龙象征男,凤象征女,这小兜肚是给一个男婴戴在肚子上的。
凤翩翩盯着小红兜肚,慢慢地,轻轻地,全副身心地抚摸着。
小六子从风挡上方的倒车镜里看见了,惊讶地瞪大了马奶葡萄似的小眼睛。
他心想:“难道凤翩翩还有过一个儿子吗?给她开车已经两年了,替她掂香包也有几百回了,却从来没见过里面还有小孩的红肚兜。她真有过儿子吗?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呢?还有,马丕菁也守口如瓶,一个字也没有透露过,嘴闭得真严!看来她的儿子一定不是正常死亡,不然她绝对不会只字不提的。哎呀,不妙啊她这样瞒着我小六子,肯定对我不信任,以后我可得小心做事,不然很容易丢掉这个饭碗的啊!”
正这样暗暗念叨着,忽然听到凤翩翩微弱的哽咽声。
“小龙,我的孩子妈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