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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它们在体内却是一种最致命的威胁,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那么很难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怪异的事,或许它会让人直接便成瘟尸。
根据穆冰霜的描述,天鬼星降临,初雪之时,便是瘟尸变发生之日,而结合当前的时间节点,今日所派发的这些与之前不同的丹药,或许便是打破这平衡的关键点。
想到这,何一诺再不犹豫,火速赶往穆府。
而就在他离开之时,有一人与他擦肩而过,此人乃是一中年男子,相貌平平,衣着朴素,但是再朴实的外表都无法掩盖住他全身上下的那一股不凡且睥睨众生般的气势。
只不过他似刻意收敛气息,隐藏修为,避免引人注目,而他的容颜与何一诺竟有几分神似!
何一诺似心有所感,他情不自禁的停下了仓促的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那个方向,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在寻找着什么,只是萦绕在心头的那一种感觉极为突兀,又是那么的熟悉与迫切。
大雪纷飞,人影攒动,他想要寻找着那油然而生的熟悉,可映入眼帘的唯有不断交替更换的陌生。
他带了一份无奈叹了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随后再次奔赴穆府。
在这喧嚣热闹的集市上,有一处拐角却显得有些落寞与冷清,这里由于过往行人稀少,故而很少有商贩愿意在这里摆摊。
待在这里的大多是一些挑着柴木的农夫,他们通过砍柴卖柴赚些银两来贴补家用。
而除此之外,则还有一个摊位,他既不是经商的小贩,也不是卖柴的农夫,而是一位江湖术士。
其模样乃是一位已入耄耋之年的老者,胡须皆白,面上布满沧桑,只不过其面色饱满,精神绝佳,看去完全没有年老者的颓萎之感。
他左手握有卦幡,在那幡布上写着“天地而先”四个大字,看去倒有几分派头。
只不过在这桃源胜地,众人日子过的舒适安逸,衣食无忧,因此很少有人会在意这些接头算卦的,更不会花那些冤枉钱来给自己找不自在。
自早上至晌午,数个时辰,无人问津。
然他也不像寻常的算卦先生,会主动吆喝,反而是闭目养神,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模样。
许久之后,晌午已至,集市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那些农夫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收拾回家,如今场中只留下两人,一个是算卦的老者,另外一个则是依旧留在此地卖柴的老妇人。
那名老妇人衣着破旧,面容沧桑,神色间一片消沉,与那老者相比,则全然是一副颓萎的模样。
此刻,她东张西望,面上露出无法掩饰的焦急,只不过至始至终无人买下他的柴火。
而就在这时,有一中年男子进入了这个无人问津的拐角处,这名男子正是之前与何一诺有着几分神似的男子。
他进入拐角,并未理会那名老妇人,而是直接来到了算卦老者的面前。
“客官是要算卦,还是测字?”老者双目微阖,一脸悠哉,拖着沧桑的语调缓缓说道。
中年男子也不在意,其面色平静,波澜不惊,随后取过纸笔,写下了一个字,递于老者的身前。
“先生不妨为在下测个字吧。”
老者缓缓睁开双目,他看向中年男子,目中陡然闪过一道精光,只不过一闪即逝,而后他接过纸条,看向了上面的字。
那纸条上面写的乃是一个“天”字,字迹铿锵有力,入木三分。
“天?”老者自言自语道,在思索了片刻后,回道:“天乃是有‘一’与‘大’组成,大道于心,心生万物,只不过却始终为一横所压。恕老朽直言,客官这一生都在与天斗,与命斗,只不过却时时刻刻处在迷惘与挣扎中,虽上下求索,却始终不得以解脱。”
“哼,天道不公,命数无常,难道不该逆天改命,追求自由的一生吗?我何问天要做的就是踏破天际,问鼎苍穹!”中年男子怒哼一声,愤然道。
老者不作评价,然片刻后却是转而说道:“那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你还是这般执着!”
这一句话虽是突兀,但落在对方的耳中并未引起他的惊讶,似乎他们之间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
第五百章 传承不息,信念不灭()
“那你呢,跨越两界,不知疲倦,你又在寻找什么?”
何问天的话语平缓了下来,他背负双手,转过身去,喃喃道:“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为我卜算的那一卦?”
老者面带一丝笑容,缓缓回道:“怎么?你在怀疑我?”
“哼!”何问天轻哼一声,随后淡淡道:“我若是怀疑你,你觉得你还能够这般悠然自得的在我面前吗?况且,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总好过束手无策。”
“按照你的意思,我已将那三个锦囊交由我的心腹,只是不知晓,有朝一日,我儿是否能够看到。”
何问天的面上露出了少许的怅惘,然在那怅惘之中却还有着深深的希冀。
落雪纷纷,肆意飘零,只这片刻间便已将他的鬓发染白。余温残留,滋润心田,雪花化作点滴不断滑落,顺着他的鬓角,抚过面颊,直至飘零在地。
他全身的衣物已被浸湿,冰凉的寒意不断渗透,只不过他此刻的心中却是炙热如火。
许久之后,老者的声音再次回荡在他的耳边,“其实,以你的心智与谋略,我相信即便是没有我的帮助,你也能够掌控一切,我的出现不是雪中送炭,只是锦上添花,助你一臂之力而已。”
“在老朽生平所遇之人中,无论在实力修为,还是在心智谋略,亦或是人格魅力方面,你都是独一无二。”
“原本以为我已经足够的了解你,可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你。以凡人之躯,凭一己之力对抗龙圣,并让龙圣心生忌惮的,在三界之内,绝无第二人。只是,”
老者的话语忽然顿了顿,面上似出现了一丝无奈与彷徨,唏嘘不已。
他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只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而责任越大所承担的相应后果也就越重。你的魄力与高度无人能及,而能与之匹配的后果自然也非是常人所能企及。”
“那便是两界大战,生灵涂炭!”
“你盗走往生界位石,打开界位之门,在选择逃离往生界,逃离追兵的同时,却也无意中引发了两界大战。多少人因此丧失性命,多少人因此而颠沛流离,而这一切的根源却只是因为你的私心,牵一发而动全身!”
何问天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没有逃避老者的话中之意,只是转而说道:“以你的睿智,或许早已看出了这一切并非是那么简单。”
“在我带着晓慧与龙天行夫妇逃离往生界之前,我便查探出在界位之门所在的大陆上,潜伏着大量的兵力,而这些兵力全部属于龙族的精英部队。”
“然当我带着界位石来到界位之门附近时,却无人阻拦,且不仅如此,在我盗取界位石的过程中也很少遇到实质性的阻拦,全部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或许了解我与晓慧的不仅仅只有你一人,还有龙族的大族公龙圣!他知晓以我二人性格一定会做出盗取界位石这等看似荒谬之事,故而从始至终他都是步步紧逼,直到把我们逼上这条绝路。”
“而他正是借我四人之手,打开界位之门,并煽动往生界诸位统领的情绪,与他一同出兵后生界,发动旷日持久的两界大战。”
“我不知晓他具体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无论他做什么,这一笔账终归是要记在我们四人的头上,无形之中我们四人便替他背上了黑锅,成为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故而即便是我不盗取界位石,那界位之门同样也会有人打开,两界大战在所难免,只不过这一过程要被无限延迟而已。”
说到这,原本义愤填膺的面上陡然出现了一丝落寞与哀伤,随后长叹一口气道:“而不可否认的是,当我们打开界位之门的那一刻,我们已经成了千古罪人!”
“老朽想斗胆问一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完成救赎,最糟糕的或许便是以死谢罪。但是,”
何问天转身看向老者,目中闪过一道精光,面上露出坚定与执着道:“传承不息,信念不灭!”
随后,他离开老者的摊位,在与老者简单寒暄几句后,便欲离开集市拐角。
而就在他刚迈开脚步时,便听闻那卖柴的老妇人拖着无力的声调呼唤道:“这位官人,您是否需要我这些柴火?如果您要的话,我可以便宜卖给您。”
何问天在她的身前停下脚步,看向老妇人,其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看似弱不禁风,然即便如此却还在以砍柴为生,负重前行,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
何问天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给她,缓缓道:“我用这一锭银子买下你所有的柴火,这银子你留着,这些柴火我也用不上,你拿回家自己用吧。”
老妇人接过银两,连忙拜谢,然就在她躬身弯腰的瞬间,怀中有数十颗丹药滑落,而这些丹药全部是今日莲宗派发的那些丹药。
老妇见状,手忙脚乱的捡起地上的丹药,生怕会被人给抢了去。
这一幕落在何问天的目中,倒是让他来了几分的兴趣。
“老人家,您为何拿那么多丹药?”
老妇人闻言,以为是对方有意她的这些丹药,便连忙将丹药揣进怀中,同时用布满老茧的手紧紧的捂住胸口,解释道:“官人您是大好人,老朽也不想瞒您。”
说话间,她面上闪过一丝黯然,似有不得已的苦衷。
“老朽与小儿相依为命,只不过小儿整天不学无术,嗜赌成性,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老朽为了替他还债,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全部卖了,可还是无法还清,无奈之下,老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