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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刻薄,尖锐,偏执,不顾一切,几乎毁灭一般的情绪爆发。库洛洛突然知晓了束手无策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张嘴可以像刀一样刻伤别人,也像利剑一般,绞碎自己的灵魂。
安迪会在暴怒失去理智后,默默的流泪,用手捂住脸,很压抑很小声的抽泣。
那双承载着细碎的泪水的眼中,打破了距离露出了柔软,用温柔而哀伤的目光传递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库洛洛像是站在悬崖边,看见安迪身形单薄的慢慢的掉入深渊中。
质问,痛恨……绝望,绝望,之后还是绝望,沾染了浓稠的愧疚的无措和茫然。
安迪不再怨恨库洛洛,同时,她的心脏也收缩,然后成了一个细小而坚硬的核,外面裹了一层又一层血肉,挡住了一切的伤害和伤口。
安迪疯狂过后,几乎冷酷的清醒,用刀,毫不犹豫的将受伤溃烂之处,挖下,然后笑得云淡风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如果我告诉你今天二更,你会给我留言嘛【扭腰
第64章 库洛洛番外:毒液(下)()
库洛洛突然想起了那个梦,带着意味深远的两张面容。
一张是她原本的面容;另一张是与库洛洛相同的面容。
那个梦以性|爱之后的死亡为结局。
也许库洛洛早就知道安迪在所有卑微和温软下如刀一样锋利而咄咄逼人的性子。
像猫一样温顺;会在某一刻,毫不犹豫的露出锋利的爪子。
那双纯粹而清冷的眼瞳中;只剩下她口中所谓的亲情和歉疚。
那份歉疚;库洛洛看的清楚,更让他觉得可笑。
你其实在爱着我的同时,也在设想着,我什么时候会伤害你,不是吗,安迪?
安迪放纵一切矛盾的滋生,也许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库洛洛怀疑,但是还是冷眼旁观;就像潜意识里面,安迪认为,库洛洛早晚有一天会背叛她。
不同于泽田纲吉的年幼而无法承担,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毫无缘由的觉得,彷如库洛洛一般的人物,不会一直停留在她的身边。
流星街塑造了库洛洛的性格,而安迪不伦不类的非土著却注定格格不入。
过于干脆的情感和理智的残忍,让安迪兴奋的认为找到归属的同时,却被深深的排斥着。
知道死亡无法挽回,只是命定注定的归处,所以在伙伴死去近乎漠然的态度。
知道同伴的死亡只是为了让其他人更好的活下去,所以在无法挽救的时刻,毫不犹豫的牺牲伙伴。
没有谁是不可代替,没有谁一直活着,所有流星街人,都仿若流星一般,短暂而又张扬的活着。
安迪却只能游离在流星街的边缘,看着库洛洛成长为命定的样子,任由两人的距离一点点的拉大。库洛洛的心智在不断的成熟,他以超出众人的智慧分析揣摩着安迪的一切行为甚至是眼中无意间流转的情绪。
库洛洛过于冷静而理智。
安迪的心态却一直停留在原地,只能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望着库洛洛。
在安迪死后,库洛洛揣摩了一遍又一遍,来来回回的分析,抽丝剥茧,直达一切行为的最深处。
得出的结果却让库洛洛觉得难以理解。
用流星街的话来说就是:没事瞎折腾什么,玩蛋去吧。
库洛洛甚至放下发丝,穿上白色的衬衫,扮演学生到学校专修了心理学。他反复的诵读了卡伦霍尼的《我们时代的精神病人格》
这种爱是一种心理疾病,造成爱的假象,且常以爱为伪装,整个过程又是在潜意识下完成的,因此不容易被人觉察,包括本人。病态之爱的病因基础是患者早年(童年和少年)时期由诸多原因造成的心理伤害。
按照这个说法的话,流星街的人估计都受到过心理伤害,年纪轻轻拿着刀子到处砍人,还要防备伙伴背地里捅肾。
霍妮:“一个因饥饿而寻找食物(爱)的人,而一旦食物到手却并不敢吃,因为害怕它可能有毒。”基于此,患者的心灵底蕴中充满了“怨意”与不安全感,以至他拼命的寻求爱,或隔距爱。
占有欲、控制欲、病态的百依百顺、收买笼络、诉说公正的方式来将爱一点点的禁锢。
库洛洛看完后,合上书,拉松了领口的领带,靠在椅子上,深深的叹气。
“真的是太不适合流星街的人啊。”库洛洛有些郁闷的偷偷一个人说道。
他闭上眼睛,用手轻轻的捏着眉心。
安迪遇到的事情,远非他的想象,到底是什么……造成了她如此冥顽不灵的偏激和几乎刻进灵魂的隐忍。
安迪爱着的并不是库洛洛,她爱的只是安全感和感情的本身,而促成这一切的是她不想毁灭丧失自我的本能。
希望被爱,害怕会被伤害,百般谨慎而小心翼翼的审视一切接近他的人,在确定付出后,奉若神明一般的珍视,千依百顺般的温顺,磨去所有的脾气,极度的顺从,极度的依赖,包容和接受着一切伤害和不公。
仅存的理智又或者是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善良让她无法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所以她几乎崩溃一样的歇斯底里胡闹甚至是刻薄的讥讽,都在最后一一化为了深沉的愧疚和对不起。所有的自责内疚演化成了自我厌弃,安迪厌弃着自己。
安迪无法放过库洛洛,却也无法允许自己做出伤害的行为,只能在悲哀和理智中挣扎,为难自己,让自己岌岌可危。
库洛洛想,如果他没有做出任何触犯她底线的事情,恐怕她会一直不离不弃。她心中的责任感不让她背叛和远离,她勾画出自己的世界,按照剧本上演,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库洛洛,而是那份那个人背后代表的安全和依靠,而这个人换成谁都可以。
“早知道就早点。”库洛洛睁开眼睛,有点懊恼的抱怨。黑色的双眸深邃而冰冷。说完后他起身将书本丢入垃圾桶。
是一种病也好,性格不讨人喜欢偏激固执的要死也好,这些都无所谓。
理解的早一些就好了。
他太过于理智,而她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就像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永远也无法和神经病人接上脑电波。
按照书上来说的话,恐怕,所有人都有病了。库洛洛悠然的笑,夜风吹拂他的衣角和发丝,他倚在窗边,看着满天繁星,双眼却比星空更加璀璨,黑亮如玉。
占有欲,爱欲,性|欲,掌控欲,每一项都会有失常,可是这样又如何。
抛开流星街的环境不说,按照正常人的标准,要是被那个人知道自己的偏执被归为一种病,恐怕会震惊后迷茫无措,然后像派克的那只猫一样,嘤嘤的哭吧。还要背对着他,身体像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树苗一样,不让他看见的那种自我保护的抽噎。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要让她知道了,如果……还能见到她……她若是还在绝望和无助中瑟瑟发抖惊恐的看着周围,那他就一捧土一捧土地把她从无助肮脏复杂的绝望里拉出来。
告诉她,你很好,你值得被人爱,我很爱你。然后用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的力度,抱住她,就像她小的时候拥抱他一样。
估计按照她的性子,肯定要挣扎了,毕竟她可是决绝的一次机会都不给啊,那就用力的抱住,用蜘蛛的网牢牢的缠住,一点点的让她妥协。
如果她身边要是有别人,就偷偷的杀掉好了。
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上夺走什么。
库洛洛觉得今天晚上想这么多,应该是刚才开了一瓶陈年葡萄酒的关系,微醺的感觉让他的思维也有些发散。
他为自己的计划感到十分满意,嘴角露出了一抹真诚的愉悦。
学校里小姑娘把情书巧克力搞得满天飞,基本上大部分都跑到了库洛洛手里,库洛洛只能含笑收下,恰逢侠客来找他,他很有王者风范的把侠客一推,在侠客惊呼下自己迅速的跳到树上逃窜。
说实在的,库洛洛和团员相处还是面无表情的时候多一些,毕竟微笑还是温柔,做的假,即使皮子再好看,还是会被人发现。
库洛洛不会对人温柔的微笑,只能学着安迪的样子,将嘴角慢慢的上拉,然后松软下眉眼,再尽力的将眼神变得暖一些。
在安迪独自外出游玩的两年,库洛洛在她后面跟了很长时间。
她总是在一旁看着热闹的游人,看着美丽的景色,让路人帮忙拍照,做出各种搞怪的表情。甚至买糖果哄哭的脸通红的孩子。安迪开始看着小孩张着嘴嚎啕大哭手足无措,额头上都渗出了小小的汗珠,手忙搅乱的安慰着,看着无效果后挫败的想要跑走视而不见,但是脚步踌躇又停下,继续满脸无奈甚至是不耐烦的好脾气安慰着。
看到有趣的事情,会眼睛闪亮,澄澈的像一汪泉水,笑容单纯而稚气,右脸颊有着小小的酒窝,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库洛洛很少看见安迪如此单纯的笑靥,没有他想的复杂又或是面无表情。
一切都很简单,一切都很自然。
微笑的时候,将嘴角上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眯着像是承载着光晕。
整个人自由而散漫,如同随时可以振翅而飞的鸟。
库洛洛在很远处,看着安迪旅游完后,自己拿着单反相机一张张的看着照片,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在最后的时候,她皱着眉头,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将ccd损坏,随手将相机扔在了垃圾桶里。
库洛洛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找一朵早已经灭绝已久的花,据说那花由最艳丽最纯洁的红色组成,他感兴趣之下,便独自一人前往。
在森林的深处,躲过不必要的野兽,他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触手可及的花朵就在不远处,他一手拿着盗贼极意,另一只手去触摸花瓣,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来自灵魂的一阵波动让他神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