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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牙吓得连连磕头,结巴道:“是、是白姑娘……”
“来人,扶尤姑娘回房去!”闵言熙朝外喊人,翠翘赶紧跑进来扶住素素,自己也跟着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回头,朝金牙冷声道:“走,等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计中计
闵言熙从外省回京,先到皇宫里面见皇帝交待完毕,随即回了王府,因为给素素带了一匹小马驹回来,想起问人,才知道素素此刻被关在柴房里。问下人是怎么回事,下人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没有耐心再听下去,干脆直接赶到柴房去找人。
素素刚走了两步,脚踝就被牵扯的疼得钻心。闵言熙见她姿势不对,也不问话,直接上去挡在前面,蹲身掀开裤腿,永嘉公主留下的那道马鞭伤痕,已经感染发炎,走路时扯破了上面死皮,血肉一片,格外的触目惊心。
小鹊赶了上来,怯怯道:“王爷,找个藤椅抬姑娘走吧。”
“用不着!”闵言熙声音低沉,眉宇间也尽是挥不散的阴霾,起身搭住素素,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等下好好洗一洗,洗到伤口的时候当心一点。”
“王爷”素素在他怀里挣扎,“把妾身放下来吧,身上太脏……”
“动什么动?”闵言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本王带兵打仗的时候,比你这更脏更吓人的早见多了。”
“是……”素素突然鼻子一酸,强忍住没有让泪水溢出眼眶,任由闵言熙抱着自己往前走,到了淇水院的水房,然后再让翠翘、小鹊扶着进去,仔仔细细沐浴了一遍。
“说吧,怎么回事?”闵言熙坐在大厅正中间,看着面前的三个女人,卫夫人和银杏站着回话,素素因为腿伤暂且坐着,“一个一个的说,谁也不用争、也不用抢。”
卫夫人的位分高一些,先道:“前些天,银杏和素素在池塘边说话,结果银杏掉到了池塘里,妾身不敢擅自处置,只好将素素暂时关在柴房。”
“王、王爷……”银杏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抹泪道:“当时妾身呛了水,整个人都是头晕眼花的,妾身也没说把尤姑娘关起来,一切都是卫夫人做的主。”
卫夫人神色丝毫不动,曼声道:“是姑娘的丫头说,当时看见素素伸着手,又说跟前没有别人,总不可能是大白天有鬼了。”然后朝闵言熙回道:“王爷,妾身都是听了银杏她们的话,才按例处置的。”
“行了,你们两个闭嘴!”闵言熙侧首,看向一脸虚弱的素素,“你来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素素明白,此时不是痛哭流涕诉说委屈的时候,要想救自己,只有让闵言熙对自己的话相信。因此并没有添枝加叶,只是如实回道:“当时妾身在凉亭里坐着,白姑娘说坐得腰疼,就到池塘边舒展一下筋骨,结果崴了脚,于是让妾身过去相扶。谁知妾身刚碰到白姑娘的衣袖,她人就掉了下去。”
“就这样?”
“是的。”素素回道:“妾身不敢有一字虚假,还请王爷明断。”
闵言熙又冷冷看向银杏,问道:“素素推你了?”
银杏不敢抬头,紧张回道:“妾身、妾身当时也没有看清楚是谁,仿佛觉得有人推了一下……”
“仿佛?”闵言熙重重敲了敲桌沿,厉声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银杏干脆哭了起来,泣道:“王爷……妾身落水受了风寒,病了好些天,到现在还是头重脚轻……”
“你头重脚轻?”闵言熙冷声一笑,“你都病的起不来了,还有功夫吩咐人给素素送饭?看来你也没有病糊涂啊。”话锋厉声一转,“可是你也别当本王糊涂了!来人,把金牙叫进来!”
金牙“扑嗵”滚了进来,磕磕巴巴道:“王、王爷……都是白姑娘让奴才……”
“金牙!”银杏急得大叫,“你少血口喷人,你都跟王爷说了些什么?!”
“行了,本王没空听你们啰嗦。”闵言熙闭眼静了一瞬,皱眉道:“来人,把他们两个都带下去,一人先打二十大板,自然就肯说实话了。”
“不、不……王爷!”银杏先吓白了脸,跪在地上哭道:“饭菜是妾身让送的,是妾身一时糊涂……当时也是气急了,才会做了这样的傻事……”
“王爷”翠翘此刻正站在素素身边,插嘴道:“奴婢有话要说。”
“讲!”
“是。”翠翘声音清脆,更加显得言语伶俐,“当日小鹊有事出去了,是奴婢陪着姑娘去给夫人请安的,后来又到了白姑娘那边,白姑娘便留下我们姑娘说话,也不让人跟着。奴婢斗胆说句实话,当日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证……”
“翠翘!”银杏气得柳眉倒竖,恨声道:“主子说话,与你什么相干?!你安的是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闵言熙皱眉道:“闭嘴!让她说完。”
翠翘脸上浮起一丝得意,接着说道:“我们姑娘才来王府几天,连路都认不清,怎么会想着去什么池塘?还不都是白姑娘提议的。”说着睨了银杏一眼,“况且,我们姑娘已经有了身孕,保重身子还来不及……”
“等等”闵言熙抬手示意停住,“有了身孕?本王怎么不知道?”
翠翘忙道:“王爷才刚回来,想来还没人赶上回禀。”
闵言熙沉默了一瞬,“行了,都不用说了。”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不敢说话。过了许久,素素小声开口道:“王爷,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妾身也没有大碍,不如……”
“小鹊,扶你们姑娘回去。”闵言熙打断了她的话,然后下令,“卫氏办事欠妥、不宜理事,罚去一年月银,然后到佛堂里好生反省反省,如有再犯逐出王府。白氏既然已经病重到神智不清的地步,那就去柴房里清净一段时间,等到什么调养好了,再回沁芳园老实呆着!”
“王爷……”银杏泪水涟涟大哭,白夫人却只是默默退了下去。
回到房中,小鹊一脸不解问道:“姑娘,你还打算给她们求情啊?”
“不然还能怎样?”素素苦笑,“王爷又不会把她们俩都撵出去,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得太过不去,不是给自己添祸事吗?况且,眼下白夫人和银杏都没事了,我这里却还悬着呢。”
“什么?”
“万一,我并没有怀孕该怎么办?”素素实在是担心至极,然而身边却没有可以商量的人,正在暗自琢磨这,闵言熙已经问完翠翘走了进来。
闵言熙在床边坐下,问道:“还好吗?”
“嗯。”素素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应了一声。
闵言熙起身道:“好好歇着,我还要去皇宫里走一趟。”
闵言熙并没有多问胎儿的事,便就收拾好东西出去。这让素素更加悬心,莫非王爷也并不想让自己有孕?然而没等素素胡思乱想太久,更糟糕的事情就发生了。到了傍晚,肚子突然隐隐胀痛起来,没过多久,裤子上就已经见了红。
小鹊吓得脸色惨白,惊道:“姑、姑娘……是不是要小产了?”
素素低声喝斥,“先别嚷嚷!”
素素心里乱做一团,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向自己袭来。不对,不对。今日初六,时间刚好是月事来临的日子,自己很可能根本就不是小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下午卫夫人离开之时,还眼神奇怪的看了自己一眼,其中一定藏有蹊跷!
“姑娘……”小鹊见她一直出神不语,担心道:“姑娘你怎么了?你别吓小鹊啊!”
“没事。”素素试着下地,似乎还能忍痛走几步路,于是让小鹊拿了衣裳过来,边换边道:“什么都不要多说,跟我出去一趟。”
临出门遇见翠翘,诧异道:“姑娘,你要出门?”
“嗯。”素素微笑,做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是啊,大概是在柴房呆的久了,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到西城送子观音庙拜一拜。”
“姑娘脚上不是还有伤,不多歇一会儿?”
“不要紧的。”素素尽量让步子正常一些,不露出难受的表情,“洗了澡好多了,再说出门也不用走路,有轿夫们抬着,等下天黑前就回来了。”
翠翘本来也不是真的关心她,不过情面上问一问,说了几句早点回来的客套话,便让轿夫送素素出了大门。素素找到一家偏僻的小药房,见到大夫,也不提什么怀孕小产的事,只道:“妾身嫁人已久,夫家很想让赶快生个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已经大半年了还没动静。想让你给瞧瞧,是不是身子有问题?”
大夫给她搭了一块丝绢,诊了片刻,“嗯,夫人身子没有问题。等到这次的月事葵水过去了,多调养调养,房事上节制有度一些,应该很容易怀上孩子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是说,自己根本没有怀孕!可是为什么,上次大夫却说有已结珠胎的迹象?素素已经顾不上想太多,勉强镇定住自己,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再次含笑问道:“是么?那妾身的月事,可有什么问题没有?”
大夫回道:“没有,挺正常的。”
素素的心彻底凉了下来,果然一切都是假的!既然自己没有怀孕,那又该怎么跟王爷解释清楚?一路上都沉默着,回到自己房中才把真相说了出来。
小鹊顿时乱了阵脚,慌张道:“王爷知道姑娘没有怀孕,一定会生气的,这……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要不告诉王爷,这一切都是卫夫人……”
“傻丫头,卫夫人怎么会承认?”素素无奈苦笑,“若是挑明,她一定会说是我做了手脚,故意假造怀孕的消息,指不定编出什么样的话来呢。”
素素回想了一下,当日大夫并不是很肯定自己有孕,似乎还有话说,最后却被卫夫人生生打断了。估计那大夫也没那么大胆,敢在靖北王府生事,可是既然是假的,为什么又会有怀孕的迹象?如果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