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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钉从我手中脱手而出,它仿佛是一支无形的利剑,挣脱我的控制,迫不及待的想扎入她的心脏。
第一百五十章 晋级()
心上默然一疼,胸腔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仿佛当年一百零一根**钉的剧痛再上演了一遍,**钉离她越来越近,脑海中在此时突然想起了她厉声的控诉:“我自十岁初见他,就喜欢他,我得知他喜欢弹琴,我找最好的舞师来教我跳舞,我期盼着有一天,他抚琴,我跳舞,那个场景一定很美。他喜欢下棋,我找人教我下棋,他喜欢茶艺,我去学茶艺,他喜欢看佛经,我逼着自己抄着一叠一叠的佛经,他的字写的很好,我耐着性子学写字,他的画画的很好,我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画他的样子,到现在,已经有一千多幅……”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一刻突然心软,或许只是因为,我像极了她。
我如她一样,曾经爱慕着殿主,会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总是不自觉希望他能快乐,总是觉得,他应该得到幸福。
手中猛的聚齐起灵力,我瞬间发力,轻柔的对着她轰了过去。
灵力把她轰的倒退十几米,那根**钉也准确无误的扎入她的心脏,但是由于先前我轰退了她一掌,那根原本可以全针没入的**钉只浅浅的入了扎入她的身体,针头余留五厘米在外,并未伤及她的心脏。
她跌倒在地,还想爬起来,我捂着胸口向她走过去,每走一步,心上仿佛被一刀一刀刮过,我痛的不能发声。
我知道,这是夏陌末在搞鬼,先前在打斗中我满脑子都是殿主,我和她灵魂想通,她很清楚我的所思所想,以往我每一次想起殿主,她都会在我的心上扎上一针,以此对我想殿主的惩罚。
但是,我不后悔,若我方才不想着殿主的话。我就不能用三千杀,我更无法借助殿主的灵力,我就不能打败南宫烟儿。
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拼着两败俱伤,我也要成为最后倒下的那个。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去,哑着嗓子缓慢而低沉的对上她,道:“不,想死,就别,动。”
这一刻。我极度复杂。明明那么的想她死。明明她恨我甚深,一百零一根消魂钉的仇我说过要报,我也说过,我要把她踩在脚底。让她看看,那个曾经说我是废物的人,如今已经可以轻易的战胜她。
可是,她此时倒在地上,胸前扎着从我体内拔出的**钉,脸上是按耐不住的痛苦之色,在这一刻,我没有一丝的报复快感,我捂着胸口居高临下的看她:“南宫烟儿。很痛是吗?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却把我推出结界,蛇妖把我打的半死,我身上被她扎了一百零一根消魂钉,这些全都拜你所赐!”
她抿着嘴唇。依旧是深通恶决的看我,明明痛的无法言语,却依旧挣扎着要爬起来。
我侧身把她踩在身下,让她无法动弹,消魂钉会随着她的动作而刺入体内,到时候她必死无疑。
我身体一个动作幅度,差点跪倒在地,胸腔还在急速的剧痛,夏陌末这一次前所未有的动怒。
我痛的几乎不能撑住自己的身体,我把青剑驻在地上。
恩怨还未了结,我不会就此罢休。
我深吸了口气,低头看她:“初见时,你就谩骂过我,说我是废物。你可曾想过,我这个废物,如今可以把你踩在脚底?”
“你身份尊贵,是南国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无尽的荣耀,光环,你无需做什么,就可以赢来别人的关注,赢得别人的推崇。可是你却不懂,尊严是靠自己去维护的。”
“以往,你把我踩在脚底,因为你是公主,我是平民。现在,我把你踩在脚底,因为我是夏陌末,你是南宫烟儿。”
脸上身上冒出斗大的汗珠,我脸色显露不寻常的酡红,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依靠毅力,我俯低身子,完全贴合她,凑在她的耳边,另一只手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压低声音:“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惧怕你南国公主的身份,我为的,是以一颗同样爱慕过殿主的心。”
我总是在想,若是我早就认识殿主,那时候他身边还没有夏陌末,我会不会重蹈南宫烟儿的覆辙,答案或许会。也许我也会如同南宫烟儿一般因为爱而迷了眼。
一切以爱为由的仇恨,或许都值得原谅。
她睁大眼睛看我,显然不明白我会轻易的放过她,而我其实从心底里从未对她抱有杀心,说好听点我是仁慈,说难听点就是懦弱。我无法真正狠下心去杀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和夏陌末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殿主会爱慕她,真是毫无悬念的事。
心底涌上一股忧伤,同时从心脏部位传来的疼痛更加剧烈,我艰难的爬起,全身的力量全部投注在青剑上,疼痛仿佛蔓延至全身,视线之下都开始混乱颠倒,我本想妥协,对夏陌末妥协,我想说:夏陌末,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想起殿主,我已经决定,和拓跋奕在一起。求你不要再折磨我,求你离开我身体里。求你和殿主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可是疼痛却让我连口都不能开,仅有的残余听觉也只让我恍惚的听到几道急速的呼喊声,仿佛是在开口大叫我的名字。
我眼眸眨了几下,台上的殿主却突然凭空消失,我颓然间倒下。
这是第一次,夏陌末折磨我至昏厥,我无法想象,她是这么的恨我。
快要落地的身形及时被一个拥抱接住,我下意识以为是冰山男,他在我刚开始疼痛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但他熟知我的性格,不彻底的了结这桩恩怨,我不会罢休。
我拉住他一截衣角,意识迷橙:“冰山男,你会不会怪我?怪我没有狠下心,杀了南宫烟儿?”
他不语,轻柔的把我拥入怀中,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听到人群中很多的吸气声,他突然在我全身点了好几个大穴,心脏的疼痛慢慢的缓解。
我慢慢睁开眼睛,脑子还是一片混沌:“其实我是看在殿主的份上才不杀她的,就当是我最后一次任性好不好?”
昏沉的眼睛终于睁开,眼中却是一个清俊的容颜,他银发白发,白齿红唇,一如初见的模样。
他看到我睁开了眼,伴随一声低语,我彻底陷入昏厥:“陌末。”
第一百五十一章 身世()
无尽的黑暗,伴随着浑身酸痛,意识飘忽不定,我朦胧的意识到,我处于昏厥状态。昏厥的人居然能知道自己是昏厥的,着实是昏厥的次数太多,已经能摸索出一些道道来。
比如我能听到我周边有人群走动,比如我知道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很多人的声音,有玉儿,朱朱,冰山男,拓跋奕,甚至似乎还有殿主。
但是既然是昏厥,就应该有昏厥的样子,于是我只知道他们不断的对我说话,具体说什么却完全不记得。
此时我意识慢慢开始清醒,我闻到窗外的荷花香,凉风吹过荷塘,是寂静的月色。
我朦胧中想到一件事:我居然不是躺在拓跋奕的天殿,而是静心池,着实难为了冰山男舍近求远,愣是绕着大半的路把我送回了静心池。
我呼吸慢慢均匀,是快要醒来的征兆。而在此时,我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烦躁之意。这股意念来势凶猛,让我立马也生出一股强大的怒意。
不知道夏陌末又发什么神经,生这么大的气!我思忖着,语气也染上不善,我和她同处一体,一般情况下,她的情绪很容易感染我,她生气,多少会影响到我。于是我决定,先去看看夏陌末在搞什么把戏。
我紧闭眼眸,意识慢慢向她游荡过去。
无尽的虚空下,原来架在我们之中的鸿沟已经完全坍塌,我知道是白日里我和南宫烟儿打斗时,夏陌末偷偷的化去了鸿沟,这才近了我的身,把我折磨的近乎昏厥。
我正欲再往前踏一步,一紫一青两道光影突然急速的过来,我身形一矮,立马隐入黑暗中。
我小心的躲在一边,探出头来看,不远处的两人似乎正在争锋相对。并没有看到我,我放心的偷窥。
刺啦的灵力波动声响彻在我的耳边,同时一个女声厉声质问起来:“你问我为何伤害她?轩,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会爱慕上她!”
那个女声赫然是夏陌末,而她正对面的,正是一身雍容的殿主。她们此时相对而立,宛如仇敌。
殿主褪去了往日淡然的模样,他临空而立,居高临下目光悲切的看她:“陌,我们约定好的。你不伤害她。我娶你。”
我脑子轰然一声空白。殿主口中的她,似乎是我!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可是这些感觉却立马被疑问占满。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为何夏陌末说,殿主爱慕我?
夏陌末冷笑一声。明明是强势的表情,眼底确实一片落寂,她仰头看他,眸光中突然闪现出晶莹的东西:“对,只是一个约定。在大师兄没有死之前,在我没有被你分离出她的体之前,我不能伤害她,同等的代价,是你要娶我。”她轻笑起来。如花的脸庞,却带着惨淡的笑容。“可是,我要的不仅是你的人,还要你的心!”
她慢慢向他走去,微踮起脚。紧贴他,伸出手触摸他的脸容,她动作轻柔,轻柔的放佛是拂过微风,轻柔的仿佛如握至宝,他一直都是她的至宝,挚爱到容不得别人染指。
“轩,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自你来到三清殿,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我的!我为了你,拒绝大师兄的爱意,为了你,背弃大师兄的恩情,甚至为了救你,拖着他一起落入地狱,无尽的寒风和大师兄的悲戚都不曾动摇过我,因为我觉得,为了你,我死而无憾!”
“是你的呼唤让我迟疑,你说:“陌末,不要走……”我突然想起,若我死了,你该怎么办?你会孤独,寂寞,没有人说话,又会如你初到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