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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喋喋不休的解释着,冰山男坐在床边斯斯文文的喝着冷饮,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相比他斯文的吃相,他的面相很不斯文,对我的态度很是冷漠。
我知道他还在生我上次的气,但是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解释的。
而且我现在也没事,一不缺胳膊二不少腿,就是身上多了几道伤,反正我身上带伤的日子比不带伤的日子还多,我已经司空见惯了。
唯一令我尴尬的是峰小爷。
三天前,丧尸被全部剿灭的那晚,我晕了过去,而且晕的不醒人事,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才醒,听说期间拓跋奕一直在我的床边,而峰小爷是我的主治医生,听多舌的玉儿描述。峰小爷拔一根针,就看拓跋奕一眼,再拔一根针,再看拓跋奕一眼,就这样一直看了大半夜。最终把我救了回来。峰小爷倒下了。
而且,他一倒倒到现在还没有站起来。
我思衬着是不是什么时候得去看看他,他没什么女性朋友。男性朋友巴不得他被拓跋奕甩,毕竟当时男风还是比较抵触的。但是一想到他看到我的态度之后,我果断的选择等我病好了的时候再去看他,那时候我打不过,跑还是能跑的过的。
我的伤并不是很严重,都是皮外伤,但是伤口很多,所以不能剧烈的运动,我只能安分的躺在床上。每天睡觉,发呆,再睡觉,再发呆。
好在有一点让我很欣慰,整整十天,我没有提一句殿主。没有问他的情况,没有主动想起过他,没有担心功课,也没有再想他那晚说的要教我重新练三千杀。
我很庆幸我终于改变了,原来之前不是中他的毒太深。而是伤的不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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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天,我已经能下床活动,趁着冰山男不在,我一个鲤鱼打挺就翻下床来,天知道我这十天是如何忍过来的,我穿好衣服就打算去探望探望峰小爷,听说他消瘦的紧,很是惹人疼,一想到此事是因为我而起,我就迫不及待的想去道个歉,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是我道歉。
才走到门边,我突然闻到一股香味,这香味何其熟悉,我立即惊醒过来,以十二万分的速度往床上跳去,然后顺手把被子整个蒙住我。
进来的是拓跋奕,他近日看的我忒紧,而且不允许我做这,也不允许我做那,条规一大堆,可是经过上次的事之后,我在他面前彻底的没有了底气,所以才十几日,我惧怕他的程度与日俱增。
我在被子底下闭起眼装睡,他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步子很沉稳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我一听到这种声响就更加的紧张起来。
他的声音响起身旁,穿过被子传了进来:“蒙着被子做什么?”
我结巴的回道:“不,不做什么……”一说完直想抽自己几个巴掌,话说我不是装睡么?装睡我回个p话啊?
他的笑声响在头顶,很柔和的声线,不是讥笑,不是嘲笑,是很舒心的笑声。
他俯下身,拉开我头顶的被子,看到我身上整整齐齐的外衫时,并没有很意外,只是挑着眉眼看着我:“这是打算去哪里?”
我自然不会说去安慰被他伤过的小受,我随便扯了个理由:“去做饭啊,你看,天都快黑了。”
他显然不信,但是也没有追问下去,他弯着腰伸出手来示意把我拉起来,我本想拒绝,可是脑抽的突然伸出了手。
他耐心的帮我把衣服抚平,突然的温柔让我觉得背如芒刺,十分不自在,可是底气不足,到底还是不敢发作。
他察觉到我的不自在,突然变了个脸,狭长的凤眼突然一个冰渣子向我劈过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又冷冷的开口道:“杵在这里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我顿时适应了,脚底抹油般逃跑,我果然还是适应霸道不讲理又野蛮的他。
被抓了个现行,此时不得不苦逼的去做饭,等一顿饭做完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提着食盒来到主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突然觉得这里变化很多,虽然布局格调什么的都没有变,可是我总觉得,这里突然清冷了很多。
感觉就是觉得很孤清,仿佛沧海茫茫,只余这么一座孤零零的大殿,以及一盏孤零零的夜灯。
我推门进去,才发现大殿有点异常,大长老,二长老不知为何都跪在地上,高台上,殿主安然的坐在那里,没有表情,没有情绪,一双黑沉的眸子没有半点光芒,仿佛雕像一般。
我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也跪下,正想着还是跪下吧,殿主已经在我之前开口,声音冰冷,比任何一次都要疏远:“起吧,我没事的。”
我站直身体,殿主说完这句话也站了起来,隔着老远看了我一眼,不由分说的转身进了内室。
我自然不知道殿主打的什么主意,我也不太想了解,我把大长老,二长老搀扶起来,我也没有多问,就是问了他们也绝对不会说,这点我深有体会。
大长老,二长老默默的看着殿主进了内室,摇着头叹息一声:“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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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断更,导致现在有点连不上去,这几天的章节质量忒不好,反复修改,105章也重新修改了一下。今天的章节先就发这么多,为了配合情节的发展,明天会写殿主的番外……
第一百零七章 墨轩(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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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亲们看的明白一点,下面的文中,陌末是古代的那个,夏陌末是现代的那个……因为是以第一人称写的,鉴于殿主又是个沉默寡言的主,亲们看不到殿主为女主的付出,所以今天写个墨轩的番外……
夜是黑的,风是冷的,空气是凉的,茶是温热的,檀木桌触手是温润的。
紫色帷帐被夜风吹起,茶盖与茶杯分离,响起清脆的声响,被风吹的向四周扩散,手指圈过白瓷茶杯,有湿热的温度扑在我的手上,我把茶杯抬起至鼻尖,一缕茉莉花香钻入鼻尖,带着清新的芬芳。
我喜欢在这个时候闭上眼,倾听人世间最平凡的声音,我能听到百里之外的城镇上人声鼎沸,我能听到街边叫卖声络绎不绝,我能听到归家的农夫在远处大声叫喊着盼他归来妻子的名字,我能听到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呱呱坠地的啼哭……
我觉得这是世间最好听的声音,也是上苍赋予每个人的热闹,唯独,我没有。
已经习惯了空守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殿,习惯了独自吃着全天下最美味的珍馐,习惯了一个人在黑夜里倾听着最平凡的声音,习惯了全天下所有人都对我三拜九叩,高呼:恭迎殿主……
二十五年的颠沛流离造旧了我如今的荣耀,可是我每每夜半反思时,却还是觉得我全白活。
我没有过过一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生活,也没有一个让我可以完全不用去猜忌目的的朋友听我诉说,我没有父母可以好好尽孝,我甚至不能痛痛快快的哭,笑,悲伤,缅怀,我有的。只是无尽的权威,是所有人的支柱,是无穷无尽的身不由己。
我注定是被上苍抛弃的人,注定一生都得不到幸福。这是我经历了长达十三年的追杀逃亡得到的真理。
所以,我拒绝接触一切。拒绝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感情。
日复一日的清冷孤独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已经可以完全与寂寞为伴,与孤独为友。享受一个人的自娱自乐。
偏偏,这样上苍还不肯放过我,让一切灾难又重新上演……
加刑天……夏陌末……
我并不想提到这两个名字,我也不想回想当年的事情,可是人生就是这样,越想忘记的事就会被记得越牢,越想忘记的人,却越是忘不了。
重演的剧情在青山村上演,戏中的主角在青山村重逢。搭上数百条村民的生命……
我毫无选择,只能再一次举起“残念”,一剑挥下,我一剑斩断他手腕的时候,心绪没有丝毫的起伏,五年的时间。我已经变的铁血无情,我甚至还为自己没有一剑斩杀他而后悔,自责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失误。
任何一件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很快。我迎来了自己的第二个失误。
夏陌末,一个异界的旅行人,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六年前的大战,穿越时空,将灾难降临在她身上,从此阴差阳错,她穿越来到这里,连同陌末的灵魂……
夏陌末,陌末,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从来都很清楚。
第二个失误是:我救了她,然后,我爱慕上了她。
爱慕——我在宣纸上写下这两个字,手第一次颤抖,我慌乱的把纸揉碎,动用天火焚烧,我当时极不理智,丝毫没有被人们誉为“天人”的风范,寻常火焰便可烧毁纸张,我竟动用了火焰中等级最高的天火。
我慢慢的变了,我亲眼目睹自己一系列的变化。
我是一个足够清醒的人,但是意识到自己爱慕上她,我却希望我只是糊涂了。
夜风吹在我身上,我会自觉的披上披风,倚靠在茂密的梨花树枝上,闭起眼安静的休憩着,这时脑海中会突然闪过她的影子:光着双脚,裤管撩到膝盖,衣袖扎的很高,露出光滑的手臂,衣衫湿透,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我,道:“我只是觉得殿主终于像个人了。”
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奇怪的,我并不感到生气,反而很想戏弄她。
看到她焦急的解释,可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模样,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我意识到自己居然也有开心的情绪,还自惭的笑说,看来她说对了,我接近了普通人。
我勾着嘴角换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脑海中的画面快速的闪过另一个景象:她来到三清殿的禁地,专属我领域的青湖,她褪去她的衣衫,想跳下水中沐浴,我问她为何在这里,她无辜的答:“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