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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衣衫不整。
“白如云,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你趴在我的身上……”我困惑,我迷茫,我忐忑惊恐。
“没有,我没有,你别乱说。”白如云尴尬无地,连连摇头。
我呆了一会儿,悲哀地叹气,道:
“白如云,一开始的时候,你就说我身上有你喜欢的东西。要是我猜得不错,你是想吸食我的阳气,然后提高自己的道行吧?我想不明白,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莫少华,我没有……”
“不必解释了,白如云。”我挥挥手,道:
“如果害死我,你可以复生,那么你就动手吧。一命换一命,我也算死得其所。如果害死了我,你还是不能复生,那么,你又何必给人间多添一个冤魂?”
“够了莫少华,听我解释!”白如云有点崩溃,猛地一跺脚,道:“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还要继续发牢骚摆道理以德服鬼,但是看到白如云双眼微红垂泪欲,只好忍住,抬起手,示意她说话。
白如云眼神闪烁地瞟了我几眼,道:
“其实,我是想……想感受一下你的呼吸,然后从中分析,你所喝的符水的药物成分,推测那个龙虎山高人的真实身份。我没有想害你。另外,吸食阳气的说法,更加子虚乌有。因为阴阳相冲,只会对鬼魂造成伤害。”
从我呼出的气息中,分析符水的药物成分?我呆了一下,难道,是我冤枉了白如云?
第55章 相濡以沫()
察言观色,白如云说的,似乎没有骗我。
我在床上活动了一下,感觉自己一切如常,也没有损失什么。
看来,真的是一场误会。
“对不起啊如云,是我、是我误会了你……”我挠着头皮一笑,道:“其实你可以事先说明白的,我也就不会这么大的反应了。”
“我也想跟你说的,可是,有点不意思,那种……相濡以沫的姿势。”
白如云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现在是鬼魂,但是毕竟男女有别。真没想到,你竟然以为我要害死你,唉……”
相濡以沫的姿势?白如云的形容,挺精准的。
“如云,对不起。”我再次道歉,道:“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算了,我已经有结果了。”白如云瞪了我一眼,道:“你的气息里,有麝香和牛黄的成分。我怀疑,张道长的书写液里,夹杂了这些药物。他是用药物,压制了你们的尸毒,而不是用道法。”
我想了想,道:“不管什么手段,只要治好了我们的尸毒,不就行了?”
“但是我觉得,简单的药物压制,以后会有反弹的可能。”白如云看着窗外的月色,道:“现在已经是下半月,就算没有药物压制,你们的症状,也会慢慢减轻。所以这次的治疗效果,非常值得怀疑。”
“你的意思,张道长有可能是骗子?”我的额头开始冒汗,脊背一阵冰凉。
“还不敢完全确定,你先休息,我出去打听一下。”白如云看了我一眼,飘出了窗户。
闹了这么一出乌龙,让我睡意全无。
如果张道长是骗子,那么在三天之后,收了剩下的一万块,就一定会玩消失。到时候,我和王可兵也只好干瞪眼。
不行,我的问问王可兵,这家伙是什么人介绍来的。
电话通了,王可兵在那边嘟囔:“什么事啊宝爷,春梦都做到七八成了,被你吵醒,草。”
“那个张道长,有可能是骗子,是谁介绍给你的?”我劈头盖脸地问。
“啊?不会吧?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那边,王可兵一下子精神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是骗子的?白如云说的?”
“先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说,谁给你介绍的张道长?”我问。
“是……”王可兵在那边支吾了一下,最后说道:“是天桥上的陈瞎子介绍的。”
“三爷,天桥上的算命瞎子,你也信?智商余额不足,还是脑子里进水了?”我脐下三寸一阵簌簌作响,那是蛋碎的声音。
不用说,白如云分析对了,张道长必定是个骗子!
天桥上的三教九流,满口跑火车的货色,能有靠谱的吗?
“
第56章 三教九流()
我们不由分说,架着陈瞎子下了天桥,把他带到街角的垃圾房边。
“两位好汉,有话好说啊,在下陈瞎子,平生最喜欢交朋友。有什么难处,二位尽管开口,没多有个少,总是个江湖救急的意思。”
陈瞎子知道我们不是城管,虽惊不乱,口若悬河,道:“要是放过陈瞎子这次,那就是一辈子的朋友。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都是一家人。山水有相逢,好人有好报……”
“闭嘴!”王可兵一声大喝,道:“瞎货,告诉我,那个张道长现在在哪里!?”
陈瞎子终于听出了王可兵的声音,面带惊异地问道:“小哥,你是前天找我算命、委托我寻找高人的那个?”
“废话,当然是我!”王可兵面皮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
我哪壶不开揭哪壶,嘿嘿一笑,道:“原来这陈瞎子,就是三爷江湖上的朋友?”
“嘿嘿,疾病乱投医嘛。”王可兵咧嘴笑了笑,揪住陈瞎子的衣服,低声喝道:“张道长骗了我们一万块,瞎货,你说怎么办吧?”
“小哥啊,我只负责介绍而已,具体的金钱来往,我又没有参与,你找我干什么?要找,也是找张道长才对啊。”陈瞎子诉苦。
“张道长在哪里?”我问。
陈瞎子翻了翻白眼,道:“我和他也是萍水相逢,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要不,我给你们算一卦,看看张道长去了哪里,卦金嘛,打八折……”
“媽蛋,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骗钱!”王可兵大怒,冲我叫道:“宝爷你过来,捏开这瞎货的嘴巴,看我把他的牙齿,一颗颗地撬下来!”
“好嘞,留一半给我撬!”我把陈瞎子抵在墙上,用力地捏开了他的嘴巴。
陈瞎子逃不掉,急的呜呜大叫。
王可兵左右看着,没找到工具,情急之下,把裤腰带抽了出来,举着铁扣子裤带头,在陈瞎子的眼前晃悠。
“他是瞎子看不见,你吓唬他没用,直接来吧!”我说。
“媽的,我倒是忘记了这个。”王可兵骂骂咧咧按住了陈瞎子的脑袋,然后举起裤带头,就要砸陈瞎子的牙齿。
“别打,别打,我说……”陈瞎子终于求饶。
人是苦虫,不打不从啊。
“说!”我们松开手,瞪着陈瞎子。
可惜陈瞎子看不出我们的表情,我们摆出再凶狠的造型,也是白搭。
“我说我说,行了吧。”陈瞎子喘了一口气,挥手道:“张道长本名张德旺,以前是个卖耗子药的,这两年,看见当道士来钱,就买了一身道服,改了行。”
我和王可兵各自吐血三升,像吃了死耗子一样,心里那个堵啊。
草,不说天之骄子,也是当代大学生啊,竟然被一个卖耗子药的给骗了!
陈瞎子翻着白眼,又道:“他就住在东郊城中村鸭塘冲……”
“什么,他也住鸭塘冲?”我更觉得天雷滚滚。
不过转念一想也很正常,鸭塘冲面积巨大房屋众多,好几条巷道进出,住着几千个外来人口。我又是刚刚搬过去,没遇上张德旺,很正常的。
“是啊,他一直住在那里,好几年了。”陈瞎子说道。
王可兵揪住陈瞎子的衣领,道:“瞎货,给我带路,去找张德旺!”
“我一个瞎子,走路还要别人领着,怎么给你们带路啊?”陈瞎子叫苦,道:“不如,我打个电话把他叫出来?”
“别装了,把你的隐形眼镜,给我抠下来!”王可兵按住陈瞎子的脖子,动手朝他的眼睛上揉去。
“别动手,我自己来!”陈瞎子一边躲闪,一边求饶。
我更加目瞪口呆,这瞎子,也能伪装出来?
“不知道吧宝爷,这瞎货的眼睛里,戴了一副特制的隐形眼镜,表面灰白,看起来和瞎子一样。其实,眼镜中间有两个小孔,可以看到外面东西的。”
王可兵得意地一笑,道:“我行走江湖一辈子,这点把戏唬不了我。”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我佩服不已,问道。
“也就是刚刚,你捏住他的嘴巴的时候,我看到了不对。”王可兵说道。
说话间,陈瞎子已经把自己的隐形眼镜揉了下来。
我凑过去看,果然是特制的两片隐形眼镜。再看陈瞎子现在的眼睛,一点也不瞎,贼光闪烁,说不出的精明!
天桥之上的三教九流,果然没一个好人。
“两位兄弟都是明眼人,但是千万别拆穿我,在天桥上混口饭吃,我也不容易。”陈瞎子掏出烟来,一脸谄媚地跟我们套近乎。
“走,带我去找姓张的。”王可兵一把打落了陈瞎子手里的烟,道:“鬼知道你的烟里,又有什么鬼把戏?帮我要回来一万块,都好说。如果要不回来,我就让你变成真瞎子!”
陈瞎子哭丧着脸,被我们押上了出租车。
回到鸭塘冲,才上午九点。根据陈瞎子的说法,那个张德旺,此时应该还在睡觉。
走过几条曲里拐弯的巷道,陈瞎子带着我们,来到鸭塘冲西北角的一处民房前。我的出租屋在东北角,也难怪遇不上张德旺。
我们躲在一边,让陈瞎子敲门。
“来了来了……”张道长的声音,从屋里里面传来。
我和王可兵对视一眼,心中大喜。只要抓住了你,不怕你不把钱吐出来!
房门刚刚打开一条缝的时候,王可兵就嗖地一下子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房门,把张德旺按在地上。
“唉,你们干什么,抢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