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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已经摔倒,半个身体都看不见了,他赶紧回身掏出老虎爪钉在地上,这才稳住了身子,吓得脸色刷白,喘着气说“吓死爹了,这下面路断了,他妈是个深坑!”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拉他上来,发现底下是个断坑,里面堆着数不尽的颀长骨头,有的雪白,有的暗黄,有的残损有的保存良好,还有些人骨夹杂其中。
眼镜狐疑地发问:“难道还有人比我们先来?”
胡子凝着眉头说:“这你就经验不足了,这些人骨头残败的很,颜色又深,看样子不是现代人,因为即便是清代的遗骨,那也是雪白的。”他指着一具骷颅说,“你看那人的颅骨,都已经开始发黑,烂出破洞了,并且骨架零散,拼不出个人形,这一看就是很古的人了。”
叶老添忽然大声说:“我记起来了!在我小的时候,听那时的老人讲过很多传说,不过大部分都遗失了,其中有件事本来我也忘得差不多了,要没看到这个骨头坑,兴许还真忘了。”
眼镜说:“老叔,赶紧说说。”
叶老添微笑地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那是我姥姥讲给我听的,说是她叔父讲给她的,老人迷信,那会儿听个说古都信得一本真,不像现在,什么都怀疑,什么都不信,也不去传承,渐渐好多野道拾遗的有趣传说故事,一个个都消失了。”
“姥姥不是我亲姥姥,是我姥姥的妯娌,她给我讲过一个龙骨坑的故事,说是蚩尤太黎不敌轩辕黄帝,带着八十一个铁头兄弟从北边一路退到我们这里,仍然坚强地战斗着,后来蚩尤战死被分尸,到处都埋着他的尸骨。这里据说是人头冢,也有说是兵器冢的,另外河北有一处墓冢,河南也有,山东巨野还有肩髀冢,苗寨很多地方也都有蚩尤坟墓,有些是出于祭祀需要,有些是真的墓冢,谁也说不清。”
他讲起蚩尤来神采飞扬,眼睛里都在放光:“你们知道太黎是什么意思嘎?”我们都摇了摇头,叶老添神秘地笑了笑,说:“苗语和普通话不对等,但苗族文字早就失传了,所以只能用汉字记事嘎,太黎,就是九黎联盟的太上至尊,也就是帝王的意思,和汉族的皇、帝差不多一个意思吧,你们汉人的史书上不也记载着黄帝杀蚩尤,八方万邦震怒,纷纷起兵造反吗,后来黄帝迫于压力,只好追封蚩尤嘎,大兴祭祀,才渐渐平息民怨,实现了民族的大融合。”
东海瞪了他一眼:“给脸你就顺杆子爬,啰嗦个没完。扯了这么一大堆,龙骨坑还没讲咧!我他妈这是在倒斗,故事留着有命出去讲吧!”
叶老添陪着笑说:“是是,这不是一溜儿的事嘛。据说是蚩尤太黎豢养的战龙,龙死了就埋在这儿,一代代传下来,死的龙多了,就形成了龙骨坑。”
胡子问了他一句:“那老传说里,有没有对那战龙的模样做过什么描述?”
叶老添摇头说:“说法挺多的,但要从现实角度来考虑,都不太靠谱,毕竟是神话。有的说是独角恶龙,有的说是龙蛇,也有说法是指的神龙,莫衷一是。”
胡子转而问眼镜:“守墓七凶里面,有没有独角的蛇形生物?”
眼镜愣了一下,摇头说:“七凶基本上都是长条形生物,但你看这骨坑里,可以断定这是蛇骨,但这么多大蛇死在一处,很难讲它们都是老死在这里的,守墓蛇的王蛇继承能力也没有这么强,你看紫阳君的后代,大都是小蜈蚣,铁线飙的后代也几乎都是小腹蛇,所以应该排除七凶的可能。”
张弦说:“胡子,东海,你们两个固定好牵引绳的钉头,为先将绳子扔给我,你们跳不过来,只能攀绳子过来。”
大家照他说的做了,但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李亨利还没过来。胡子说:“就这样吧,我们先过去。”
我们一个个地滑到对岸,被张弦扶住拉上去,轮到叶老添的时候,他却掉下去了,压断的骨头“喀拉”一阵响。
幸好骨堆上的朽骨起到了缓冲作用,绳子中间压着个人也比较低,要不然他这把老骨头,得摔死。
眼镜居然也掉了下去,他俩就跟综艺节目里那些弱不禁风的人似的,跟作秀一样,一点蛮力都没有,叶老添那是人老了,眼镜根本就是缺乏锻炼。
眼镜在底下吓得大叫起来,乱蹦乱跳,我说你再怎么蹦也没用,蹦也是在骨头堆里,除非你能飞。他想想估计也是,这才稍微安静下来,但很快又带着哭腔说:“妈蛋,底下有东西。”
我们都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他是因为太害怕才胡说八道,没想到骨头堆真的拱动了起来。
这时候瘦货和李亨利也到了,瘦货是个机灵人,一看情势就明白了,直接上绳子一溜烟滑了过来,他刚上岸,李亨利就一刀砍断了绳子。
我吃了一惊,他就说:“还来得及,快抓着绳子,让他们拉上去!”
叶老添在绳子末端打了两个结,让眼镜拽紧了,被我们拉上来,我们赶紧又丢下绳子,叶老添开始给自己上绑,但底下的骨堆里,已经有只类似大蝎子的黑亮生物拱了出来,发出“吱吱”的叫声。
第157章 夹板子()
那虫子体型有点吓人,有单扇窗户那么大,长着天牛角一样尖利霸道的钳腭,锋利的尾铗,还有八条硬刺腿,一身的粗壮角刺,一看就是肉食生物,估计人要是给它碰到,多半会被吃掉。
吴敌吃了一惊,忙说:“这是夹板子,最喜欢在骨殖堆里找虫子吃,这一只大得有点吓人,要是杠上它,一准难逃大限!”
叶老添吓得忙喊我们快拉绳子,但他没力气用手擎着,绳子又还没绑好,我们不敢随便动手,万一要中途掉落在骨堆里,那可就真要沦为这黑甲壳虫子的美食了。
大家催他快绑好自己,叶老添手都吓哆嗦了,反而越忙越乱。那虫子距离他不过两三米,只需要一两秒钟就能扑过来。估计它也很少看到人这种大型生物,一时有点犹豫,如果被它发现了叶老头那可怜的战斗力,事情就糟了。
夹板子浑身颤栗着,甲壳上的角刺互相碰撞,发出“嘻嘻”的摩擦声音,随时都有可能朝美味进攻。吴敌赶紧敲下一块钟乳石,朝它后面的骨堆上砸过去,我们趁它转身戒备的机会,将叶老添往上拉,但这家伙反应很快,马上冲了过来,角刺将叶老添的腿刺了个洞。
我们赶紧检查了他的伤口,幸好伤得不是很严重,消毒包扎一下,应该没有大碍。夹板子在下面凶狂地快速爬行,头老往上翘,显然很不甘心。吴敌从背包里摸出弩弓枪,准备给它来一下,但是被对岸的李亨利喝止了。
李亨利说:“老吴,你杀了这畜生很容易,那气味还能闻么?你想臭死大家伙啊。”吴敌听了,只好悻悻的收了弩弓枪。
我连忙问:“老吴,夹板子是什么东西?”
吴敌解释说:“这东西野外很常见,学名叫蠼螋,也叫耳夹子。但普通的夹板子只有两公分大,并且没有角刺和钳腭,甲壳也没有这么厚实,对人产生不了威胁。对了,这玩意儿甲壳里藏着翅膀,会飞。”
东海忙说:“我去,你不早说。臭就臭吧,别让它飞起来!”
吴敌看了一眼李亨利,就像没听到似的。
那玩意儿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它看我们人多,一时不敢靠过来,在我们头顶飞来飞去,速度特别快,我试了好几次,弩弓枪根本瞄不准。瘦货用家乡话抱怨东海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不让人活(喝)了。”
张弦拔出合金古剑,示意我们都靠后,李亨利说:“不行,别冲动,这种夹板子尸毒特别重,近距离砍杀,它喷溅的体液会带尸毒。我去引开它,等会它一飞下骨坑,你们就往前边跑!”
他说完,纵身跳下了骨坑,从夹板子拱出来的陷坑里不停往外扔骨头,过了一会儿我都看不清他人了,忽然从骨坑里传来一阵很大声音的“嘻嘻”响动。我说完了,底下还有一只,这下麻烦大了。
李亨利忽然扔过来一枚暗红色的鹅卵石,奇准地打中了在洞里乱飞的夹板子,又反弹到我脚下。我一看,这哪是什么鹅卵石,分明是虫卵,已经破裂了,里面是一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夹板子幼虫,难闻的馊水流出卵外,这幼虫看起来应该是还没出生就死了。
飞行的夹板子发出强烈的“嘻嘻”声,一个箭射钻下了骨坑,我们看机会来了,趁机往溶洞深层狂奔,后面李亨利也追了上来,他跑的奇快,应该是动用了长生人的力量。
路过我身边时,李亨利匆匆说道:“快跑,它们来了!”我回头匆匆看了一眼,我的个妈,两只大的带了一群小的迎面飞舞,夹板子大军都杀过来了!
胡子忽然放慢脚步,留到最后,向身后扬了一把粉末,然后点燃zippo打火机,丢了过去。身后火光蓬散,一股焦臭味弥漫过来,“嘻嘻”的声响频率骤然加速,显然是夹板子怕火光。
前面的虫子有十几只来不及躲避,薄膜翅膀被烧毁,后面的一时恐惧,都在原地急速盘旋,火墙暂时性的阻挡了它们几秒。
这一蓬火,也就是两三秒的劲头,但有了这两三秒,我们才得以保住了命,后面虫子继续追了过来,李亨利和吴敌赶紧射杀了那两只头目,但我们杀了父母虫,那些小的夹板子都被激怒了,更加凶猛地飞冲上来。
吴敌忙喊:“大家分工将洞堵起来,六个人撑帐篷,其余的人钉钉子!”瘦货跑在最中间,他赶紧从背包里扯出野营帐篷,抖开了递给我们,东海和胡子、张弦摸出小钉锤,用水泥钉将帐篷钉入了两边和上下的石壁上,固定好了之后,吴敌又拿出玻璃胶沿一整圈封死,并在帐篷上喷浸了防虫剂。
拼命的时候,人的默契真是天生的,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就跟排练好的一样。我们用手撑着帐篷固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