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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缓过劲来,才发现摸我的那只手上有温度,应该是个同伴。
那人凑近我耳朵旁边,俏声说:“是我。”原来是张弦。这家伙,总是这么吓唬我,但每次都他妈是对的。他拉着我往后退,我估计他的意图是让我们都退到青铜树后面,去隐蔽起来。我记忆着刚才的方位往那边摸索,接着,环道上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东海在树后小声说:“这帮中东人办事就是狠,听到有动静就他妈放枪,万一错杀了我这样的好人,那他们罪过就大发了。”
忽然他骂了一句:“谁他妈掐我?疼死了!”
肯定是有人嫌他话多不分场合,我们都不作声,那帮人忽然打了一发照明弹下来,底下顿时被照亮,像闪电一样。趁这个光亮,我发现自己人全都躲在青铜树后面,没有暴露。
奎子正好在拉枪栓,然后瞄准那些中东人,“叭叭”两枪,放倒了两个,从环道上笔直栽了下来。接着,地渊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这枪的有效射程是三百米,我们距离那帮人也有两三百米,可以说是接近极限距离了,除了奎子这个特种兵,谁也没有这么好的枪法。他们搞不清状况,又是一通乱扫,只有几发子弹撞在青铜树上,震得铜树嗡嗡响。
那些人迅速将大多数强光手电都关掉了,隐藏自己,并且有一发没一发的朝这边打乱枪,我们怕中了流弹,都不敢探头。不过他们应该不确定我们的具体方位,子弹也没个目标,都是瞎打。
从武器种类来判断,那的确是帮中东人,他们栽了两个人之后,行动也变慢了,估计是怕靠的太近,又被我们打黑枪。僵持了没多久,我听到身边有粗重的喘气声,心说该不是哪位哥们儿中流弹了,忍着没吭声吧?真他妈是条汉子。
我再一听,呼吸声方位不对劲,好像是在青铜树那边,我悄悄的摸出伞兵刀,并拉了加利尔突击步枪的枪栓。
他们又打了一发照明弹下来,我终于看见了呼吸粗重的人,这是两个中东人,心口和额头分别中弹,应该是刚才被奎子打中的那两个。可恐怖的是,他们明显应该是死掉了,却还奇迹般地活着,眼睛里闪着吃人的凶光,嘴角流出一大滩的哈喇子,动作也比较僵硬。
吴敌吃惊地说:“小心别让祂们抓到,是活粽子,有尸毒!”
李亨利马上冲过去,一手扼住一个人的咽喉,瞬间将他们拖出十几米远,摔在地上暴毙而亡。环道上“叭”的一枪响起,李亨利中弹了,我看到他浑身一颤,接着照明弹熄灭,地渊里又黑了。
奎子骂了一句娘,直接开枪盲射,点射三枪,有两个中东人发出了惨叫声,接着掉下来,发出“扑扑”的两声闷响。
吴敌让我打一发照明弹,看看李亨利怎么样了。我也担心他就这么被枪打死了,他可是我们队伍的主心骨,损失不得。我打出一枚照明弹,奎子马上找准机会点射了两个人,可我们都愣住了。
李亨利竟然不见了,另外有几道人影迈着诡异的步伐,晃晃悠悠朝我们走过来,估计是些活尸。
地上除了刚才尸变后被李亨利解决掉的两个中东人的尸体之外,后来被奎子打下来的那几个,也全都成了活尸!这些人尸化速度这么快,很显然是这个地方有问题!
然而最让人抓狂的还不是这些行动笨拙的活尸,而是尸厌,底下又出现了一个尸厌,正在以超高速的速度狂奔,瞬间咬死了好几个中东来的盗墓贼!
那些人全都慌乱起来,哭爹喊娘的,说些我们听不懂的外国话,子弹将尸厌的身体打了个稀巴烂,祂却根本打不死,逮谁咬谁。
照明弹又熄灭了。
胡子吃惊地说:“李老板多半也变成了活尸,那帮中东人被尸厌追杀,我们赶紧趁这个机会爬上青铜树,活尸笨拙僵化,应该上不去。”
吴敌打开了强光手电,张弦却将眼镜交到我手上,说:“不用慌,你来照顾眼镜,我去解决这些活尸。”他拔出霜锋古剑冲了出去,和那几个中东活尸打了起来,我为了掩护他,赶紧往环道上打出一枚照明弹,迷住那帮人的眼睛,这时候我发现那些中东人想往回退,却吃了身后的冷枪,这些枪声是“砰砰”声,一听就知道来自于另一拨人。
我猜一定是阿南他们的人,怎么说呢,虽说都是盗墓贼,跟阿南他们打交道也比跟这些疯狂的中东人要强很多,现在我们两头合击,正是时候。
张弦解决掉几个活尸之后,迅速退回来说:“中东人受到了阿南队伍的攻击,开始往地渊下面跑了。你们除了奎子之外,都是没摸过枪的,枪法不准,要等他们靠近了再打冷枪,注意保护好自己。”
奎子也说:“那什么阿南根本信不过!我们现在虽然看着好像是在合作,也要小心他们打黑枪。”
惨叫声不绝于耳,我们只要一枚照明弹打过去,就看到尸厌在残暴地杀戮啃咬,祂就是现在最恐怖的鬼物。其实那些中东人和阿南的人都还不可怕,我担心当尸厌杀光了这些人之后,会不会轮到我们,到时候我们的处境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估计是看到那帮中东人死得差不多了,我们也损失了李亨利这么重要的人,加上尸厌已经追着这些中东人到地渊底下来了,阿南终于领着队伍冲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他们的作风会好一点,不敢随便杀人,谁知道也是见人就杀,好像疯了一样,那帮中东人就这么在尸厌和阿南队伍的夹击下全军覆没。
胡子说:“阿南出来得正是时候,看他们能不能干掉尸厌,给我们赢取机会。这些盗墓贼个个杀人不眨眼,你们也都看到了。等会先谈判试试,万一谈崩了,不要有任何的怜悯心,手段都给我放狠一点。不然在这地渊下面挂了的话,死了都没人给你立碑,就他妈成孤魂野鬼了。”
第197章 龙脉中的恐怖()
吴敌和奎子几乎同时说:“不能等!”
我愣了一下,他们果然不愧是跟着李亨利的人,这么有默契。奎子说:“还是让老吴先说吧。”
吴敌分析说:“三支队伍里只有我们是专业倒斗的行家,那帮中东野生的杂牌军已经都没了,考虑到阿南是李维生教授的人,他队伍里或许有什么专家也不一定,考古的本事肯定比我们厉害,但下斗这种事不管是考考古那么简单,有各种致命的凶险,谅他们也不行。尸厌有小哥和胡子在,我们不担心,但如果让他们干掉了尸厌,再捡了那些中东人的装备,他们人多,我们很吃亏的。”
奎子忙说:“对对,就是这个理,老吴都说到我心里去了。”
我想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就看向张弦。他居然也点头道:“就按老吴说的办吧,先对付阿南的人。尸厌给我留着,谁都别乱开枪,万一祂报复起来,你们肯定招架不住。”
我们冲了过去,还没动手呢,尸厌已经被他们的火力给激怒了,上去跟抓小猫似的,一手一个拧断了脖子,然后接着换人捏脖子,子弹打在祂败革一样的身体上,直接就穿过去,就跟打着一堆烂肉一样。
尸厌痛苦地嘶吼着,杀得更凶怖了。
胡子忽然奇怪地问:“你们觉不觉得这帮人很不对劲?”
我奇怪地看他,他又说:“他们好像是冲着蚕虫王的青玉棺来的,不要命的往这边冲。”
我被他一提醒,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这尸厌比我以前见过的那几只要厉害得多,我们还没开枪,阿南的人就都死光了,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已经跑到了我们这边,还差个十几米就跟我们汇合了,我想到李亨利对李维生的态度,就忍住了没开枪。
尸厌朝他逼迫过来,他现在是困兽之斗,我们也没必要造杀孽了,就都冷冷地看着。他一直不停地朝尸厌开枪,疼得祂嗷嗷叫,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尸厌是一种活尸,也有痛感。再想想从前,其实尸厌一直都能感受**上的痛苦,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那么难道说,尸厌是一种类似于九头蛇那样的死灵,祂们和别的粽子不同,是一种活死人?
这阿南手也够狠的,要说他这样主动开枪打尸厌,被尸厌杀了也该没话说了,对鬼神不敬,就是十足的虚无主义者啊,这样的中国人,也未必会敬奉祖先,很容易出卖自己的灵魂。
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是不是在斗里呆时间久了,我说话都开始站在粽子的立场上了,好像我自己也不是个人似的。
“呸呸!”我赶紧啐了两口。这想法,有点像是在骂自己不是人。
他们都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呸”起来,眼镜还以为我是嫌他太重,其实他这瘦骨板,一时半会儿的,我还真不当回事。
果然,这绿毛尸厌逼视着阿南,终于愤怒地往前一冲,双手插入了他的胸膛。濒死之际,阿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一个翻身掉进了青玉棺里。
我们的人端着枪,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怪尸,知道枪打不死祂,都不敢开枪。祂竟然朝我们走过来,我背着眼镜毫无战斗力,赶紧躲到队伍后面去。尸厌身上千疮百孔,却仍然不死,浑身都在流脓血,皮肤完全溃烂裸露,发出一阵阵臭味。
东海忙抠着扳机一触即发,神神叨叨说:“上帝啊,王母啊,有请太上老君如来佛祖!还有黄大仙四海龙王,十八罗汉!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要开枪啦!阿门,阎王爷上身!”我怕他一个冲动搞砸了,忙提醒说:“千万别开枪!你忘了小哥的话了?”
张弦提剑站了出来,留给我们一个背影,然后用手指着环道上方。尸厌竟然怕他,转身就跑了。东海松了口气说:“小哥,你有这本事,干嘛不早拿出来啊,害得程爷差点尿一裤裆。”
胡子也佩服地说:“小哥就是牛,我说大个子,都这节骨眼上,你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