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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刀划下去,招式用老了,有一只蝙蝠忽然扇翅扑棱起来,我来不及回护,被它扑到脸上,我赶紧用手挡,夏明冲过来一把将蝙蝠给抓住,却被它在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鲜血直流。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这家伙也这么讲义气,看来人真不可貌相。
我们一直往回退,压力渐渐开始轻了一点,胡子说:“行啊,小夏,看不出来嘛,挺义道!”
那些老蝙蝠嘴里发出小鸟似的叫声,叫的频率很快。我们退回到玉树附近,它们才不敢过来,但一个劲的叫着,很是急人,万一要是招来了年轻的蝙蝠群主力,那我们就彻底死翘翘了,全都会被吸成干尸。
东海估计被它们吵得受不了,忙问胡子:“有没有雷管子?”
胡子警惕地说:“你干嘛!不要命了?你在它们老窝放雷管,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整座山都他妈听得见!”
这时候一个“桃子”从玉树上掉了下来,摔裂了,从里面爬出来一只小小的黑虫子,我一看,竟然是一只小尸鳖。
夏明忽然拔腿就跑,我看他神情不对劲,他就已经跑到玉树下,像疯了似的爬上树,摘了好几个“桃子”丢下来摔裂了,里面无一例外,全都有个尸鳖幼虫。
我们这下都傻眼了,看来刚才咬了胡子的那只大尸鳖,是个母的,它来到树上是为了产卵,很可能是一种小个头的尸鳖母。如果它不是尸鳖母,那就太可怕了,以前我们都以为尸鳖没有繁殖能力,但普通的尸鳖会产卵的话,恐怕人类都要被它们所颠覆。
刚才夏明将最后的“桃核”整个吞进了肚子里,我们都知道他吞下了一只尸鳖幼体,他自己当然更清楚,绝望得大哭。不过才嚎了半嗓子就忽然顿住,无助地摇着头,没有再说一句话。
那些老蝙蝠眼里发出红光,我知道这是血的颜色,它们要发起总攻了。阿勒惊恐地说:“这些荒漠吸血蝙蝠非常凶悍,它们知道自己快老死了,会不顾性命地守护家园的!”
夏明咬了咬牙,忽然说:“你们快离开,我是没救了!”我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东海愣道:“才夸了你讲义气,这他妈又是发什么疯?”
夏明没说话,将衣服两个袖子扯掉,厚厚的在脖子上包了两层,忽然冲进蝙蝠堆,挥着刀一通瞎砍,还用嘴巴咬。一只蝙蝠的前肢爪子在他嘴角用力蹬了一下,他的嘴就豁开了,裂到了耳朵根,黏稠的血水混着唾液,一直往下淌。
他痛苦地怪叫着,像疯了一样挥舞着刀子瞎砍,豁着大嘴吼道:“你妈的!还不快走,我白死了!”
胡子说:“夏明这小子!我们别辜负了他的好意,快撤!”
夏明已经没救了,而且我们也有心无力,只好趁着蝙蝠们留恋他的热血,赶紧往后跑,夏明爆发出变了腔调的怒吼:“我租了车在湖边,记得帮我还回去,死了不想欠别人的!”
第259章 绝对人性()
阿勒忽然回头,哭喊道:“阿明!”
我看她叫得揪心,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有很多老蝙蝠忽然都奇怪地自己死了。
阿勒冲了回去,我吓得赶紧去追她,想将她拦回来,胡子在后面说:“机会来了,救人去!”
我听到了跑动的脚步声,知道他和东海从后面追了过来,心里莫名一暖。看来他们是误会我的意图了,我是想拦住阿勒,他们却以为我和阿勒都是去救夏明的。
夏明已经摇摇欲坠,身上的伤口跟割肉似的,一道道的外翻下垂着,整个人都成了血人。他强忍痛苦,“嗬嗬”笑着说:“我抻森(真心)色色(谢谢)你们!”一句话喊完,眼泪都迸了出来。
他的话让我揪心不已,他嘴巴豁成那样,连话都讲不利索了,恐怕就是救出来,也会感染死掉,抢救不及。
这一刻我的心情难以形容,要说他平时为人,的确不怎么样可谁知道到这一刻,竟然这么义道,或是交浅言深,或是防线未开,也许是还没到底线时候,人心的复杂可真难讲啊。
我们还没跑过去,他就已经倒下了,那些蝙蝠竟然也都跟着死去,一大片一大片的抽搐着,我们在边上站了一会儿,不到半个小时,竟然死了个干净。
东海奇怪地问:“这怎么回事?”
胡子说:“不好说,可能是将死之身,受不住这意外的剧烈搏杀活动,耗尽能量油尽灯枯了。”
我们正准备去收尸,那些死蝙蝠的身体里忽然各自都钻出来一只尸鳖,迅速爬上了夏明的尸体。现场的老蝙蝠有两三百只,也就是说,尸鳖虫也有两三百只!
胡子说:“快走,这么多尸鳖虫,不好对付!”
东海问:“往哪边走?”
胡子指了指前面说:“后面也没有路,而且遇上蝙蝠回巢还十分危险,只能往里面闯,李老板和小哥在里面,胡杨大兄弟说不定也在,安全系数应该很大。”
我们没有多商量,时间太紧迫了,直接往里面冲了进去。我们四个人跑了很久,前面忽然有人在说话,我们都停下脚步,安静下来,只听那边有人说:“这里。”
这声音很怪,孩子不像孩子,大人不像大人,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东海回应了一句:“你是谁?”
胡子忙示意我们不要说话,四个人都不出声,这时候只听见那人也反问过来:“你是谁?”
我从头凉到了脚,这腔调拿捏得十分准确,竟然是模仿东海的,这不由得让我又想起了爱妮。我们面面相觑,那声音又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那声音再度响起,和之前的距离比,离我们明显近了不少。
胡子说:“快跑,祂循着声音过来了,那东西肯定不是人!”
那声音回应道:“是谁……肯定不是人!”
我们关了灯,手拉着手,悄悄往边上挪了好几米,贴着墓墙,那声音忽然出现在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肯定不是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东西,像鹦鹉学舌似的,还会循着声音找过来,要不是我们偷偷走开,不是被祂逮着正着!
可现在我们背靠着墓砖墙,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又担心这学舌的东西追过来,又担心从砖墙里爬出来几只尸鳖。
张弦忽然在对面说:“你也不是人。”
过了一会儿,那东西果然往对面去了,在半路上说:“你也不是人。”
张弦说:“再过来一点。”
那东西不停地靠近张弦的声源处,每隔一段距离就说:“再过来一点。”我不仅为他捏了一把汗,接着就听见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张弦说:“我已经讲祂的头砍了下来,这里还有很多,你们不要开灯。”
又有声音响起:“你们不要开灯。”东海小声嘀咕:“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太被动了。”
胡子忽然拉了拉我的手,我赶紧也拉了拉阿勒,四个人往边上又让了一点,都不敢出声了,连呼吸都要控制好节奏。过了一会儿,我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就有人说:“太被动了。”看来那东西眼睛也不好使,这是故意求搭讪,好让祂行动,但没想到又扑空了,所以继续定位。
这时候,我听到了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就在我身边,那东西骨碌碌正好滚到了我脚下,却有人一脚将它踢走了,凭直觉,我感觉是一颗脑袋。
张弦忽然打开灯,我发现他就在我们身边,被他一脚踢走的脑袋,其实是个蛇头。
这些会学舌的毒蛇,竟然是一种矮冠鸡冠蛇!
张弦忽然退开,拿灯往里面扫了一圈说:“这里的鸡冠蛇起码有两百多只,连我都过不去,李老板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已经在我前面了。”
他又熄了灯,我什么都看不到,但心里是敞亮的,他是故意吸引蛇群的注意,好让我们更安全,但他自己也不敢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过了一阵子,我感觉身边有两个人,很显然不是我们的人。我吓得打开了手电筒,却将魂都吓掉了,这两个人,竟然都是夏明!
随即我回过神来,这应该是复制人。可复制人也是人,他们和原版除了实质上的母体子体关系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反正开了灯,我索性趁机会看了个清楚。墓穴远处有个通道,估计是通往里面更深处的,但这墓室里充满了鸡冠蛇,真不知道李亨利是怎么过去的。
夏明忽然说:“你不用关灯,别担心,我已经死了,不怕再死一次。”
两三百个光着屁股的夏明都走了过来,忽然发力狂奔,冲着鸡冠蛇群直接冲过去,一人抱住一条鸡冠蛇,蛇咬了他们,他们也咬破了蛇的脖子,同归于尽了。
大量的人血和蛇血的腥味充斥了整个墓室。
这时候,阿依慕忽然出现,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喊,看样子是招呼我们过去,我们跑过去,她将我们领进了一处密道,并迅速关上了石门。
第260章 败军()
李亨利没有回应我,可能是痛苦得没法分神说话,胡杨有气无力地说:“尸毒很猛,我们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要不是我妈发现了这么个地方,我们这回肯定得玩完。”
东海树起了大拇指说:“这样还能活着,你们长生人就是**!”他话糙理不糙,普通人烂成这副德行,那肯定早就死透了,李亨利要不是长生人,像他这么出头,我们一路走过来他都得死好几次了。
张弦看了李亨利一眼说:“我出去看看情况。”
他去开门,李亨利忽然开口说:“不要过去,里面有很多火人。”
我心里一惊,他口中的火人,和我在阿尕看到的火人会不会是一样的呢?但上次我看到的,不明明是张弦吗?东海惊喜地说:“李老板,你原来还能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快死了咧!”
张弦又看了李亨利一眼,对我说:“关好门。”他说完打开石门,还是迅速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