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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龙背上那蛇猛地一哆嗦,好像是射完精了。正在这个时候,毒龙忽然一口咬住了它的脑袋,活活地吞入腹中,它虽然可以撕咬,但似乎还保留着吞食的习惯,顺着蛇角的角度,一截截地往里送着,不多时就将整条蛇都吞了下去,好像是巨蟒在吞食羚羊一样。
我们吃了一惊,只见另一条蛇又爬了上去,被它以同样的方式吃掉。估计它们就是这样繁衍的,雄蛇交配完成后,就被雌蛇给吃掉,有点像螳螂。它连着搞了两次,我们才明白这个道理。
两条舍利蛇对于毒龙庞大的身躯来说,根本就是一道开胃小菜,它的行动丝毫不见笨拙,闪电般朝我们攻击过来。没有张弦和额胡子在场,我们既没有长兵器阻挡它,也没有各种降蛇药物阻止它,只能硬拼。毒龙一头将李亨利顶开,它的角十分尖锐,幸亏那人是李亨利,要是换了别人,肯定要躲避不及,被开膛破肚。
胡杨将军用匕首插回腰腿之间,挡在我身前,双手猛地抓住了蛇头上的双角,任凭它怎么甩头,都不松手。我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赶紧去扶起李亨利,看胡杨就像是打虎的武松,神威凛凛,却又像风里的残烛,在空中左右摇摆,身不由己,我又佩服又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时候从它身后游过来十几条舍利蛇和鸡冠蛇,我心里一震,看来我们要寡不敌众了。毒龙异常愤怒,长舌在他脸上舔来舔去,想要咬他,牙口却又够不着,气得嘶嘶直叫。李亨利将我手里的伞兵刀也拿了过去,准备双手执刀进行殊死搏斗,那些蛇却被愤怒的毒龙给震慑住了,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过来帮忙。
我喜道:“自作孽不可活,这条毒龙平时作威作福,现在它要被自己的威风给害死了!”
李亨利轻叹了口气说:“这是好事,不过胡杨兄弟恐怕不是毒龙的对手,他骑虎难下,我又不敢贸然出击,这下麻烦大了。”
我焦急地回头望去,只见东海摇着皮船过来了,张弦居然也跟过来了,看来他的倔强不是东海他们几个能管得了的。我惊喜地挥手大喊:“大个子,划快一点,全指着小哥和李老板联手救人了!”
皮船点点靠岸,毒龙尝尽办法,最危险的还是胡杨,他抓着蛇角不敢松手,那蛇知道他的厉害,也不敢低头趴下,只好将头高高昂起,不停地甩动着,想要将他摔走。忽然这蛇学聪明了,居然一前一后地摇晃起来,胡杨拼命抵制摆动,但身体的摆动幅度还是在扩大,只要甩动的惯性再大一点,就会将他的双脚送进蛇嘴里!
现实太残酷,我的担心终于化成了现实,毒龙一口叼住了胡杨的双腿,嘎嘣一声脆响,将他的腿骨活生生咬碎了!我心跳骤的一停,看到胡杨的手松开了蛇角,身体软绵绵地倒吊下去,他双腿被毒龙含在嘴里紧紧咬住,所以没有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是被人倒提着双脚的死鸟。
张弦忽然猛地从皮船上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照着毒龙的脖子划下去,一剑飘红,污血飙洒在湖水里,它的血竟然是蓝色的。
毒龙的肚肠垮落了一地,子宫也被划破了,两只蛇蛋砸在坚硬的石面上,瞬间破碎,而它也终于松开了嘴,让胡杨掉在地上,它晃晃悠悠竖着移动了一两米,轰然掉进了湖里,水浪挤开了花。
我们赶紧去查看胡杨的伤势,却发现他已经断气了。我看到那两枚摔破的蛇蛋,里面已经有了崽儿,看来毒龙是卵胎生。最为奇特的是,这两条幼蛇,其中一条是龙螈,一条是三只角的雄性舍利蛇。
我心里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胡杨死了,他是长生人,比张弦和李亨利还要牛气的长生人,他是蚕虫王和流沙公主的后代!可他居然死了。
我感到异常的恐惧,急匆匆地跟着他们上了皮船,朝对岸划去。
见到阿依慕,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说的话她也听不懂,但她看到胡杨没有跟着一起来,忙问张弦,张弦却跟个疯子一样不可理喻,只是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阿依慕失魂落魄而又异常焦急地跟着我们往外走,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了入口,但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我们没有再看到舍利蛇。
洞外火光熊熊,让我想到了《风云》里面的火麒麟,李亨利吃惊地说:“完蛋了,那是旱魃!赶紧往回走,旱魃是火粽子的鼻祖,别让祂探知到我们的存在。”
我们只好往回跑,个个都不敢出声,阿依慕虽然也看得出洞外的危险,但她好像很期待回头,我想她是心里牵挂着自己的孩子,然而就算我会她故乡的那种语言文字,恐怕也不见得有勇气告诉她胡杨已经死亡的真相。或许张弦的疯狂,截止目前是对她最好的安慰,尽管这份安慰来得有些虚幻。
第314章 石中魂()
毒龙已经死了,大湖那边虽然依旧凶险莫测,但情形毕竟不同了。我们轮流渡船过去,阿依慕终于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过她的心情我虽然可以体会,但我想仍然距离她心中真实的伤痛十万八千里。
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人死了,安慰或许都是没有意义的,况且除了张弦没人能和她交流,而张弦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
世人都说盗墓的人不懂得敬天法地,没有道德,看来我们真的都是疯子,在遇到了这样的变故后,居然还执意不肯回头。毒龙落水的地方被染成了蓝色,好像天之蓝,又像是海之蓝,或许天和海的颜色本来就是一样的,可在这幽深的洞穴里,蓝色的血液却显得非常古怪,沉重的现实也令人无法遐想。
阿依慕抱起了胡杨,她瘦弱的身体看上去越发憔悴,安静地对张弦说了些什么。张弦愣了一会儿神,忽然开口说:“阿依慕公主让我告诉你们,胡杨兄弟可能还有救,她要带他去有水晶棺的矿洞里疗伤。”
那具水晶棺将沉眠在里面的长生人尸体给水晶化了,可见是有着奇异的力量的,但我总觉得那座矿洞里透着邪性,我只见过镇魂棺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但人已经死透了,水晶棺能救得了他吗?
李亨利点头道:“宜快不宜慢!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也好。”
我们护送着阿依慕往前面走,张弦想要帮她抱着胡杨,却被她拒绝了。我看张弦渐渐恢复了神智,不由得悲中带喜,心里一阵莫名兴奋。这个时候当然不适合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所以我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心里百味陈杂。
一路上有些零散落单的尸鳖和鸡冠蛇、舍利蛇之类的东西,我们小心翼翼地除掉了,还算比较平安的来到了那处发着白光的矿洞里。
其实这里不光是有白水晶,也有一些紫水晶,因此白光并不算很纯正,在蛇眼石的映照下透着些紫色的氤氲,让水晶棺显得幽暗起来。我们刚才跑得太急,没拿成帛书,现在他们都在考虑怎么开棺,这是个技术活,我就乐得在边上观摩。虽然说可以尝试救治胡杨,但我并不相信什么起死回生。大家的目光其实都盯着那片帛书,不过我还是抱着万分之一可能性在想,要是这水晶棺真的可以复活胡杨的话,我说什么也要将它运回去,那样三叔就有救了。
我不止一次见过三叔的意识,而且他的尸体埋在龙脉中,并没有腐烂,我宁愿相信他也许还没死,就像阿依慕相信胡杨还有救一样,我很理解她的心情。
我想着这些,心里非常期待,也许走遍大半个中国,横穿秦岭南北直到大漠深处,到这里终于是个终结了,这正是我的夙愿。
他们不敢将船棺挪动位置,怕破坏了和地脉灵气的连接,导致不能救人,希望虽小,也是希望。我看到胡子和吴敌已经弄开了棺盖,赶紧上去搭把手,将它小心地横搁在地上,吴敌赶紧拿出了帛书,我们抬出水晶人,他们又将胡杨摆放进去。东海无奈地说:“怎么办,胡杨大哥的腿骨都碎了,根本立不起来!”
李亨利摸了摸水晶棺内部,微笑道:“不要紧,这里刚好每一处都按照人体的轮廓凿就,将胡杨兄弟嵌进去,再盖上棺盖固定的话,他自然就会被卡住的。”
这件事说来容易,但工作量相当大,需要很多双手的努力。我们赶紧合作抬起笨重的棺盖,竖着对好方向,等他们将人固定好,就将棺盖抬高几寸压上去,然后滑下,暗锁就严丝合缝了。
我退后几步,给胡子他们腾地方落脚,忽然感觉身后有动静,还以为是一起的同伴,但却发现所有人都在我视野内,我忙说:“遭了!该死的蛇群堵过来了。”
李亨利说:“不是蛇群……”
他虽然说话尖锐,注重效率,却很少说半截话,我感到纳闷,就想开口问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回头,开不了口,甚至连眼神都固定了,根本没办法转动眼珠!我急得身上陡然烫烧,暴汗如雨,看到他们也都像是被人用502强力胶水淋了个透心似的,或蹲或立,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变。
看来李亨利不是说半截话,而是话还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
东海正好回头,死死地盯着我身后看,我看到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知道身后肯定有极大的凶险,但我却摸不透那是什么。身后出现了“咔喳”、“咔喳”的怪异脚步声,好像是石头碰在石头上的声音,但又像穿鞋踩在玻璃渣子上一样清脆。我心想,该不会是太岁、山鬼什么的吧?可用尽力气也没办法移动分毫,好像身体中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一样。
看来这里我们还没有走到底,里面可能存在青尸那样的粽子!
最让我害怕的,是竟然连张弦和李亨利、阿依慕都动弹不得!他们是长生人,去年还曾告诉过我,说什么长生人不受粽子精神控制的影响,可这话显然是错的。身后这粽子肯定异常恐怖,连他们三个能人都着道了。
一双冰凉而坚硬的手摸上了我的腰,顺着脊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