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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忽然说:“这个兵俑的头被那老外用那支燧发枪打成了马蜂窝,难道你们不觉得事情有点诡异?”
我忽然记起来门老头说过的话,他说这里是个兵马俑坑洞,但显然他们并没有进得太深,那么他当年看到的兵马俑,为什么会不见了呢?
这的确很奇怪,外国佬为什么要向兵马俑开枪?
张弦说:“除非这个兵马俑是活的。”
我吃了一惊,眼镜说:“秦始皇陵兵马俑是1974年才被村民发现的,那么1952年下矿的门老先生是不可能知道兵马俑这个说法的。”
“什么意思?”我觉得他话里有话。
“也就是说,他讲的是过来话,是后来从社会上知道了兵马俑的概念后,再回头去命名之前的发现的。虽然门辅仁现在人老了心静了,说起来口吻平平淡淡的,但他当还是个孩子,可以想见老头当时的反应,一定是非常震撼的,说不定就以为闹鬼了!”
眼镜接着道:“可这真闹鬼假闹鬼,还真不好说,因为按照门老先生的口述,当年他并没有到这个地方来,那么他们为什么能看到兵马俑呢?我们也可以想象得到,那时候的人普遍信仰鬼神之说,当看到阴阳路里面的洋粽子时,第一反应肯定是吓得魂不附体,赶紧逃之夭夭,谁还敢继续往前面走呢,不要命啦?”
朱子豪吓得往人堆里钻:“你们可别吓唬我,我以前虽然也见识过斗里的凶险,可粽子还是今天头一回遇到,小哥说的难道是真的,这些兵马俑,是活俑?”
第405章 泥人开口()
人既然都进来了,就是已经作出了选择,不可能因为疑神疑鬼就退出去,路还是要走下去的。我对朱子豪说:“猪老板,一个兵马俑就把你吓成这样?既然前边有人,有老盗洞,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当年门老头看到的兵俑,也许是被人搬走了。”
朱子豪听我这么一说,才放松了一点,强撑着给我笑了一个。我们走了没多久,身后忽然又有人瓮声瓮气地问:“可是避夏来了?”
东海骂道:“你他妈耍老子是吧?大初夏的,避什么夏,避夏?能把你热死了?”
那边又没有回音了,张弦赶紧回头跑,我们跟着他追了上去,可一直跑到了底,还是什么都没看到。我们全都吓了个半死,张弦却自言自语地问:“难道他是在说避夏?”
我边走边问:“小哥,你耳鸣吗?”张弦摇头反问我:“为什么这么问?”
东海说:“这还听不出来吗,你不是耳鸣了,怎么会连避夏都没听清咧?”
张弦问:“哪个避夏?”
我忽然意识过来了,吃惊地说:“不是夏天避暑的避夏,是皇帝陛下!”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仔细回味了一下那人的口语,好像是有那么点古语的味道——可是陛下来了?
难道说话的,真的是眼前这具泥塑兵胎?我在这具射手兵俑旁站定了,想要看出一朵花来,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冷冰冰的塑像,没有一丝一毫生命的气息。
东海不耐烦地说:“我去你娘的,你们让开!程爷给它砸个稀巴烂,看它还能不能装神弄鬼。”
我看他粗脾气又上来了,正想全几句,眼镜已经拉住他说:“这可是兵马俑,你想砸就砸了,还是中国人吗?”
东海骂道:“你他妈净喜欢说废话,老子当然是中国人!可这东西它娘的还算是文物吗,它是鬼物!”
张弦说:“大个子,眼镜说的也有道理,忍这一手吧,我们往里面去看看再说。就算是泥人开口,这不是还有我吗。要真到了那一步,我倒想看看是铁剑厉害,还是泥胎坚固。”
朱子豪笑道:“你这话我爱听,顿时就有信心了。”
张弦冷冷看了他一眼:“别高兴得太早,如果这座坟墓也是秦陵的建制,只怕机关暗器,处处危险。”他说完这话,朱子豪的笑脸顿时就像打了霜的茄子,冻蔫了。
别说他,就连我听了,都从骨子里冒出一股寒气。
我们再往前面走,就处处小心,生怕那里飞过来什么机关暗弩,又担心脚下踩空,掉进杀人桩陷阱。眼镜说:“你们讲的这些这些都还好防备,就怕踩一脚机关,头顶掉下什么东西砸死人呢。”
张弦说:“不要想太多,谨慎点就行了,即便是真有精巧的机关暗弩,三千多年下来只怕也失灵了,它又不比断龙石之类的粗制机关。”
我疑惑地问:“如果材料是和霜锋古剑、巨神兵一样的,是青铜陨铁岩金的合金呢?”张弦表情更担忧,闭唇不语。
我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大跳,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了,我不知道这坟墓里我找到的,是长生希望,还是恐怖深渊。
前面又有人瓮声瓮气地说话。好像在说什么碎尸万段之类的。隔得太远,我们听不清楚,于是走了过去。忽然我发现手电灯光的尽头黑暗处,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朝我们走过来,看他走路的样子,体格应该很健壮,我们都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
“尔等毛贼,胆敢辱骂吾皇,速速受死!”那人忽然开口,瓮声瓮气地说。
我心里发毛,就是这种声音,特别怪异,好像是人在缸里面说话一样!东海惊道:“我靠,这是什么鬼!”
张弦说:“你们在我后面,别乱动。秦承周制,在我们周天子的时代,这身衣服应该是偏殿卫尉。”
“什么是偏店喂喂?”小王忙问。
张弦说:“卫尉是一种武官编制,负责戍卫京都的,其中还有正和偏的区分。卫尉也叫卫将军,靠外围的,就是偏殿卫将军,这里离咸阳非常近,应该正是属于京都戍卫区外围。”
东海说:“管它什么官,它就是一抔泥。小哥,它过来了,全靠你了!”
张弦看了东海一眼,却说:“我不能杀他。”
我紧张地问:“为什么?”
张弦说:“听说过活人殉葬的制度吗?秦始皇为了寻求长生不老药,曾让亲信为他试药,暴毙者以百数记,传说全被敷上粘土黄泥,制成了活俑。”
我惊道:“你是说,这个人没有死?他和你一样,也是长生人?”
张弦欲言又止,那卫将军俑距离我们更近了,瓮声瓮气地说:“臣奉吾皇公器,岂容尔等逆贼犯上作乱!”
我的手电筒照在卫将军俑的脸上,没有眼珠颜色的陶俑看起来特别诡异,更可怕的是,祂说话时嘴巴却没有动!
朱子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下意识瞅了一眼,发现他浑身都在发抖,像是打摆子,手脚都有点麻痹扭曲了:“听到冇?这个鬼东……鬼东西,要……要杀我们了!你不动手,祂可要动手了!”
东海盯着卫将军俑说:“不对劲。”
我赶紧问他哪里不对劲,他说:“如果他和小哥一样是长生人,为什么身体却是陶俑呢?”
我紧张得一愣,他又飞快地解释说:“还有,如果是人,这家伙为什么只顾着自说自话,连逻辑都不讲了?古时候的文化风气据我了解,和现在可大不一样,没那么随意的。他一个将军级的大人物,哪有见到人不问缘由,只顾着瞎喊什么逆贼的?这他妈又不是什么战场,完全有缓冲的余地啊。”
东海的话大家都听在耳朵里,我看到张弦握紧了剑柄,卫将军俑距离我们已经不足五米了。
“吾效忠的时刻到了!”卫将军怪异的音域震得我耳朵难受,祂经过煅烧的身体和红砖一样坚硬,但奇怪的是走动起来,关节却没有断折。
这实在是可怕的征兆,我起码可以得出一个确切结论,不管这卫将军俑是什么,肯定不是普通的黏土陶块!
第406章 卫将军()
张弦情急之下,终于拔出了霜锋。那卫将军俑忽然顿住了,开口训斥道:“尔是何人?盗吾兵刃,吾将何以保护吾皇?”
我们都愣了一下,这陶俑还真能开口啊,张弦本来想一剑剁下去,闻言不由愣在当地。那偏殿卫将军又说:“吾虽失宝剑,亦当誓死护卫吾皇!尔等平民无知,还不速速领死!”
祂虽然是这样说,但并没有马上付诸行动,我不禁感到很纳闷,祂的剑明明就拿在手里,怎么会说被我们偷了呢?这逻辑也太奇葩了。
可祂越是这样自说自话,气氛就越是诡异,看来这是大秦军魂了。
张弦对我们说:“卫将军认识我手里的剑,你们不要动,你一动祂就动!”
卫将军大腿根部的陶片开始碎裂,祂身上的寒气忽然转化成了热气,通红的颜色从身体里面泛出来,张弦忙喊:“快跑!”
我和东海赶紧将朱子豪从地上拉起来,他两个小弟已经跑远了。大家往后跑,但这兵马俑并没有追过来,远远地只看见祂浑身通红,吞吐着明澈的火舌,祂身上的陶片瞬间被烧熔重铸,恢复如初。
东海说:“小哥,你可以放心了,这绝对不是长生人!祂身上有煅烧的高温,活人承受不住,应该是阴物吧?”
朱子豪都快吓哭了,勉强镇定地问:“祂身体里的热量是怎么产生的,这不科学,跟火炉子一样,太吓人了!”我看他面如土色,忙用手掌帮他拍了拍揉一揉,怕他吓麻痹了,再脑溢血什么的。
他缓过来了,开口就说:“我们还是上去吧,这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张弦看了他一眼说:“好好跟在我后面。”说完就大踏步朝里面继续走去。
我们几个老手看他这么胸有成竹,也跟上过去,小王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朱子豪的两名小弟想开溜,但跑了几步,不知道脑子怎么转过弯来了,开始回头追我们,边跑边喊:“豪哥,一个人危险,快跟上来!”
朱子豪脸色很难看,他两个小弟不给他长脸,但连他自己都吓成这个怂样了,怎么可能还指望小弟替他卖命呢,他的作风,注定了别人不会真对他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