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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洞庭龙君的三公主听错了父亲的话,龙王叫她空手来空手去,不要带寿礼,她却将空来空去听成了风来风去;龙王让他广施恩泽,带来龙气,她联想到父亲“风来风去”的叮嘱,以为广施恩泽就是带来大水洗刷大地山川,去除晦气,所以每次都卷来狂风骤雨,洪水越过河床,淹没农田,一直漫到了山脚下。
后来,是有个书生进京赶考,路径此地,将手帕放在铁柱上,用手去捧井水解渴。龙王日夜受铁柱钉身的煎熬,错把绣花手帕当成了铁柱开花,想起玉帝所说“铁树开花,翻身得救”的谶语,就用力挣扎,没想到还真的被他挣脱了。那书生早看到井水浪花滚滚,以为遇到了邪魅怪物,吓得远远跑开赶路去了。结果回头只见霞光照亮了大山的轮廓,一条巨龙冲天翱翔。
龙王重获自由之身,也得知了三公主年年岁岁为他祝寿时,都在正值青苗的季节里损毁大量农田、害死无数戏水山民的事情。
他悲悔莫及,发誓再也不显出龙身,并将三公主法办,总算给了我们这里的先民一个交代。从此之后,这个故事越传越广,桃花井也被改名叫做三姑娘井。
我觉得这个故事漏洞百出,且不说世上到底有没有过玉帝、龙王之类的神话人物,就单说这“三姑娘井”的叫法,也不符合逻辑。这口井是玉帝囚禁龙王的地方,叫“龙王井”或者“赎罪井”之类的,还说得过去,但是这龙王的女儿三公主只是来拜个寿闯了祸,和这口井哪有半毛钱关系?
我一面回忆着耳熟能详的乡土老故事,一面看着那口井。泥汤越来越浅,井眼渐渐浮现,那上边居然还有三个字,我看到那几个字,心“突突”跳了起来。
那不是和西阳铁丘里面的金文,完全一模一样的文字吗?
我不认识那几个字,只是单纯地知道那是字而已。第一个字是一个“井”字,井字口中间还加了一点;第二个字像个“中”字,只是所有边缘的笔画都划出头了;第三个字最奇怪,像是一幅画,一条长了长长尾巴的鱼,但那长尾巴又不太像是尾巴,更像是鱼须,可有什么鱼的须或者尾巴,竟然比身体还要长?
我转念又想,不对啊,古人读书写字和我们的习惯是反过来的,我们是从左到右,按照这个逻辑,那这几个字,岂非应该要用从右到左的方向来读才对?
想到这就是口井,我顺理成章地认为第一个就是最后一个字,那么中间带点的“井”字,应该就是我们现代人所用的这个“井”字的前身。
这不会是“龙王井”吧?我忽然这样想。我忙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打开我下载好的金文转换软件,输入了“龙王井”三个字,果然**不离十,但中间那个字明显猜错了。
不是龙王,难道是龙君?我连续猜错了几次,就换了个“女”字,一转换,蒙对了。
我心头大震,叫龙女井,那不就是三姑娘井!只不过一个文雅一个通俗,三姑娘不就是三龙女吗。我心里一动,龙女拜寿风来风去的故事,竟然是真的!
那么,这个故事会不会跟西阳铁丘有关系呢?铁柱和铁壁,龙王和龙脸尸,三姑娘和那个“红英”,不知道是我联想能力太强了,还是他们本来就有关系,我想谁身上发生这么多离奇灵异的事情,都会疑神疑鬼吧。
我心中十万个为什么同时奔腾而出,可惜张弦不在村里,不然我真要好好问问他。
第40章 梅生()
梅生伯翘着山羊胡凑过来,看了井沿脱口而出:“真的是龙女井!”
他反应这么大,把我都吓了一跳。直觉告诉我,我的猜测还是靠谱的。我忙问他:“龙女井怎么了?”
梅生伯看了我一眼,说:“回去再讲。”又对开挖机的年轻人说:“师傅,从这口井里舀几车泥浆出来,估摸着就可以收工了。”
挖掘机比较吵,挖机师傅夸张地点头表示会意,递下来几支烟继续工作。我忙给梅生伯点火,自己也点了。梅生伯吸了一口烟说:“走,回去喝两盅!”
烟酒是他最大的爱好,另外他还有个习惯,一年四季都喜欢打野味做成干肉,没事儿配着时令蔬菜炒两盘,叫上两个人一起吹牛打屁。光一个冬天他就能打四五十只兔子,喝上大半年。不过他也不是谁都叫,顶多也就是喊上邻居爷爷、果篮伯、狗爷、耳朵叔还有我,还不会一次叫全了。
我跟他学了不少有用的土方子,各种整蛊治病生活小窍门,要叫我一个人去山上住它个一年半载,我也能过得有滋有润。
那些方子千奇百怪,譬如屋脊山上的刀口药刮出来配烟灰,止血更快,譬如怎么看野生塘里有没有大鱼,是什么鱼,好不好抓,譬如怎么逮兔子更有效率等等,实在是太多了,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他炒菜,我洗菜煮饭,弄了几个盘子,再炒个花生米下酒。一切妥当之后,他却似乎把刚才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只字不提。我问他,他瞪我一眼,说:“来来先喝酒,整一口。哪有酒没喝,就开始谈天跨地的?等老大回来,不笑话我舍不得酒!”
梅生伯说的“老大”就是我爸爸,他年纪虽然比我爸大一点,但我爸在兄弟中排行老大,梅生伯虽然不是我爸的亲兄弟,但也是同姓同宗,出于老礼节,称我爸一声老大。
我正感到纳闷,平时他喝酒玩笑归喝酒玩笑,认真起来一丝不苟,今天这反常的阵势,倒让我完全吃不透了。
我就笑着说:“我爸平时一直是叫我要少喝点酒,他知道我爱家里的老烧酒,就怕我贪杯伤了身体。”
梅生伯又给我满上,碰了一盅,咂巴嘴说:“我就喜欢你这点,你随你妈,她的酒量可不小。”
我加了一筷子兔精肉,边嚼边说:“梅生伯,你看酒也喝了不少,是不是该入正题了?你今天不会只是想跟我谈玄吧,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和三姑娘井有关系吧?”我朝门外湾塘方向努努嘴。
梅生伯忽然将送到嘴边的酒盅放下,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们郭家是有来头的,不是这当地的人。”
“我早就知道啦,你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指当年春伯搬来这里的事情。这事儿还真就是谈玄,跟你那小脑袋瓜里面想的可完全不一样。”
梅生伯管我那没见过面的爷爷也是叫伯,就跟我喊他差不多一回事,他既然说不是指我爷爷避难迁家的事,那还能是什么事呢?
梅生伯说:“我说了怕你接受不了,才让你先喝两盅。我们郭家,其实是守陵人!”
我有点诧异,梅生伯连说了两次“我们郭家”,我本来想,你该不是要讲自己是我亲伯吧。但他现在说的,除了让我感到新奇之外,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我笑了:“我还当是什么晴天霹雳呢,不就是守陵嘛,你还这么强烈的语气。”忽然我愣了一下,张弦不就说过自己是守陵人的话吗,难道真的有什么关联?
不是我爱联想,短短半年的时间,我们这个小山村发生了太多离奇的事情,不得不让我将所有的反常都联想到一处去,尤其是那些金文,那些阴森的怪象,这些共通点不该是巧合,似乎都指向同一处地方——西阳地宫!
梅生伯神秘地说:“我不是一般的守陵人,我们郭家守的,是被诅咒的千年古墓,里面有随时都可能复苏的魔鬼。”
我从来没听过梅生伯以这种措辞讲话,一时有些不适应,还以为他喝多了。
梅生伯见我不信,就去床下翻出个古旧的檀木箱子出来,拿抹布擦了擦灰尘后打开。并对我说:“二黑,你来看!”
我好奇心起,爬起来去看个究竟,只见箱子里赫然放着十几片玉牌,上面四鸟朝日的雕饰,竟然和西阳古墓中的冥器上面一模一样,就连玉牌也是一个形制。
我脱口而出:“青鸟朝阳!”
梅生伯忽然不安地盯着我看,莫名其妙问了一句:“说吧,你还瞒着我多少?”
我被他问得一愣:“我是有些事儿没对人讲起过,不过梅生伯,你现在这个样子怪吓人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梅生伯就叹了口气,又点了根烟,问我:“该来的躲不过,你是不是去过铁丘坟了?”
我吃了一惊,心说你还真的会掐算不成,忙问:“你怎么知道?”
梅生伯干笑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你既然知道青鸟朝阳,想必也历了一劫。有没有见到几千只粽子?”
问完这话,他自己笑出了声:“这不可能,要是有几千只粽子被你小子看到,你也活不到见我了。你自己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说:“得了。别我问你一句你问我一句的,我都告诉你吧,不过你不要到处跟人说,可大可小的。”
梅生伯定定地注视着我,我就将这半年的经历跟他讲了一次,不过我瞒着张弦和李亨利的身份,只说是盗墓贼和文物贩子。
梅生伯点点头,也不再问我什么,就那么发了半天呆。忽然像是鼓起了勇气,对我说:“如今这世道,没什么藏得住的秘密。你听过三青鸟的故事吗?我来跟你讲个守陵人的故事吧。”
我又吃了一惊,他现在跟我提三青鸟,绝对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那个青鸟,我感觉他和张弦说的,是同一个“故事”。但最奇怪的,是他先问我三青鸟,接着却转了一个弯,要讲个守陵人的故事。
他对我讲我们郭家是古老陵墓的守陵人这事儿以后,我就生起浓厚的兴趣,当下故意不理会他前面的半句话,默默听下去。
梅生伯将箱子收拾好,塞回床底下,我们回到饭桌前坐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