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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弦说:“这个提首,和神秘主顾给我们的拓片上一模一样,都是‘黔首’这两个字。而且甚至连已知内容都一模一样,难道这就是制作那幅拓片的铜碑原迹?”
东海好奇地问:“黔首是什么东西?”
张弦对他解释说:“黔首不是东西……”自知失言,又解释说:“不能用东西形容黔首,这是‘老百姓’的意思。秦尚黑,以水德自居,黔本意是戴着黑头巾见人,首就是脑袋,用来代表一个人,黔首,就是穿黑的老百姓,泛指全国老百姓,狭义上是指秦地的老百姓。”
“你想啊,”他说:“这青铜碑立在秦地,属于秦朝的根基,是老祖宗的地方,所以秦始皇不用再称呼地名,而是直接用‘黔首’这个说法,这个和云南那块碑不一样,属于秦始皇对自家人高看一等的称谓。”
这个发现让我们的好奇心暴增,大家采用车轮战的方式,终于征服了剩下的硬土,将青铜碑完整的展现在了眼前。最后的跋果然和神秘客户交给我们的拓片一模一样。
“生渐死,死即生,青铜隽永,万物偕亡。”
第419章 加了密码的藏书()
“大个子,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胡子忽然莫名其妙地问。
我完全闹不明白,东海却点头说:“的确很奇怪,从封土看,这座碑埋在土里已经有很多年了,现在光用眼睛看的话,我不敢说大了,起码最近几百年肯定没有被动过,拓片绝对不是老外和那帮老矿工拓出来的,还要往前推。”
张弦道:“这方面我不如你们权威,但我想它会不会是一座衣冠冢呢?”
胡子摇头道:“小哥猜测的方向是没错,不过我想是不是再拓展一下思维,或许还会有新发现。”
张弦点头道:“什么思维?”
胡子道:“泥棺不进行培烧,就不能结成陶质,这样的东西,肯定是不长久的,就算是没有尸骨的衣冠冢,谁会这样做呢?这可是对死者极大的不敬啊。”
我问他:“会不会是烧制条件不成熟?”
胡子道:“不可能。这里的战车、兵马全都烧培得这样惟妙惟肖,可见条件非常充足,没有理由单单一口棺材就成了技术难题,而且棺材方方正正的,相对于兵马俑和车模来说,非常容易烧制,不该在秦陵出现这种意外情况啊。”
眼镜说:“也许是疏忽了,忘记了将这一件东西制成成品?”
张弦笑道:“你们别忘了,这里没有出去的路,出口仅仅是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的竖井通道,说明了什么?”
胡子接口道:“说明了这口棺材是有人在这间密室里制作出来的。也许那人拿了模具上来,等成型后又将模具拿走,根本没有办法对这里进行培烧。”
我恍然大悟,但新的疑问又出来了:“照这么看,这个人应该是秦始皇和二世胡亥时期的人,他建造泥棺是为了隐藏棺材下面的青铜合金碑,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他在棺材里放了金器和玉器各一件,这说明他早就将盗墓贼造访也一并算计在内了,与人钱财,只盼着别人能行行好,不要妄动棺土,免得下面的石碑被人发现了。”
朱子豪笑道:“可惜遇上了程老板。”
东海瞪了他一眼:“这管老子什么事?他自己棺材板不牢实,垮了之后碎块和下面填的土凝成了一整块,我就随便扒拉了一下,铜碑自己就出现了。再说,你这话什么意思,程爷怎么说那也当的起‘义薄云天’这个字吧。”
朱子豪笑道:“你那是四个字。”
东海翻了他一眼:“老子说一个字那就是一个字,意思你懂不就完了吗,还跟老子揭短!”
胡子哈哈笑道:“自己没文化,还不兴人说?”他开口了东海没办法,只好说:“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被我戳断头的兵俑,担忧地问:“既然这里是死路,那那个兵俑是怎么出现的?你们说,等它的莫名能量恢复之后,这断头俑会不会从竖井里爬上来咧?”
张弦吃了一惊,忙说:“取点土回去做化验,棺土和从青铜合金碑旁边挖出来的土都装一点,回去找专家做个测定,检验出具体年代。”
胡子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回去吗?”
张弦点头说:“不搞清楚拓片的年代,就不能确定一些事情,现在看来它不重要,但以后可能会很重要,我们每一步都不能走错。”
我感到很奇怪,就看了他一眼。他怎么会好端端的产生这种想法?难道在之前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里,他一个人在墓道里又经历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又直接影响到了他对这座墓的判断?
我感到很不可思议,他的话看着小题大做,但等于在反复地告诉我一件事,这座墓不简单。他需要检测棺土的年代,需要检测青铜碑填土的年代,也需要检测武汉那块拓片的年代,他想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结论?这个结论,又会对这座墓产生什么影响呢?
我感觉自己思虑过深了,这些疑惑就没有对他问出来,只是说:“前面不是有人开门了吗,难道我们不去找他?”
张弦忽然盯着我看,点头道:“先去看看也好。”
东海一直在四处寻找着有价值的东西,忽然对我们大喊:“你们快过来看!”
我赶紧看了过去,发现他盯着墙壁在朝我们招手,但是并没有看我们一眼,是什么发现让他这么聚精会神呢?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我们到他身边盯着墙壁看,他用硬毛刷子刷了几下,墙上的刻字更加明显起来,但我们谁也看不懂,这些字好像是秦小篆,但又不像是文字,更接近于一种文字符号。
张弦说:“这是春秋字符,是七国文字早期的通用符号,在我们那个时代,常用它来书写秘密情报。由于各国文字不怎么统一,虽然字符一样,但在笔形上也有差异,因此识别起来有难度。”
他努力地辨认了一会儿,忽然拿出小铲小锤,急匆匆地将这些文字铲了个干净。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只一味地往下铲着,好像生怕这些文字被别人知道了一样。
眼镜惋惜地说:“这么好的文化遗产,就这么毁了,损失啊,心疼啊。”
张弦哭笑不得地回头看着他:“心疼什么,七国文字大同小异,小国文字则受七国影响,各种字体那是千奇百怪,乱象纷呈。秦始皇所谓的书同文,并不是毁灭文化,而是整合规范同一种文化的乱象,大家都周天子治下的诸侯,哪有什么损失?就说有,也是利大于弊,这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早期字符,就和你我将汉字按照偏旁,重新组合出一些异体字来一样,是私人密码文字,纯属多余,我留着它干鸟啊?”
他说完,继续凿了起来。等他凿了一阵,我才发现肯定是他看懂了那些密码文字,所以才会这么做的,因为真相,就在刻文字的封土里面。陶土除尽后,里面露出了一个暗龛,里面有个青铜合金盒子,侧面上竟然还雕着四鸟朝日图。
张弦掏出盒子,我们发现正面上也有四鸟朝日图。这是那种老式压盖盒,他打开盒盖放到一边,从里面拿出了一卷帛书,反面透出的古朴文字,像是敲打在了我的心上。我知道,这上面一定交代了什么,这是一种直觉。因为一般的书信,不可能还需要加上文字密码来保护,那人这么做一定有特别的用意。
第420章 李序遗书()
张弦拿起帛书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又放下了。我们问他帛书上写了什么,他却又叹了口气。
东海说:“小哥,你卖什么关子!赶紧给我们说说,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张弦看了蒙毅一眼,说:“蒙将军自己看吧。”
东海奇怪地说:“敢情这信是写给蒙将军的?谁这么无聊给死人写信啊。”
我说:“如果是人家的私事,不给你看也没什么,大个子你说话得改改,什么死人,蒙毅不是活得好好的。”
蒙毅也长叹了一声,泪流满面,他赶紧擦干笑道:“大个子兄弟也没说错,在当时当世而言,我本就是死人一个,谁料得今日竟能脱出樊笼?李序知道长生丹药已成,这才留书作凭,只怕他已遭遇不测了。”
他说:“古语今言差距甚大,我不欲多言,小哥若有意,就代为讲述吧。”
张弦点点头,对我讲述了一遍帛书内容,原来这里是李序为自己造的假墓,因为事急从权,也没来得及烧培,金玉冥器的确是防盗用的,只盼盗贼得了东西欣喜若狂,没什么发现就会自行离去。
他造假墓的目的,是为了万一被发现可以掩人耳目。他在帛书中说当年胡亥在赵高和李斯的拥戴下,谋害了秦始皇,篡位后绞杀公子扶苏和蒙氏兄弟,猛将李信也难以幸免,总之但凡是秦始皇留着扶持公子扶苏的人,全都被杀,大多数遭到灭族,少数人只杀本人,李信还算是幸运的,他没有被灭族,所以后代才能出现如飞将军李广、抗匈奴大将李陵等名将。
胡亥虽然用不死药赐死了蒙恬、蒙毅及李信等人,但他心里也害怕不死药真的会起作用,于是命李序将这座地陵工程进行改造,加设了很多机关,以防止那些死而复生的太子旧党出来报仇夺权。
可胡亥不放心李序,机关工程只让他参与一部分,而更为核心的部分,则起用墨家、公输家的机关名匠来构造,并不允许他们互相交流。等里面的墓道封闭后,李序知道胡亥动了杀心,就自请殉葬,但因为当时已经废弃活人殉葬制度了,胡亥不好明着违反新制,加上李序没有参与更深层的建设,又亲自负责烧培李信俑,并用周天锁魂棺封印蒙毅,连名分都不给他留一个,这才获得了恩释。
胡亥逼着李序将族亲烧制成人俑,他不得已而为之,虽然明着顺从,其实心里是非常仇恨胡亥的,所以才留下这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