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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它,以绝后患。
我看小平头脸色很难看,就问他怎么了,他告诉我说:“没事,晒了太阳。幸亏这里有座墓,下面阴凉,正好可以缓解一下。”
我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怕阳光,喜欢阴暗冰凉的墓穴,他究竟是干什么的?我甚至在想他会不会是个变态。
不过人家好歹是长生人,和小哥差不多,应该没这么不堪吧?我这种杂七杂八的古怪想法,在心里天马行空胡乱想想还行,说出来是不合适的,伤人,也得罪人,人家下来是救我们命的,又不是起什么歹心思。
刚才的突发情况,将阿勒吓坏了,看上去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气来。东海忙问阿佑:“这里面就跟迷宫一样,重复着走不完,简直是活见鬼了,你一个人怎么都敢下来?”
阿佑并不回答,反问道:“听说过九层妖塔吗?”
东海问:“电影?很早就见宣传了,还没到公映的时候咧,陆川导演的嘛,看海报,特效不错。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接口说:“我和你想的一样,这儿可不就像是九层妖塔吗,妖里妖气,古里古怪的,每次回到原点都不一样,是不是鬼打墙咧。”
阿佑说:“这就是九层妖塔。九层妖塔的传说由来已久,其实是一种墓葬规格,共分九层,层层往下。”
“你等等,”我打断他,“你说这里层层往下?可我看着路是平的啊。”
阿佑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好像是在鄙视我:“甬道够长,往下降个几米,再加上建筑物整体倾斜的外观设计,和斜坡是平行的,这种设计,使得坡度变化很微妙,人根本就感觉不到。但你要是仔细留心,会发现的。”
他从地上捡起一枚比较圆溜的木炭,轻轻滚了出去,结果直接往下滚,滚出的距离比他所用的力道要远很多,才停下来。我恍然大悟,肉眼看不到,可坡度的确是存在的。
阿佑说:“九是极数,古人认为最大的数字,可以代表天地的精神,可以沟通阴阳,大吉大利。所以在墓葬规格上,使用了这天地极数,代表着逝者永恒不灭,是事死如生的观念体现。”
东海失望地说:“那这里的瓮棺葬,就是最后一层了?高僧是高僧,可是这墓里除了鸡冠蛇和两口坐化缸,空得很,不可能会是无忧伽蓝吧?”
阿佑没回应他,四下查看起来。我说:“也许再往前面走几步,转个弯就能进入真正的墓穴。不过那边有鸡冠蛇拦路,去不了啊。”
东海乐观地说:“阿佑这么厉害,一定可以对付得了吧?”
阿佑摇摇头,失望地看着我们,跺跺脚说:“九层妖塔是上层建筑,或者说叫外围建筑,还不是真正的墓穴,但它的规格完全可以作为墓室,代表着极大的尊敬,不然也不会有高僧坐化,在这里埋骨了。”
我也疑惑地跺了跺脚,并没有感受到什么。阿勒看到我的举动就笑了:“你猜的没错,这下面才是真正的墓穴入口。”
我不解地问:“如果下面真的藏着玄机,那么墓门在哪里呢?”
阿佑说:“你注意看坐化缸原先所在的位置。”
我被他说得心里一动,往空地上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阿佑拉开拉链,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来一把考古毛刷,蹲在地上,沿着坐化缸底留下的老痕迹清理起来,并时不时地喷一点什么液体,没过多久,这地方被他扫出了一圈裂缝,看上去就跟盗洞似的,不过裂隙很小,不见得下面是空的。
我惊讶于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好像来过一次似的,可他明明找不到地方,难道是装出来的?刚才跺脚没有任何的震颤感,也没有发出空响声,可见即便下面真有墓穴,中间的岩层也非常厚。
我想既然他有这本事,懂这么多,可能也会有高明的法子打开它,于是问:“怎么打开?”
阿佑说:“要想打开这里的机关,进入伽蓝,只有一个法子。用鲜血浇灌进去,祭祀亡灵。”
我吓了一跳:“那岂不是要用活人牲祭?这地方怎么这么邪门!”
东海也说:“伽蓝不是和尚寺院吗,出家人慈悲为怀,怎么能杀生咧?”
阿佑说:“无忧伽蓝,既是塞王的墓,也是四日照世之一童受的墓,葬制循古法,道德也会有时代局限。佛法虽至善之法,但那时候将卑贱的人和俘虏殉葬,以及自愿殉葬陪伴的人作出牺牲,都被视为神圣的行为,很高大上的。除非有旷世之才和王族血脉继承者,必须经纬家国的,这样的人不能遵守殉葬小节之外,其余都是被允许的,并且是合乎道德规范的,‘天经地义’的,那毕竟是上古时代。”
我紧张地问:“咱们放血?多少,每个人200cc够不够?”
第460章 百鬼夜行()
阿佑骑上灯奴的背部,看着特别诡异,我们都懵了,东海偷偷对我说:“二黑,大事不好了!”
我吃了一惊,难道东海发现什么了?他和我靠近了一点,小声说:“这些被当成灯奴的恶鬼造像身体里,怕是真的囚禁了什么!”
我茫然地看着他,他急得跺脚:“袜草,还看不出来吗,阿佑被阴功同化了,变成了祂们的一部分,你小心点。”
我惊骇地看向阿佑,只见他从一尊灯奴身上滑下来,然后去了另一尊灯奴造像身上,继续像骑马一样跨骑着,发现我照着手电灯看他,冲我诡异地笑了笑。
他很快就爬了下来,接着我发现他原先“下马”的那个地方,竟然还骑着一个阿佑,也在冲我诡笑。我大吃一惊,赶紧照向他第二个爬跨的灯奴,我明明看到他已经溜下来了,可竟然还在那灯奴的背上!
阿佑不断地在不同的灯奴背上爬上爬下,我发现墓道里渐渐地灯火通明起来,仔细一瞅,凡是他爬上去过的灯奴背上,灯盏居然都亮了起来,焰火随着他跑动带起的阴风,明灭不定。
我们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原来阿佑是在点灯芯。可是他为什么每点燃一盏油灯,明明看着离开了,背上却还有一个“他”?
难道灯奴有瞬间复制人的能力?镜像人?阿佑点灯干什么,他知不知道这个情况?还是说,他真的像东海说的那样,被同化了,成了鬼,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分化变异的恐怖乱象?
骑着灯奴的“阿佑”们朝我们三个人这边爬过来,脸上浮动着那种说不上名堂的诡笑,灯奴的脸上是凶恶而又痛苦的表情,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穷凶极恶,形容祂再恰当也不过了。
我忙低声对他们两个说:“快点走,这里不能待了。”
阿勒问:“进去还是出去?”
东海说:“废话,当然是退出去了。百鬼夜行啊,这阵仗要死人的,已经死了一个,咱们三个搞不定吧?”
我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气味,好像淡淡的尸臭,阿佑忽然凭空出现在东海和阿勒背后,我吓了一大跳,指着他们后面,惊恐地说:“他在你们后面!”
东海回头看了一眼说:“你他妈别瞎说,我后面哪有人?”
我忙说:“尸臭没闻到吗?”东海听了,脸色忽然猛地一变。
阿佑忽然诡笑起来,伸出苍白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东海“妈呀”一声鬼喊,拔出伞兵刀就往后面捅,他们两个僵持在原地,也不知道东海刺中阿佑的幽魂没有。
我看东海被这个阿佑抓住,两个人好像抓着手没反应了,心里一急赶紧跪下,朝阿佑的幽魂不停磕头:“阿佑,你放过他吧,放过我们吧。我们马上退出去,再也不进来了!这个斗太凶了,咱们合作一场,你丢了命,好歹救我们一命……”
东海骂道:“你他娘的给老子起来!老子的命是挣来的,不是求来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咧。再说了,你求爹爹告奶奶的,以为祂能听懂人话?”
阿佑忽然开口骂道:“你小子,连续拐着弯骂老子,一会儿咒我死,一会儿骂我不是人,老子的命硬得很,没那么轻贱!”
我忍不住吃惊地问:“你没死?”
阿佑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东海接口道:“手上有温度,没死。”
我惊道:“你他妈这不废话吗,赶紧过来!活人转阴,体温肯定还在,生命特征还有,但是祂已经不是他了,很恐怖的!”
东海讲了一句粗话,“我靠,”他脸色一变,说:“你别吓老子,尿都要出来了!”
我忙从地上爬起来,就准备去拉他,阿佑忽然又开口说:“老子活得好好的,你们看看周围,吓老子一跳!”
我愣了一下,朝四周看过去,只见灯盏全都亮了起来,应该是被他点亮的,那些灯奴都还在原地,像是没有动过。我奇怪地问:“这怎么回事?”
阿佑说:“这里有阴功,我点了灯,驱散了黑的东西,加上这种油灯是特制的,闻着这种香气,能解尸毒,提神醒脑。”
“可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变成了很多个,每一个都骑在背上冲我笑,这怎么回事?”我忙问道。
阿勒说:“奇怪,你和我看到的不一样嘞,我看到的是阿佑将自己脑袋拧下来提在手里,到处晃嘞。”
东海说:“这事不靠谱,严重不靠谱!我看到的和你们都不一样,恐怖多了!我跟你们说,我……”
“别说了,自己留着宵夜吧!”我打断了他的话,不想问他怎么个恐怖法。比提着脑袋和变成很多个还恐怖的,能有什么好事,说不定开肠破肚恶心巴拉的,听了反而是心理负担,起码我要的答案已经出来了。
我问道:“阿佑,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尸毒造成的幻象?”
阿佑点头道:“简单看,可以这么理解,要往复杂了说,当然也有些说道,不过处理起来也差不多,我就不多讲了。”
我想他要说不说的,是那什么黑的东西吧,虽然我只是猜测,不过估计应该是阴功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