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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携手走在九曲游廊下,不时相视一笑,不消说也知彼此地感受。若能一直这样走下去,那该有多好啊。
大厅内***辉煌,人影错错。
宽大的圆桌前,凌王妃怀中抱着琛儿逗他发笑,凌惊鸿举着酒杯含笑看着妻子和外孙,众侍女下人立在桌椅之后,亦是面露笑意,偌大的正厅里。只听凌王妃与琛儿地笑语连连。
“公主到!世子到。”
两人疾步走上前去:“孩儿给父王,母妃请安,恭祝父王母妃新春之喜。”
“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凌王妃见了儿子媳妇丽影双双而来,早喜的满脸是笑。
凌彻体贴的扶起花朝。便有下人举了托盘来,上头是四个红封子,两人取了放在怀中,又跪下道:“孩儿多谢父王母妃。”
凌惊鸿轻轻挥了挥手,下人便鱼贯而入,圆桌上顿时琳琅满目,香气盈鼻。
“冷吗?”凌王妃扯了花朝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关切道。
花朝笑着摇头,又道:“孩儿来晚了,叫父王母妃等候多时,是孩儿的不是。”
“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自然有好多的话说,咱们也是过来人,难不成为了这个责骂你们?王爷,臣妾说得是不是?”凌王妃拍着花朝地手,对凌惊鸿笑道。
凌惊鸿见她窘迫,只温和笑道:“这些日子可还住的惯吗?”
“谢父王挂念,孩儿一切都好。”花朝忙道,心内却是诧异不已。
凌惊鸿没有察觉她内心的波动,谆谆叮嘱道:“若有什么,只管和你母亲说,不要委屈自己。”又道:“在家里,我向来主张随意一些好,父子母女天性,不必要那些规矩给压制住了。”
“王爷说的是,朝儿,闲来只管到母亲这里来说笑解闷,母亲可没有那么多规矩什么的,你也知道,母亲喜欢你喜欢的紧呢,瞧见你也是高兴的。你父亲话虽不多,对你可是关心的狠,每每见了我都是问询你地衣食起居呢。”凌王妃爱怜的将花朝耳边的乱发抚平。
凌惊鸿只微微笑着不做声。
自嫁到王府这三个月来,花朝很少见到凌惊鸿,新帝登基,他身为摄政王,又是宰相,自然琐事缠身,她从未想到凌惊鸿对自己竟是如此的和颜悦色,就如一个慈祥地长者一般事无巨细关怀着自己,原本她以为,凌惊鸿不过是无计可施,先帝的指婚遗诏在众人面前宣告于世,他不得不接纳承认了自己这个媳妇,可照眼前地情形看来,不得不说,他对自己倒是很好。
“来,我们大家举杯。”凌惊鸿笑道。
凌王妃与花朝皆举起酒杯含笑与凌惊鸿对碰了,唯有凌彻只是淡淡的,也不做声。
“彻儿,过了这个残冬,你陪了朝儿到西山别院走走,那儿的素心腊梅开的好。”凌惊鸿给凌彻夹了一筷子嫩藕,笑道。
凌彻面无表情道:“她若想去,我自当陪她。”
花朝不觉一愣,见凌惊鸿的笑意在面上停滞住,忙笑道:“孩儿最喜素心腊梅了,父王和母妃若是能有几日空闲,咱们一同去了才好呢。”
“好,那咱们就一同去了,你母亲身子不好,这几年也不曾去过西山别院。”凌惊鸿面色如常,笑意盎然,对媳妇儿的话句句允诺。
凌王妃拍着琛儿,对他父子之间的波涛暗涌浑然不觉。
“王爷,吉时到,放烟火吗?”凌总管上前道。
凌惊鸿看了看天色:“放吧。”
不多时,一道道绚烂的烟火窜上幽深的夜空,霎时将天色照的通明雪亮,花朝和凌彻携手立在滴水游廊下并肩观看,五彩斑斓,耀眼夺目。
凌惊鸿与王妃站立一旁,点头道:“今年做的不错
众人正欢喜着,二门上的下人匆匆而来,在凌惊鸿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凌惊鸿面色凝重,缓缓道:“设香案,接旨。”
下卷 第七十三章 暗流
才还热热闹闹的正厅内此刻一片沉寂。
凌惊鸿夫妇高坐上首,凌彻与花朝对坐在下手边,厅内四个身着宫妆的美艳女子不知所措的跪在下头,接受众人无言的打量,来传旨的内侍干笑着打破沉默:“王爷,世子,若没有什么事奴才就要回宫复旨了。”
凌惊鸿挥了挥手,内侍如释重负正要转身告退,凌彻忽冷冷道:“把你带来的人一并带回去。”
“王爷,这。”内侍为难的看着那四个女子,不知如何是好。
凌惊鸿深深看了一眼儿子,淡淡道:“你去吧。”
内侍如释重负,几是落荒而逃。
凌彻不由分说上前拉起花朝的手,甩下一句话:“既是父王把她们留下,那父王自行处理吧。”说完,径直向后堂走去。
未待凌惊鸿发话,凌王妃已斩钉截铁道:“王爷,这四人万万不能留在府中。”
“公主与彻儿大婚不过三月余,太后突然赐下宫女给彻儿做妾,纵使皇恩浩荡,却未免太过不近情理,王爷定要想法子回了太后才是。”凌王妃挥手命众人退下,焦急道。
凌惊鸿注视着儿子与儿媳的背影,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转向那紫檀花开富贵屏风,沉思不语。
花锦楼中。
花朝将琛儿抱在怀中,待他睡下才交给月娘,细细嘱咐了半日才命众人出去,萤儿不安的偷瞥着凌彻阴沉的面色,欲言又止。到底还是退了出去。
漫漫皑皑地白雪覆盖了王府内外。
花朝卸了妆。顺手抓了一把沉水香笼在铜炉内,放下鲛绡帐子,依偎在凌彻身边。望着纱灯里地烛光,叹息着微笑:“彻,我心中很是欢喜。”
“唔。”凌彻翻身揽住花朝,呼吸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渐渐平复了怒气。
花朝用纤细的手指在他宽阔粗糙地掌心来回画着圆圈,她虽对方才发生的那一幕愤恨不已。对凌彻与父亲的关系亦充满了疑问,但她知道,此时什么都不适合多问,骆倾城不会放过她,这是毋庸置疑的,忍到现在才发作,是因着新皇坐稳了帝位的缘故,骆倾城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人。若不是父皇留下地那道遗诏,花朝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心寒的厉害。
“别怕,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的了你。”凌彻似感知到花朝的情绪波动。将她揽的更紧些,眉宇间俱是深深疼惜。
花朝闭上双眼,喃喃道:“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次日一早。
花朝醒来的时候,身边已不见了凌彻。
“公主。”萤儿听见响动,打了热水来伺候花朝净面。
花朝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世子几更天儿走的?”
“世子是酉时起身上朝地,还嘱咐了咱们不要扰您歇息。”萤儿麻利的为花朝盘起流云髻,见左右无人,悄声道:“今儿个一早,王爷吩咐将太后送来的宫女安置在西南角的小佛堂了。”
花朝倒颇感意外,本以为凌惊鸿不会逆了太后地意思,谁知……”
“世子和王爷一同上朝的吗?”花朝又道。
萤儿摇头道:“世子骑马,王爷乘轿,咱们来了这些时候奴婢从未见过世子与王爷一同上朝。”
花朝不再做声。
“公主。”萤儿低声唤道。
花朝回过神来:“什么?”又道:“昨个瞧你就有话要说,这会子没人,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
萤儿本是藏不住话地人:“公主可还记得大婚那日?花轿快到宫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世子不要你下轿,奴婢那会子正站在外头,您可知发生了什么?”
“你不说,我倒忘记问了。”花朝扶正了髻上的金钗,笑道。
萤儿着急道:“奴婢本来是想烂在肚子里的,可瞧昨儿个的情形,奴婢很是担心呢,太后和二公主只怕是卯足了精神和您过不去呢,您可要放在心上。”
原来,那日众目睽睽之下,永平长公主盈玉一身缡素在宫门前拦住花轿,手中一柄雪亮的银剑直指住轿门,若不是凌彻眼疾手快将她手中利刃夺去,一场喜事只怕顷刻间就酿成了悲剧。
“世子怕你心里不舒服,大婚之日竟出了这样的事儿,因而下了令,不许任何人向您吐露半句,可是奴婢想来想去,公主还是知道的好,好歹提防着些。”萤儿道。
花朝听了这话,不觉又喜又叹,脑中一片混乱,喜的是凌彻对自己一片体贴之情,叹的是自己与盈玉本是同胞姐妹,如今竟到了这般你死我活的地步。
“公主,您怎么了?”萤儿见她半晌无语,紧张道。
花朝微微笑着:“没什么,咱们该去给王妃请安了。”
到了王妃所居的静苑,桂妈妈早迎上来跪在一旁:“公主起的早。”
花朝命凝翠扶起她,笑道:“母亲起了吗?”
“回公主,王妃娘娘在后头小佛堂念早课呢,公主先进去歇歇,过会子王妃就回来了。”桂妈妈扶着花朝的手,将她引至暖阁。
花朝坐了塌上,随手拿起绣了一半的针线道:“这是母亲做的?”
“是,给小王爷做的帽子。”桂妈妈一旁服侍着。
花朝一时兴起,接着针脚绣起来,口中道:“母亲每日必到佛堂做早课吗?”
“是,打大小姐了之后,王妃娘娘每日都去为大小姐念经祝祷。”桂妈妈感叹道。
花朝猛然闻及岚若,又想起煦哥哥,心内酸楚,手不禁一抖,在雪也似的指头上扎出血珠来,萤儿慌着上来夺了针线,又命了取了药酒来给花朝涂上,桂妈妈直吓的面无人色,跪在地上连连道:“是奴婢失言,奴婢失言。”
“桂妈妈快起来,不干你的事。”花朝竭力温言道。
桂妈妈心有余悸站起身来,不敢再多言半句。
花朝见她惶惑不能自禁,遂问她些王妃的日常起居,所喜之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