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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蚩婆婆似乎忽然变得激动了许多:“宋朝阳,你莫要挑拨!如果是因为我,为什么我没有事?!”
“那是因为我顶着压力,”宋朝阳冷冷回应,“上面多少次说你封建迷信,我就说你是烈士遗属才保住你…;…;还好这穷乡僻壤的,不然我还真没办法。”
“放屁!”蚩婆婆显然是生了气,“你…;…;你居然…;…;”
“我本以为你会在躲过一劫之后去找念君,可是呢,你只在乎你的金蚕蛊。”宋朝阳说着,走到周念君身旁,满面怜惜地摸了摸罗裳的脑袋。
“我是为了用金蚕蛊化解…;…;”蚩婆婆气呼呼道。
“不用解释了,”周念君挑了挑嘴角,抬起脸,她的双眼已经通红,泪水就在眼眶中打着转,“宋大哥所说的没有错,是你不在乎我…;…;”
罗裳见到妈妈哭了,便抬起手拉拉周念君的衣服,却只是仰着小脸不说话。
“妈妈没事,”周念君苦笑着低头摸了摸罗裳的脑袋,“不要担心。”说完,周念君侧过脸,看了一眼宋朝阳,“宋大哥,我并不是傻子,你帮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很清楚。我恨我的母亲,所以我也恨金蚕蛊…;…;抱歉,我不能把金蚕蛊留给你。”
宋朝阳听到周念君的话,先是脸色一白,然后便转作通红,顿时破口大骂:“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要毁了金蚕蛊!”周念君说着,眼神中迸发出惊人的杀气,甚至连金蚕蛊都顿时退后几米,露出防御姿态。
“不要!”蚩婆婆焦急大喊,“念君,你现在是金蚕蛊的主人,你杀了它,你也会死!何况你未必能杀了它啊!”
“哼…;…;”周念君并不理会蚩婆婆的劝阻,却是心念急动,当真要以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之法杀死金蚕蛊!
“你敢!”宋朝阳此时终于露出狰狞嘴脸,他一把拦腰抱起罗裳,另一只手死死掐在罗裳的喉咙。
“妈…;…;妈…;…;”罗裳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年幼的她忽然就成了任人宰割的人质。
“你…;…;”周念君也没有想到宋朝阳会忽然歇斯底里起来,心中焦急,却忽视了此时的金蚕蛊已经将她视为敌人!
“念君!”蚩婆婆开口提醒同时,身子也如同鬼魅般飘到周念君身边,她要去帮助女儿,然而…;…;
金蚕蛊是万蛊之王,无论是否初出茅庐,它都是世间最为恐怖的存在之一。
平日里,蚩婆婆或者周念君的神识都是软硬兼施地去“磨”金蚕蛊的神识,是为了借水滴石穿之意,循序渐进、潜移默化地让金蚕蛊臣服,可是此时此刻,金蚕蛊的求生本能和天生的狂烈杀意被完全激发,蚩婆婆和周念君显然都低估了这金灿灿的恶魔的威力。
周念君作为此时金蚕蛊的最近宿主,自然是首当其冲。她只觉得一种如同黑雾般深不见底的恐怖自脑海中蓬勃崩涌而出,浑身更是剧痛万分,五脏扭曲,四肢脱力,一口鲜血将喷未喷的堵在胸口,顿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而蚩婆婆第一反应便是用神识护住女儿,同时双手结印,口中喃喃诵念起《九黎巫蛊大经》中降服金蚕蛊的法诀。
然而蚩婆婆年近老迈,又是急火攻心,哪里撑得住片刻?
金蚕蛊在一瞬间金光骤亮,化作一丝金线,如子弹般径直击入蚩婆婆头脑之中!
“蚩婆婆!”木颜见状大惊失色,但是还没等她上前,金蚕蛊所化金光又从蚩婆婆脑后飙射而出,更是挟带一声尖锐的金石之声杀向木颜!
“哈哈哈!”宋朝阳看到金蚕蛊失去控制,竟狂笑起来,“杀吧!杀光你们,我自然就是金蚕蛊的主人!”
这一切发生太快,金蚕蛊瞬间的爆发让所有人都惊恐万分——除了刘墨。
“孽障放肆!”只听见刘墨道音如擎天之钟,轰然而起,连这夜空也似乎震颤起来。
木颜只感觉时间都变慢了一般,一边是飞驰而来的金蚕蛊,另一边,则是身体上隐约泛出纹身,双目睛光暴涨的刘墨对着自己的方向指出一记剑指!
“呔!”
第五十四回 镇压()
剧变陡生,瞬间失控的金蚕蛊如凶悍杀星般直向木颜飙射而来,刘墨也顾不得其他,出手相救!
金蚕蛊身为万蛊之王,本是游离于阴阳两界之外的半灵体,加之身为灵蛊,自有神识,虽然方才应激发怒,眨眼间重伤周念君和蚩婆婆,更是杀念不减,欲再击杀木颜,可是面对这忽然爆发出凌冽道气的刘墨,金蚕蛊还是有一种本能上的惧怕。
所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金蚕蛊还是强行扭转了进攻的方向,自木颜耳畔呼啸而过,直杀向木颜身后的木喜!
刘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急扭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竟抢在金蚕蛊之前来到了木喜身前。
此时的木喜已然被吓得双腿发软,然而本以为要一命呜呼的他看到刘墨忽然出现在眼前,心中却是莫名地踏实了几分。
说时迟那时快,金蚕蛊被刘墨两次拦住去路,却也是生出倔强之情,一瞬间竟发出金石相交的响声,速度更是不降反增,似乎是要与刘墨拼个高低。
但见刘墨也不慌张,双手结智拳印,心中诵念法诀,大喝一声“列”!这“列”字诀,取义以救济他人之心,分裂一切阻碍的能力。顿时间,刘墨四周无端旋起一阵旋风,如一条条蛟龙般旋转扭动,张牙舞爪地护卫住风眼中的刘墨。
金蚕蛊灵智初开,却是本能的具备着寻找敌人弱点的意识。只见它在空中略作停顿,立刻找准刘墨周遭旋风运行的缺口,如子弹般呼啸而至。
一面是磅礴扭转的旋风,一面是聚力一点的金蚕蛊,二者交汇瞬间,只听见一声轰然,然后一切便已风平浪静。
木颜、木喜姐弟俩自然是关心着刘墨的安危,而宋朝阳则希望金蚕蛊获得胜利。
然而之间刘墨平举左手,傲然而立,而金蚕蛊就在刘墨左掌前三五寸处挣扎着无法动弹。
因为,金蚕蛊四周围绕着的,赫然是一条乌黑如墨,细小却真真切切的——真龙!
真龙!
在修行界当中,真龙不仅仅是中华民族的图腾,更是具备着能够穿梭时空、呼风唤雨、动天憾地之威能的灵兽。《说文解字》载:“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是传说中真龙的外貌。
最重要的,作为四灵兽之首的真龙,有着站在食物链顶端一般无上的威严。
这是金蚕蛊,至少是这一只金蚕蛊目前远远无法企及的力量。
方才还凶悍不屈的金蚕蛊现在在真龙威严镇压之下,立刻显出几分恐惧退缩,却怎样也逃不开刘墨与真龙的控制。然而令刘墨有些意外的是,这金蚕蛊虽然不敢造次,却始终有着几分反抗的态势,这种倔强让刘墨也不敢大意,生怕金蚕蛊逃脱控制。
然而终究,刘墨甚至是有些欣赏这金蚕蛊了。
与此同时,见势不妙的宋朝阳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还在自己手中的罗裳身上。
“放我走…;…;”宋朝阳紧咬着牙关,恶狠狠威胁道。
“乾坤一气,育我者七,丹元寂养,妙在勤息,善观太和,洞察出入,化贼为良,剌邪如戟,鉴耀金庭,常杜五逆,…;…;以玉为章,玉无瑕迹,以金为章,金焚不洩,长诵五章,逍遥太极。”刘墨此时并没有分神宋朝阳,而是抑扬顿挫地念诵着《摄神魔咒》,全心全意镇压随时有可能挣脱束缚的金蚕蛊。
木颜上前一步,声音中明显隐去了焦虑和悲痛,她并没有着急回应宋朝阳,而是先微微侧过脸,对木喜道:“去看看蚩婆婆和念君姐姐。”
木喜虽然几乎没有修行,但是近朱者赤,多少也是了解一点起码的修行知识。此时他也是责无旁贷,跑到蚩婆婆和周念君身边检查了一番,才转过头对木颜说:“蚩婆婆尚有气息,却似乎神魂受损,完全没有意识,而念君姐姐似乎状态更差一些…;…;”
“妈妈…;…;”在宋朝阳手中勒住,已然呼吸不畅的罗裳听到木喜的话,顿时流下泪水,艰难地唤着母亲。
“宋寨主,”木颜微微抬手示意罗裳不要激动,眼睛却冷冷盯着宋朝阳,“放了罗裳,我会将你送到相关部门伏法…;…;”
“哈哈哈…;…;你说什么?”宋朝阳没想到此时的木颜竟然完全没有平日的气息,而是冰冷的如同一座冰山,“如果我不放她呢?”说着,宋朝阳甚至还略带挑衅地加大了勒住罗裳的力量,幼小的罗裳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却又立刻倔强地忍住了疼痛。
“那么…;…;”罗裳低下了头,“宋朝阳,我会为我的师父,独南苗寨前任大蛊师蚩英兰报仇。”
“就凭你吗?”宋朝阳冷笑着,“你不过是依靠着刘墨罢了…;…;”
“我,木颜,独南苗寨新任大蛊师,在此以先祖威名起誓,今夜为师父蚩英兰报仇,不假借他人之手,是成是败,结果由我一人承担。”木颜的语气很冷很慢,回答地更是让在镇压金蚕蛊的刘墨都在心中惊了一下。
“好!”宋朝阳忍不住得意起来,“平日里你只习得固体之术,对巫蛊术法几乎没有涉猎,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制服我!”话音未落,宋朝阳暴喝一声,抛下罗裳,发狂一般直冲向木颜。
相比于高大的宋朝阳,身材小小的木颜看上去简直不堪一击。
所以宋朝阳选择用力量压制木颜。
独南苗寨的寨主,平时根本不曾显露出他修行者的身份,此时却也不再隐瞒。他的拳头很猛,他的攻击很凶。暴风骤雨般的拳势瞬间包围住木颜,而木颜虽然心中坚定强硬,却始终缺乏一些实战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