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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兄这回若是高中了,可是要骑匹白马到矾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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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国坊踊路街上,还是如往常一般的车水马龙景象,运货板车、宝马雕车参差递行,窜街儿的卖油翁,卖唱的俏街伶,都是如往常般唱和,似乎这满城的夜谭风在这里并不明显,茶馆的说书由于抗议者太多。已经把这新书给停了,没了生意的说书人只能重新把五代三国捡起来,或者是挑几段倩女幽魂赚点茶水钱。反而显得有些萧条了。
“收好了,三十文钱。”
拐角处的一品斋在今天可是门庭清静,不仅一天没有进账,反倒是庄舟看在众人口馋的份上,拦下了门前路过的干梨小贩,要了五斤干梨吃。
“来来来,干坐着干嘛。都吃点。”
……
由于苏进这几天忙着督促各类玩具的生产,所以蹴鞠方面先放下了,这自然是让这些蹴鞠球员哀声一片。他们已经习惯了苏进在场边调度安排,少了他、总觉得这新式蹴鞠踢起来没感觉,而且宫里面的高俅已经下战书了,要他们拿个时间重赛一场。这不……几个人齐刷刷的坐在一品斋里头等着苏进回来拿主意。
“唉~~”罗继有气无力地把玩书架子上的玩具。这模样古怪的小人儿,还真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倒腾的,“我说哥几个,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孙大肥抓着几条干梨往嘴里塞着吃,“唔唔~~”咀嚼了阵儿,“先等着吧,还能咋样?又不知道苏大哥跑哪家店去了。”他一边吃着,脚下还不停的拨动着蹴球玩。那模样……惬意极了,结果看得罗继气不过。一脚就把球捅掉了。
“你个吃货!”
结果自然是闹哄哄的扭打起来,把这装饰典雅的书铺折腾的乌烟瘴气,而里头的庄舟显然是没心思管这些娃了,按了按眉心,对着这一书架的小玩意儿直愁……
这苏家少爷究竟在想些什么,这几天来连一个玩具都没卖出去,反倒是受了不少邻里街坊的风凉话,这倒也罢了,反正也没费几个钱,可想不明白的是……那苏家少爷似乎钻进这牛角尖儿了,不仅没放弃这块生意,反倒更是孜孜不倦了,这不……一大早的就不见了人影。
“唉~~”老头儿捏着眉心骨直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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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东京夜谭》在京的风评几乎是一面倒的差评,甚至连《三字经》都不如,但他大卖的事实却容不得任何质疑,而且由于之前两本书的受众不同,导致这一回购书的人群比之之前都要复杂,上至世卿大夫、王孙贵族,下至商贾工匠、贩夫走卒,各层的阶级为了不同的期待而产生了交集。那些士大夫们看在之前三字经的份上,完全是冲着文学的心思支使手下人去买那新书回来,哪知回来一看……
“呸~~”
愠怒之下,就丢盆栽里做花肥了。
家里淘气的孩子远远见了,好奇之下、就偷偷把它从盆栽里拖出来看,由于文字简单,对于这些书香子弟并没有造成多大阅读障碍,有时候甚至是窝在哪个后院的柴房里偷偷乐,结果还是难逃被家丁举报的结局,不过这反倒让这些孩子更为理直气壮了。
“娘亲读来给我听,孩儿要听着睡觉~~”
……
东北城角的旧曹门街上,是连片的高宇建瓴,屋坡上的釉瓦在午后的渐晕下来的白光下灿灿有辉,内嵌六棱牖窗的连绵围墙将这些高门士族围护在里头,石狮玉阶的垂花大门前有甲胄武士按剑直立,露出严肃的威势。
这里是王孙贵族的聚居地,寻常人难以靠近、路经时也需低头碎步而过。可就在这时候,一匹金鞍铁蹄的雪花璁突如其来的闯进了这片庄严地带,它是拉着身后的黄绦彩棚车厢闯了进来,随着急的车轮咕咕声…不断的靠近过去,最后在一处高挂向府门额的垂花大门前停下。
“吁——”
车辕上慢慢下来一宫里的内侍,“二夫人可在?”他倒也没拿什么官腔,上来便对这些守卫挑重要的说。
那守卫显然也是对这内侍十分熟悉了,点头说,“二夫人北太一宫刚回来,我与左高班通报去。”这门口的守卫也大概揣测到些事情,所以转身就跑了进去通报,留下那内侍在门口略有焦虑的候着,时而抬头看、时而环顾左右,似乎已经到了一个难以心平气和的时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每个孩子心中都有个葫芦梦()
汴京的向府,自然就是向太后的娘家,不过这座可说富丽堂皇的府邸在如今看来却少了几分生气,年初向宗回就被徽宗安排去了彰德军捞功,而他那俩个儿子也被下放到了江淮,至今已经有七八年了,所以眼下向府基本上是女人当家了。
这大夫人秦氏是向宗回长子向班正室,河东太原人氏,虽然家世品性上佳,但由于其未育男丁,所以并不得向班心意,在向府地位自然也受影响。而这内侍口中所征召的二夫人,则是向宗回次子向鞅正室妻甄氏,淮南扬州通判之女,世代书香、家学渊厚,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才女,嫁入向家多年来一直恪守妇道、上孝公婆,可惜一直不能有所出,直到嫁入向家的第三年才诞下一男丁,这可算是让她避免了秦氏的尴尬,如今秦氏无所出,其余皆是庶子、不可入次序,所以向宗回也很早了话……今后让其子继任家主之位,这就是典型的母凭子贵了,所以在向府做工有些时日的,就知道如今在向府真正管事的是二夫人甄氏,而这甄氏也极会做人,不论是对待秦氏还是其余妾室,都有一份得当相处的态度,对于下面人一些小动作也是抓大放下,懂得趋利避害,是故这向府上下几百人在她的打点下一直共处和谐,七八年来……从未生过什么笑柄家丑,这也是让向氏一族的几个老人赞许不已,这其中自然也有向太后。
自从开年向氏染疾后。对这下面小辈的传见就比较频繁了,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人一旦知道自己在世不久后。总会有些交代后事的意味,把一些想见的人见了,想做的事儿做了,尤其是对自己那几个侄孙,更是隔三差五的召见。
……
不过这些年岁不深的孩童自然还不明白当中的深意,看到病榻上两鬓斑白的姑婆,也只当是风寒一般的小病对待。反正他们是这么问的,也是这么得到确认的,所以下来后……他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向府后院凉亭假山上,也总是他们欢快的身影在追逐打闹。
“别逃!二娃,看我如何收了你!!”
“不行啦,暄儿哥!我们是葫芦兄弟。怎么可以自己打起来啦!!”小姑娘踩着小脚丫子从山道上下来拉架。不过那手持“宝葫芦”的向暄却根本不予理会,“什么暄儿哥,我是七娃!我现在已经被蛇精迷惑了心智,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如果你再不走开,小心我把你也收了!”
“暄儿哥你公报私仇。”远处躲在假山后头的‘二娃’探出半个脑袋抗议,“不就是上回往你鞋里撒回尿么,干嘛老是逮着我不放!”
“嘿嘿。我可不管,我现在已经迷失心智了。谁也管不了我!”他哈哈笑着追了过去,“不要逃了‘二娃’,你已经被我的宝葫芦相中,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这后院苗圃外看护的家仆奴婢也是在探头探脑的,生怕这些小祖宗们磕着碰着。今儿一早二夫人就去了北太一宫祈愿,所以这群二世祖们就完全没了顾忌,抢了冯护院的酒葫芦,偷了祠堂里的桃木剑,一个个十八般武艺的装备齐整,在这后院的假山河塘边打闹,嘻嘻哈哈的……甚至是把老管家朱闳也拉了进来凑数。
“爷爷~~你赶紧阻止七娃他啊!!”小姑娘焦切的在老管家身后推攮。
得~~该自己出场了。
那六十多岁的老管家将一大斗笠往头一扣,自己这一把长长的胡须倒是让他博得了个角色,也不知道是该喜该悲。
“孩儿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老管家摇头晃脑的秀起了他年迈的年纪,不过这话才刚说出口,就被旁边“咔”掉了。
“不对不对,朱爷爷你怎么老是记错这段,要是在学堂,手心都被先生打烂了~~”他们掏出书来,极为认真的给老管家讲戏,“这边应该先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然后才说‘孩子们’,这么紧急的情况,肯定要先喊停,怎么可以先叫人呢……”
“……”脑袋上的斗笠一歪。
……
“好了好了~~重新开始、重新开始!”这群奇装异服的小屁孩们又散开了,可没想到中间一小女孩却是赖地上直蹬脚,“啊呀~~我不要演蛇精啦!暄儿哥不会画妆,把我的脸都画花了!”她捧着小铜镜哭鼻子,旁边的家奴们望过去,结果一个个捂嘴偷笑起来。
这妆画得,小脸就像是贴了两瓣猴屁股。
结果这边这么一闹,她的搭档“蝎子精”也不干了,甩下桃木剑,“不玩了啦,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做坏人,这回我也要做葫芦娃!”
闹来闹去,结果最后反倒是把护院和一婢女拉了进来充数。看着手上那把短小精悍的桃木剑,冯大护院真是欲语泪先流。
少爷们,能不能把酒葫芦还我先?
……
……
最后,朱老管家安静的躺在了苗圃上,把斗笠往脸上一罩,就算是凑活着死了,或许在他看来…是眼不见为净的意思更多些。
“爷爷!!”
目睹着最爱的爷爷惨死在蝎子精手里,心中的悲意无以复加,滔天的哀怨从假山背后传了出来,“爷爷!!”四面八方的跑出来九个葫芦兄弟,将护卫和婢女围在了中间。
“葫芦娃兄弟,合体!!”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