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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请试。”有吏员去外间宣人。
……
……
而这时,廊道外面有一素纱连袂的窈窕女郎路经,旁余女伶见了纷纷行礼称呼“娘子安好”。这女郎可不是坊内的闲杂人等,而是袁绹爱女袁淑荷,她几乎每天都来教坊院与一众教坊伶人探讨音律文学,由于从小深受到父亲的艺术熏陶,所以如今二十芳龄下便已是jing深乐理了。
此时她见乐阁外有众多乐伶围观,刚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宴飨招待,可没想到却是矾楼的老鸨过来选人,这可算是稀奇事了,她矾楼坐拥多名红牌姑娘,那李师师更是近年来少有的奇女子。怎得还需到教坊来选苗子。
“淑荷娘子,这回还有那一品斋的人过来呢。”
“一品斋?”
袁淑荷眉头一压,这一品斋的名头她也是有所耳闻。仅仅一个书铺……却能在短短两月里闯下如此声名,这可不是一句运气就可以解释的,好奇心下,她屏退门卫进了去。
“呜”
随着最后一位的笛声风淡在阁楼内,苏进放下了手中的笔,捏着鼻梁骨思索起来。整个过程不出意料,没有一个能把原曲的味道演绎出来。不过这倒不必苛责,原本就没打算让她们现场演绎出来,这只是他拿来评测乐感的手段。虽然结果比预期还要差些,但还是有不少可供选择的苗子。他从花名册上划定了九个出来,至于剩下订契谈价的事情就交付给李媪了,他是先行一步去贺记查看新乐器的制作进展。
“苏郎君既然有要事处置。那袁某就不做挽留了。”
袁绹客气的与苏进做别。等苏进走远了,他却没有与李媪谈论雇契的事儿,反倒是让侍婢取来自己的紫竹笛,按着那残缺的鸳鸯蝴蝶梦吹了起来,每每停顿思索,不过最终还是顺畅的吹了出来。而这时候,外间有琵琶声接上了歇下的笛声,顺着刚才笛声的节奏韵律弹奏。由于琵琶凄离的音se,更把这鸳鸯蝴蝶的那份忧愁勾勒了两分出来。
李媪和袁绹俱是一愣。尤其是李媪,脸上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她能做着矾楼的老鸨,自然不会是粗俗无学之辈,在听了这曲鸳鸯蝴蝶梦后,心中已是有多种想法丛生。
这曲调……给人一种奇怪的舒缓感,抑扬顿挫的韵律充斥在每个音符间,可以确定这曲风完全不同于市井俚曲,但与宫乐正调也不全吻合,很奇怪……
等琵琶声停歇,袁绹则是无奈的笑道,“你这丫头躲在帷幕后头作甚?”
这弹奏琵琶的人自然是之前进来旁听的袁淑荷,在父亲的传唤下,也是抱着琵琶出来,不过第一句却是问李媪的,“李妈妈,此曲可是那苏仲耕要演作之曲?”
没想到李媪却是摇头,“他说这只是用作教坊选人的,新曲对于外界完全保密,就连老身也不知他究竟是作的何曲。”
“哦?”旁边的袁绹放下曲谱,听李媪这么说,那书生似乎并没将这谱子放心上……他又想到之前苏进与他玩笑似得保密约定,这种想法…几乎可以这么定xing下来。袁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那苏仲耕难道一点口风都没透给李妈妈吗?”
李媪继续摇头,不过又想起什么似得恍然过来,“昨ri我去拜访他时,他有曾问我知不知晓梁祝?”
“梁祝?”袁淑荷蹙着眉头,“可是那《宣室志》里的梁山伯和祝英台?”
李媪点了点头,“或许新曲与这有关,不过他也没做正面回复,还有……我一早过去的时候有见他和贺记的俩乐匠讨论什么二胡高胡之类的新乐器,这倒是挺让我吃惊的,问他他也只说与新曲有关。”
“他要做新乐器!?”
李媪点了下头,也是蹙着眉头,“他是这儿说的。”脑中回想起早上的时候苏进有些随意的回答…
“新曲需要的音se目前的乐器中没有,所以只能做新的了。”
现在想起来,李媪觉得头皮更是麻,没有……就做一个?这逻辑……
而袁绹就更是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走动。为了一新曲居然要作新乐器,这一手……是要把其余人都压死啊难怪有把握帮矾楼打这场翻身仗了。
旁边的袁淑荷心中亦是波澜难平,做新乐器?刚才远远的望去,那书生与自己怕也是年纪仿佛,可居然说要做新乐器?她心绪极颤地将案头的残谱执起来看,而后像是决定下什么似得将谱子搁下。
“爹。”她坚定的把目光投向袁绹,“将我编入了那九人里,女儿倒是好奇那苏仲耕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ps:怎么说呢,昨儿生了些不愉快,也就是不开心了,虽然章节还是码了出来,但明显有些不堪入目,所以就先按下看球赛去了,就当是转移一下情绪吧,本以为今天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轨道,但没想到是事情的展朝我不期望的方向不断延伸,说实话……现在的情绪很是低落,现实中复杂的人际感情并没有书中那么美好,我一直在盼望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的时代究竟到何时才能到来,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到底有多么露骨……
好了,不说了,文人就是矫情些,就当是疯人疯语的耳边流过就好,生活还是要继续,书也还是要写,这是我对大家、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交代,谢谢诸位一直以来的支持,山楂一直铭记于心,并且也会付诸行动的把这个故事讲完、讲好。
谢谢。
第一百一十四章 暗流()
教坊院的人选已经栓选完毕,李媪也从她矾楼挑选了三个姑娘过来,刚开始还被苏进踢掉一个,至于原因……主要是那姑娘嬉皮笑脸的模样实在不好管教,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打回换了一个过来。
“苏呆子!姑nainai哪点不行?”那姑娘虎着脸骂。
“好了好了”旁边的李媪拿住她小手,“你这丫头就别闹了,妈妈过会儿给你去榆林巷买糖肉蒸饼吃可好?”
“不好!”她拉长了嗓门,“这回就是买鹅排炊羊都没用了!我告诉姐姐去,让你这苏呆子仗势欺人。”两只小脚蹬蹬蹬的跑的还挺利索。
现在就是那小魔女把一品斋拆了也更改不了他的决定,苏进照旧规划着他原定的计划,将选定的十二乐伶安排在岐山书院东院,这大片闲置的书院如今可是派上了用场,他让书院安排杂役把几处厢房清理了出来,供这些伶人们下脚,在从今往后的十天内,她们的衣食住行都是在这里,而且为了高度保密这次演出,他也要求李媪对几个乐伶的行踪进行封锁xing保护,不过另一方面,也让矾楼开始散布一些相关流言。
“为何不立即公布出去?”李媪不解。
“十天的周期有些长,立即公布出去虽能引起一时反响,但后劲不足,等月底搬上台面时,这效果怕是会大打折扣。”
“苏郎君不觉得十天有些紧吗?为何不放宽些时ri,这样准备也能从容些。”
“这个啊……”苏进示意她往外堂看。此时这外堂店铺内是清一se的中年妇女,一个个锦衣玉镯,在柜台前挤着付账。有些还是领着孩子过来,任这些孩子在架上挑选。
“娘我要这皮诺曹!”有竖着翘辫的女娃抓着一木偶人在她娘眼前使劲晃荡。
那女妇微微俯着腰,慈爱地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而后从臂弯上挽着的香篮里取出钱囊结账。看这装束、应该就是从对面兴国寺上香回来,旁边有相伴的同龄姐妹在无奈摇头。
“这些小玩意儿有何用处,书院的老先生们可不止一次说了,误人子弟的玩物。你还给他们买?”她瞟了眼柜台前收账的庄舟,把声音压低了说,“即便是买。也可以去街道小贩那儿去么,刚御街上我可看到有两摊就在卖这种模样的小人,又何必来这儿花糟钱……”
那女妇含笑不回,倒是她腰际那儿的女儿慌了。把皮诺曹抱紧了生怕她娘反悔。“阿兄跟圆儿说了,只有这里卖的匹诺曹是真的,外面街上的都是假的,我才不要拿假的被小薏她们说嘴呢”
“什么真不真假不假,就做工jing细点罢了,小小年纪就知道乱花钱,长大了看哪家男娃敢娶你。”
“圆儿有了皮诺曹,谁都不嫁”唔的又做了个鬼脸给她姨娘看。
那俩女妇也是乐了。捏了捏小女娃的脸蛋,也就上去把小木偶结了。三人渐行渐出了店铺的人流中,隐约还能传来一些对话。
“回去好好念书,可别让二房的薏丫头把你比下去,知道不?虽说女儿家读书没什么用,但你得给你娘争口气,若是将来有李学士家千金一半的出息,你娘也不会老受二房气了,听见没?”
“嗯嗯,圆儿知道的。”显然只在玩她的小木偶。旁边有笑声,“小孩才多大,跟她老讲这些做什么,只要俩孩子开心就行了。”
……
店铺里,熙熙攘攘的都是顾客,人影晃动着,各种嘈切叮咛的声音。
李媪望着面前闪动的人影没有说话,像是在看默片似的,静了会儿后、她那傅满脂粉脸才露了笑容出来,当然是明白苏进的意思了。
“行,那我就回去布置了,至于你说的梨台布景……我看还得你亲自过来一趟,这图虽然看着清楚,但就怕楼里的杂务瞧不明白。”
“行,到时候会过去看看的。”
……
一品斋这几天的小玩意卖的确实不错,使得这踊路街上的小贩们也照猫画虎的做起了小木人和布偶娃娃生意,不过由于店小资金不足,所以大部分都很难成气候。粗制滥造的衫木头一摸就是倒刺破皮,布偶就是更是难以入眼了,由于赶工赶的急,线头扎的就极为凌乱,这拇指大的小脸上五官都抱成了一团,里头填的棉絮也只有一小打,捏上去的手感很差。最夸张的是有莽汉直接把自家喝水的铜壶摆了出来。
“阿拉丁的神灯,来一来看一看,错过了就再也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