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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吾等先将李家丫头的事儿处理了再说。”
……
……
而远处十字街的转角处,一辆通身墨黑的马车掉转了车头,驶进人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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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ri浴佛会原本便是多人出行的ri子。大街小巷里无一不是人满为患,车流堵塞,这更为搜索加大了难度,到处的都是服饰各异的百姓。有些不识抬举的江湖艺人还把卦幡凑到了李霁跟前。这让堵在人流中间的李霁更为烦躁,他把眼前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儿推了,硬是驾着马车要往前突,而身后李迥赵明诚的马车同样是堵的难受,三人一商量,索xing便是弃了一辆,三人共乘一驾而行,这稍微让行进度推进了些。
好在前头的郭尉运气不错。问了些路人后,都能获取些有用的信息。这约莫三十余人的搜寻人员慢慢像城外找去,而ri头……也在一众人的询问前行中慢慢西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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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处极为隐蔽的山坳,距离汴京城差不多有两个时辰的马程了,抬头低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少有高林参木,虽然算不得荒芜,但也绝对是人烟罕至。
“呲呲——呲呲——”一只蝼蛄从眼皮子底下跳过。
苏进匍匐在山坳西面一个较低的山头上,比山坳里的那间茅草屋高出约莫五人的高度,望下去的东西都是矮了半截的,鼻子眼睛前都是带有毛刺的蒺藜和葎草在撩拨,将他的视野分割成很多零星的小块,不过对于判断下面的人事是没有大碍的。
他已经维持这个动作有一个时辰了,ri头也渐渐的向西沉下,黄昏的晚霞将这片山林映照的彤红,寒气……也慢慢侵入人体。
不过他完全不敢冒进,下面人的jing觉xing比他预想的高的多,看来绝对不是初犯了。一路从京里追过来,不会骑马的他已经是半条老命丢在了路上,所以在尾随着匪徒来到这窝点后就没有立即动手,而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因为很快里头就出来七八个匪徒来接应,而且从草房里传出来的人音来判断……
绝对不少与十五个人,再加上丫头在他们手里……
所以现在他只有等,等到天黑敬元颖能出来时他才有胜算,还好从他们刚才的交接中确定这是一次纯绑票,所以李家丫头的安全暂时是无虞的。至于陈午和李晏那两小子,则是被他支使回书院取他草制的两包炸药了,原本是准备拿来“邀功”的,不过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了。
随着夜幕降临,林子里的夜风也开始吹了起来,树叶莎莎的响动,底下茅草房里也点起了油灯,细细碎碎的声音随着油光传了出来,听得不是很清楚,断断续续的……
“差不多……”、“……下好了,不会出……”
“信……了没……”、“废物!”这句倒是清楚。
莎莎莎——这时候底下传来一阵异于周边的草叶窸窣声,他头都不用转,就知道是那两个小子回来了,
“是不是这东西?”
陈午和李晏这两小子各取了一包在他眼前晃了晃……
“混账!”这种愚蠢的行为立即便让苏进给他们一人一记重重的脑勺,“之前三令五申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李晏和陈午两人俱是一愕,虽然他们俩不怎么喜欢这书生,但不得不承认这书生脾气还不错,反正从见到他到目前为止,还从未见他动过脾气,本来嘴里还想犟两句“至于嘛?”,但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而后小心翼翼的将这两包不过一手厚度的炸药包搁进了木盒子里,并且极为谨慎的护在咯吱窝下。
苏进这一次确实动了真怒了,这两包炸药里填充的活xing炭粉和硅土虽然量多,但都不是最为理想的稳定剂,所以他也只是当做一种试验品来对待,原本绝对是不会让这两小子碰的,但眼下事从紧急,也只能特殊行事了,但他不能容忍这俩小子在思想上不重视自己的xing命。
“东西。”他摊出手来,身边同样已经趴下的陈午将手弩交到他手里。
苏进一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你不是说连整块冰块一起运来么,一路这么提着,手当然凉了。”
他这么一说,苏进还真得怪自己这记xing了。这炸药他是放实验室那小冰库里的,并且是整个镶在冰块里头,一来是隐蔽,而来也是为了避免温度骤然的变化引起意外。而这次让他们回去取这炸药,就嘱咐了连整块冰块一起运来,为的就是避免一路颠簸产生的热量催生炸药而生意外,当然……也有减震的效果。
“东西都拿来了,我们现在就杀进去!”李晏攥着御拳馆拿来的短刀挥舞了两下。
“先等等,炸药受chao过久,怕有不确定的因素在,等干燥些再行事……”其实他只是想多观察一下里头的情况,最好有哪些蠢货单独出来方便,然后……他举起手弩瞄准了茅草屋:逐个击破。
至于炸药……那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三人俱是屏息而匍,手底下冰凉的泥土不仅冒着寒气,而且还有那刺鼻的草腥味,这使得他们的身体异常难受,头顶…还有冷飕飕的夜风吹着头,草叶急颤,外界的一切风吹草动,在此刻都是放大了的战栗。
忽然,冻僵了的手心感受到一丝来自泥土的震动,而后……就能听到东面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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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恰似一帆风顺()
往东京城西北方向八十里外是多山多林的荒芜地带,由于距离官道两河较远,所以就连东来西往的番商胡客都很少涉足。不过今晚的这片山林内却异常的有人烟光亮透出来,在漆黑的山林矮丛间十分扎眼,顺着晕黄的光线探过去,便能见到一间搭建粗陋的茅草屋在山坳里头藏着。
有柴火燃烧的声音从栅窗里传出来,还有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大哥,捞完这笔,咱们就可以好好休上一年了,嘿嘿~~”
“就你话多,我看过会儿你还笑的出来不。”
这间不算很宽绰的草屋子里,坐着、站着、蹲着姿势各异的竟然挤了近二十个魁梧汉子,他们每人怀里都抱着一把不上鞘的三尺锉刀,有些人枕着刀背阖目静养,有些则是在篝火前看刀,现卷刃的部位就拿来磨石磨工整,吹一下,在袖子上抹光亮,而身上的麻葛由于穿的过久,衣襟已经松垮垮的敞开了大半,里头黝黑的胸膛露在篝火光下,反射出一种明灭的古铜颜色。中间的篝火上用铁链架着只铁锅在煮米粥,有觉得山中凉寒的人便上去舀上一碗捂在手里喝,吸溜吸溜的声音,热气在整个屋子里萦绕,稍稍让麻木的皮肤感觉到些温度。
篝火前的旧木桌上坐着头领,虬臂腮胡,右脚不断捻弄着脚下一块半裸的苔石,窗外呼呼的夜风吹的厉害,虽然吹不到屋里头。但地底冒出来的寒气还是让人冻得慌,他嘴里嘀咕了两句,又问旁边时辰。
“快巳时了。”旁边道。
“动作可真慢。难不成让我们在这喝一晚上的西北风不成。”
旁边有话多的人接道,“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绑个人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对了大哥,刚才那三个秃驴也得算上一份吧?等事情了结后得把这笔算上,可不能让那小子吃了便宜。”
这二十个人说话并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参与了言,所以声音在整间草屋里显得非常清晰。甚至能传到隔壁那间羁押人质的密室里。
这是一个暗无天日的空间,只够周行六步的方寸之地,地面上铺着草芥。而四壁都是简陋的泥石砂砾,借着桌面上微弱的油光看过去,还有铲削锄垦过的痕迹。稍一抬头,便能看见上沿有一个扁长的透气洞。这是这间地下室里唯一的光源处。时常有倒霉的须虫从外头草隙里跌入到这个深坑,然后就呲呲呲的不停叫,和着泥墙边那几个女人的抽噎,听着就更是烦躁了。
“咳咳——”
李清照蜷缩在角落里咳嗽,上头吱呀的一声,把竖在眼前的梯子被收了上去,并且木盖子也合严实,结果这间密室里又是黯淡无光了。
昏暗潮湿的环境再加上四壁飘出来的泥腥味。熏的人视线都有些迷糊,不过还是能看清这里另外三人。这三个女人虽然先自己进来。但情绪好像还没稳定下来,不是埋着脸哭,就是嚷着脚边的虫蚁蚯蚓,闹到肚子都叫的时候,只能扁着嘴到桌前把那盘冷馒头端过来,正要转身,忽然,一团阴影“啪嗒”的就掉在了刚放盘子的桌上,声音很大,并且还“呱呱——”的叫了两声。
“啊!”
女子果不其然的尖叫,手里的馒头全部掉在了地上滚,然后她哭的鼻涕都出来了,呜呜的“癞蛤蟆啊、癞蛤蟆~~”的叫,直到那只冤枉的蛤蟆一动都不动后才停止了歇斯底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声音太过尖锐,头顶忽然吱呀的盖子又开了。
“喊什么喊!”
梯子上下来了一人,面容狰狞,在吓懵了那女人后,便将手上的食盒搁在了桌上,从里头取出来四碗冒热气的薄粥,然后一言不的又上了去。
“吱呀”一声响,盖子合上,这里又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密室。
由于那只癞蛤蟆还蹲在桌上一动不动,所以那几个女人即便是肚子再饿也不想凑上去,李清照看了她们两眼后,就自顾自的拿了一碗回来喝,她可不想没出去前就饿死在这儿,虽然碗里几乎不见米粒,但热盈盈的米汤对于此刻又冷又虚的身体来说,就是最好的给养了。
旁边三个女的齐刷刷的看着少女把整碗米汤喝下去,饥饿的生理反应让她们都不自觉的咽起了口水,那三碗烫嘴的、正在冒热气的粥对于此时的她们而言无疑充满了浓浓的诱惑,正当有人准备起身时,桌上的几只碗忽然震荡了起来,并且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