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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松脂灯!!”他们嘴里啃着的石榴粒儿都啪啪掉了。
原本软在地上的时候就活似条床单,但没想到这玩意儿膨胀起来居然这么威武,整个作坊天井都快撑满了,他们兴奋的聚拢到苏进身边,张口闭口的说要乘上去,结果一人吃了苏进一记栗子。
桃红色布囊球已经膨胀到极点了,从外观看严密性还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将那藤筐提起来。
“苏家少爷,快看!”
这些匠人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看着下头吊着的藤萝大框开始离开地面。虽然速度非常缓慢,但还是能见到动静,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正当这藤萝筐底离开地面有一尺时,苏进就示意那些小子过来,他们倒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争我抢的。最后还是孙大肥仗着体型把其他人都挤开了,扶着虚浮的藤筐正要跨进去。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铆足劲儿的盯住看。
“苏大哥。这东西不会飘远了去吧~~”这脚还没跨进去呢,这孙胖子就开始为退路担忧了,毕竟在天上可真是四不落,万一出点纰漏可就是小命不保。
“放心。绳子拴着呢。我们就是看看能不能把人提起来。”苏进笑着给这小胖子压惊,众人望去,果然这箩筐底下有极粗的麻绳拴住,绳子尽头正是在几个匠人手里握着,过会儿要是有飞走的倾向,就会立刻把这大气球拉到地面上。
那孙大肥这才把心揣回了肚子,一个跨步就跳进去,嘭的一声结识的砸地——
所有人眼中的希冀之火立马灭了。看来都是他们想多了,这个火力和布囊紧密度还无法支撑大重量物体的载运。即便把保护用的牛皮贴上也不会有太大改善。
说来说去,最终结果就三个字。
失败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等将这冷冰冰的事实摆在面前时,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凄然。
难不成用滑翔翼?
这念头从他脑子里刚冒出来就被毙了,就他现在这体格加上毛糙的技术,恐怕还没飞到李府就已不知栽哪个茅房里了。
看来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还是不能勉强。
“怎么办,苏家少爷?”匠人们将火灭了后,都围到苏进跟头,只是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先让他们把东西收了休息,想到法子后继续吧。
李晏那几个小二黑见没戏看了,就唱着小淫曲兜风去了,“嘿嘿!传球!!”外间就听到他们乒乒乓乓的蹴鞠声,结果把店里的几个女眷客给惊跑了。
眼下苏进是没什么心思跟他们计较了,任务完成不了的消极情绪让他一筹莫展,还好这几天蔡京那头暂时不需要自己帮忙,所以他才可以耐下性子来做这些事情,如今既然飞不起来,那就只能靠另外的东西弥补了。
……
……
不知不觉中,日子已经完全迈过了六月。
矾楼的青衣楼里,苏进又是一个下午废在了这琴室,由于热气球的失败,使得他不得不把另外两项给钻好了,本想让唱法更为成熟的萸卿来,但没想到这慎魔女还真是和他杠上了,动不动就说要把自己做成布偶下降头。
“你再烦我就把你做成布偶天天拿针刺,刺刺刺!”她恶狠狠的冲自己露一口白牙,而后又开始在那儿吐纳深吸。
不过瞧她这紧张的模样,真是担心那天会不会给掉链子,“你练这么多天,即便是听过的人也都会唱了。”
苏进与师师、萸卿三人在案上的吃茶说话,就把那慎魔女留在了帘子外头练,倒不是虐待她,只不过那丫头老说对着他这张老脸唱不出来,所以也只能随她了。
师师看苏进这两天多来矾楼,有些不寻常,倒是关切了几句,但大底是守规矩的友人尺度,因为李媪每隔一会儿就过来瞅两眼,好似生怕她跟外人跑了,而帘外的慎伊儿就趁机过来骂两句李媪,目的就是光明正大的歇下吃点点心。
“又歇?”苏进打了个哈欠,给她斟茶,不想却被她横了一眼,“这么歹毒的曲子也就你想的出来,姑奶奶这次是上了你的贼当了。”她怒气冲冲的,举手间,袖子里不慎滑下来一个布偶,还来不及捡起来,就已经被苏进先一步取走了。
“还给我!”
这丫头可真是个火药罐,苏进瞟了这可怜小布偶一眼,啧啧,拿的还是现成的小矮人,一翻背面,正写着苏进俩个蝇头小字,上面依稀几个针孔,其中嘴巴上的最多,都快被戳烂了,看来对他这张嘴是深恶痛绝了。
苏进摇头而笑,看对方张牙舞爪的样子,也就还给她了,不过这却让师师面色有些凝重。
“伊儿……”
“姐姐我错了。”她赶快低头认错,把布偶交了出来,虽然这不是正儿八经的降头,但终归是不吉利的,所以很怕李师师会借此怪罪于她。
“好了好了,赶紧练去吧。”苏进将这丫头支开了去,结果反倒是被那丫头剜了眼,一句要你管,真是被蛇咬了。
现在的孩子……他倒不至于计较,不过师师却十分歉然,“哥哥勿要怪她,伊儿这丫头从小就孤苦无依,以前在酒楼里生活也不好,所以就养成了从不吃亏的性子,如今哥哥这曲子虽说无心,但多少是让她觉得吃了亏,但她又知道不好为难你,所以才会这样……”
她慢慢的解释,苏进则是拿着这布偶看着玩,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等等。”
“嗯?”师师不解的看向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b计划的完美()
自从出了曲燕集之事后,朝里上下就一直是风声鹤唳的状态,每个人都在小心的盘算着各自的关系网,疏远亲近、拉拢冷落,在政见以及形势所迫下,没有人敢顶风作案,即便是像李格非和晁补之这等私交颇厚的老友都不得不暂罢来往。这种高度警戒的状态从朝堂一直延续到朝下,百官在等着皇帝或者台谏先出声,而皇帝或许也是在等着他们先动,一来一往下,两方就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而掂量起双方势力的天平就是慈宁宫里的向氏了,向氏是这些元祐党人最大的支柱,只要她肯把天平倾向过来,那一切都好说。所以这些天来,他们都是把目光盯住了向氏的病情和言行,像韩忠彦几个旧党重臣更是每天打探慈宁宫的消息,期望能有什么转机发生,最起码……也得熬过了这建中靖国年。
门下省签书府院的一间小偏阁里,左仆射韩忠彦、门下侍郎执政李清臣以及门下实际负责人给事中刘拯三人在叙谈朝事。阁子布置清雅,圆桌上只煮了一盅茶,却不见茶盏,他们每人手底下都按着几折中书草拟,这些都是徽宗授意的,但还是被他们按住了没有通过,折中所提的俱是对于几个贬谪新党的赦免,其他人还可以通融,但是那蔡卞却坚决不予放行,此人门生党羽太多,一旦复起,势必会冲击现下三省机制,只是这毕竟只是出于他们这一集体的考虑,缺少有力的论据驳回。所以就一直借辞三省陈弊滞留。他们商议间,外帘子忽然被揭开来,有侍者进来禀报向氏今日所行。
“今日太后卧榻。无有见光,只听人诵石头记,有哀声,命北司天赐节置买。”
这每日如出一辙的新闻不由让这三人俱有忧虑,而且这中间的意味似乎也很明了了——太后已经开始放权了。恐怕也是想身后搏个好名声吧,他们不得不这么想。
眼看一切都开始要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韩忠彦捏合起手上的折子,面色沉郁。“既然太后爱听这杂言故事,那吾等人臣岂有不奉承之理。”旁边李清臣和刘拯微微皱眉,看他将外面的吏员唤了进来问话。而那吏员几乎是脱口而出道。
“一品斋近来在京内多处坊肆内盘店,大有扩张之心,但那店主苏进的行踪就是飘忽不定,无人清楚。不过该是忙于那李家才女的三约之说。”
“哦?”韩忠彦眯起了眼睛。待从吏员嘴里得知这么出闹剧后,便是把目光看向了李清臣和刘拯,两人见韩忠彦此番神色,心中微有领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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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盛夏已经渐行渐近,人们身上所穿的衣物也偏向于透气凉快,河岸桥头那些吃大碗茶的人已经开始喊热了,拿肩头的汗巾使力抹汗,再管店家要一碗。从他们这里斜望过去。对面岸堤护栏处围聚着一群人,幞头凉衫的打扮。围住中间指指点点,他们头上枝叶随风律动,是来自岸边岔生出来的老槐树,每到了炎夏,就有人开始在树荫下摆出棋摊子,一帮臭棋篓子围着瞧,哪怕是看不懂也要瞎填上几眼。
“哎哎!你懂不懂下棋啊,这是死眼你还往里填!”
这御街天桥处的热闹完全不亚于王府井,叮铃当啷的金拨风铃声经常从耳边略过,有女孩儿便拽住苏进的袖子说要买不?这么小,真是可怜,于是苏进让身边几个小二黑继续放血。
虽然热气球的事儿告一段落了,但以他的性格,凡事不准备上两套计划是不会放心的,万一那天风大把气球吹跑偏了,那这张老脸铁定是没处搁了。所以他就计划做一个大的生日蛋糕送过去,如果到时候一切顺利,那么就算是锦上添花,小姑娘家的在众人起哄下肯定是喜欢的;如果那天真不幸、被风刮跑了,那也可以算是用作转移注意力了。
此时,陈记风悦楼里,生意比起往日要好上许多,自从风悦楼被授沽酒权后,这生意一下子就起来了,虽然如今店里的情况没有太多改善,但外人可都是奔着这前景来的,以后风悦楼一旦成了正店,那这些老顾客能占的便宜自然也是多上一些。
“掌柜,来一壶椿令!”
“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店里的伙计忙,陈守向也是跟着忙里忙外,他袖子微卷,即便儿子官身、生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