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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层出去就是外界,我在遇到苏墓之时已经让他去地面等着接应我们了,我们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什么都不要管,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就行。”张解齐说。
“玉胎已经还回去了?”
“当然。”
“那我们答应百岁枯的事……”
“并没有人答应她。”
“但我们来这里是老板策划的,不是说要替李家完善领墓人修行的方法吗?”
“李家的事跟我们无关,回去之后我会跟老板讲清楚。”张解齐说,他一直盯着阴兵的方向,手里死死地按着藏刀,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我依然头晕,和张解齐说了那么多话无非是想保持清醒,但李轻的手下并没有我这么强大的意志力,两分钟之后居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动静引来了阴兵的注意,他们惨白的脸转了过来,一双双犹如黑洞的眼睛看着我们的方向。
“呜呜呜……”
阴兵发出了更大的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我记得在我昏迷之前看到的是阴兵那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脸。
“啊!”我大叫一声翻身坐起,身上脑门全都是冷汗,冷汗将我浸得浑身都湿透了。
我回神一看,并不是在那个头顶悬挂着万千人头的墓室里,头顶是洁白的,空气里还有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我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躺在床上,被子和天花板一样洁白。知了不停的在树上叫,窗外阳光明媚的特别刺眼,像是上帝开了远光。
我这是在医院里?为什么……
难不成是张解齐把我带了出来?我在墓室里晕了过去,是张解齐把我带出来的?我们已经出来了回到了现代社会了,不是那个阴暗充满机关和蛇虫的墓室了么?
我已经出来了?可是为什么我开始记不住张解齐的脸了?
“长安你醒了啊,你可真行睡了好几天了。”病房的门被打开,卫杨提着两盒哈根达斯走到我床边,替我打开一盒,说道,“你要是再不醒等老板回来就得把我弄死了。”
“卫杨,张解齐呢?他有没有事他还好吧?”我并不在意卫杨的碎碎念,也不顾自己手背上插着针头抓着卫杨的手问道。
我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张解齐的情况。他为什么不在我床边?以前每次我生病他总是守在我身边直到我完全好起来他才会离开,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卫杨,我有必要知道张解齐是不是因为救我受了伤。
卫杨挣脱我抓他的手,万分嫌弃地看了我一眼,“长安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张解齐是哪位?你同学吗?”
“什么?卫杨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告诉我张解齐是不是受伤了?”
“是你跟我开玩笑才对吧?”卫杨说着一只手探上我的脑袋,“我擦长安你脑袋好烫赶紧躺下,护士,护士来一趟我弟弟好像发高烧了脑子都烧坏了!”
“卫杨你不要骗我,我不觉得你开的这个玩笑好笑。”见卫杨假装不认识张解齐,我却没有办法陪他演这场“这个世界从你一睁眼开始就没有张解齐这个人”的戏,“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他伤的很严重却不想让我知道所以让你跟我开这个玩笑?”
这时护士也推门而入,身后领了一个医生,卫杨迎了上去说道,“医生快给我弟弟看看,他一醒来就开始说胡话,而且还发高烧,你看是不是他脑子被烧坏了?”
“病人也许是因为高烧导致意识模糊不清,将梦境里的人误以为是现实,这种情况得慢慢来,若是治疗不彻底有可能引起神经上的损伤。”医生检查了我的身体,如是说道,挂在点滴架上的点滴又加了两瓶。
我不认同他们的观点,又哭又闹,我执意地认为张解齐是他们藏起来不让我知道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一个劲地说服我我看到的张解齐只是一个梦,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物。
我十三岁时并没有跟老板去西藏,更没有带回来一个法号叫江央俗家名字叫张解齐的小喇嘛。
医生说我这属于臆想症,张解齐是假的,守灵人是假的,斩尸人也是假的。
难道我所经历过的,我的记忆里面所存在的东西都是梦么?
是假的么?
“长安,我知道你这个年级的孩子总是想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迹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每天幻想着者电视剧里面的情节,来弥补自己生活上的平凡,可是你不能过火地意淫啊,你看你,都得了臆想症了,医生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还能不信么?”卫杨一边给我削苹果一边苦口婆心地跟我劝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中二病病入膏肓,对不起啊,你放心从今以后哥哥一定对你寸步不离,让你重新接受平凡人的生活,好好活在当下不要去想什么冒险啊盗墓什么的……”
“滚。”我将被子拉过头,不想听卫杨的唠叨。
我不承认。说张解齐从来没有存在过,我不承认。
第36章 自相残杀是不好的()
“我擦,既然是鬼打墙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先前也遇到过一次,一泡尿就能解决啊。”
“这里一片漆黑我怎么会发现得了。”张解齐白了我一眼道。
“哼,李轻出去以后记得给我打个十万八万的孝敬孝敬本大爷,要不是本大爷的功劳你们仨一辈子都得困在这鬼打墙里。”我又转头挤兑李轻说道。
“一泡尿就把你能耐的。”李轻同样送了我一记白眼。
话音刚落就听张解齐说道,“别说话。”
他一吩咐我们几人自然是听之任之,闭紧了嘴巴打量了周围的情况。这地下河水不知不觉地已经没到我们腰间,奇怪,我刚才放水的时候可没觉得水有这么深。
白色彼岸花又叫曼陀罗华,熟知彼岸花传说的人都知道曼陀罗华是被佛祖带过去的,是开在黄泉路上的佛花。
刚才经历过一场红色彼岸花的诱惑,如今这白色曼陀罗华又是什么机关暗道么?
我们紧跟着张解齐往前走,水位慢慢地上升,渐渐地开始淹没我们的腰部,我们几个男人长的挺高,只是王乐只有一米六的样子,水位快要没到她的胸口,有些吃力。
现在只希望这一路下来,千万千万不要再出现像白蛇那一类东西。
“那里有架悬棺!”李轻突然喊道,指着曼陀罗华的深处,岩壁上确实挂着一副白玉棺,看样子总觉得很熟悉。
张解齐脸色一变,怒道,“闭嘴,往前走。”
不知道张解齐为什么会发怒,但他这一怒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别这样嘛,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留下来叙叙旧也不错哟。”突然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总觉得从哪里听到过。
话音刚落,脚底下的地下河水便像涨潮那般,一个扑腾便把我们所有人拍倒在地,寒冷的地下河水疯狂地往我鼻子嘴巴里面钻,溺水之人最大的痛苦我算是明白了。
就在这时,河水突然消失,黄泉道也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墙壁和地板透亮的可以看清楚人影,我去,我这又是着了什么道?
“长安过来。”只听张解齐叫了我一声,他站在盒子的另一角,神色略有些慌张。只是张解齐穿上了阴兵的盔甲,模样有些不伦不类。
“小喇嘛我没事,这是什么地方而且你穿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把阴兵给扒了?”我刚想走过去,却发现我的腿根本动不了,我这才发现我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盔甲,我擦,谁干的!
“这他妈什么情况?”李轻同样站在四方盒子的一个角里,另一边是刚子,这么看来是我对着张解齐,李轻对着刚子,但是王乐呢?
“这是怎么回事……”王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们抬头一看,只见她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全身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薄纱长裙,依稀可以看到薄纱下她分外诱人的**。
我去,这啥情况?
“咱们来玩一个游戏吧,一对一厮杀,对角的人先来,一个时辰之内让对方死去就是获胜,若是一个时辰之后不分胜负,那么你们四个以及这个女人都得死。不接受平局哟。”我们头顶突然出现了一个放大的脸,将整个四方盒子都盖住了,看清这个脸时我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桑不厌!居然是桑不厌!我。操这狗,日的怎么跟我没完没了的?
“等一下,我拒绝这个游戏,桑不厌你逗我们玩儿呢?让我们自相残杀,你这么做没有道德好吗!”我说。
“好玩儿,盗墓贼还讲道德吗?时代变了哎。”桑不厌居然吐我的槽,这真是两千年前的人物吗?
“他俩是盗墓贼我跟张解齐是无辜的!我们只是为了归还你们墓里被盗出来的东西而已。所以你让他俩斗去吧放了我跟张解齐就行。”
“长安你个狗。日的没良心,早知道老子扔你喂食人鱼得了。”李轻听我这么说骂道。
“跟我说没用啦,你们原本可以不受这个劫的,可谁让你们看到了还大喊来着?”桑不厌叹了口气道,“别浪费口舌了,开始战斗吧小犊子们。”
桑不厌说着,我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行动起来,我本想骂几句娘却发现嘴巴张不开,身体被人操控着提着刀向张解齐跑去,张解齐情况跟我一模一样,只是他的眉头皱的比菊花纹都深。
伦单打独斗,我再练个几十年都不可能超越张解齐,当我的刀和张解齐的刀撞在一起时,我的虎口都震得发麻,才刚刚对决我就产生了败意。
我看的出来张解齐努力地想克制自己手中的刀,却依旧没有办法每一刀都带着狠绝向我砍过来,我被打的连滚带爬好不狼狈。
另一边李轻对决刚子也很不容易,那两个人都是高手,两把刀撞在一起都带了火花。
就在这么一分神,只见张解齐一刀向我劈过来,我拿着刀就挡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