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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会再受伤,失去记忆也无所谓。”
“全部记忆也无所谓?”
“嗯。”
脑海里像是放电影般的涌入这些声音,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所以说,老板他们是不要我了?
等那些杀马特打累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鼻血,这群人我想起来了是谁,当初我跟张解齐去温远家时遇到的那群小混混。
就在这时,有人越过我的身边将那五六个小混混一脚踢飞了十米远,确实是踢飞了,人民公园里的人刚才已经被小混混们揍我的架势吓到了,如今小混混被踢飞,更是吓得尖叫起来。
张解齐背对着我,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周身的怒火。
我逃也似的转身就跑,我现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张解齐,被强制封印记忆的人是我,被他们抛弃的人也是我,我现在对他们来说,算什么?
不知道跑了多久,气都快喘不匀了,我才停了下来,前方围了一大群人,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只听一个女人在说,“这流浪汉在这里躺了两天多了,是不是快死了啊,要死也不知道去人看不见的地方死,死在这里多恶心人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推开人群,只见方君承躺在垃圾堆里,像是刚从垃圾堆里面刨出来的似的,整个人双眼涣散,一动也不动的。
“方君承,你怎么了?”我忙上前去把他扶了起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异常。
“长安……”方君承看到我,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你受伤了?谁干的?我去给你报仇……”
“谁他妈要你给我报仇?快起来我们回去,你不要死在这里。”说话期间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掉,我将方君承从垃圾堆里面拖了出来,却被人团团围住,指指点点,我们就像猴子似的被他们观赏,“看你妈了个逼,赶紧给老子滚开!”
“哟,这小叫花子脾气还挺冲,这路是大家的我们爱站哪儿就站哪儿,碍你什么事了?”一个女的说,“你们这些叫花子死了才算干净,看你们一个个的,脏死了,很多流传病都是从你们身上来的,你们赶紧去死吧,别活着了。”
“也不知道是谁脏。”我冷笑一声,将方君承背在了背上,他如今气息微弱,恐怕是生了什么病,如果跟这瓜婆娘斗嘴,方君承可能就活不了。
“你说什么?你个死叫花子也配跟老娘说话……”不等那泼妇说完,她身后有人踹了她一脚,她整个人便摔进了垃圾堆里,现场又是一阵哄笑。
张解齐站在人群里,刚才那一脚是他给的,我看到他愣了两秒,他径直走了过来,接过我背上的方君承说道,“先去医院。”
我无法反驳他,方君承如今需要的是治疗,我身上没有钱,就只有依靠张解齐了。
方君承病的很严重,要是我们再晚一点儿去的话他就有生命危险,好在我们去的及时,终于是抢救回来了。
“跟我回家。”听到方君承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还没等我松口气张解齐就说。
“不。”我拒绝。消除我的记忆让我一个人在医院里面醒过来不就是等于不要我了么,现在居然让我回去?这绝对不可能。
“你在生气?”
“难道我不该生气?张解齐你们把我当成了什么?你们一开始想让我面对真实的世界,我他媽的面对了,吓尿了,但我愿意接受,我愿意接受任何事情,这些事是我的历练,我的记忆就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你知道我醒过来之后脑袋里面一片空白的感受吗?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比死还痛苦那种感受,我每天都在尝试想起来想起来,我是谁我做了什么,但我每天都记不起来的那种感觉,你知道是多痛苦的吗?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埋怨你们做的不对,你们可以不要我,我也不会跟你回去,从今以后我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流浪汉,我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我记不起来你们是谁,所以你们他媽的在我生活里面从来没有存在过,那么你现在凭什么让我跟你回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怒火,怒火一烧我整个人都炸了。直到张解齐张开双臂将我抱住,我的满身怒火就像是遇到了寒流,猛然间就熄灭了。
我没有资格责怪他们,老板把我捡回来养我这么大,什么都给我最好的,最优待的,卫杨虽然平时喜欢欺负我,但他心眼里也是一直护着我的,别说张解齐了,我受伤他是最心疼的。
我只是心痛……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里,当我出了院,没钱没记忆,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如果不是方君承把我带到天桥下面,我早就已经饿死街头了。
既然不要我了,现在为什么要把我捡回去?
“我不知道你已经醒了,我们遇到太多的事情,想起你时,你已经从医院消失了,我们派人找了,这几个月一直在找,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成为流浪汉……对不起……”张解齐说道,我已经太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想起我们最后一次说话还是我们散伙的时候。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们是对的,我根本就是一个窝囊废,而且你说过,从今往后你要单干,我也不做你的绊脚石。”我挣脱了他的怀抱,我也不可能一直躲在里面。
等方君承的病好了张解齐也没有离开,我们就算是回天桥底下他也跟着,跟我们同吃同住同睡。
张解齐什么时候学会耍赖皮了?我有些哭笑不得。
“长安,要不你就跟你朋友回去吧,我看他那人挺体面的,在这里实在不适合他那样的贵人。”方君承悄悄地跟我说,张解齐每天的冰山脸对他造成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最可气的是张解齐这个大爷不吃东西,方君承给他面包,他不吃,给他买烧烤他不吃,就连去餐馆打包的红烧肉他都不吃,披萨汉堡什么的一律不吃。
“你不用管他。”
“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饿不死。”他们斩尸人都有辟谷的习俗,张解齐十天半月不吃东西都无所谓。
“可是我今天看到他在咳血……”方君承小心翼翼地跟我说,我心里一惊,忙看向张解齐。
张解齐在离我们五米远的地方坐着,背依靠在墙壁上,双眼紧闭,脸色略带苍白,和以往那霸气凌人的他完全就是两个人。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却看见他的耳朵里渗出了血来……
第52章 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刻()
“这小孩是谁?”鹤危给我上药一边问我道。
狗蛋在我旁边乖乖地坐着玩球,听到鹤危说他,抬起头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都说小孩子的笑容是最纯洁的,看起来特别舒服。
“大哥哥我叫狗蛋。”狗蛋替我回答道。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把硫磺撒到蛇身上,我早就被那黑蛇日死了。”我想到这里,又将舌头擦了擦,想起黑蛇往我嘴巴里钻的那种感觉我就想吐。
鹤危沉默了一会儿,将我的伤口全部包扎好,说道,“对不起,一开始如果我听你的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不不不,你做的对,如果我们没有先发现那东西的话,等幼蛇长大了再去攻击其他人我们就防不胜防,现在把它弄死了才没有后顾之忧。”我说。
“那东西是什么来头?”
“古墓里的,我先前也遇到了一次,要不是张解齐刨开我的肚子将黑蛇取了出来,我现在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这种蛇会在人的体内产卵孵化,幼虫会吃了人的身体破壳而出,刚才你也看到了,具体是什么物种我不清楚,不过这种东西一旦被别人发现就不得了了。”我叹了口气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把狗蛋带到鹤景那里去,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有什么响动,抬头看去之时,原本倒在血泊里面的狗蛋的爸爸居然站了起来。
难道这人没死?
“爸爸!”狗蛋一看立马撒了欢似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爹的大腿,“爸爸你醒了,狗蛋去给你拿馒头吃。”
我跟鹤危对视一眼,就在这一秒钟,狗蛋他爸爸突然抱住了狗蛋,那小孩子还咯咯咯地笑着,但我与鹤危却突然感应到了危险的信号。
“爸爸你抱的狗蛋好紧啊……”狗蛋喊道。
只见他父亲双眼并没有睁开,脸上丝毫没有血色,身形细看之下却诡异异常,我跟鹤危顿时心头一紧,鹤危立马祭出了乾坤法剑,乾坤法剑由一百零八个不同的铜钱做成,只为对付邪祟恶灵。
但那个男人并不畏惧鹤危的乾坤法剑,他怀里的狗蛋几乎快被他捏断了气,狗蛋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好。”鹤危暗骂一声,我也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发生了尸变,将仅剩的一把短刀抽了出来。
“你去将那个男人双手斩了,别伤着狗蛋。”我吩咐道,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肯定不比鹤危出手来的好。
鹤危点头,念了几道决,从他他的身边便浮起金色字符,环绕在他身边,“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一出,金色字符便像锁链一般飞到了男人身前,将男人捆住,令他动弹不得。
见男人动弹不了,鹤危便挥剑斩了过去,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剑刚碰到那个男人,却被那人空手接白刃!
狗蛋被扔到了地上,我赶紧过去将他抱了起来,然而狗蛋的脸色已经暗了下来,浑身冰冷没有一点儿生气,往他鼻子下一探,我心里一凉,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刚才还在笑的狗蛋……现在居然……
“长安大哥,快跑。”鹤危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他正与男人斗得火热,那个男人不惧一切法术,连乾坤法剑奈何不了他,“这个人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