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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渊那个白痴,不知道跟着组织走才会有肉吃,如今这幅状态应该让他们自个儿咽下去才对。
“我们如今时间紧迫,原本等机关运转之后就是最后的期限,我们只剩下一天的时间来破了这一关,不然一切都晚了。”张解齐否决了我的提议。
原本就紧迫的时间如今又卡在了这里,我们还真是有够倒霉的。
“那要不跟外面联系换一队人来协助我们得了,比如说李苏墓或者是卫杨他们,他们是咱们的老朋友了怎么也会比李之渊这兔崽子强吧?”我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来给张解齐排忧解难,虽然没什么卵用,我也只是趁机抱怨几句,用来活动活动十天都没有说过话的嘴巴。
“还是不可能,我们进这座墓室之前就有尸参挡道,现在我们所挖的墓道里面已经被尸参堵满了,再来任何人也是死路一条。”
“我擦,那我们以后怎么出去?”
“自然有别的路。”
“那我们为什么不从别的路进来?”
“话题跑偏了哈。”老板见我们越扯越不着调,咳了两声提醒道,“本来就不剩多少时间了,咱们能不能讨论一些关于怎么破解青铜树这一关的问题?长安你就闭上你的小嘴巴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听ok?”
我意识到自己问的都是不相干的问题,忙捂住嘴巴表示自己再也不插嘴,让他俩唠去,我就在一边做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年就行。
“不然这样吧,咱们把那些蛊虫从干尸身体里引出来,这样一来干尸的头发就不会再长,对咱们也没有什么威胁了。”老板说道。
“蛊虫引出来了你是让它们钻到我们的身体里面来么。”张解齐直接把老板的提议给否决了,“那些干尸是靠着蛊虫才会那么难对付,因此一开始就难对付的不是干尸而是蛊虫。”
老板撇了撇嘴,道,“蛊虫和干尸难道不是宿主与寄主的关系么?既然没了宿主,寄生虫还能有什么威力?”
“我们所有人都是宿主,当脱离了宿主的寄生虫发现了新的宿主会比以前更加凶猛,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张解齐说。
“……算你说的有理。”老板认真思考了一阵,同意了张解齐的说法,“那现在咱们到底该怎么办?要不我去单刷青铜树试试?”
“不行。”张解齐说着站了起来,一只手解开背包扔给我,另一只手将藏刀抽了出来,这是他标准的干架模式,提着刀的张解齐瞬间就气势爆棚,谁见他都会被他的杀气逼退三步,“你留在这里,我去。”
老板想说什么,但是张解齐眼神异常坚定,他也就不阻止了,我现在突然有一种感觉,老板和张解齐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什么改变。
以前张解齐对老板的态度至少是尊敬的,如今我却多多少少地感觉老板有些让着张解齐,张解齐说一他就不说二,就像现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按理来说应该是老板>张解齐>我,但这个关系好像如今就我的位置不变。
我也没有多少功夫去问老板,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跟我说,张解齐提着藏刀就往青铜树的方向跑了过去。
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我跟老板都守在洞口,以防有什么万一张解齐出了事我们俩可以第一时间去接应他。
只见张解齐一出了洞口,那些干尸长毛便迅速地发动了攻击,多的让人感觉到窒息的头发像章鱼腿一样舞动这向张解齐缠过去,张解齐倒不是我这种闲人,在长发触及到他时他挥刀一斩便给干尸理了个发。
挂在树上的干尸突然发出一阵呜咽的声音,听起来就是现实版的鬼哭狼嚎,一大波的头发从干尸嘴里吐出来,不到半晌,张解齐的脚下就有了堆积如山的断发。
只是张解齐砍了那么多的头发也并没有什么进展,头发一丁点儿也没有减少,那些干尸好像拥有无限生发的功能,张解齐的动作只要慢下一拍就会被头发给卷进去。
“老板要不咱们去帮忙吧?小喇嘛一个人肯定不行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我在洞口看的揪心,忙向老板请求增援。
“你就好好给我呆着别东整西整地尽出幺蛾子。”老板看了我一眼,骂道,“张解齐的实力远比你看到的还要强的多,用不着你替他担心。”
“可是……”我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毕竟我看清楚了自己的体质,搁哪儿哪儿倒霉,跟谁扯谁后退。我乖乖地退到一边,看着张解齐跟干尸搏斗。
就在我和老板说话期间,张解齐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一下,就那么两三秒的时间,一束长发瞬间就卷起了他的腰将他拉进了青铜树之中!
第90章 棺中人头()
只见那安安静静放置在白玉棺里的人头早已是形容枯槁,跟干尸没什么分别,我原以为他们自然懂得保存尸体千百年不腐,这个将军脑袋也该是个鲜活的,只是没想到,里面仅仅是一颗枯萎了的人头。就连头发也悉数脱落。
张解齐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悲愤和绝望如同决堤的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原本已经起兵的佣兵们全都定住了。只听那声悲痛欲绝的怒吼响彻这个墓室,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绝望的张解齐,一股莫名的心酸如同泉涌一般。
“你冷静一些……”老板忙上去将他抱住,要是任由他这么下去说不定会再次魔化,我看着张解齐脖子上的青筋好似要爆裂出来了一般,“不要着了别人的道!这不一定就是将军的头颅,一定是别人将它换走了!”
张解齐闻言惨笑出声,声音颤抖着,却是泪流满面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自他上一世将我从奴隶市场带回去,依仗他的力量我才能坐拥江山,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护我到君临天下,而我却害死了他……最终连他的尸身都没有守住,让他随意被人凌、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血泪溅到白玉棺上,好似盛开在黄泉路上的那些彼岸花,张解齐跪倒在地,喃喃自语地说些什么,老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安静地陪着他。
我似乎猜得透老板的身份了。
就在这时,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棺中人头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条纤细如针的光影,我顿时心中一紧,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我想要让他们两个小心一些,喉咙里面的刺痛让我根本开不了口。
眼看着红色的光影就要触及到他们二人,我使出全身力气将把我绑在鹿头上的绳子挣断——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也许是因为老板本身就打了一个活结——只听“砰”地一声,我从高空上滚了下去,才将二人的视线拉回到我的身上。
“长安?!”最先反应过来的也是张解齐,我他妈当时都要疯了,摔下来磕到了脑袋疼的要死,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向他们跑过去,还好他俩并没有因为那个将军完全的就把我忘了,赶紧过来接应我,只是这一瞬间,俑兵们个个都拿起了守墓者的架势,纷纷提着兵器向我们劈过来。
再往白玉棺里一看,那条红色的光影却又消失不见了。
我确信那不是我的错觉,如今张解齐他们跑了过来我也没办法和他们解释,更别说我半道上差点被一个俑兵给一刀砍成两半了。只是奇怪的是,俑兵举起的刀在碰到我的那一刹那居然都停止了行动,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是他们自己停了手,好似有思想的人类一般。
老板他们自然没有我这么幸运,每一个俑兵对他们都下了死手,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一般。这他妈是要闹哪样?
我还是很介意那个红色的光影,既然这些俑兵不会伤我我也没啥好顾虑得了,揉着脑袋往白玉棺方向走去,毫无意外,每一个俑兵对我都是恭敬的一逼。
按理来说张解齐曾是他们的君王他们更应该要维护的,要砍就只砍老板一人就好,怎么连张解齐他们也要弄死?是在记恨他曾经义无反顾的杀戮么?将他们活生生的人类浇筑在青铜里面,这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酷刑。
我以前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够残忍到将人塞到水泥里面打桩,原来这种劣根在两千年前就有了。
我走到白玉棺前,开始近距离地观察这个让张解齐瞬间哭成傻匕的形容枯槁的人头,而在那人头的脑门中心,有一行以朱砂画成的图腾,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只是一道符咒。
老板曾经教过我各种符咒和秘诀,只是当时我并没有记到脑子里面去,而这一道符咒我却是认识的。
这道符及其阴毒,将它画在某一个人的头骨上,那个人的子孙后代将会受到无穷无尽的灾难,即使这个人的后代里面有可以成龙成凤之辈,最终也会因为这个诅咒要么夭折要么惨死,如果要想在这道符之下保持自身的平安,那个人的后代只能永远都一事无成。
然而这道符显然是很早之前就下了,这个将军按理来说是无后的,唯一一个义子就只是桑不厌,没有血缘关系是无法传承的,当初下这道咒的人显然是不会犯这种错误。
那么这个人,当真是那个将军么?
我将人头捧了起来,这个动作是我在无意识之间形成的,等我反应过来,人头已经在我手里了,原本毫无表情的一张枯脸,却突然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
虽然这棵人头的嘴唇已经被腐蚀了,只剩一口牙,却仍然有一种他在笑的感觉,诡异异常。
如今张解齐他们正在跟俑兵们厮杀,回过头去一个个的都伤痕累累,凭老板和张解齐的身手,那些俑兵能够与他们对战如此之久也是真的应了老板的那句棘手。
“长安你有没有事?”老板处理完俑兵之后连忙跑过来问我道,脸上的关怀都不是装的,这一次张解齐却停步不前,没有过来,眼神很复杂,根本就不像平日里果决英勇的那个他。
我不知道他在介怀什么,只是我的心里对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