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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子对初心道:“小心,你自己告诉师父。”
“什么?”初心眼巴巴望着术子,头连连摇着。
萧乙和红枫心中已经大致猜出太长让初心告诉步辰殇什么。
萧乙开口道:“小心,竟然今日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便索性全部说出来,你自己亲口告诉你师父。”
初心依旧摇着头。
红枫道:“说吧,他有权知道。”
罗十娘大嘴巴又开始闲不住,问道:“什么秘密?连我们都不知道。”
冥昊道:“大娘,闭嘴,让小心自己说。”
“你——”罗十娘发飙,“不准再叫我大娘。”
术子道:“别胡闹,听小心自己说。”
初心离开临泣怀抱,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慢慢走到步辰殇身边,伸手拉住他手,轻声喊道:“师父。”
步辰殇站起身,眼中满是柔情,轻语道:“心儿,想跟师父说什么?”
初心用牙咬着嘴唇,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步辰殇则宠爱的伸手抚上她红唇,柔声道:“别咬,待会要出血的。”
这么温柔的步辰殇让所有人动容,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仙尊曾几何时如此温柔宠溺过谁,除了初心再没有其他人。
衣纱坐在那,看着他们,心中黯然,以前的步辰殇对衣纱很好,百依百顺,千般温柔,可那样的好更多是哥哥对待妹妹一般的平淡温顺。在她辰哥哥眼中,从没有见过如此的宠溺般的柔情和炙热如火的眼神。
初心像是下定很大的决心,低语说道:“师父,您想要见见我们的儿子吗?”
愕然!愕然!愕然!
所有人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刚刚初心对步辰殇说什么?不对,好像是说出一个惊天大事。对,惊天的,破天荒的,惊人的大事。
步辰殇脸色大变,他抓紧初心的肩膀,一只手抬起她低下的头,声音急切却不失温柔,说道:“心儿,乖,将刚才说的话再跟师父说一遍。”
初心的脸羞得通红,眼睛望着步辰殇漆黑眼眸,她开启双唇,慢慢说道:“师父相见见儿子吗?心儿为师父生下的儿子。”
“天呀!”屋子瞬间炸开锅,这次,大家真真切切听清楚,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问题。
西弇尖叫道:“什么?小心,这可不对呀,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冥昊孱弱的声音明显酸味十足:“小心呀,你怎么能为他生孩子呢?不行,不行。”
罗十娘和语兰叫得更凶:“好你个小心,拿我们不当姐妹,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竟然不知道。”
刈匝默默看着初心,无语。
临泣傻掉。
冷衣纱愣住。
步辰殇心中一惊,他眼睛深深望着眼前初心泪水汪汪的眼睛,柔声问道:“孩子还活着?师父跟心儿的孩子还活着?”
“怎么?师父知道,知道心儿生下孩子?”
步辰殇点头:“太长告诉师父的,只是,我们以为孩子——不在了。”
初心的泪水不断掉落,哽咽道:“师父知道,原来师父知道,为什么不责怪心儿,为什么还对心儿这么好?心儿不好,心儿没有看好孩子,没有看好我们的孩子。”
第七十五章 真相大白3()
下一秒,步辰殇低头,用他好看的唇抚上初心脸颊,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水。好一会,步辰殇停止亲吻,柔声说道:“师父怎么能够怪你,心疼还来不及。你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够承担这么重的负担。是师父不好,师父不该让心儿小小年纪独自承受这样的痛苦。师父错了,心儿能够原谅师父吗?”
“哇!”瞬间,初心所有防备全部崩塌,投进步辰殇怀抱放声痛哭。
步辰殇紧紧抱住她,手轻轻拍着她后背,无声安慰。
知道她说不下去,萧乙和红枫依次讲述后面有关孩子事情和之后初心的状况偿。
屋内静悄悄,没人说话,大家沉默不语。
虽然亲近如家人,大家却不知道初心曾经遭受过失去孩子的痛苦,特别是初心当年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她如何承受巨大打击?如何渡过那些艰难岁月?如何从痛苦深渊中解脱出来?
耳中听见他们的讲述,步辰殇的心紧紧揪成一团,小心儿遭受这么多磨难与折磨,自己却一无所知。他如今只恨,恨当时自己不在心儿身边,没能陪着她走过艰难岁月,让她小小年纪独自承受痛苦,独自舔舐伤口,独自去面对一切。
冷衣纱望着紧紧相拥的二人,心中充满对初心的怜惜,原来小小年纪的她便已经经历人生苦难。跟她相比,自己的生活当真要幸福的多。难能可贵的是苦难之后初心依旧保持一颗美丽、善良、坚韧、乐观的心,多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不让人喜爱呢?步辰殇不喜欢她还能喜欢谁撄?
步辰殇将初心扶到床上,让她靠在床背休息。自己走到萧乙身边弯腰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萧乙赶紧扶住他,道:“仙尊这是做什么?”
步辰殇道:“对不起,我以前对你误解太深。说实话,你是我心中最为芥蒂的一个人,因为你和心儿的关系,你们之间相处方式令我很不舒服。你们总是搂搂抱抱,相处亲密,说话根本毫无顾忌,什么都说什么都敢说。在外人看来,感觉你们才是一对夫妻,一对非常相爱的夫妻。事实上,在燧人氏部落,她已经是你的夫人,是这里的大夫人。她也把这里当做是她自己的家,处处为你分担所有事情,把部落管理井井有条。她在所有人面前,甚至是在我面前,她也毫不掩饰对你的关心,毫无顾忌为你做任何事情。为你,我和心儿起过许多次争执,甚至我让她在我和你,还有你们之间做一个选择,最后我输掉,她竟然选择你和你们,扔下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心儿爱着我却会选择你,我始终不明白。就像是这次,你早上和心儿耳边说些什么?你们亲密的样子让我无法忍受,怒火使我又一次伤害心儿。我——”
萧乙睁大眼睛看着他,问道:“你把小心折磨成这样就是因为我早上在她耳边说一些话?”
步辰殇点头。
萧乙感觉哭笑不得,手指步辰殇却不知该说什么:“你,你,因为这个——,我,我还时常抱着她,你是不是想要杀掉我?”
步辰殇坚定回答:“是,想过。”
“你——仙尊还真是诚实,敢说敢当。”
萧乙无奈看着眼前步辰殇,堂堂的仙尊,仙界翘楚,面对儿女情长的时候竟然像一个幼稚任性的孩子。
步辰殇继续说道:“我现在知道心儿为何会对你不一样,是你陪她走过艰难岁月,如果没有你,恐怕心儿她小小年纪挺不过来,更没有办法走出阴影。谢谢你,让心儿保持她原有的开朗乐观,谢谢你让我还能看见心儿的笑容。”
说完,他又向萧乙深深鞠一躬。
“别别别,千万别再鞠躬,感觉我好像已经死掉,你在跟我做最后的告别。”
众人一听他的话,哈哈哈大笑起来,原本窒息的气氛一下子缓解。
萧乙正色道:“以后我跟心儿的相处方式不会变,您仙尊大人要嫉妒,我萧乙也没办法。”
步辰殇一瞪眼,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萧乙道:“相信,不过有心儿帮我撑着,我不怕。”
步辰殇又谢过红枫对孩子的救命养育之恩。
关于初心和步辰殇的事情,大家总算有一个全面了解,再没有什么重大秘密隐瞒大家。对于孩子,经过大家讨论之后决定暂且不去见孩子,因为有许多事情还没得到妥善解决,为孩子安全考虑,还是让孩子平平安安过他的日子。
步辰殇和术子、西弇回灵化山。
冥昊离开之前,初心又一次嘱咐他时常去看看步辰殇,时常陪他说说话,帮他看着绝煞,千万别让绝煞伤害他。
冥昊道:“既然大家已经讲开,你自己便可以时常去看步辰殇。”
初心摇头:“如今师父是有妻子的人,我也答应临泣留在他身边,所以,师父那边还得有劳王哥哥帮忙看着他。”
冥昊无奈道:“好嘞,我帮你便是,你们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得,我走了。”
一个晚上,临泣陪伴在初心床前,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坐在那。
第二日,一大早。
冷衣纱急急走进初心房间,哭着说道:“临泣走了,临泣走了,我的儿子。”
初心心中咯噔一下。
她接过衣纱手中临泣留下的信,上面只几个字:“娘,泣儿出去走走,勿念。”
初心立刻下床,对哭泣的衣纱道:“衣纱姐姐,心儿去找,你别担心,顾着自己的身子。”
衣纱拉着初心的手,道:“心儿,一定找他回来,他如果有什么,我也不要活啦。”
“好,心儿答应你,无论如何一定找到他,把他带回来。”
刈匝要陪她去,初心执意一个人去找,大家拿她没办法,只得嘱咐她路上小心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不要逞能,一定要回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初心答应,匆匆忙忙离开燧人氏,去寻找临泣。
————
临泣漫无目的,离开初心,离开燧人氏,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往哪里。他的心空空,好像一下子被什么掏空一般。他坐在路边,呆呆发愣,一坐便是整整一日。
傍晚时分,初心终于找到在路边发呆的临泣,几步走到他身边。
“发呆呢?害我找你一天。”
临泣抬起头,眼前恍惚中瞧见初心的身影,脸上不觉露出自嘲笑容:“眼花了,心儿怎么会来,她根本不爱我。”
初心心中一紧,伸手抚在他头上,轻轻说道:“临泣,心儿带你回家。”
临泣摇摇头:“泣儿没有家,爹爹不关心我,泣儿跟娘亲没有家。曾经以为找到了家,原来不是,心儿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