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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亭有些着急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六分钟了,她从没有停留过这么长的时间,她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想到这里,陆延亭赶紧掏出手机给曲墨打了个电话。
那端的曲墨察觉到了手机在口袋里面不停地震动着,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曲墨抬步跟上他们几个,懒洋洋地回话,“没。”
那几个人像是生怕她逃走了一样,自动地环成了一个半圆把曲墨包围起来,带着她往前头的怀安堂走去。
里面和想象中的一样,满屋子的干花和一张张的照片,香火的味道浓郁的让站在门边上的人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现在怕了?”几个男人站在他身后守住了门的位置,笑眯眯地盯着曲墨看着。
她已经知道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怎么可能会有害怕这种情绪。
不过,谁能够想得到这样的地方底下会有这么一个被人当成了屠宰场的地下室,曲墨不住地打量着这个地方,上面怀安堂的香气味完全遮蔽了下头浓重的血腥味道。
通过一个隐秘的通道一路到了地下室,鲜血腥涩难闻的味道就迅速的将她包裹了起来,让人作呕。
“哟,碰见了个大胆的主,遇上这种场景,一点也不害怕呢。”那几个男人站在楼梯尽头,想要将地下室的门关上。
铁门都生锈了,吱呀呀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下室传开,刺耳的声音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曲墨的脚步停都没有停,就这么径直往前走着,下了楼梯,好像踩到了一滩水,一低头才发现是一滩的艳红血液。
看起来那个叫王成的孩子好像救不回去了,没有在乎脚下的鲜血,曲墨兀自往前走着,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这空旷的地方。
这儿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塑料做成的帐子,帐子下头罩着几张铁床,血液就是从床上流出来了。
曲墨往前走了两步,手指顿了顿,还是伸手将那塑料帐子撩开了,铁床上是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曲墨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看着那几个男人,淡淡地开口,“我要见你们老大,把他叫过来吧。”
“我们老大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人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同一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不想受苦的话,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曲墨找了个干净的板凳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
安安静静坐在血泊当中的柔弱少女,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感觉到有些可怖。
“哟,这话说的,你当你是谁啊!”那几个人一人从一旁抽出了根钢管慢慢地往下走着,还不停地敲着铁扶梯,刺耳的声响不住的回荡着。
曲墨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丝毫没有被震慑住的模样,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没有完全的把握,深入虎穴这种危险的事情谁会干?
铁门又吱呀呀的响起来了,从她这个角度能够看得到一双白皙的手指扣在生锈的铁门上将门慢慢推开。
曲墨完全没有兴趣去看他们几个人打架,扭头看着时间,刚好三分钟。
她看着地上昏倒的那些人,埋怨着:“下手太重了,连个可以问话的人都不留下。”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有谁匆匆忙忙地从上面下来了,还不住地嘟囔着:“不是跟你们说了管好自己的尾巴,别让人抓住了别让人抓住了!!怎么还被人盯上了,上头已经不满了,你们这几天最好别……”
那男人看到底下的曲墨,下意识地转身就想跑,黑暗当中的人扔出了一根钢棍,直接砸在了他的腿弯上,那男人咕噜噜的从台阶上滚下来了。
曲墨转过头看了一眼身体蜷缩成一团缩在楼梯口的男人,黑暗中的人笑着开口:“问话的人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曲墨朝他走了过去,在口袋里不住地摸索着什么,“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老实回话,不然会吃苦头的。”
那男人不住地后退着,连连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帮他们处理些杂物而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曲墨直接从怀里掏出了张照片放在他的面前,“这个女人你见过吗?”
那男人看到了照片上的人后身体猛地一僵,手指紧紧地抓着铁制的扶梯,急忙忙地开口说着:“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女的……”
曲墨将照片收起来,转头望向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你觉得呢?”
黑暗中的人快步跑过来,抓着匕首狠狠地刺穿了他的手掌心,一手迅速地捂住了男人的嘴巴堵住了所有地哀嚎声。
邓允儿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哑的声音伴随着浓重的鲜血味道加重了他心中的恐惧,“你最好,回答她的问题!老老实实的……”
第十四章 你到底是谁()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曲墨没有任何反应,双眼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胳膊和腿都没有什么力气,不会是打手,看胆量,绑架和杀人这种事情应该都不敢干。
不过察觉到情况稍微有些不对劲撒腿就溜的模样看起来,这个人反应很快,有点小聪明。
绝对是见风倒的类型。
曲墨托着腮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冲着邓允儿挥了挥手。
邓允儿皱了皱眉,长了张娃娃脸的女人下手一点也不含糊,手起刀落,短刀狠狠地插入了程杰的大腿,稍微地转动了下,疼的他止不住地低吼着,邓允儿才猛地抽回了手里的短刀。
艳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有几滴溅到了曲墨的脸上。
比起后面那个对她下杀手的人,眼前的这个苍白的脸上满是鲜血却一点表情也没有的柔弱女人却更让他感觉害怕。
“说,说,我什么都说。”那男人咽了口口水,浑身都打着颤:“我叫程杰,干的就是到处跑腿的活,这都是他们逼我的,杀人的事我可都不敢干……”
邓允儿收回了刀子,把话语权交给曲墨,她捏着刚才的照片在程杰眼前晃了晃:“你见过她是吗?”
程杰咽了口口水,“见过,这女的前几天来过这儿,我是后来看监控才发现的,然后就找人查了一下她,没想到,没想到她已经死了!”
“她来这里的时间。”
“九月十二号晚上。”
曲墨皱了皱眉头,时间对上了,垂眼斜了一眼表,已经七分钟了,“你先走吧。”
程杰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诧异地问:“你,你这么就放了我?”
“不过你得答应我,从此得随叫随到。”邓云儿恢复了之前的可爱模样,坐在桌子上晃着两条长腿。
再也看不到刚才那样的狠厉,如果不是身上的伤口一阵阵的疼提醒着他,他还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刚才那个是两个人呢。
“你们要我当内应?要是被发现了他们会杀了我的!”程杰慌了。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邓云儿微微眯起了眼镜,手中的刀子作势要朝他扎去,却被曲墨拦下来了。
“我不关心你们准备做什么,身后都有谁,我只想查清楚和这个女人相关的一切事情。”
曲墨拿着程杰的手机输入了她的手机号码,淡淡地开口:“明天给我打电话,走吧。”
程杰犹豫了一会儿,一把抓过手机,捂着受伤的胳膊一瘸一拐的从后门离开。
时间掐的刚刚好,程杰前脚离开,警察后脚就到了,看到了这幅景象后所有人都是一脸凝重。
“你没事吧?”陆延亭伸手抓着曲墨的肩膀,有些担忧地看着曲墨,确定她没有受一点伤才放下心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要把我当透明人啊,我抓到的凶手。”邓允儿嘟着嘴巴,有些不满。
“跑了一个,其他的都在这里了。”曲墨淡淡地解释着,看陆延亭指挥着警察去周边搜查可疑的人。
“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了吗?”
“灯光太暗,看不太清楚。”曲墨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我能够帮你们画出来我看到的那人的长相。”
陆延亭愣了愣,这个情况下毕竟不适合闲聊,就转头看了一眼邓允儿:“你先把她送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
“收到!”邓允儿带着曲墨离开了这儿。
陆延亭盯着曲墨的背影发了呆,手里紧握着他之前交给她的发夹,尖端扎得掌心生疼。
这警报器上还沾着她手指上的口红痕迹,是曲墨故意丢下的,为了拖住警察的脚步,在那空白的几分钟里,她都做了什么?
曲墨慢慢地走远,脚下的鞋子沾染了鲜血,一个个的血印子留在了地板上,像是逐渐地走向阿鼻地狱一样。一步一个修罗血池。
……
邓允儿将自己摔在了柔软的沙发上面,双手放在脑袋后面,懒洋洋地开口:“把那小子就那么放了真的可以吗?你就不怕他跑了?”
“不可能。”曲墨找了纸和笔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画着程杰的画像,“他一定会打电话过来的。”
那小子有点小聪明,知道该选择那边。老巢被掀了,他却没有什么事情,对于他背后的那些人来说是很可疑的。
那些人干的是刀尖上舔血的事情,知道身边混入了警察的内应是一件多麻烦的事情,本着宁可误杀一千绝不错过一个的念头,他们绝对会选择清除程杰。
程杰那人有点小聪明,肯定会注意到这些东西,现在说不定正躲在哪里吓得瑟瑟发抖着,不住的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朝他们这边倒呢。
现在,只需要再稍微的给他点压力,就能够让他崩溃。
曲墨看了一眼纸上程杰的画像,捏着橡皮稍微地改了几个地方。
等到陆延亭忙完了怀安堂的活,曲墨就让邓允儿把那画像给了他,让他发出通缉令。
“这样不相当于惹怒了他吗?就不怕他会跟他的老大说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咬我们一口?”邓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