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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故意拉长声音,看到我的眉头皱起来才又戏谑地笑,“我可以送给你。”
“那真谢谢。”我冷冷地答,伸手想取。
“哎,”他又把手移开,“可没说是免费的哦。”
“孟先生,什麽叫‘送’?”受不了了!就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算了,说吧。”
“一个吻。”他的眼睛眯起来,看起来更像想吃了我。
“什麽?!”我退开,这个人果然居心不良。
“一个吻就可以听到杜逡语那天的歌,很值得啊。”他轻松地看著我,知道我会屈服。
原来他也发现了,这是逡语在婚礼上唱过的歌曲。
我看看那张包装精美的CD,再看看他,然後认命地闭上眼睛。就当是给狗……
“别想当作是给狗咬了!我的技术没那麽差!”他的声音就在近前,吓得我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是会透视人心的巫师吗?
“我没有那麽神奇,是你的表情太明显了。”他继续在戏弄我,似乎非要看我崩溃的样子。
我冷淡地瞟他一眼,重又闭上眼。“拜托快一点,我真的在赶时间。待会儿就没公车了。”
可是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半点动静。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脸靠得很近,因为气息一直流动在我的唇边,但,仅此而已。
我的忍耐终於到了极限,刚想开口,忽然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额头。
张开眼睛,他已经站直,脸上不再有笑,平静无波。
“我发过誓,不再强迫你的。对不起。这样就好。”
他是在指上次在休息室……
我有点意外地接过那张CD,不敢想象真的得来如此轻易。
“我可以以为你是在遗憾吗?”他的嘲弄又来了,我懒得理他。道了声谢,转身就走。
“等等,我开车送你。”
“不用。我坐公车。”
我扭开门把,却被他按住。
“现在已经没有公车了。”
“不会啊,”我看看表,时间还没到。“还有。”
“那我们就耗到没有。”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像只在陈述事实。
“你──”我怎麽老是碰到强盗?
“怎样?”
“孟先生,不要让我为难。”
“我只是想送送你,这也不行吗?”
“不是这个意思。”送了又怎样?不过是让他又多了一点无谓的希望。
今天来这里已经是不智,不必再留下什麽後续事宜。
“曹非,我是认真的,为什麽不给我一次机会?”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伴随著沈沈的叹息。“我不再是15岁,也不想再失去一个人。”
“孟先生,”我不敢看他,只能继续盯著门把,“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用的。”
“怎会是浪费?爱一个人……”
“如果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爱上你呢?”我的身上流著邝希珩的血液,一生也只会执意地爱著一个人。
他不会有机会。
“没有什麽是永远的,包括不爱一个人。”我剧震,看向他,他眼睛里跳动著火焰。
“那麽,反之?我是否该做好心理准备什麽时候你不再爱我?”他是个聪明人,却跳进自己挖的陷阱里。
他一时呆楞无语。
我拿开他的手,径自开门离开。
永恒 下 BY 星炀 (虐心+推荐+HE)
作者:禁楼版工 发表时间: 2006/09/27 20:29 点击:385次 修改 精华 删除 置顶 来源 转移 收藏
26
非每天工作回来都会先洗澡再上床,洗得干干净净,不会带上那些女人的一丝气味。他也在体贴我的感受,这是不是说明他也有一点点爱我了呢?
其实他回来的时候我都没有睡著(怎麽可能睡得著?),但总要装出熟睡的样子,他才会放心,才算是遵守了那条该死的“不干涉原则”。然後等他洗澡上床,再给他一个吻,就会感到他偷偷地在笑。
我每天都在祈祷他失业,也明白他不可能再去找一份更赚钱的工作。钱啊,是他的生活动力!
他终於有了新的工作,我却依然高兴不起来。时间不固定不说,身边还有一只讨厌的花蝴蝶不停地飞来飞去!但是,他开心啊,还说要请我吃大餐,所以我也开心,只是再也提不起劲去探他的班。
我从没这麽讨厌过一个人!那个一心想占非便宜的家夥,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非已经昏迷两天了,体温也高得吓人,还好周医生每天都来看看,打针开药,总算情况还稳定。他刚开始嘴巴里还会胡乱叫著妈妈,可是到现在却连说胡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一遍遍地为他擦身润唇,却依然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在苦痛里煎熬……那样的无力感比发病时还痛苦。终於,也能体会到家人对我的用心和感受了。
实在讨厌医院!那根本就是个让人无法安心养病的地方,永远充斥著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和死神徘徊的气息,让人的心情也跟著压抑而烦躁,讨厌讨厌!可是,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必须把他转到医院去了吧?毕竟那里还有比较全面的医护。真是个问题……
上帝啊,有罪的只有我一个,任何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请不要把他像巡语一样从我身边带走!求你!
昨晚累得在床边睡著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我和非,还有巡语。他在哭骂著,指责我夺走了他生存的机会……他才是该出生的那一个……他要把非带走陪他!
我惊醒过来,一身冷汗,心口却仍残留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分不清是为了我无缘见到的弟弟还是让我担惊受怕的非……
转眼一看,还好,非依然在这里,还好……
更好的是他的温度已经渐渐平稳,不知什麽时候就该醒了吧?上帝保佑,我的非还平安!
非终於醒了!我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非终於醒了!我竟觉得除了哭什麽都做不出来……感谢上帝!他醒了!
那一刹那,全身脱力,软绵绵的,像是所有的力气都已经用到了尽头,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和感激。听说梦是反的。也许帮助我的正是巡语!是他把非为我带了回来……我想亲吻每一个人,告诉他我的感激!
最值得纪念的不仅是他大病初愈,还有他对我说了那麽美妙的三个字!我一时间简直不敢相信!我怀疑自己的耳朵!但他真的说了──我爱你!他说他爱我呢!真的!真的!想不到竟是他先对我说的!我已经不会用言语来表达我的高兴!!每一个细胞都在歌唱!世界真太美好了,让我竟害怕起来──我这样的人有得到这麽多幸福的权利吗?强占了弟弟的生命,拖累了家人的人是该要下地狱的吧?
好吧,我不在乎下地狱,但是,上帝啊,请再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陪著他,爱他,也爱每一个人,赎我的罪!求你!
孟朝晖自从那天之後便一改习惯,不再出现在黑巷,而是──
每次店里打烊後,收拾好东西出来已是快4点半的光景,他像个影子站在後门的角落里等候。见我出来,就慢慢地走过来,带著微微的笑。
“下班了?”他总是要问这一句,像是我们接头的暗号。
“嗯。”我也依暗号般点头应著,生怕有半点差错便会从不知名处飞出箭羽无数,死伤不值。
然後,我们并肩走,有时他说话;有时谁也不说;只是走。
走过黑巷,走过他的车,走到我的住所楼下。
“好好休息。”他最後总要嘱咐。
“嗯。”我再认真地点头。转身上去。
我们这样相处,仿佛新近相识,从未有过过去。也绝口不提过去。
原来我们也可以这样平和,掩盖住任何欲望的平和。
我从不问他,什麽时候昆信改了上班的时间?否则每天在这样诡异的时段现身,他的白天何以为继?还是当老板的好处,任凭员工起早贪黑为公司打拼,自己却可以昼伏夜出只为对某人极尽殷勤?
无论怎样,都不会坚持太久。
我买定了他输。哪怕一赔十。
一个星期。
两个星期。
三个星期。
一个月……
时光流逝。
没有什麽时候比现在更难熬。
他依然在凌晨出现,我却越来越无法无动於衷。仿佛一开始便默许了他这个机会,结果好戏没看成,反倒陷入了看不下去的尴尬境地。
跟著他便有了更多的机会。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你慢慢接纳一个从未想过要去接纳的人,然後,就这样成为理所当然的存在,然後,就是依恋。
依恋当然也是感情的一种。且,孟朝晖并不计较些微细节。
他只是有时出神地凝视著我,直到我不自在地扭开头。他应该已经觉察了我的改变,只是种种历史原因让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当然清楚我的表现不能称之为爱情,只是突然失去温暖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寻找热源,不由自主地靠过去。他不介意提供温暖。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会得到回报。
连我到最後都不确信自己会不会以他想要的方式回报。实在这个温暖太诱人,又潜伏已久渐成气候,如今已经难以回头。
果真一赔十。说不定连自己也要配了进去。
其实,无所谓。如果那个人不在,那麽给任何人都没有区别吧。
所有的热情早就都随著那个人的离去而消失殆尽。这副身体,这副灵魂,只是在依赖别人的温度生存。
送人,或毁灭,又有什麽关系?
我不在乎。孟朝晖知道。所以他才会更不甘心。
我可以只当这是工作内容之一。他却比我投入。
输赢之说,原也是未定的。
非的广告很成功,他兴奋地一直要请我吃饭。可是兴高采烈的他像是全身都在发光,那麽闪亮动人,我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