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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跟我说,啊~~~”,我照做,他看了看,点点头,接著拿出体温计,在我口腔里探了一会儿才拿出来看,然後,执起我的手腕,“那天就只有我和杜夫人以及逡语他们三兄弟在,大家都是关心你才来的。好了。”说完,他站起来收拾东西。
“周医生……”逡语赶紧过来。
“看来这几天打的针起了作用,各方面都恢复得不错,心跳、脉搏基本上正常,还好没有染上肺炎,就是还有点低烧,不过问题不大,最重要的是多休息。身体方面有点虚弱,一直没进食吗?那麽从现在开始吃一点清淡和有营养的食物。”这种典型的“医生交代”逡语听得很用心。
後来我才知道,周医生几乎一天来一次,在我昏迷的时候,除了逡语他也对我关心倍至,所以我才没有太大的麻烦。
“唉,逡语,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小心不要劳累过度了。一感觉不舒服就马上找我或是去医院,知道吗?”矛头转到他身上,他像是听得很习惯似的频频点头。周医生被他这种敷衍的态度弄得很无奈,大大地叹了口气:“我这里还有些药,要记得按时吃。”说完,拿药去了。
逡语跟过去,古葭仪就又挤过来。她看起来像个天真又活泼的小姑娘,只要不注意,根本看不出她眼睛方面的残疾。稳重的杜浚语擅守护花的使命,在旁边小心地扶著她坐下。
“曹非哥哥,”她小声地唤,“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怎麽会?”我接过她伸过来的手,柔软温和,细致嫩滑,女孩子特有的触感呢。看不见的她需要靠接触才能安心地和人交流吧?
“那,我刚才说表哥他们一家人都来了的时候,逡语哥哥他们怎麽争执得这麽厉害?”好灵慧的小脑袋,这麽敏锐的推断力,我真的有点喜欢上她了。
“呃,他们刚才不是争执啦,而是……”我看向杜浚语。他站在古葭仪旁边,像是融合了亲人与情人的宠溺、包容以及十万分耐心般的特质,看著她的眼光中,柔和而充满爱意。这个男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及该如何去守护自己的所爱。
逡语呢?也这样吗?在他遇到命定的女子之後。
那样的女子,会有的吧……
“曹非哥哥?”古葭仪偏著脑袋在专注地听我说,可是我却因为杜浚语走了神。
我低低地说了声“抱歉”,赶紧重拾刚才的话尾:“而是解释。你逡语哥哥在对我解释。这种小事不需要这麽劳师动众的,可是他却惊动了全家人,他怕我怪他,所以在解释。”其实刚刚周医生在解释时,我已经释然了。也许只是紧张吧,这麽糗的情况让他的家人见到了。
“其实大家都是因为担心才来的。”她认真地说。
“我知道。所以,谢谢!也帮我谢谢他们。”这句话是对杜浚语说的,所以他了解地点点头。我发现只要古葭仪一开口,他就不再做声,他是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她的尊重和关注吗?
“有时浚语也会这样。”她忽然有点羞怯地告诉我。又一个发现──她叫“曹非哥哥”、“逡语哥哥”,却只叫“浚语”?我为这个发现对杜浚语眨眨眼,他有点脸红又得意地笑了。
“他也会叫来一帮人吗?”我顺著古葭仪的话往下问。忽然觉得这好象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的对话啊!
“嗯。”她点头,“有时我因为不小心跌到,或是碰到什麽东西,或者打破了东西,被他看到的话,他总会大惊小怪地把我抱到一边去,然後又是叫医生,又是叫看护地弄来一堆人,结果人人都以为出了什麽大事似的跑过来,却发现原来只是我跌到了。”
她埋怨似的说著,脸上却显出幸福的表情:“刚开始我也很恼啊,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把我当累赘,可是慢慢地,我知道了,因为浚语爱我,所以才会这麽紧张我。曹非哥哥你也一样啊,逡语哥哥这麽爱你,才会特别紧张的呀。”
喉间像是给突然堵住了。这是第一次从一个旁观者的嘴里听到对我和逡语的关系正面的评价,而且还是个本以为不解世事的小女孩……我明白,其实我一直明白的,小葭!忽然感觉有什麽东西要从眼睛里面流出来,我只能不停地眨眼睛和点头,才想起来她看不见,於是用劲地捏捏她的手。
“曹非哥哥你明白就好了。”她像是看到了一样,开心地笑。
“小葭,我们该回去了。曹非刚醒过来没多久,还需要好好休养呢。”杜浚语忽然开口了,他很体贴地要为我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
“对哦,我都忘了曹非哥哥还生著病呢。”她马上站起来,只是还拉著我的手,“曹非哥哥,等你病好了,要来家里看我哦。”
家里?杜家吗?呃,我还没有过要去的打算呢。确切地说,是从没打算过。
杜浚语看出了我的迟疑,在旁边补充:“是啊,母亲也很惦记著你们,有空的时候就回来看看吧。”
母、母亲?我差点为这个复古的称呼喷饭!他的话说得极自然,好象我本就是他们一家人一样,心下一阵感动,那个“杜氏一家都是狐妖”的怪念头忽然又冒了出来。
“好的。”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告别了他们三个人,我觉得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虽然“看起来是”在生病,可是大家还是当我没病似的扯著我说话,弄得喉咙好疼。
“累了吗?”逡语十分周到地端来杯水和药。扶我起来吃了药,又喝了一大杯水。
我看著他忙著在那边收拾东西,想起古葭仪的话。
“逡语……”
“怎麽了?又不舒服了吗?”他紧张地坐到床边,用手探探我的额头。
“不是,”我摇头,开始用我能想出的最温柔的声音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麽?”
“我爱你!”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然後,像是不敢相信地半笑:“你说……什麽?”
“我说……我爱你!你呢?”
他终於回过神来:“我当然……”他猛地俯下来紧紧抱著我,“爱你!非,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他吻著我,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可是不在乎啊,也许在这个时候死去也是种幸福!
原来爱人真的可以得到快乐!!我终於知道了……
两个人快乐地在一起,就是幸福!
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
6
我从来都不知道随处都能看到自己是什麽滋味,也没有这种自恋的兴趣,但等我生完病走出家门看到满世界贴著“昆信保险”的广告海报时,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强烈得无以复加。
满眼都能看到我和那个女明星和熙甜蜜的微笑。“一切为你──昆信险业”的大字标题如豔阳般照耀著我们。
其实很多大公司都常常在打这种大规模非杀伤性的广告战,只是如果主角换成了自己,心情难免会有不同。
果然不同了。在财务部看到春风满面的锺益华时,我心里嘀咕著。以前每次来领钱,按规矩是在工作完成後一个星期,如果紧接著有新工作,张小姐会在出纳那里留下口信,我再过去找她。可是这次她的助理却显然是在这里对我做守株待兔状,让我不禁有点受宠若惊。
也许不是等我的吧。我试图让自己不要这麽容易自以为是。
然,我的直觉是对的!
“阿非,恭喜你哦!”他一看到我就开心地迎上来,还亲热地搭上我的肩,“喂,看不出来你原来这麽厉害!”
“怎麽了?”我失笑,对他这种“人人都是好朋友”的自如态度颇自叹弗如。
“啊,对了,你一直生著病,难怪不知道。”呵,当初他也是打过电话来慰问的人员之一,现在却是一副刚刚才想起的样子,我对这些人的行为习惯觉得十分好笑。
“到底什麽事啊?”跟他说话就要有耐心,因为每次都讲不到重点。
“当然是好事啦。呵呵……”他很三八地做神秘状低语,然後神经质地自己一个人笑个不停。
我本来就不多的耐心终於被他耗尽了,一把推开他,直接走到已经在看了有一会儿大戏的出纳小姐面前。
“曹非。25号。”
“曹先生,你的那个广告我看了,拍得很棒哦!”她找出写著我名字的信封,仔细对了对,递给我,然後一脸欣赏地对我甜笑。
“是吗?谢谢!”我抽出信封里的钱,认真地点。面对这麽重要的东西,我从不介意别人拿势利小人的眼光看我。
“听说现在有很多公司在打你的主意呢。成了明星可不要不理人哦!”
“不会吧?谁说的?我怎麽不知道?”我笑。他们在这行里呆久了,见惯了斗转星移月升星落,练就出一身见风就是雨的功夫也是满不简单的。
“当然是我说的啦。”锺益华从後面插进来,“否则我干吗在这里等你?快快随我见张小姐去罢~~~~~~”
他说著怪怪的戏腔,还配著一甩水袖的动作,轻抓我的手腕往前牵,耍宝得不得了。我笑著挣开他的手:“行了行了,知道了,我自己走。”
“这就对了嘛。”他还自得於自己营造的搞怪氛围里,故做害羞地白我一眼,迅速地回身对出纳小姐抛出一个媚眼,“Darling,今晚8点,别忘咯!”
“谁理你!”出纳小姐羞恼地白他一眼,左右看看,赶紧低下头去,彻底撇清关系。
“呵呵,不见不散!”他尤皮厚地加上一句,我边笑边走远一点。
“哎,阿非,等等我啦。”
“休想!我又不认识你!”
“讨厌啦!亏我还这麽帮你!”他小跑著跟进电梯。
不知是工作压力大,还是天性如此,我总能看到锺益华在打打闹闹地过日子,不过说起来我们交情实在一般得很,所以即使再懵懂也知道他今天是在卖力地要拉近和我的距离。难道我的行情真的俏得不得了?
在这一行里,一旦开始有了几分人气,那麽所有人都变得跟你很熟了。
我被直接带进张小姐的办公室。
“哎呀,曹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