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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主播和潘兰兰,现在是怎么一个状态。
年轻人靠近女人,把她扶了平躺在床上,然后又取出一根手指长的细细长针,在女人的两个大脚趾上,各刺了一个针眼。
女人浑身开始哆嗦,脚下的针眼开始往外渗血,一会就聚集成一个小小的血珠。
他伸手取了那个血抹到女人的嘴唇上。
过了不一会,女人翻白的眼珠子慢慢转下来,恢复正常,她身体很孱弱,环看着周围的一切,双眼空洞无神。
在床边,我发现一个正方形的框子,以为又是一块镜子,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照片。
一个女的怀里抱了一个圆脸婴孩,她旁边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还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站在两边。
抱孩子的女人一脸笑容,虽然变化很大,但还是可以大致认出来,就是那个神经兮兮的中年妇女。
咦,那个中年男人的相貌则看着非常眼熟。
仔细一看,我脑袋“嗡”的一声:竟然是老烟!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收拾干净的老烟!
“咣当!”
一声震响,那些堆在破门后面的东西,被撞开了,中年妇女和胖老板冲了进来,我赶紧从旁边抓了一个东西在手里,朝他挥动防备着,不过很操蛋,又是一个痒痒挠。
俩人怒气冲冲的瞪看着我们。
中年妇女的手里提着一把菜刀,胖老板手里依旧提着那把不锈钢勺子。
“我是想救他的……”中年妇女指着我。
年轻人把女人从床上扶下来,扫看她一眼:“想要减轻摆局的代价,和救人比起来,更有用的是先停止害人。”
“害人……”中年妇女想说什么。
那个女人突然把右手食指伸进嘴里咬了一口,我就站在旁边,她咬得非常狠,看着就疼,女人惨叫了一声,然后她再看着周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这哭声,中年妇女和那个胖老板都不敢说话了。
年轻人伸手摘了那女人身上的铁链,扶着她走出去,我紧跟在后面不断挥动痒痒挠,刚走出里间,我听到一阵细碎的破裂声。
外屋的风扇还在间断的转动,光线时明时暗。
“哗啦!”
走过那两个立在门边的大瓷瓶时,突然同时响起一个破裂声。
紧接着就是浓重的煤油味道弥漫,我往前跳跑了几步,回过头再一看,眼睛都看直了。
那个两个大立瓷瓶破裂后,流出来一地的煤油,里面的东西也显露出来,两个大立瓷瓶里,都各自掉出一具泡得干缩的尸体,煤油浸泡得久了,就身体萎缩,头发还存在,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苍蝇“嗡嗡”的密集飞着。
屋子里的味道变得非常难闻,从来没见过尸体的我,更是哇的一下吐出来。
中年妇女从里屋追出来,根本不顾那味道难闻至极的煤油,抱起两具孩子尸体,就搂在了怀里。
我心里发寒,都不顾上挥扇那些嗡嗡飞在我耳边的苍蝇,涌起非常不好的感觉,照片里那个穿军装的人,只是和老烟长得相似,还是就是他!
屋里的煤油流得到处都是,味道重得熏死人。
摆局,就要付出代价。
那我往潘兰兰房里放那盆仙人球,算不算摆局,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第031章 报警()
屋子里到处是苍蝇,煤油流了一地,弥漫浓郁的熏人味道。
一步冲出来后,我蹲在地上干呕不止,同时双手不住揉揪头发,头皮被扯得生疼。
怎么会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一只手抓住我胳膊把我从地上扯起来,警惕的看过去,是那个背着箱子的年轻人,他递了一个巴掌大小装满东西的麻布袋子给我:“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朝着有灯光的地方跑,记住,遇到岔路口,就撒一把袋子里的东西,然后朝左走。”
他的另一只手扶着那个大肚子女人,那女的披头散发,浑身衣衫褴褛,嚎啕大哭不止。我接过年轻人递过来的袋子,稍微拉开绳子一看,是一袋子白糯米。
这地方,挺邪乎的,刚才那么拼命的跑,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撒糯米管用?
“哈哈!”本来嚎啕大哭的女的,突然又癫狂的放声笑起来,猛的一下甩开年轻人扶着他的手,然后狠狠捶她自己的肚子。
屋子里响起野兽般重重的喘息声。
“怎么会这样!”相当不敢相信,那个看来已经怀孕的女人,现在就和疯了一样。
背箱子的年轻人眉头紧皱:“她被摆局的时间太长,现在一下恢复过来,那些她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噩梦的东西,全都变成了现实,所以才会这样。”
眼前的情形让我觉得非常恐怖,头皮发麻。
“回来!”
屋子里响起一个带着很重喘息的声音,就见那个胖老板,这时一双小眼睛努力睁开,里面充满血丝,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浮肿的烂肉里镶嵌进了两颗烧红的铁珠子。
本来在狠捶自己肚子的女人,听到那个声音,先是惊恐,然后转身准备逃走,但突然停住,地上又一滩倒出来的浓稠面汤,亮亮的,映照出她现在的样子。
大肚子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就不跑了,她的双腿不住颤抖,有鲜血顺着往下流,恐惧、抓狂、绝望……一系列的表情在她脸上飞快的切换,她最后双眼无神空洞,好像又回到最开始的那种状态。
突然,那个大肚子女人眼睛睁得很大,她紧咬着牙,从旁边开始架设大锅的灶里抽出两截燃烧着火的木柴,步子很不稳的跑了回去,年轻人伸出手想要阻止,但最后还是停住了。
屋子里的胖老板刚伸出一颗肥嘟嘟的脑袋,女人挥动手里的燃烧木柴,狠狠的就拍打过去,她嘴里还在声嘶力竭、断断续续的喝骂一些什么,听不太清楚,但让我后背发凉。
两人就那么扯打着滚回了屋里。
不行啊!屋里可全是煤油,我压住心里的害怕,冲过去就向把那个女人从屋里拉出来,“蓬!”屋里燃起火焰,那些苍蝇全部都从进门的地方涌出来,冲到我脸上,眼睛都睁不开,我扭过头,想喊那个背箱子的年轻人来帮忙,发现他正捂住脑袋,非常痛苦的蹲在地上。
赶紧走过去,想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年轻人本来冷漠的表情,这个时候显得扭曲狰狞,他身前掉出一块长方形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块木头的,上面刻着一个名字和一串数字,油光铮亮,他瞪看着我:“你快走。”
快走!屋子着火了,里面可是还有三个大活人,哦,不!再算上那大肚子女人肚子里的,应该最少是四个!
屋子里火势逐渐变大,煤油燃烧的黑烟从那个小窗户,还有进门处涌出来,不断响起一阵细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那些苍蝇被烧爆了。真没想到情况会变得这么严重,提起旁边的一桶水倒进去了,基本没缓解什么。
飞快的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见什么水龙头、水管之类的东西,看着远处那一片光亮,这种情况,只能尽快报警找消防,一咬牙,就朝前跑出去。
很快,跑到第一个岔路口,我从袋子里取出一把白糯米撒出去,隐隐约约就听到“咕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挡在前面的东西被撞倒在地。
时间紧迫,也顾不上看了,继续往前跑。
接连遇到好几个岔路口,我都立即撒上一把白糯米。
咦,之前跑死不见头的路,很快就出现一道砖墙,未央区小关街道,就是用围墙和外面隔离的,我从旁边找了几块碎砖头,垫到脚下,翻了过去。
一片灯火辉煌,总算是从那个地方跑出来了。
喘息了一口气,顾不上休息,往前继续跑,刚从出街口,就见到一个移动警务室。一头冲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的,她的对面,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秃顶中年男人。
进去的时候,制服男人的手正按在那个女人的大腿上,嘴里一本正经的说着什么。
“干什么!”见我冲进去,制服男吓了一跳。
“报警!着火了……”
秃顶男人不耐烦的朝我挥挥手:“着火了,你应该拨打119!”然后他回头盯着那个女的:“你这个必须要严肃处理的。”
那女正在娇喘着很嗲的哀求,说搞这些都是为了生活什么的乱七八糟东西;我好几次要开口,都被秃顶男人挥手止住。
“艹!那屋子着火了,里面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大肚子!”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就暴吼了一声。
“什么!”秃顶男人一下站起来,这才有点慌了:“什么地方!什么地方?”
那个女的还继续哀求,秃顶男人干脆掏出个手铐把那个女的拷到桌子上,让她闭嘴,然后问我:“着火的房里还有人?你快说,是在那?”
“小关街道!”赶紧回答后,我还补充:“那里的一家面馆。”
秃顶男人抓起旁边的电话,都要拨了,一听这个,顿时就怒了:“胡说八道!那边好久就没人住了!”
“是真的!”我凑到他身边,把衣服朝他扇了扇:“你闻,你闻,这煤油味……”
“好臭!”秃顶男人捏住鼻子:“有个屁的煤油味,你是茅坑里跑出来的吧,出去!出去!没看见我正在处理警务事件,你这是妨碍公务!”
让我坐到一边等着,他拨了一个电话:“喂,救助站吗,我这里是未央区红旗路,有一个……”
擦,这个逼人,竟然把我当成有精神病的流浪人员了,不行,不能再和他耽搁了!
我赶紧从移动警务室出来,找下一个地方报警。
路上遇到几个行人,我想和他们借手机报个警,那些人一个个都和看鬼一样看着我,还有一个身材强壮的,差点没打我。
在街上跌跌撞撞的跑了好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