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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夙满脸阴沉,见过无耻的鬼,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鬼,还是女鬼!
戚不负想起,很多很多年前,曾经有人教过自己的,关于行房的一些东西,于是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说着:“嬷嬷说,行房一定要脱光光,还要和夫君一起抱在一起”
然而还未脱下,他便扣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戚不负,你是真傻还是喜欢在我面前装傻?”
见过白痴的鬼,没见过这么白痴的鬼,算上死去的日子,她活了也有好几百年了吧?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么?
她不满地看着他,黑亮的眸子似乎有些委屈有些气愤,她甩开他的手,说:“道德经,女诫,我哪本没读过,你这只木头!”
姑娘的矜持她又不是不懂,只是她真的很害怕她自己哪一天变了心了,这只天师会难过啊,她也害怕,再遇上点什么事情,他们两个都不好处理啊。
钟夙搂住她的腰,坐在床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抱歉,以后,我不说你傻了,戚戚,别这样,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他也有他的苦衷,他不仅是人,还是天师,他只是想要拯救这只鬼,她有人性,她还可以有更多的出路,在这之前,他不想,连自己都沦陷了进去。
戚不负缩在他怀里,满脸委屈。
钟夙闭着眼,帮她理好衣服,淡淡地说:“好了,乖,让我休息一天,明天带你去看鬼屋。”
她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实际上她也没那么想去,但是他还是拼命想要让她看到,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这般了吧?
次日上午,带着灵气和鬼气的纸鹤将消息带了回来,名古屋附近,的确有一个阴气很重的地方,是一个位置相当偏僻的山区,什么车都到不了的地方,想要去的话,只有步行。
钟夙整理了一点必要的东西,和以前一样,背着一个黑色的包便出门了,戚不负躲在古玉里,忽然想起来当初在西南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一直嚷嚷。
只是没想到,他们绕着山区赶了一下午的路,还是没有看到有什么房子,钟夙很无奈,自己对这里的地形完全不了解,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式前进。
周围都有一点淡淡的鬼气,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鬼气越来越重,可以猜测,如果真的有鬼屋的话,一定就在这附近了。
太阳已经快要完全落山了,一层阴影已经笼罩在了他身上,戚不负早已闷坏了,从古玉中跑了出来,看着面无表情的他,说:“这个地方好奇怪,我竟然感觉不到阴气的源头。”
听到这句话,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只能代表,你的鬼力不如这里的主人了。”
他伸出手掌,拇指点了点,随后淡淡地说:“不用说也知道,此行一定为凶行,西北方向是大凶之位,往那边去,也许就可以找到鬼屋了。”
在戚不负眼里,他就是掐指算了算,然后就得出了结果,她跟在他身后,说:“你还会算这个啊,那为什么不早点算出来呢?”
钟夙语塞:“以手掌为九宫格,拇指五鬼,食指祸害,中指绝命,无名指延年,小指生气,虎口向右,依次是天医,六煞,伏位,中间为巽离坤震等八卦,按照九星飞泊的方式,就能算出吉位凶位。”
他补充道:“我并不会算命。”
虽然说他学的东西挺多的,但是他自己也记不得那么多了。
戚不负点了点头,忽然觉得,也许是因为妖魔鬼怪越来越水了,天师也越来越水了。
天色越发黑了下来,戚不负的心情本该越发轻松起来,但是越靠近那个地方,她的心口堵着的石头就越来越重,她损失的鬼力不少,要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到时候真的只能是一个拖后腿的。
直到越来越靠近,她才猛然发现一个问题――就算是满状态的她,也并非是这里的那些鬼的对手,除非借用九渊的力量。
第30章 鬼屋惊魂()
钟夙看着她的脸色,眉头微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淡淡地说:“好了,我在。”
他知道她现在状态不好,但是有他在就够了。
戚不负的心勉强算是安定了下来,她点了点头,跟上他的步伐。
天色说黑就黑,眨眼之间,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了,她靠近钟夙,走在他身边,说:“相公,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算天黑了,但是她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啊!
钟夙说:“我也看不到。”
戚不负的声音有些弱:“但是我是鬼啊,我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说:“不知道有几只鬼,但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它们的鬼气太重了,完全盖过了你身上的气息,所以你什么都看不到了。”
至于他看不到的原因,完全是因为——阴阳师不能夜视。
钟夙说:“你拉着我的手,一直跟着我就好了。”
现在的戚不负,在那些恶鬼眼中,不是同类,甚至算不上敌人,也许只能是猎物。
她正想回答他,一阵极为阴冷的风吹了过来,“他”便急速奔跑了起来,戚不负来不及反应,跟在“他”身后,任凭阴冷的风,打在她的脸上。
猛然之间,她忽然发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竟然变得毫无温度了,戚不负猛然发觉过来,用力甩开那只手,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看着周围黑魆魆的环境。
她怒吼一声,说:“有本事给姑奶奶出来啊!”
故弄玄虚,算什么好鬼?
好吧,它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鬼,今天她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把一切摆平了再回去。
周围突然响了阴沉碜人的笑声,戚不负皱了皱眉头,苍白的脸上满是不悦,她释放全身鬼气,愤怒地甩了甩,一张血淋淋的脸猛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后退半步,甩出鬼力,猛然一拍,打散那张鬼脸,身后,却又响起了同样的笑声。
戚不负拧着眉头,站在原地,缓缓闭上眼,拼命使自己镇定下来。
鬼吓鬼?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被吓住?就算要吓,也该是她吓其他的鬼,作为长留冥界最久的自由鬼,她怎么可能被轻易吓住?
随着自己的感知,镇定下来之后,视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右手方向,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长发轻垂,白色的衣服上,正在缓缓滴着鲜血,她手中捧着一只头颅,定睛一看,便能发现,她捧着的,是戚不负的脑袋。
果然是因为地域的问题吗,不同地方的鬼,戾气的强度也不同?这只女鬼存在的时间看上去也只是几十年的样子,身上的鬼力竟然要盖过了全盛时期的她。
奇怪的是,除了她之外,不见其他的鬼,就连钟夙,她也找不到了。
不过那只天师,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戚不负不再多想,身影如魅,冲向那只抱着自己头颅的女鬼,那女鬼碜人地笑着,将手中的头颅砸向她,然后用力掐住了她的手臂,发出凄厉的吼叫之声。
鬼打鬼,那种触碰才是最真实的。
戚不负的心情一阵激荡。
而钟夙这边,一直跟在身后的戚不负突然甩开了自己的手,失去了踪影,他沉着脸,拿出银色的打火机,照到不远处的一栋破旧房子,缓缓走了进去。
门也是破旧的,还未用力,便轰然倒在了地方,激起一股难闻的灰尘,他刚走一步,身后便有隐隐约约的鬼影闪了过去,感受到那股强烈的鬼气,钟夙猛然回头,一手拔剑,一手结印,甩出一大串金色的符印。
他不能用斩妖剑,戚不负还在这里,若能灭那些恶鬼,她也难保得住,就算有鬼王的封印护着,她现在的状态,也不一定能抗下完整的一剑。
似乎是在嘲笑他,周围传来了恶鬼不男不女的笑声,一阵又一阵。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那些符印隐于黑夜之中,失去踪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这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啊,只是他不知道,到底做什么,不会波及到戚不负。
那群恶鬼又笑了起来,阴碜的笑声尖利又刺耳。
看样子,他们就是有意把他和戚不负分开的了,真当他没办法么?不现身,只知道嘲讽他,说到底,也是一种畏惧。
钟夙面无表情,迅速结印,念咒:“何神不伏,何鬼敢当,伶俐鬼,浇虚鬼,得料鬼,轻薄鬼,撩乔鬼,五鬼齐出,急急如律令!”
话语一落,五个七八岁的孩子便凭空跳下,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他面前,汇聚灵气与鬼气的生物“呵呵”地笑着,一个个看上去,心情似乎都很好。
不用他说什么,五只小鬼便会意,窜入黑暗之中,眨眼之间,阴气暴涨,这里的恶鬼终于开始反抗了。
钟夙走进房间里,借着打火机的微光,看着里面的环境,一楼看上去是一个很宽敞的大厅,然而摆放沙发的位置却放着一个棺材,一个破烂的娃娃放在棺材上,看上去像是一具小孩的尸体。
他走近棺材,拿起那个娃娃,扔在了一边,伸手打开棺材,一只巨大的老鼠便窜了出来。
棺材里只有一副骨架,钟夙拿着打火机,靠近了几分,隐约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死去了多年的女人。
骨架的脖子上,挂着一副精致的蓝宝石项链,他拿起项链,指腹刚一触碰,脑海里便溢满了陌生的画面。
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疯狂地摔着房间里的玻璃和相框,愤怒地说着什么,一个男人不紧不慢地从楼上下来,一边抽着烟,一边无所谓地回答着女人的话。
女人拿起玻璃杯,砸在地上,大哭起来,随后扑到男人身上,死命地纠缠着。
转眼,两人就扭打了起来,然后另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客厅里,她拉着两人的手,准备劝架,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男人猛得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