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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被这悲伤的现实刺激到了,失去了行动力,怎么可能是因为畏惧呢?她就不知道畏惧两个字是怎么写。
不知不见间,两个身影便倒在了高高的草地里,隔着重重鲜花,她再也看不到那令人伤心的一幕了,司姣姣抬起两只爪子,比划了一番,随后迅速奔跑起来,雪白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她暗自决定,一定要打得这只女鬼魂飞魄散!挽尊!
月色不断向东移去,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之上。
戚不负幽幽地吐着气,一丝不挂地缠在他身上,拼命地解着钟夙的皮带,男人深吸一口气,衬衣半敞着,压在她身上,扣住了她冰凉的手腕,低沉地说:“戚戚,你干嘛?”
她眨了眨眼睛,说:“戚戚已经答应了,要和相公在一起了,还是不可以行房吗?”
对于洞房,她可是做了不少功课了,她发誓,这次一定会有一次很好的体验。
钟夙拉过她的红裙,盖在她身上,拧着眉头,说:“这里是阴阳镇,而且还是郊外”
其实他的心里是忐忑的,他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这个地方,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要是出了意外状况的话,他只能无力。
而且,作为天师的钟先生,心中还是隐隐抗拒着――洞房之夜,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吧!
戚不负一脸委屈,拉开遮着自己身子的红色衣裙,不断往他怀里蹭着,她说:“可是戚戚好想要”
他坐在地上,按了按眉心,再次拉起那件红色衣袍,披在她身上,随后说:“戚不负,你是女色鬼吗?”
她摇了摇头,说:“戚戚才不是,戚戚只是想要相公摸摸而已,那种感觉好舒服。”
他抽了抽嘴角,真心觉得自己会被她折磨得半身不遂。
戚不负绕到他身后,无力地挂在他身上,说:“有些暖暖的,不像戚戚一样,那么凉”
他握住她的手,淡淡地说:“好了,我们回去吧,这个镇子上,周围似乎也有不少山野精怪。”
她沉默了良久,最后没办法,只能选择妥协:“好吧”
周身鬼气一散,红衣一扬,随风起舞,眨眼之间穿在了身上。
她跳到他身上,紧紧箍着他,说:“戚戚要相公背!”
他拉了拉她的手,淡淡地说:“好。”
“嘻嘻,猪八戒背媳妇!”
钟夙:“”
“很久很久以前,戚戚生病的时候,娘亲背着戚戚去看病,除了我娘之外,只有相公背过了”
天师沉默不语,戚不负是遭受挤兑被害死的,她母亲是汉人,本就不受满人待见,好在她父亲并非完全没有良心,倒给了她母亲一个妾室的位置,这也亏得他们不算名门贵胄了,否则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根本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她出生之后,便随母姓,从一开始,她就是属于不被家族承认的那种,为人十八年来的苦楚,也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这也是她反复无常,性格多变的原因吧――受了伤之后,自欺欺人的一种方式。
回到旅馆之内,野牛精老板正在泡茶,他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泡茶。
戚不负从钟夙的背上跳了下来,立刻扣住了他的手掌,往楼上走去。
刚到楼上,边见楼道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裙的娇美年轻女人,叉着腰,气呼呼地看着他们。
钟夙瞥了她一眼,微微蹙眉:“你是准备把婚戒给我了?”
司姣姣一脸气恼,暗自咒骂了一句:“奸…夫淫…妇!”
钟夙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戚不负不悦,鬼力一扬,掀起了司姣姣的白裙,随后得意地笑了笑,说:“不要脸的小三,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司姣姣有些恼羞成怒,用力一跺脚,妖力四放,整个旅馆都微微摇了摇。
野牛精老板出现在他们面前,扫了这怪异的组合一眼,说:“各位,这里的其他客人还要休息呢。”
钟夙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抱歉。”
司姣姣瞪了那老板一眼,指着他,说:“本小姐可是高贵的白狐一族,就算要把你这拆了你也不能怎么样!”
她现在是不能狠狠地揍戚不负,气没处撒了。
钟夙拧着眉头,扣住了她的手臂,说:“姣姣,你非得给九尾添麻烦才安心?”
这里是阴阳镇,鱼龙混杂,能在这里开店,也不会什么简单的妖怪,她的道行本来就不如对方了,竟然还这般张扬。
戚不负有些不悦,牵起钟夙的手,说:“我们走吧。”
司姣姣有些委屈,转而想起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凌厉的目光扫向戚不负,说:“臭女鬼,本小姐要和你决斗!”
红衣女鬼眨了眨眼睛,说:“决斗?决斗什么?你还想把姑奶奶怎么样吗?”
司姣姣一脸坚毅:“有本事光明正大和本小姐决斗,本小姐要是输了,阴阳婚戒给你!你若是输了,赶快滚去投胎吧!”
戚不负翻了翻白眼,说:“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如此,姑奶奶就不客气了。”
上天待她不薄啊,白白送了她一个拥有阴阳婚戒的机会。
钟夙扶额,很是无奈,简直无法想象这要怎么斗,还决斗呢,她们的脑子都是豆腐渣做的!
第54章 妖和鬼()
司姣姣昂着头,说:“看在你这么弱小,又是个死家伙的份上,本小姐给你一点时间准备,明天上午,我在进入阴阳镇的路口等你。”
站在一妖一鬼之间的钟夙拧着眉头,对于这个有些不公平的决斗就连吐槽的心情都没有了,输赢的赌注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戚不负也接下?
不过就是一对阴阳婚戒而已,这个世界上,能造的人不少,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而且就算没有又能怎么样?她要的求婚,他不是都求了吗?
戚不负不傻,她知道输赢的赌注对她来说有点大,但是她有必胜的决心,最重要的是,她想要钟夙帮她戴上戒指,那种感觉,会很踏实,她手上套着的,是他送的戒指,不是别人送的,更不是冥界的后戒。
还有,小三都这么公然地站在她面前挑衅了,她怎么能弱上半分?
她说:“既然你这么喜欢被虐,姑奶奶就成全你。”
司姣姣略显阴险地笑了笑,说:“是吗,谁虐谁还不知道呢”
既然敢挑战,她就绝对留有一手。
戚不负挽起袍子,一副立马就要开打的样子,钟夙拉住她的手腕,出声说道:“好了,都消停一下行吗?”
她狠狠地瞪了那狐狸精一眼,然后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好的,戚戚都听相公的!”
她这得意的样子,惹得司姣姣又是一阵恼羞成怒。
钟夙扶额,在他看来,这只狐狸精只是自我意识过剩而已,非常自以为是把自己当成她的所有物,就像自己的玩具被抢了一样,满含不甘,势要夺回来――实际上他并不是她的玩具。
司姣姣愤愤地离开之后,戚不负拉了拉他的手臂,说:“相公,要是戚戚赢回了阴阳婚戒,你求吗?”
他一边关上房门一边蹙眉:“求什么?”
她坏坏地笑了笑,说:“求婚呐!”
某天师十分,非常,极为,万分地无奈:“求。”
感情这只女鬼罗曼蒂克的把戏玩上瘾了,想要再来一次吗?既然如此,他成全她!
钟夙觉得,再不开荤,自己就离半身不遂不远了――但是,再忍忍吧,这是一件大事。
白光渐渐弥漫,亮光从大山之后投射了过来,见不到升起的太阳,但是镇上的各自生物都明白,又是新的一天来临了。
阴阳镇之所以叫做阴阳镇,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地方,能够让孤魂野鬼体会到白天的生活。
戚不负从钟夙的怀里醒来,用了三秒,彻底清醒,恢复意识,然后迅速爬了起来,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躺在她身边的天师大人也被吵醒了。
钟夙还在洗漱的时候,戚不负便如烟散去,早早地去了镇上的路口等待司姣姣了。
他面无表情,缓缓洗漱,对那场比试没什么兴趣,他要是跑去看两个白痴打架,就变成三个白痴了。
又不是小孩子,各自都有底,输赢也不重要,留在他身边的,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他不是么?
戚不负坐在石头上,托着下巴,看了看不远处小木屋里的那个老道士,一脸满不在乎。
小木屋中的老人叼着烟,优哉游哉地看着她,视线似乎从来没有移开过。
等待了许久,白色的狐狸精影子才出现在草地上,摇身一变,便成了身形曼妙的娇美少女,看上去一副刚成年的样子。
戚不负依旧坐在石头上,周身鬼气缭绕,红裙缦缦,司姣姣双手环胸,微微昂着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要缠着我的夙哥哥!”
戚不负甩了甩脑袋,说:“姑奶奶是冥界第一美女,厉鬼戚不负,第一,钟夙不是你的夙哥哥,他是姑奶奶冥正言顺的夫君,第二,不是姑奶奶缠着他。”
司姣姣抬手,捏着一团妖火,满脸不悦:“什么破女鬼,什么破名字,骄傲自大,有什么资格霸占我的夙哥哥,本小姐今天要打得你没有再世为人的机会!”
戚不负缓缓起身,轻轻一跃,身子一飘,落在了她身后,一边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是吗,那就让姑奶奶看看你有几分能耐好了”
不远处的木屋中的老人吸了一口烟,看着她们,意味有些不明。
戚不负身形一闪,扬手间,鬼力大放,隐约带着一点群魔乱舞的气势,周身回荡着厉鬼哀嚎之声。
司姣姣凝眸,单脚一踏,手中妖火燃烧得越发旺盛起来,猛地向她的身影冲了过去。
与妖斗,其乐无穷,与鬼斗,其乐融融。
老道士叼着烟,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