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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不负坐在沙发上,一脸满不在乎,对这个突然上门拜访的阴阳师毫无兴趣。
拜访同僚,花准莫还是象征性地买了一点水果,他提着精致繁琐的果篮,站在钟熙面前,问道:“请问哪位是钟楚渊先生?”
钟熙笑了笑,一边朝他伸出手,一边说:“花先生你好,鄙人钟熙,字玉书,是钟家这一代接受传承的天师。”
花准莫淡淡地笑了笑,和他握了握手,说道:“天师,久仰,请问钟楚渊天师在哪?”
钟熙干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真是恨不得要说,他能代表钟夙了。
钟夙不远不近地看着两个男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玉书,你应该先请花先生进来。”
钟熙的脸色有些尴尬,沉默一瞬,招手示意花准莫进来。
花准莫扫视一圈客厅,视线在戚不负身上停留了几秒。
戚不负无所谓地迎上他的视线,随意地打了一声招呼:“你好。”
钟夙无奈:“这个是我妻子。”
花准莫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对于钟夙所说的话,还是有些意外了,一个天师,竟然有一个鬼妻。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并未多说什么,缓缓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钟熙觉得自家堂哥的承受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本来他和戚不负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现在他这么毫不避讳地一说,估计要不了多久,行内的人都会知道了,钟家有个天师娶了一个鬼妻,丢人丢大发了,他不要脸,钟家还要脸呢……
听着他们酸里酸气文绉绉的客套话语,戚不负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
钟夙和花准莫说着话,钟熙闷闷地坐在一边,不知不觉间便被当成了空气。
花准莫说:“上一次,还真是多谢楚渊兄了。”
钟夙说:“举手之劳,没什么好谢的。”
“也多亏天师发现符咒被破坏了,否则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呢,看来这是上天注定的,我是时候好好结识一下钟家的天师了。”
“不知道花先生是怎么发现,那些符咒是我留下来的呢?”
“呵呵,这个,当然是猜的了,从符咒的法力气息来看,气息不弱,又是钟家特殊的符咒,景城这附近,法力不低的钟家天师,不是只有楚渊兄你了吗?”
花准莫一说完,钟熙便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不会是钟家其他天师留下的呢?楚渊堂哥那种程度的符咒,钟家这一辈,还是有不少天师能够做到的鬼夫找上门最新章节ad;。”
现在,在他眼前就有这么一个天师。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的眼里,最先看到的一定是钟夙呢?
除了长子的身份之外,他也没什么值得这么多人关注的了吧?
花准莫轻声笑了笑,说:“一切思考都有先后顺序,在这种情况下,我首先找的肯定是钟楚渊先生,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又不是不能再去考虑其他可能。”
钟熙没再接话。
戚不负对他们的谈话也没什么兴趣,靠在钟夙的背上,默默看着电视里走来走去的人。
花准莫想了想,忽然说:“任何相遇都可以称得上是缘分,今天钟家年轻一辈的两位天师都在这里,刚好昨天我叔父给了我一个考题,希望听听两位的意见。”
钟熙微微一怔:“什么考题?”
钟夙沉默一会儿,说:“花先生直说便是,虽然我们不一定能够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花准莫习惯性地扶了扶黑框眼镜,淡淡地说:“楚渊兄还真是客气,我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先生,叫我准莫,或者直接叫全名就好了,这个考题,是昨晚从叔父那里听来的故事。”
钟熙的眼睛隐约亮了亮:“什么故事?”
花准莫说:“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曾经,有七个年轻人,一女六男,这六个男人中,有一个是女孩的男朋友,他们七人相约去登山,后来爬到快一半的时候,七人之中唯一一个女孩便走不动了,于是其余的六个人就说,让她在这里等待他们就是,六个男人选择了坚持把胜利的旗帜插在峰顶之上。六个人离开,继续前行之后,女孩等待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们回来。”
“终于,在第七天,那些登山的人终于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仅有五人,五个男人告诉女孩,在登山过程中,意外遭遇了暴风雪,她的男朋友不幸在暴风雪中去世了。”
“于是女孩很悲伤,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的男朋友拖着湿漉漉的鲜血,满身伤痕地出现在了她面前,告诉她,在登山的过程中,除了他之外的五个人都已经因为暴风雪死了。”
说到这里,花准莫停住了,似乎故事已经结束了。
钟熙愣了愣,他看着神色难明的花准莫,说:“这个故事完了么?那五个人死了,回来的不就是鬼魂吗?这么低级的鬼故事和所谓的考题有什么关系?”
仔细一想,情节似乎有些老套呢,吓唬小学生也许还有点作用吧?
花准莫说的考题是什么?卖什么关子呢?
戚不负慵懒地靠在钟夙身上,漫不经心地说:“钟熙熙,你用点脑子好不好,这个阴阳师讲的故事,显然是要问,到底的那五个男人是鬼,还是那个女孩的男朋友是鬼了……”
第122章 头七鬼故事()
花准莫笑了笑,说:“是,也不是,我只是想要听听两位天师对这个故事的看法而已。”
钟熙冷哼一声,说:“真当我用脚趾头在思考的么?”
戚不负嗤笑:“那你倒是说说啊,你的看法?”
钟熙咬了咬唇角,闷闷地没有说话,这样的故事,根本就属于那种没有答案的,类似的问题,上一辈的天师以前也问过,不管怎么答,谁是鬼,答案都是错的——因为根本没有正确答案凶手就在背后:黄帝的咒语最新章节ad;。
他甚至有些怀疑,花准莫就是故意的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钟夙缓缓抬头,看向花准莫,漠然开口:“花先生那个故事里,七个人都是鬼。”
花准莫的神色微微变了变,但是也转瞬即逝,他扶了扶眼镜,问道:“楚渊兄何出此言?”
钟夙说:“遭遇暴风雪之后,回来的五个人毫发无损,在暴风雪中手上的女孩的男友,时隔七天回来之后,身上的血迹还是湿的,这些都是不合理的现象,为什么不合理,因为他们都是鬼,而在这么一场能够夺人性命的暴风雪中,女孩却还能默默等待七天,也是不合理的,故事的真相就是,七个人都在一场暴风雪中身亡了,而七天,代表的是人死亡之后的头七。”
一切没有提到的,有时候不仅仅是要将它当做漏洞,更是可以直接将它当做不存在的事情和条件。
钟熙微微一怔,有些说不出话来。
花准莫笑出声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于钟夙的看法,不肯定也不否定。
他说:“楚渊兄还真是让我意外啊,不愧是钟家的天师。”
关于这个故事,有各种各样的看法和见解,不管是谁,都能抓住其中的疏漏,发现故事的另一个版本,但是钟夙,他还是第一个,将一切否定,同时又将一切肯定的人。
戚不负笑而不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种方式,还真的很有钟夙的风格啊。
花准莫扶着黑框眼镜,眸子有些深邃,眼睛里似乎是带着笑意,又似乎是平静的:“说起来,我也还有其他正事要办,没有时间和楚渊兄好好探讨一下更深层次的东西,想想还是有些惋惜。”
钟熙翻了翻白眼,暗自吐槽:探讨个鸟毛,一口一个楚渊兄的,什么年代了,还兄!
钟夙面无表情:“花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随时可以给我电话。”
花准莫闲闲碎碎地和他聊了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略显可惜地摇了摇头,说:“原来有时候,一两个时辰也如同一瞬间一样,楚渊兄,我还有要事,不便多留了。”
说完,他缓缓站了起来,说:“就此告辞。”
钟熙冷哼一声,什么也不说,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了,这个花家的阴阳师眼中只有钟夙啊,他才是真正的正牌天师好不好?竟然就这么无视他……
既然对方已经说了告辞,钟夙也不会多留,他送花准莫离开之后,刚关上门,转身回到客厅,钟熙便靠在沙发上,说:“堂哥,我觉得这个阴阳师一副心怀不轨的样子,戴着一副破眼镜,怎么看怎么猥琐,他今天的行动,像是一种试探,他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戚不负拿着蜡烛,真的很想砸他一脑袋,钟熙也真是够了,他就只会在背后说三说四吗?
钟夙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随即冷声轻笑:“呵……”
呵,简直是他的招牌动作绝密尖兵ad;。
钟熙别扭地缩了缩脑袋,索性不再开口。
钟夙本准备带着钟熙出去吃晚餐,但是没想到,禾氏夫妇会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已经订好餐了,为了表达感谢,请他们吃一顿饭。
于是在花准莫离开之后,一场免费的晚餐突然降临。
钟夙没有理由拒绝,便带着钟熙一起过去了。
关于禾氏夫妇的事情,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去吃顿饭,钟熙也懒得多问。
戚不负默默跟在他们身后,视线四处看着,偶尔吓跑几只路过的小鬼。
钟夙开车到达订餐的酒店的时候,禾氏夫妇还有披着禾泽睿的皮的九渊已经到了。
两人走进包间,禾先生便迎了上来:“钟天师,睿儿的事情,都没能来得及好好和你说一声谢谢呢,你的那位助手呢?”
说完,他看向钟熙,有些疑惑:“这位是?”
钟夙扫了钟熙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这位是我堂弟,精通奇门遁甲和斩妖除魔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