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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旧部,时常虐待,今特和弟兄弃暗投明,愿为将军效力!”
“哼!废话连篇,若不说实话,本将军也不奉陪了,都拖出去斩首示众!”樊稠猝地面色一寒,甩手喝道,那押着刘强等人过来的兵卒,立即振声应和,便要把刘强等人拖出去。刘强等人却都是胆小怕死,吓得面色大变,痛哭流涕,连忙求饶。
“将军~~!!且慢~~!!且慢~~!!”刘强以为必死无疑,竭斯底里地喊了起来,竟吓得当场失禁,裤裆里哗哗的流出了尿来。
“你这废物!竟敢弄脏樊将军的帐篷,该死!!”那拖着刘强的兵士见状大怒,瞪眼怒骂,猛地一拔大刀,就要把刘强当场劈死。
“哇!大爷饶命啊!”刘强惨叫一声,刀还未劈下,吓得竟就昏死过去。
一阵后,迷迷糊糊的刘强被一捅冷水扑醒,冻得他连声惨叫,蜷缩一团,回过神时,正见满脸凶煞的樊稠,忙是跪着叩头道:“爷啊,小的是贪生怕死,恐怕西凉大军杀到,想那张辽平日又不肯重用,便想着投靠将军,以取功名利禄!小的就是个废物,将军杀了小人也是没用啊!”
刘强哭着猛地叩头,或是太过惧怕,连疼痛也感觉不了,整个额头都磕出血来,哗哗直流。
“孟克,你以为如何?”樊稠看罢,向身旁一个身穿儒服,莫约三十多岁出头,显得有些瘦弱的华袍男子问道。
这叫孟克的是出自西凉北地的一个世族,从小便是智慧过人,长大后更是学富五车,自从许靖死后,便成为樊稠的帐下第一谋士。
“看这人行举,却也不像是有诈。将军大可听听他有何计策,能保住他的狗命。”孟克望向那刘强的眼色里,露出几分鄙夷之色,遂又转向樊稠那,两人暗对眼色。樊稠听了,面色一敛,遂向那刘强问道:“你听到了吧,我家军师愿意相信你,我倒也给你个保住小命的机会!”
刘强闻言,大喜过望,对樊稠、孟克纷纷拜谢后,急道:“两位大人,如今那张文远被困在这山寨里,已然是瓮中之鳖,却不肯投降,欲要和将军的西凉大军纠缠到底,实在是螳臂挡车,将我等兵士置于水生火热之中!军中已有不少人对他极其不满,有意将军。我今番冒死前来,就是想和樊将军商议,你我定个时间,到时我在军中煽动,与那些弟兄一齐造反,樊将军见得动静便率军杀往山寨,里应外合,必可擒杀那张文远!”
樊稠闻言,面色先是一沉,目光即是投向一边的孟克。孟克一眯眼,速问道:“你等若要造反,军中大约有多少会一齐呼应?”
刘强听话,暗里一想,忙道:“回大人的话,至少也有数百人以上,不过到时一旦陷入混乱,寨中大多人定是反应不及,只要樊将军能迅速引兵杀到,先前那些犹豫不定的人定会纷纷来投,小的以为这是万无一失,不知大人以为若何?”
“此人看上去虽是胆小如鼠,但也有几分急智。而且看他也不像是使诈。”孟克脑念电转,遂是颔首道:“你的计策也是精妙,我无异议!”
“好!那就事不宜迟,我只给你一日时间,速回安排。今夜三更前若不见动静,此事就此作罢!”樊稠听话,眼神刹地一亮,疾言厉色地便做下抉择,老练的他,自然也不会给刘强任何作假的机会,毕竟他只有一日的时间,时间仓促,就算他真是张辽派来诈降的奸细,短短一日时间,也难以做出布置!反之,若是刘强无诈,依他的计策,却可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张辽这头恶虎擒杀!
樊稠说罢,那孟克又和刘强吩咐几句。不久,樊稠给了数十两黄金刘强作为赏赐,并把他那几个部下放回,刘强带着人偷偷又潜回去了。
次日,张辽一早便就颁布军令,说大战在即,让各部军队先是歇息,养精蓄锐。刘强听得军令,又惊又慌,急忙暗里和张武商议。两人觉得张辽大有可能已有发觉,都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晌午时分,张辽忽然又颁发军令,说自军援兵今夜便能赶到,让诸军向做好整备,在日落前食饭,待夜色一黑,便杀落山下,与援兵一齐夹攻山下的樊稠军。此军令一出,军中顿时士气大震,那些憋了许久的恶气的兵士,听说终于有机会得以发泄,自是纷纷摩拳擦掌,就等夜里厮杀。而那些心中恐惧、慌乱的新兵倒也镇定下来,想着大胜在即,终于今夜厮杀完毕,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纷纷也都打起精神。
这下,刘强和张武却是如何都开心不起来,反而是又悔又恨又急。而且两人麾下都有躁动的迹象,忙是各自安抚后,两人又是暗里商议。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刘大哥你素来多计,快想个办法啊,否则一旦下面的人为了保命,揭发你我投靠樊稠,你我必死无疑啊!!”张武急声而道,心头早已失去方寸。
“你先别紧张,我看这张文远肯定故弄玄虚,别怕,别怕!”刘强口上虽是这般说话,但他却是眉头紧皱,来回走着,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哎!我今早听说,那张文远昨日就像一众将领夸下海口,说不久就能击破樊稠军,我却怕不是假的!要不我们即刻带上弟兄逃下山去,投靠樊稠好了!”就在张武话音刚落,外头忽然一阵怒骂嘶吼声,两个兵士急急赶入,说高览带着几个将领还有数百兵士正往赶来。
刘强、张武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刘强急道:“东窗事发,事到如今,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通知下面的弟兄,不想死的都望后山逃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计中计()
刘强一边急喊,一边拿起兵器,随即冲出帐外,满脸慌色的张武也紧跟在后。两人刚出,便见高览等将带着一众兵士正快步赶来,如头一头猛兽般的高览,一见刘强、张武,立刻瞪大了眼睛喝道:“你俩叛徒莫逃,老子不把你俩碎尸万段,难泄心头大恨!!”高览吼声惊人,吓得刘强、张武顿时面色大变,甚至没有一丝抵抗的念头,当下拔腿就逃。高览在后便是一边追着,一边张口大骂。刘强、张武的麾下纷纷逃出,见得高览率众杀来,大多都吓得魂魄飞散,忙是跪下大喊投降。
却说樊稠今早天色刚亮,便教麾下兵士都穿好铠甲,就等山上乱事一起,扑上厮杀。把守后营的是樊稠麾下另一得力干将吴贺,这下听得后山杀声忽起,不由大喜,忙教人吹起号令,刹时间寨里擂鼓大作,樊稠还有各个将领听得号令,纷纷出帐,都以为刘强那些奸细已在山寨里发作,连忙各发号令,召集兵马,准备大举上山厮杀。
“报~~!!樊将军有令,教将军你先领一部兵马从后山袭击,一旦成功,立即鸣号示之!!”樊稠就是樊稠,在这个时候,却还是极为谨慎。他命吴贺先去,就是有意看那刘强有没使诈,若是没有,吴贺袭击成功的概率就会很大,否则吴贺那支部队恐怕就要遭到致命的打击,饶是如此,起码他还是保住了自己的大部兵马。
吴贺倒也明白樊稠的意思,更无任何觉得委屈的念头,反而因为樊稠肯交予如此重任,而感到无比振奋,大喝一声,便是率兵杀上。
就在吴贺上山不久,却见刘强一干人等惊慌失措地正是逃来,其中在一众兵士拥护之下的刘强,见得吴贺,连忙扯声叫道:“前面那位将军快来救人,我有重要的情报要与樊将军一说!!”
吴贺闻言,面色不禁一变,这下也来不及细想,一咬牙,便是拍马率兵迎向。刘强急把来龙去脉快是一说,吴贺听了,顿时连连色变,急与身边一个将领喝道:“快!!带他回去见樊将军!!”
那将领听了,忙是答应,便把刘强猛拽上马来,然后把马一拨,往后赶回。与此同时,正往逃来的张武见到刘强逃去,以为他抛下自己,自是又惊又怒,忙是竭斯底里地骂道:“刘强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张武骂声刚落,后面却是蓦地响起了连阵马蹄骤响。只见高览手提猛虎钢矛,驰马狂奔,如有山崩地裂之势猛地撞了过来,七、八个兵士立刻被撞得滚落山下,须臾杀到张武背后,一矛把他刺了个透心凉。张武一死,他的部下立马纷纷弃戈跪下,急叫饶命。高览却是并无理会,凶恶的一双大目看着山下的吴贺,厉声喝道:“西凉狗,有种与爷爷来杀个痛快!!”
高览喊罢,飞马就是冲来,其后数十从骑纷纷纵马赶上。人数虽是不多,但在高览带领之下,却有千军万马之势。吴贺看得眼切,想着此下若是逃去,彼方从上往下杀落,占据地势之利,自军恐怕会被那员敌军猛将冲个稀巴烂。想到此,吴贺顿时面色一震,扯声喝道:“全军听令,彼方只有数十人,不必害怕,随我一齐杀上,把这些全都砍成肉渣!!”
吴贺喝声一落,便争先杀上,后面的部队也纷纷扑上。电光火石之间,吴贺和高览两员将领先是交锋,一者由下往上,冲的是斜坡,来势自然不如由上往下,轰然杀来的高览。
‘哐当’一声暴响,只见高览一矛将吴贺劈来的大刀荡开,急舞一搠,吴贺挪身不及,便被高览一矛刺中咽喉。那些杀上的西凉兵见得高览瞬间击杀吴贺,全都吓得心惊胆寒,一时间士气骤落。高览马不停蹄盛势杀落,只顾冲杀,刹时一处一处人仰马翻,惨叫痛呼,场面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正等候鸣号往山上厮杀的樊稠,忽然见得一将士和刘强共骑一骑赶来,顿时面色一变,心头便有了一丝不祥预感。少时,跪倒在地的刘强,满脸慌乱,哭声叫着,把援兵将到,张辽下令教寨内诸军准备今夜厮杀之事急是报出,然后又说肯定是自己那些部下,其中有人贪生怕死,见风使舵,见张辽大有希望取得胜利,便是揭发了他。
“这张文远原来早有计策,难怪不见他有丝毫慌乱!”樊稠闻言,面色刹地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