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麾下将会得到机会,不断地蜂拥来投。”
“渐渐地我的班底愈加雄厚,甚至隐隐有与老一辈分庭抗礼的趋势。这时候,或许我的野心已经磅礴起来,也或许是我的班底强盛引起了周公瑾的注意,也或许是迫于老一辈的压力,周公瑾渐渐地与我有些疏远。但当时的我却丝毫没有乱了阵脚,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似的。”孙权笑了起来,那与之重叠的少年影像这下已经与如今的他十分相似,目光渐渐冷酷起来,愈发地慎人,如似能看透人心,城府高深莫测。
“那时的我,曾仔细地深思了一番,后来还是决定,甘于成为那等候白昼替代,浩日升起的夜之明月…”
孙权沉吟了一阵。孙策默然,神色深沉,望着孙权。
“我一等再等,可为何浩日迟迟不升?眼看着天下诸侯势力愈渐强大,却看鬼神马羲攻破河北,歼灭袁绍,威震河北。枭雄曹操虎踞中原,挟天子以令诸侯。西凉马超,坐拥三辅之地,西北无人敢犯。再观益州刘璋、汉中张鲁以及荆州刘表皆是独成一派,分割天下。而我孙家,久久据于江东,按兵不动。久而久之,必成为强者口中猎物。那时,我开始在想,若是大哥迟迟不醒,浩日不升,那将如何?”
“坐以待毙,那是不可能的。而那时我麾下班底已足以支撑我独当一面,这些人之所以死心塌地追随我左右,皆是为了能够攀龙附麟,而我若不知上进,只把希望赌在大哥你身上,恐怕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不知何时开始,我有了一个想法。若浩日不现,永夜长存,那我便成为永夜之皓月,虽在黑暗之中,但皓月长亮,为何不能成就永夜之帝国!?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胜者为王!!天下纷争久矣,开朝换代迫在眉睫,汉室早已名存实亡,此乃苍生之愿,谁也无法改变!!要在这乱世生存,永存不倒,唯有成就不世之霸业,方能保得孙家昌盛而不衰!!!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甚至背负万世骂名!!”陡然,孙权和那少年的身影已然完全叠在了一起,却听孙策字字掷地有声,比起孙策那仿佛与身俱来,在战场上能够让敌人心生胆怯的霸气,其身上散发的那股欲将天下操控手中,成就不世霸业的王者之气反而更为炽烈,甚至将孙策的气势一时压了下去。
孙策默然,随即久久的沉寂之后,孙策昂首,叹了一口气,转身推开了大门,朝着襄阳的方向,跪了下来。
“孩儿不孝,不能力救老母,这些年来却也一直不知当初老母、还有权弟以及家人们所受的屈辱。”孙策说罢,眼中留下了两行清泪,其实从他刚刚听到孙权所说当年老母与其定下的那份死约时,他已经有所察觉了,而当他看到刚刚孙权冷酷的碧目中含着泪花,更是坚定了他早前的猜测。
孙权不语,默默地看着孙策的背影。这时,门外正值黄昏之时,浩日西落,一旁一轮皓月在旁,显得一时明亮,十分清晰,倒也算是一番奇景。
夜里,却见苍宇之上,皓月圆而巨大,占据一片天地,明亮得一时让人无法直视。
江夏城外,周瑜带着一干手举火把的将领飞快地迎接上去,却见孙策面色苍白得可怕,眼神里更有几分令周瑜心惊不已的死志。
“兵出襄阳,与老贼的新仇旧恨也该是要算清楚了!”孙策淡若却又坚定地喊道,说罢,不等周瑜反应,只见其一拍乌骓宝马,便是飞快地冲驰起来。
这夜,在襄阳城的某处宅院里,孙家老太腰板挺得笔直,坐于榻上,在窗外皓月的照耀下,只见一具清理得十分干净的骸骨身穿铠甲,正躺在她的腿。
“文台啊,儿子都长大了。你也别怨他们。伯符孝义,他却过于刚猛,就像你,至刚至烈,如烈日一般。可是啊,刚却易折。仲谋呢,他这些年来承受地实在太多了,他虽然不像伯符那般常在战场上厮杀,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但这些年来,孙家几经起伏,他身边暗涛汹涌,危机四伏,处境却也不见得比伯符能好多小。也正因如此,他心性得以磨砺,自幼城府比其他人都要深,渐渐地他就像是深潭一般,如皓月之寒冽,虽高悬于夜中,却在昏暗的夜里带来光明,但他的光芒却是冷的。可纵然如此,若长夜不退,浩日不升,月便成为唯一的希望。”
“呵呵,这两个孩子,都有出色了,无论谁成为孙家的主君都好,他俩都是孙家的日月。如今他俩却都比起当年的你有出色多了…”
月色之下,孙老太仿佛得以回春,却见盛装之下,那粉色衣裳斑斓之蝶如似起舞,本是苍白之发渐渐变得乌黑起来。恍然,只见那貌美如花的女子,轻抚着枕在她腿上那位英武男子的面容,依依不舍地摘下了头上的飞蝶发叉。发叉上那蝴蝶装饰,似乎藏了机关,那貌美如花的女子轻轻一按,一颗细小、颜色湛蓝的珠子掉了下来。女子接住,望了一眼窗外尤为明亮的皓月,轻轻一笑,遂把珠子放入口中,然后低头轻伕在那英武男子的胸膛之上。
不久后,正是夜里二更时分,这夜曹仁正在襄阳郡府中,对于眼下局势,思索对策,一时想得入神,忽然只觉有几分寒冷,往窗外一望,正见皓月明亮且是巨大,不由呐呐道:“皆说月至阴至寒,月宫之上,无尽冰渊,常年不化,或许倒是真的。”
就在曹仁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满脸惶恐之色冲了进来,跪下叩首便喊道:“大将军,大大事不好了!!”
曹仁听话,一皱眉头,冷声便喝:“何事如此惊慌!!?”
“那那孙家老夫人她她!!!”或许是因为极度地紧张和惶恐,那人甚至口结起来。曹仁一听,顿时神色大变,猛地跨步过去,虎眸圆瞪,拔出腰间宝剑,厉声喊道:“孙老夫人怎么了!!不想死的话,快给我细细说来!!!”
那人见得宝剑上寒光闪烁,倒是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不敢隐瞒,急道:“大将军,孙老夫人服毒自杀了!!”
“什么!!!?”曹仁听话,神色再次大变,甚至一时间只觉五雷轰顶,几乎站不稳身子。
“你你!!孙老夫人为何会服毒自杀,不是有婢女在旁么!!?”
“回禀大将军,小的刚刚已经严刑拷问过了。原来那孙家老夫人在几日前忽然性情大变,不但打骂那些婢女,甚至还咬了其中一位婢女的脖子,几乎将其活活咬死。婢女们都吓得不靠近,只敢每隔一段时间,在窗外巡视,若有吩咐才敢入屋里服侍。谁想!!”
曹仁听到一半,再也忍耐不住,冲了上去,一把将那来报的小厮生生地揪了起来,当头喝道:“都是一群废物!!本将军分明吩咐过了,务必在左右服侍,寸步不可离开,这些贱婢竟敢违令!!眼下孙家老夫人服毒自杀,没有人质在手,那孙伯符和孙仲谋兄弟肯定会率大军前来攻打!!!后果会有多严重,你可知道!!!?”
“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大将军饶命啊!!”那小厮见曹仁满脸狰狞,青筋凸起的样子,吓得如魂飞魄散,连声求饶起来。
两日后,正在襄阳加紧防备的曹仁,忽闻细作来报,孙策率领着麾下数万霸王军浩浩荡荡地往襄阳城杀来,沿途更是大开杀戒,屠杀了两座小城的将士,百姓们都闻风丧胆,四处逃命,眼下已经将近杀至安陆城!!
曹仁一听,顿时神色大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毕竟,孙老夫人服毒自杀的消息,除了他以及副军师荀攸还有麾下几位心腹知道,再无他人得知。为了保守秘密,曹仁已经将当日来报的小厮以及那些服侍在孙老太身旁的婢女全都杀了,并且为了免于引起他人怀疑。
2533江东有鸟,一鸣惊人(22)()
曹仁还特意找了一位身形和年纪与孙老夫人接近的老妇人假装成孙老夫人。这一切应该是没有任何纰漏,可为何孙策却忽然率大军杀来。而且就算是有风声走漏,从时间来看,两日前还在江夏的孙策也不可能如此快就杀到了安陆。
“除非那孙伯符在两日前刚到江夏时便已得知其老母身损的消息!!”曹仁猝是神色一变,双眸圆瞪,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紧接又在心中腹诽道:“从孙伯符先前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更偏重要保护其老母,为此甚至已经率兵赶往了江夏。可当他去到江夏之后,忽然却一改先前的态度,在江夏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曹仁脑念电转,双眸更隐隐地发红起来,纵是稳重如山的他,此时也不禁地慌乱起来,只处于大厦将倾之危。
就在此时,正听外头有人来报,说荀攸求见。曹仁忙是沉凝神色,将荀攸召入。
少时,荀攸走了进来,虽然曹仁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稳如泰山的神态,但荀攸还是隐隐从曹仁的眼神察觉到了端倪,不由皱起了眉头。
“大将军,莫非江夏生变耶?”荀攸微微凝色,向曹仁问道。曹仁一听,知道瞒不了荀攸,而且当下他也没有什么的主意,正想向荀攸问计,遂强震神色,凝声道:“正如副军师所料,刚不久本将军得到从安陆传来的消息,那孙伯符率领大军忽然从江夏折回,沿路大开杀戒,眼下已将近杀至安陆城了。”
荀攸闻言,也不禁地神色一变,露出震惊之色,然后很快又沉凝起神色,来回踱步走了一阵后,忽然停了下来,道:“这从时间来看,应该是不可能。除非那孙伯符早就在两日前已经得知其老母要身损的消息。故一改先前姿态,前来复仇雪恨!!”
“可那孙伯符也并无天眼,当时他远在江夏,又是如何得知消息呢?”曹仁一沉色,向荀攸问道。荀攸早前那一阵细想中,已有所思虑,长吁了一声,道:“看来魏王还有军师都小觑了孙伯符的阴狠毒辣,以及对于此番争霸天下的决心。恐怕他从一开始就与其老母私下约定,一旦成为我军人质,便慷然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