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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典韦的肺腑之言,张邈却没听进去,反而倒是捕捉到典韦脸上的落寞之色,不由有些不悦。听罢,张邈便是皮笑肉不笑地道:“恶来之心,我自是明白,你厮杀一日也是疲劳,便先下去歇息吧。”
典韦听了,遂一拱手领命,便是退了下去。
却说,到了次日。曹操又派兵来战。这回来挑战的却非夏侯兄弟,而是曹仁和曹洪这对同族兄弟。典韦遂又引兵出战,阵势一摆开,立刻纵马杀出。三人如走马灯般杀了五、六十回合,胜负难分。忽然,曹洪虚晃一刀,便先逃去。典韦正欲去追,却遭眼疾手快地曹仁袭击,连忙躲闪,正怒欲来与曹仁拼杀时,曹仁却又逃去。典韦大怒不已,兼之又欲向张邈证明忠心,遂是驰马猛追。
哪知曹操早有准备,但见典韦杀到,一声令下,夏侯渊领着十数个善箭将领,齐齐发射。典韦一时冲得正急,勒停不住马匹,反应过来时,坐下战马早被乱箭射死,自己也滚翻在地。
“张邈偷袭我部,擒我家眷,翻脸无情,更失道义!!恶来乃当世豪杰,岂甘心在这卑鄙小人麾下效命!?迟早必遭其祸害!!我对恶来赏识已久,但若恶来愿投,我誓必与国士之礼而待之!!”这时,却见曹操骑着乌黑油亮,飞驰如影的绝影宝驹,倏地冲出阵外。
典韦听了,却是大怒不已,瞪眼张嘴,嘶声喝道:“曹贼你当初走投无路,却是我主收纳了你,如今你却想反客为主,逼宫弑上,我岂会降你!!?”
只听典韦骂声盖天,声色俱厉,曹操麾下诸将听了无不忿怒至极,各个扯声喝骂,都似要与典韦拼命。曹操听了,反是长叹一声,一举手,骂声顿止。
“我视恶来如肱臣心腹,恶来却视我背主乱贼,苦哉,苦哉!诶,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下回但若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人呐,把爪黄飞电取来。”
曹操此言一落,一将立从阵内牵出了一匹通体雪白,四个黄蹄子,体态威武壮大,嘶声如同雷鸣,傲气不可一世,简直就如天上神驹。
曹仁看了,不由面色一变,喊道:“主公,绝影和爪黄飞电都是你的爱骑,由其这爪黄飞电,平日里你都舍不得骑它。你眼下怎要反赐予死敌!?”
而此时,典韦早就被那威武健壮的爪黄飞电给迷了眼,就像是见到了一个倾国倾城绝世美女一般,连吞唾沫,眼睛瞪得有多大就有多大,听曹仁一说,不由面色陡变,露出几分失望、不舍之色,心中便有刀割似的感觉。
“诶,你却是不知,这头爪黄飞电实在过于健硕高大,高傲且好斗,非盖世豪杰都驾驭不了。我竟不能驾驭它,何不把赠予配得上它的主人?”曹操话音一落,诸将无不变色,皆暗叹曹操爱才如命,如此神驹宝马,换了是谁,就算自己驾驭不了,也舍不得赠予别人。
在古时,马的地位极高,由其是名驹宝马,有些财主、侯爵为了得到一匹宝马,更不惜豪砸千金,甚至用些还愿用地用城去换!
“真英雄贤君也!”典韦听罢,对曹操的敬佩,已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若非道德忠义的枷锁,他恨不得立刻就跪下向曹操投诚。
无论是他人格的魅力还是爱才之心,亦或是他在战场上犹如游戏人生,潇洒不羁的风采,无一不令典韦心悦诚服。
可惜,曹操是敌方之主,而他是绝然不会背主投敌的!
“曹公有心,但死敌之礼,恶来不敢受之。曹公待我恩德这辈子,恶来恐无法报之,只盼若有下辈子,愿做牛做马,以报曹公的知遇之恩!”说罢,典韦拱手鞠身重重一拜。这时,他的麾下不少部将已是赶到,见典韦在向曹操拜礼,无不变色。眼见典韦正要转身离开时,蓦地那爪黄飞电嘶鸣一声,前蹄一跃,那将领哪里牵得住它,被扯了足足数丈远,才不得已撒了手。
眼见宛若飞虎猛狮一般的爪黄飞电,以极快的速度向典韦冲来,其麾下部将都吓得面色大变,纷纷急呼小心。
典韦却是眼神发光,与爪黄飞电的那对充满人性的马目对视在一起,竟各有斗志闪现。
说是迟那时快,爪黄飞电倏地冲到典韦面前,典韦急是纵身一跃,便是跳到爪黄飞电的马背上,还未来得及抓住缰绳,爪黄飞电立刻纵横飞驰起来,使得典韦摇晃不止,险象连连。眼看典韦就要摔落,却听典韦忽地一声怒喝,双脚夹住马腹,哈哈大笑起来。
“听闻绝世宝驹都会择主,此言不虚也。”曹操看了,轻叹了一声,望着典韦和爪黄飞电结合起来的身影不由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向戏志才说道:“第二日已过,明日若取不得陈留,你当若何?”
曹操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向戏志才投来忿怒的眼光,由其是夏侯惇和曹仁,眼里更有几分冰冷。他们一人是曹操麾下第一先锋猛将,一人是曹操麾下最善于行兵打战的将才,原本都以为这爪黄飞电迟早是自己的爱骑,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敌人给夺去了,而恰恰正是戏志才一手造成的,若是他不能完成计策,别说曹操绕不过他,他们俩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愿把项上人头奉上。”戏志才难得把面色一肃,震色而道。这一下,众人听了,很快怒火褪去,竟然别人都敢把命赌上,就凭这份胆识,就值得敬重了。
不久后,曹操军便又再次撤去。典韦引兵回到城下,猝然城上一片人头涌动,张邈之弟张超,满脸怒色,在城上指着典韦喝道:“弓弩手听令,给我射死这叛徒!!”
“将军且慢,恶来无罪!!”典韦一听,顿是神色一变,急是喝道。城上兵众都敬重典韦,都不欲射箭。张超暗暗观视左右,心头对典韦更是忌惮几分,冷声骂道:“典恶来,你休要诈我,你若无心叛主,又怎敢在阵前接受死敌赠礼!!除非你立即杀了你那坐下战马,以证忠心!”
典韦一听,顿是面色大变,其坐下爪黄飞电,好似听明白了张超的意思,立刻高扬马首,发出一声如雷鸣般的嘶鸣,吓得张超面色一变。
典韦听之,更是万般舍不得。这时,在典韦旁边的武凌,灵机一动,忙是喊道:“此匹战马,乃是从敌阵逃出,恶侯趁机夺下,岂是死敌所赠?我等众人都可证明!!”
武凌此言一出,典韦的部将连忙纷纷应和,其部兵众也一齐喊起,声势颇为浩大。
“将军,这典韦在军中声威极高,此下若我逼得他太紧,恐怕他就此背离,陈留城无他坐镇,恐是危矣。何况他若有心叛主,何不先把他引入城内,再与主公商议,到时再是动手也是不迟。”张超副将卫兹在旁疾声向张超劝道。张超听了,也觉是理,方才令人打开城门,让典韦入城。
却说当夜,张超与典韦今日在城下发生冲突之事,已经传遍了城中,不少百姓都在担心军部不和,陈留不保,城内渐渐弥漫起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氛。
“什么!?这典韦竟敢在阵前接受了曹操的赏赐!?如此明目张胆的叛徒,尔等为何不在城下迅是杀之!?”只见在陈留大殿之内,张邈怒发冲冠,听完张超所报,整个人气得几乎跳了起来,扯声喝道。
“主公息怒,我却又怕这是曹贼的离间计。何况典韦在城中声威极高,若在城下厮杀,就怕城中有不少人会怒而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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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戏志才计定陈留(上)()
卫兹急是跪下,解释起来。张超遂也跪在地上,眼神阴鸷,道:“哥哥若真有心杀这典韦,何不趁现在他并无防备,就此下手?”
张邈一听,这下倒是自己犹豫了起来,在堂上来回走动。毕竟杀了典韦,如自断一臂,到时军心动荡,陈留如何保住?但若不杀典韦,而他却真与曹操私通,一旦发作,陈留瞬间就会沦陷。
“诶,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急于除去这曹孟德!”张邈满脸痛苦地长叹一声,心里苦涩不已。他并不后悔收留曹操,因为曹家在陈留的势力本身就大,且当时曹操早就暗中招兵买马,当时他刺杀董卓虽不成功,但却成了天下人的英雄,若是他拒绝收纳曹操,先不说曹家发难的危险性,他自己却也不想成为被万夫所指的无情之人,到时若有人对此大做文章,他甚至还会成了与董卓狼狈为奸的奸贼。
所以说,是否收纳曹操,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当他在决议是否对曹操动手时,却又不同。当时他大可不必急于铲除曹操,等曹操回来陈留后,再是召见他进城,趁他不备,一举杀之,也是可以的。
可又想当初,曹操兵败李催,经历九死一生后,眼看他便将就此一蹶不振,可谁又想到,他竟然得到了那些流民、难民的支持,在半月之内,瞬间得到了数万精兵,力挽狂澜,甚至如今兵逼陈留,逼得他将近是走投无路!
似乎感觉到张邈的无奈和痛苦,卫兹脸色一变,忙是安抚道:“大哥且也不必如此灰心。其实如今城内也有不少对典韦不利的流言蜚语,若是他再敢有丝毫轻率的行举,便速是除之,然后只顾死守城池,快速地安抚城中军民,宣告他种种叛主之主,城中军民经过这两日的事情,不少人心里都有个数,到时只要主公亲自出来,城中军民定会大多信之。”
张邈一听,沉吟一阵后,也是下定决心,颔首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终于,到了戏志才与曹操约定好的第三日。这一回,曹操依旧率兵前来搦战。张超见了,与卫兹一对神色,两人皆想尽早判明典韦是忠是奸,好尽早安稳局势,于是便有速教典韦引兵出战。
典韦本还以为张超对他起疑,不会再轻易启用,这下得令,不由精神大震,暗想今日非要杀上曹操几个部将不可,立是引兵慨然冲出。
少时,在陈留城外,两军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