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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纵横一声令下,姜冏、庞德立即听令而起,宇文长佑见马纵横忽然翻脸,自知再不拖出,只有死路一条,终究不敢再欺瞒下去,连忙道:“小伏波将军饶命~~!!我实乃那韩九曲奸细也~~!!”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先吃老子一拳!!”庞德听话大怒,瞪眼挥拳便打向宇文长佑。
“慢!!”马纵横一声叫住,庞德沙窝大的拳头就停在宇文长佑面门毫厘,那猛烈的拳风,在刚才一瞬间让宇文长佑还以为自己此番必死无疑。
“韩九曲从你那听说,张清得到董豺虎的密令,要袭击天水,便将计就计,教你暗中拖延战事。其实,他暗里却在准备兵马,趁张清大举贼兵侵犯天水时,偷袭南安。当初,在黄沙城时,我见贼兵早丧敌意,后来又见张清不过是畏强欺弱的鼠辈,就觉得好奇他怎会迟迟不肯撤军。想必是你在暗中捣鬼。如此一来,许多事情也说得通了。你回到獂道后,想必是那张华对于其兄惨死黄沙,你却毫发无伤的逃回,心有怀疑。你却一时大意,急于与韩九曲报信,最终被张华发觉,露出马脚,今日才会被他的爪牙追杀,我说得对是不对?”这时,成公英疾言厉色,如同连珠一般,说得宇文长佑屡屡变色,这才明白就算不是自己主动拖出,对方也早就猜到了他的底细。
宇文长佑低下了头,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这无法翻身的挫败感。不过姜冏、庞德两人却无想到,都是惊得瞪大了眼。
这时,马纵横却是悠悠笑道:“竟然你已交代清楚,我等也可坦诚相见。起身吧。”
“主公!!这人变化无常,绝不可留!!”
“是啊!!我被这人三番四次蒙骗,不杀了他,难泄我心头之恨!!”姜、庞两人听话,都是面色一变,忿声劝道。马纵横却是面色依旧,轻一摆手,示意两人回去坐好。
宇文长佑深吸了一口大气,露出了一丝苦笑,道:“听闻小伏波礼贤下士,心胸阔达,果非虚言。长佑实在佩服!”
马纵横听宇文长佑称呼和语气都变了,反而神色一震,含笑颔首道:“好!承蒙兄弟你看得起,此番若能取下獂道,必有重赏!还请上座。”
宇文长佑听话,也不客气,无视庞德怒视还有姜冏冷冽的眼光,自顾自地坐定,然后皱眉说道:“要取獂道,难,难,难!”
宇文长佑一连说了三个难,成公英和马纵横却都是不动声色,只是望住宇文长佑。宇文长佑倒觉得自己好似一个人在做戏的感觉,以为两人不信,震色道:“据我所知,此下韩九曲麾下第一猛将阎彦明正率三千精兵攻破了小乌城,恐无需数日之内,就能杀到獂道。恕我直言,张华虽不足为患,但这阎彦明可是有着‘黑鬼煞’之名,不知小伏波将军又如何应付?”
马纵横听话,眼里顿时射出两道精光,冷声道:“来得好!!我早想报回在陈仓时的那一箭之仇!!”
说话间,马纵横身上爆发起一股无与伦比的凶煞之气,令众人纷纷色变。宇文长佑不由全身一紧,深吸了一口大气,这才想起面前这个不到二十的少年,可是早已成名,威震西凉。
这时,沉吟了一阵的成公英眼神一亮,忽然笑道:“不,竟是如此。我等反而不可贸然出击。诸位稍安勿躁,且容某思索一日,明日之内,必有计策献予。”
马纵横听话,先是眉头一皱,不过很快身上的凶煞之气渐渐收敛,颔首应道:“竟然飞羽有所把握,我听你便是。”
“可主公眼下形势急迫,时日无多,这!”姜冏听话,心头一急,忙是劝道。
马纵横却是摆手一笑道:“不必多虑。我相信飞羽的能耐。”
成公英闻言,灿然一笑。旁边的宇文长佑却是连连变色,对于马纵横对成公英的信任,眼里更有几分不可思议。
话说,刚到明日一早,成公英忽然下令,让大军再撤后十里之外。姜、庞等将皆是疑之,奈何马纵横对成公英是言听计从。另外,张华从逃回的兵士里听说马家军杀到,急派斥候打探,斥候寻索一日,才找到马家军昨夜扎据屯兵的地方,却见早已撤走,忙是回报。
张华听闻马家军忽然撤去,便与诸将商议,诸将皆说这定是马家军救了宇文长佑后,从他口中得知阎行来犯,心中怯之,急是撤走。又因前些日子张华所擒的那个羌人奸细,还未来得及细问,那羌人奸细就已咬舌自尽。因此,至今张华还是以为宇文长佑与马家私通。
而就在张华与众将商议之时,马纵横与成公英、宇文长佑领着一队赤魁在四处打探。成公英只问宇文长佑附近有哪些可隐藏兵众的地方。也不知宇文长佑是不是无心配合,领了几个地方,都不合成公英的心意,可恰巧的是,就在快到黄昏时候,众人准备撤回时,成公英发现一处四处密林包围,可以隐秘的地方,遂命兵众趁夜小心赶往,又派哨兵在四处站岗,提防张华派出的斥候。
第六十四章 巧夺獂道(上)()
第六十四章 巧夺獂道(上)
不过张华似乎以为马家军已然撤去,待马纵横的部署都隐藏完毕,都不见其军斥候的踪影。
之后,成公英却又令诸军将士尽管放心歇息,养精蓄锐,却又派哨兵轮番严密把守。
这时,马纵横已大概明悟成公英的计谋,却不急于相问。众人歇息一夜后,次日一早,马纵横召于众将在帐中议事。
“此处距离獂道足有数十里之远,就算急于出兵,也要半日时间。成功参谋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庞德尚且年幼,还看不出其中究竟,急声问道。
成公英听话,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且莫燥急,我自有妙计。这些日子,还请两位将军严密看管自军部署,绝不可轻易走动,我已吩咐周围的哨兵,但见可疑人物,一律杀死!”
庞德听话,面色一怔,正欲再问。这时,姜冏拉了拉他,拱手道:“我明白了,成公参谋放心就是。”
“好,还请两位将军先出去安排。”成公英不卑不亢地施落一礼,姜冏听话,一拱手,便拉着好似有一肚子话要问,却问不出,急得哇哇大叫的庞德离开。
马纵横却是安然地坐在上座,看着成公英调拨。此时,却见成公英转过身子,向宇文长佑微微一笑,道:“要取獂道,宇文族长乃是关键,不知宇文族长可愿助我等一臂之力?”
宇文长佑一变色,忽觉心头一紧,陡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两日后,阎行率兵来到獂道西门十数里外,眺眼望着远处的唇齿,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道:“哼哼,希望这一回能让我好好尝试血液的味道。”
说罢,阎行面色一冷,转后向身边的将士吩咐道:“全军原地扎营,歇息一日,明日开始,强攻獂道!!”
与此同时,张华也从回报的斥候那里得知阎行率兵已到城外,忙与诸将商议,奈何诸将皆怯于阎行之勇,皆劝据城死守。张华见诸将无心作战,大怒不已,众人被怒骂一番,唯唯诺诺退下。
一日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旭日刚是升起,阎行便率兵望獂道杀气。只听,喊声震天,杀气如虹,西门城上的贼兵无不胆怯。张华得知阎行引兵来犯,忙率领诸将前往赶到城头。
待张华来到,阎行已在城外摆开阵势。身穿一副鬼煞黑甲的阎行,纵马出阵,手中鹰嘴精钢矛朝着城上一指,厉声喝道:“我乃金城阎行,今奉我金城太守之命,前来伐贼。城上贼子听着,快快献来城池,否则待城门一破,比较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阎行最后一句,浑身杀气冲起,城上诸将皆露畏色。张华以是连吞唾沫,急是强震精神,指着阎行破口大骂道:“阎彦明,西凉人人怕你,我张华却是不怕!!朝廷昏庸无道,你那金城太守之前还不是反贼!?如今却是助纣为虐,实在教人不耻~~!!!”
“哈哈哈哈~~!!废话少说,你可敢与我一战!!?”阎行闻言大笑,猛地把矛指向张华喝道。
张华气得瞪大了眼,却是不敢与阎行厮杀,急道:“谁敢给我取此人首级,我赏黄金三百两~~!!”
为了应付阎行,张华不惜下了血本,三百两黄金足够寻常人挥霍大半辈子了。一时间,在张华身旁,多了许多沉重的呼吸声。
“大王莫虑~~!!看俺张虎十合内取下此凶徒首级~~!!”一个魁梧大汉忽地吼起。张华听之大喜,忙令张虎出战。
少时,城门开处,张虎提着一对大铁锤,策马杀出。阎行眼见张虎杀来,只露一丝冷笑,轻拍马匹,坐下黑马顿时骤飞而起。电光火石之间,眼见两人猛地交接,那张虎大吼一声,舞起一对大铁锤奋然挥动,阎行却是极为灵敏,躲过张虎连番攻势后,鹰嘴精钢矛猝地一起,好似一道飞电冲荡,张虎还未反应过来,面门刹地爆开,阎行随即把矛一拨,瞬即又是扎入了张虎心窝,竟把足有二百多斤重的尸体提起,甩飞落马。
一阵沙尘飞扬,城上一片鸦雀无声。各个都被阎行的凶残的手段,吓得目瞪口呆。
“跳梁小丑,来点好的货色~~!!”阎行朝城上一喊,却是还有不怕死的早在城下准备。阎行话音刚落,又是一员贼将提刀杀出。阎行眼中寒光飞闪,策马就冲,那贼将刚是把刀提起,就被阎行一矛扎中心窝,惨叫一声,随着矛拨血飞,倒落马下。阎行却不勒马,竟单枪匹马朝着城门冲飞而去。
“快~~!!快拦住这凶徒~~!!!”城上张华看得面色煞白,还真以为阎行能单凭一人之力,夺下城门,急呼叫道。
幸好,城门下有两个贼将早在等候,听着城上喝喊,一左一右连忙杀出。
“区区鼠辈,焉敢拦我~~!!找死~~!!”阎行扯声暴吼,迎住那两个贼将,三匹马交合一起,枪矛飞荡,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