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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终于看见前方有大片的火光涌动起来,马纵横心头一震,振色喊道:“爹你快看!!救兵来了!!”
“天不绝我马氏也!此番待马某回去后,一定要彻查此事,让那幕后小人付出惨痛的代价~~!!!”马腾嘶声喊道,暴怒的神容上更有几分疯狂之色。
这时,正见那队部署赶了过来,为首一将,身穿白袍,赫然正是原羽林军的队长李浩。马腾见是李浩,神色一抖,正要喊话。哪知李浩蓦然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大声吼道:“马寿成修葺宫殿就是为了拥地自立,妄想在长安称帝,我等身为汉臣,焉能为反贼效力~!?众人听令,给我杀了他~~!!”
只听李浩令声一落,其麾下大半兵士都是哗然一片,不知所措。不过李浩麾下心腹却是纷纷喊杀起来。众人一听喊声一起,有一些跟着呼喊,有一些却是退后了。毕竟马腾贤待下士,爱惜兵将,在军中也是颇得人心。李浩见了,不由暗暗心头一急,却也顾不了那么多,眼睛一瞪,正要吼起时。蓦地一道马鸣声起,眼前猝起一面血色腾腾的鬼神相势,那鬼神手中龙刃更是霍地化作了一条巨大的血龙,大张血嘴吞了过来。李浩一时反应不及,只能睁眼去看,这时马纵横倏地杀到,挥刀猛地砍落,那来势之劲,宛若能劈天开地,诛神灭鬼!
那些正是喝起的李浩部署,刹时声音截然而止,正见李浩猝地被一刀分二,刹时连魂魄都给吓飞了。
“还有谁敢造反,上前一步!”马纵横面色冷厉,低沉喊道,那声音慑人心神,那些李浩部署听了,却唯恐避之不及,急是往后退开。其中逃得最快地反而是李浩那些心腹。
“该死的李浩奸贼,竟敢诬蔑马某,死不足惜,众人还不快给我擒下剩下的奸细!!”马腾怒声一吼,李浩那些心腹纷纷鬼叫一声,抱头鼠窜,一众兵士见状,连忙急扑拦住,都欲争功。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阵喝响。马纵横一听,正是徐晃的喊声,却是徐晃领着城中的巡逻队伍赶了过来。
于是,这夜的行刺行动就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时至四更时候,大将军府外聚集了整个长安城上上下下的大小将校,都是听闻马腾遇刺,纷纷急赶过来,同时也有不少人听闻了大公子马羲回来的消息,都是诧异不已,各有猜测。
此时,在马腾的寝室外,以马纵横为首的马家子嗣正守在院外,惶急地等待消息。
一阵后,一个白发苍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大夫走了出来。马纵横一看,忙是迎上:“张太医,我爹如何了?”
“征北将军不必担心,大将军的伤口都是不深,不过比较棘手的就是他身上有一个箭口里面有毒。我适才以火罐的方法,已经替大将军消除大半的毒素,如此治疗数日,便无大碍了。”这被马纵横成为张太医的人,乃是当年被送往长安的太医之一,后来因年事已高,便留在了长安,并无随天子回去洛阳。
“那就太好了。四弟!”马纵横神色一喜,遂是一喊。马铁会意,立刻端着一个盆子来到张太医面前,在木盆上摆满了金光灿灿的黄金。
张太医见了,却无丝毫贪欲之色,轻轻推开,旋即向马纵横笑道:“呵呵,征北将军客气了。老朽年事已高,要这些黄金也不知道作甚,这还不如打赏给今夜有功之士?”
“张太医有心了。一干有功之士,我自另有打赏。”
“竟然征北将军盛情,那老朽也不客气了。”说罢,张太医轻声一唤,他那年轻的徒弟立刻应声赶了过来,从马铁手上接过打赏。
“征北将军身上似也有伤,可需老朽一看?”
“皮外伤罢了,不必劳烦张太医了。”马纵横又是一笑,但这张太医却发觉他眼神里有几分戾气,知他心情尚未平复,这表面平静,说不定内心正是急躁如焚。
“那老朽先是告退了。张太医笑了笑,遂与其徒一同退下。马纵横面色一紧,旋即快步走向了马腾的寝室。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见了,正要跟上,哪知寝室内却传来了一阵声音。
“羲儿你进来,为父有要事与你商议,其他人便先退下吧。”只听马腾低沉的声音里,还有几分冷淡并含有怨气。马休、马铁一听,都是面色一变心知其父还未从遭到刺杀的事情中平复下来。“爹~!”不过马云禄却是着急马腾的状况,急喊一声。马腾很快就回复道:“我与你兄长有要事商议,退下!”
第九百七十章 马纵横的推断()
马腾最后一吼,加重了几分字音,马云禄面色一怔,其父鲜有如此喝叱她,这下心里不由有几分委屈,加上回来时,见到其父一身血袍,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急躁,于是硕大光亮的眼睛,旋即多了几分泪光闪动。,
“小妹你放心,爹与哥哥确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商议,此关乎重大,小妹你多多体谅。”马纵横回头向马云禄露以一笑。在马纵横的安抚下,马云禄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乖巧地点了点头道:“那好。爹爹就交给大哥你了。”
“休弟、铁弟,带小妹下去歇息。”马纵横震色向马休、马铁吩咐一句后,旋即面色沉着起来,迈步走向了马腾的寝室。马云禄等人一时不肯离去,一直相望,直到马纵横把门关上。马休、马铁才上去带着马云禄离开。
“拿出来!”
却见,马纵横刚把门关上,遂听马腾一道重重的喝声。马纵横不由面色一敛,轻叹一声,露出无比苦涩的表情,从怀中拿出了一封血诏。
原来就在适才两人突破一干刺客、杀手的围堵中,马腾不慎把血诏遗落,正好被马纵横发现。马纵横当时一看,便是吓得浑身肉紧,再根据历史的发展,马纵横瞬间就醒悟过来,明白马腾为何不惜冒险重新修葺宫殿,并且如此疯狂的理由了。
只不过在史中,这封血诏是献帝交给了董承,然后再由董承联系了刘备、马腾等一干诸侯。而恰恰正因是这封血诏,给马腾带来了灭顶之灾。
虽然如今天下的走势已与历史迥然不同,但也不知道是否是机缘巧合,这封给马家带来颠覆之灾的血诏还是出现了!
“诶…果然在你手中,如此甚好,若是落到了奸佞之徒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为父今夜把这血诏取上,本想试探你的志向,然后就在先祖伏波之下,宣此血诏,盼以此来说服你。但今夜我听你一番所言,知你志不在马家,更不在于朝社。你志在盖覆天宇,举万万黎民之愿,改革立新。人人如龙,虽远不可及,但若能成事,必为古无之巨业!爹纵为马家之主,却不敢以一家之利,一国之安危,以枉顾天下黎民成龙之机!
后我知你大志,遂无心把此血诏拿出,以免反而坏事。可这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最终这血诏还是落到你的手上。羲儿,你读出来吧!”马腾的声音里充满了唏嘘和落寞,并且隐隐还有几分期盼。
也正是这几分期盼,令马纵横还不感动,毕竟能得到马腾的支持,这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重要太重要了,就算并无实际性的帮助,仅仅只有期盼,这对马纵横却已经足够了。
“爹!”马纵横心里感动,那犹如鬼神一般的眼眸这时甚至闪烁起泪光。马腾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又道:“读吧!”
马纵横遂一震色,打开血诏一看,内云: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
马纵横大概还记得当初看衣带诏时的内容,这竟然是如出一辙,由其诏书后面的两段话:殄灭奸党,复安社稷,除暴于未萌,祖宗幸甚!怆惶破指,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令有负!这足以表达出献帝对曹操的痛恨、无奈,以及深深的恐惧之情。
马纵横不由吸了一口大气,当初他看《三国志》时,看到这一段话,虽已十分触动,但如今看到那一个个血琳琳的字时,再想着年幼的天子,在忐忑不安,无比迫切之下冒着生命危险写出这封血诏,浑身热血刹地沸腾起来,甚至还激动得颤抖起来。
马腾见马纵横如此愤慨的神态,心知马纵横心里尚存着忠义,遂也欣慰,只是他这个儿子要走的道路不同,或者马纵横注定要走的就不是人臣之道,而是改革创代的帝王之道。
而正逢乱世,得天独厚的马纵横,甚至可以说是应天而生,也可谓是生之逢时。
“你如今可知为父之愤耶!?国将不国,奸佞弄权,天子受辱,为臣者岂可袖手旁观,更何况我马氏乃忠烈之后!!?”最后一句,马腾说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马纵横更被他说得心头一抖,情不自禁地纵声喊道:“爹爹说得对!!乱贼祸国,为臣者,自当绞之!!”
马纵横话音一落,马腾眼神猝是亮起,急把目光望向了马纵横。可马纵横接下来的一段话,又令他不由为之一怔:“恕孩儿多心一问,这陛下左右都是曹贼的奸细监管,不知又是哪位高士贲此诏书而来?”
马腾见马纵横神色慨然,相信他就算无意扶持国家,但起码也不会捣乱陷害,遂沉色道:“正乃当朝侍节钟繇,钟元常是也。”
马纵横一听,面色不由一变,旋即更是冷笑连连。马腾一见,不由皱起眉头,叱道:“钟侍节乃国之忠士,当年正是有他的妙计,才把陛下救出水火之中,可谓是智勇并兼!!羲儿不得轻蔑!!”
历史中,曹操正是派钟繇前赴治理西凉一带,并且极好的成效,在钟繇的治理之下,诸侯都是贴贴服服的,无不服从。也正因有了钟繇,曹操才敢举兵征战淮扬一带,并且坐镇中原,可以安枕无忧。
由此可见这钟繇绝非是寻常之辈,据说他正是靠着一张嘴,说服了关中一干诸侯,从此又可以看出他极具口才。
“原来是此人!”马纵横不由眼眸一眯,两道厉色刹地迸射而出,立刻震色,拱手而问:“不知爹以为,此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