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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战况一时混乱起来。曹军各将纷纷追击,且又因管统部署有不少人造反,难分敌我。急于追杀的许褚,但是见人就砍,曹纯亦也一样。因此虎豹骑、虎卫军两部人马皆是效仿,只顾追击,但凡有人挡住去路,一律冲杀。于是,那些无意作战的袁家人急忙逃开,而却又有不少人眼见曹兵凶残,忿而加入了阻击的人马之中。
而就在此时,又听杀声如潮,正是贾诩率一众兵马掩杀而来。贾诩这下刚听一员将士来报完战报,立即面色一寒,道:“眼下彼军正是混乱,除了我曹军兵众外,其余人不必理会,只管杀便是了!!”
贾诩此言一出,一众曹将无不奋起,各个纵马引兵,犹如猛兽凶禽一般奔杀而出,只一阵间,便把大阵冲开,袁军各部人马无奈之下只能纷纷逃窜,紧接着场面便转化成一面倒的屠杀。
一个时辰后,只见战场上遍地尸体,死的十有ba九都是袁家的兵士,其中还有不少是无意厮杀,本欲投降,却还被杀红了眼的曹兵杀害的无辜,却看这场景可谓凄凉。
兀地,一阵大风吹来,空气里尽是血腥的味道。贾诩立马观望,竟毫无神色变化,冷酷得让人不由毛骨悚然。
“报~~!许将军和两位曹将军皆引精锐前往追袭,除了袁尚那数百人马外,其余皆被斩首!”
“好!”贾诩闻言,淡淡喊了一声,这伏尸近万,他却用轻描淡写地一个‘好’字带过。
在贾诩身旁,一身战袍都是血的夏侯尚,略有几分冷酷的目色微微一敛,问道:“军师你这般残杀袁家人马,莫不怕那袁谭会忿而反悔?”
贾诩闻言,轻轻一搙髯须,淡淡道:“不,反之我如此残杀,正是要做给那袁谭看的。此人生性懦弱,出生富贵,一生都是顺利,从无遭遇过真正的危机。如他这般世家公子,当用狠辣的手段让他怯服,反而是事半功倍。”
夏侯尚闻之,心头一震,遂恭敬应道:“军师料算,字字珠玑,小儿不如也。”
“呵呵,你倒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出色,迟早定可成为不逊色于你叔父的英雄。好了,时候不早,尽快收拾,明日我等还要去接管晋阳城呢。”说罢,贾诩便教左右,就在一旁空地设帐准备歇息。众将士闻之,倒是不少露出几分忌惮之色,试问谁想在这片怨气极重之地卧榻歇息?
却说当夜前往追袭的各部人马纷纷回来,却是没有捉到袁尚。倒是许褚斩了袁尚几个心腹将士。
不过贾诩听闻,倒也没有急躁之色,反而颇为笃定,只教众人快速歇息,以备明日之事。曹纯、曹休见贾诩并没有发怒喝叱,也是暗暗有些诧异,各对眼色后遂是退下。至于许褚,却还是有些忿忿不平,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
另一边,正是夜里三更时候,这时却见有一队百余人的残兵正经过一处山地,正好可以眺目望向晋阳城,而随着为首一将驻马而立,众人纷纷不由都是停下,望向晋阳城内的眼色,尽是悲怆之色。
“大哥啊,大哥!你真的与曹贼联合起来,要置小弟我于死地么?你我兄弟多年感情,真如此不值一文?”袁尚囔囔喊着,想到自己走投无路,却有家难归,亲兄欲置他于死,不敢投靠,这越想越是悲惨,不由泫然泪下。
眼看袁尚落泪,不少人也纷纷低声哭泣起来。
可就在此时,却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令袁尚面色顿变。
“哼~!!袁显甫你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知你眼下无人再可投靠,唯一能投往的就是那疆外的蛮夷,因此在此必经之道上,等候你这反贼久矣!!”却见一彪人马从对面的道上猝然冲了出来,为首一人,身穿一身华丽的金鳞铠甲,与袁尚有几分相似,正是其兄长袁谭是也!
“兄长!!你且听我说,这曹操名为汉相,实乃汉贼!!这!!”袁尚看得眼切,顿是神容一急,连忙拨马转往,疾声喊道。只不过他话未说完,就被袁谭一口喝住:“闭嘴!!你这不知廉耻的小畜生!!”
却见残月之下,月光萧萧,袁谭此下满脸尽是狰狞怨毒之色。袁尚甚至被他的面容所怯,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袁谭对他竟痛恨至此!
“要不是你这小畜生,我岂要向那曹贼摇尾乞怜,把爹爹唯一剩下的基业,也拱手让人!?”却听袁谭咬牙切齿地喝道,看他那样子仿佛恨不得将袁尚碎尸万段。
“大哥你却还不明白,你生性懦弱,根本不适合当并州之主,袁家在你手上,莫说重振雄风,就连能不能保住,也是未知之数!!你前番犯了大过,令马羲那恶贼得以逃脱,故失人心!!辛仲治要捧我为主,却也非我的教唆,你何必咄咄相逼!!?”却听袁尚也是满脸气忿地喊了起来。
“狡辩~!!”袁谭听他在数落自己,面色顿是变得更加怨毒,又是一声怒喝喊住,旋即瞪目吼道:“小畜生你敢说,你从无窥视过并州之主的位置~!!?”
“这!!”被袁谭这般一吼,袁尚似乎缺了一点中气,不由犹豫起来。袁谭一见,不禁冷笑起来:“小畜生你莫非真把我当做瞎子耶!?自从你来到并州之后,便以各种手法收买人心,又想尽办法表现自己,俨然摆出一副你才是袁家的救世主一般!!我平日里看在兄弟之情,方才容忍于你,久不识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一直伺机在旁,就趁我犯错,便要夺我大权~!!你这无耻的东西,简直太让我寒心了~~!!”
却听袁谭撕心裂肺地朝着袁尚痛骂起来。袁尚似乎有些理亏的样子,紧绷着脸,一直说不出话来反驳,直到袁谭说罢,袁尚似乎才找到,反击的理由,扯声骂道:“袁显思你少来指责我,若非你懦弱无能,甚至连替爹爹复仇都不敢,我何必费这苦心~~!!?”“废话少说,袁显思,你还算是个人物,可敢出来与我一战呼!”却见袁尚满脸通红,双眸发赤,如能喷火一般,猝然拍马而出,嘶声大喝叫道。或者他也明白自己已然无路可退,因此浑身散发着一股恐怖的煞气。这股煞气却是来自于求生的**,以及咄咄逼人,欲置其于死地的袁谭的怨恨!
“嗷嗷嗷嗷,你这天杀的小畜生,莫以为我会怕你耶!!?”袁谭不由大怒,面上尽是凶厉的狰狞之色。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明明才是长子,却从来就不招人待见,其父待他如此,就连辛评那一干人等也是如此。这些人各个都向着袁尚,甚至好像要想尽办法来迫害他似的!
第一千一十五章 手足相残 下()
可知这些人中,一个是他的亲父,其他人却也都是他的麾下!
怒火、怨恨、憎恶,各种阴暗的情绪不断在袁谭腹内捣鼓着,仿佛涛涛火焰一般,似要从他体内迸发而出!
须臾,蓦然一阵大风吹过,风沙猝起。在袁谭眼中,袁尚仿佛成了一个要夺去他所有,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魔鬼!
而相同的,在袁尚眼中,这个欲把自己逼入绝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甚至与外人联合,把自家基业拱手让人的兄长,仿佛成了一个令人憎恨的瘟神!
“主公,三公子素有武勇,他如此激怒,怕是在用激将法,主公你”
“袁显思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这分明就是你无能懦弱,屡让爹爹失望,否则他又岂愿废长立幼!?这一切都是你自讨苦吃,怨不得他人~!!”
却见袁尚面对袁谭的指责,心里却也含着怨气。袁谭听了,自然更是怒火中烧,大喝一声后,便是拔出腰间宝剑,猝然冲出。这来得忽然,看似要杀袁尚一个措手不及。袁尚看得眼切,却也不会坐以待毙,怒吼一声,便也拍马而出。
就在此时,天上忽然轰鸣作动,似将有一场暴风雨吹袭而来。这场兄弟相残的好戏,一触即发!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霍地交马。或者袁谭也明白眼下是生死拼搏,容不得有所留情,并且这一下子将对袁尚多年的怨恨瞬间迸发,在他眼中袁尚早就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一个毁了他一生的妖孽!
因此,袁谭一来便就挥剑猛砍骤劈,攻势极为猛烈。武艺要比他厉害不少的袁尚一下子似乎被他打得措手不及,竟霎时间落入了下风。
“嗷嗷嗷~~!!怎么样,小畜生!?你莫还真以为,这些年我只会吃喝玩乐,对你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如果你这般想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不妨告诉你,我却是故意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让你放松防备,暗地里我可是费了大量的时间和功夫拜师学艺,今日便要你这小畜生,尝试一下我的厉害~~!!”说罢,袁谭奋力一剑挑起,只听‘啪’的一声巨鸣,袁谭一剑便把袁尚左手上的大刀挑开。袁尚面色陡变,左手虎口刹地裂开,不过比起手上的疼痛,他心里的剧痛却要厉害得多。他从无想过,袁谭竟然在许久以前就已在防备着他,并且苦心学武,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与他兄弟兵戎相见!
“啊啊啊啊~~!!袁显思你该死啊~~!!!”心中的痛苦、悲愤,甚至令袁尚不禁泪水涌出,迎着袁谭劈来的宝剑,挥刀奋力迎击打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就在刀剑碰撞的刹那。两人几乎同时人马齐退。袁谭目光阴冷,不由在心中诧异道:“这小畜生今日方从虎口逃脱,眼下理应已精疲力尽,竟然还有如此力量!?”
原来袁谭之所以敢与袁尚厮杀,第一自然是因为他这些年来都在暗藏实力,第二他就是想着如今袁尚已然人疲马乏,已是强弩之末,自己趁此把他杀了,不但可以昭显实力,也可凭此威慑那些有意投靠袁尚的部下!
只不过眼下的状况,似乎并非一切皆如袁谭想得那般的美好。
“袁显思,你处心积虑地苦练这么多年,莫非就只有这等实力?”却见袁尚此下紧绷着脸,双眸尽是痛恶之色,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