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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大脑已经处于一片空白的当机状态,容不得我思考良多。
忽地,“嗡――”的一声,我腰间,指尖,唇瓣的冰凉感瞬间消失不见。
“吾心,再等我七日。七日之后,我便来娶你。”
熟悉的低沉却极具蛊惑魅力的声音再一次由我耳边响起。
“冥、肆?”我不受自控地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
“恩?”那声音里好似带着些许的欢悦,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可是记起我了?”
记起?
我机械地摇了摇头,在陷入了低迷的周遭空气里,又躺回了棺木中,眼睁睁,眼睁睁地看着棺木的盖子缓缓地盖、上、了。
“啊――”我惊叫着,猛地坐起。这才发现,我躺在寝室的床上。
哦,又是一个,梦中梦……
第十九章:寄托了希冀的千纸鹤()
第十九章:寄托了希冀的千纸鹤
李小未带着李天擎回到了一幢独立的别墅。
不是李家,而是李父在李小未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独立居所。
“哥,这几天你就先住在这里,不要乱跑。”
李小未让李天擎坐在沙发上,哄孩子似的和他说着话。
李天擎木讷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挂满了七彩千纸鹤的客厅。
“哥,这些千纸鹤你不能碰,记住了吗?”
李小未一副生怕李天擎会将这些千纸鹤扯落的紧张表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着李天擎。
“知道了,小未喜欢,哥不碰它。”
李天擎低着头,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他又忽的抬起头,看着李小未,露出了一个笑容。
李小未看着李天擎这一副模样,鼻子一酸。但随即她又掩去了自己的情绪,对着李天擎露出了甜甜的笑,“哥真乖,那现在去休息吧。”
“好,休息。”李天擎点了点头,很是自觉的从沙发上起来,跟着李小未进到了房间里。
安抚好了李天擎以后,李小未便从客房里退了出来,回到了客厅,挂满了七彩千纸鹤的,客厅。
李小未伸出手,轻柔地捧着垂挂在客厅吊顶上的千纸鹤,面带笑意,低声喃喃,“哥,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
翌日,清晨。
李天擎从睡梦中醒来,呆呆地坐在床上。直到李小未进来叫他起床,他才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哥,你先去坐着,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李小未看着李天擎,甜甜地说。
“好。”李天擎双目无神,一副提不起来精神的模样。但是对于李小未说的每一句话,李天擎总是言听计从。
看着李天擎坐下,李小未便进了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小未。”
李小未刚刚从厨房里端着荷包蛋出来,李天擎就叫了她一声。
这是自从李天擎恢复以来,第一次主动的和李小未说话,让李小未怎么能够不激动?!
“哥,怎么了?”
“这个。”李天擎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挂在吊顶上的千纸鹤,“少了。”
李小未显然没有想到李天擎会注意这个,有些微愣。不过,在李天擎清澈的眼神里,李小未立刻便反应过来了。
“哥,这个不重要的,不用管它。”
说着,李小未就把手里的盘子放在了茶几上,笑着说,“来,哥,尝尝看我的手艺。”
李天擎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疑惑神情,不过在李小未的一再打岔下还是乖乖的吃起了早餐。
“哥,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里不要乱走喔。”
“去哪儿?”
“我去找一下田……”
“恬恬吗?”李天擎一直木然的神色突然亮了起来,“我也去。”
李小未的眸色暗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过来,“不是田恬姐,我是要去找一下田嫂。我去上课了,让她来照顾你。”
“哦。”李天擎听罢李小未的话,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又回到了原先木讷的呆愣状态。
李小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去安抚李天擎。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该说些什么。
“好了,哥,我不去了,我就在家里陪你。”
李小未说着,弯腰蹲在了李天擎的面前,看着李天擎,道,“哥,我回房间拿点东西,你坐在这里,不要动,可以吗?”
李天擎没有说话,只眨了眨眼睛,算是回应。
李小未心里一抽,但是还是强扯了一抹笑容,然后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
偌大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家具,阳台上用厚重的遮光窗帘紧紧的挡住了外面的明媚阳光。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划破了屋子里的寂静,一双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的手拿起了听筒,疲惫的男音响起,“喂?”
“恩,是我。”
“记得别人?你确定没有搞错?”
“这不可能啊。”
“正常情况下,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恩,没错。”
“那你有没有发觉这段时间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你有按照我告诉你的,一步一步地去做吗?”
“有?既然有,那怎么可能出现这样完全不在预料之内的情况?”
那男人显然不相信对方的话,连语气里也是丝毫不掩饰的怀疑。
“那除了记得除你以外的人,还有其他的不受控制的状况发生吗?”
“恩,我知道了。你先再观察一下,要是还有什么异常再联系我。”
“恩,好,再见。”
男人挂了电话,把眉头皱成了川字形。
“怎么会出现那样的状况呢?”
男人低声自语道,随即好似想起来了什么,便转身进了左手边第一个房间。
“这……”男人手里捏着一张从房间香炉里头拿出来的黄纸,展开一看,上面的墨迹已经散开,晕化成了一片黑色。
男人满脸吃惊,紧紧皱着眉头,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来一个所以然。
“叮咚――叮咚――”
就在男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铃响了。
男人将黄纸又放回了香炉里,而后便转身去开门。
“师傅!”
看到站在门外的越老,男人很是吃惊,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来。
毕竟,越老是圈子里很有名望的前辈了。
虽然说是男人的师傅,可是平日里就算是男人去请,越老也是不会轻易出山的,更不要说亲自上门了。
“刘卓,为师算到你有了麻烦,便前来看你一看。”
刘卓虽然很想问越老自己会有什么麻烦,可是还是先和越老打了招呼。
这也是因为越老是个很迂腐的人,对于这些虚礼,越老是相当看重的。
“谢谢师傅挂心。”
“恩。”越老对刘卓的表现很是满意,一张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师傅,您快进来坐。”
说完这句话,刘卓尴尬的笑了笑。
这屋子里头空荡荡的,别说沙发了,就是板凳都不见一条。
坐?往哪里坐?
“唉――”越老叹了口气,“你说说你,都快四十的人了,自己的生活还打理不好。”
“罢了罢了,不坐了。”越老见刘卓低着头,也就没了兴致再去说教,“我先问你,你是不是拿了柒彩砂纸予人了?”
第二十章:以命为注的柒彩砂纸()
第二十章:以命为注的柒彩砂纸
见刘卓低垂着头,没有说话,越老哪里还会猜不到。
“你啊你――”越老皱了一下眉头,而后带有试探性地追问了一句,“你可为之注了盟血?”
“你知不知道,这种有损世人性命的盟誓如何能这般随随便便地就下了?
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不可急功近利,万万不可急功近利。
所有需要以你鲜血为之注誓的盟约除非是自己至亲至近的人,其他人断断不可轻易许之。
若是寻常的血盟之约也便罢了,即便出了问题,倒也好解。
可你与人定下的偏偏还是最厉害的那一种。
这柒彩砂纸最通灵性,又吸收了你中指之热血,如何会肯随随便便地罢休了。
你啊你,我那些徒弟里,你最有悟性,我也最是看好你,可你怎的就不听为师的话呢!”
刘卓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越老却不淡定了。
他将双手背在背后,在空阔的屋子里来回的走动,却仍难以压抑那颗开始不平静的心。
越老叹了一口气,“难怪了,难怪我会算到你有大劫。
原本想着来帮你化难,可是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地与生人订下了以命未注的柒彩砂纸的血盟之约!”
“师傅,你要帮帮我啊,一定要帮帮我啊,师傅……”
听到越老说了这么多,这回换刘卓不淡定了。
毕竟,越老是什么样子的人物,能够让越老都这般紧张的劫难肯定不会轻了。
刘卓这种靠签命为生的人,向来最是惜命了。
“你先告诉我,那个血盟之约可有出什么问题吗?”
要是不想帮刘卓渡劫,越老也不会亲自过来了。
“有……”刘卓原本就心生疑惑,越老的到来更是加深了刘卓心里的危机感。
“师傅,刚才血盟之主打电话过来,说被盟人有了具备自主意识的迹象。”
刘卓看了越老一眼,这才继续说道,“被盟人有了除却血盟之主所期望的意识以外的记忆和意念,他记得血盟之主之外的人和事。
并且,我检查了血黄纸,上面的字已经晕化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刘卓的声音已经轻地可以类比蚊子了。
越老的眉头高高地蹙着,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
“血黄纸呢?”
“在那个房间里,我用香炉和凝冥香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