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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冷锋肯乖乖听话,冷裄这才暗舒了口气,他转身看着自大殿外进来的两个人,夏蝉舞走在前面,步伐匆忙,看起来气色还是有些欠佳,井戈则稳稳的跟在后面,一副心无所畏的样子。
“夏小姐,帝阴子,真是稀客呀,难得你们肯屈尊来本座这鬼王殿。”
寒暄过后,冷裄一看二人的样子便知道,有事的是夏蝉舞,眼光也就直接落到了她的身上。
话出口,语气相对于冷锋来说,倒是平和了些许:“不知夏小姐来找本座,是有何要事呢?”
“夏伯父,我来找你,是有样东西想要找你讨要。”
话间夏蝉舞已经来到了冷裄身前,别看她的语气淡淡无奇,心里却不知憋了多少火,至于在这殿中的其他的人和事,她则直接选择了视而不见。
“哦?找我讨要东西?”冷裄不解的问道:“不知是什么呢?”
“你,的,命!!”
在冷裄听到这三个字的同时,一个利器已经朝着他的心窝处刺了过来,同时伴随这一击的,还有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恶魔,你去死吧!!”
夏蝉舞已经彻底失了理智,父母的离世,带给她的是痛不欲生的打击,为了让自己找到一个平衡点,她将所有的帐全都算到了冷裄身上。
数千年前,要不是他自私自利的跑去阴间大闹,要不是他强行带走若鱼神女的,最后的一丝气息,命运之轮就不会损毁,她的命运又何至于如此坎坷多舛?她的父母,所有的人都将会生活的很好很好。
是他,都是他的错,他的执念与**摧毁了一切,也铸就了无数人的悲剧,她又岂能放过他?!
“蝉舞!?”
女人突然的转变,不仅惊到了一旁的冷锋,也同样让井戈为之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她执意要来找鬼王,竟是要动手杀他,可以她那点微末的修为,又怎么可能伤到人家?
一念至此,井戈的脚步缓缓向前几步,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冷锋见状也向前几步,停在距离井戈几步开外的地方,一方面是防着他突袭,另一方面,也是打心底里想要及时阻止自己父亲的反击,他深知,她并不能伤到他一丝一毫,但却无力挡住他的一招一式。
“夏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冷裄身形一闪,紧握住夏蝉舞的手腕厉声质问道。
这一生他最恨的,就是被人偷袭,数千年前,毕圣传音两位仙人就曾经趁他不注意时,施法打开了无极地狱之门,把他一关就是三百年,没想到今天,一个小小的凡人也敢对他做同样的事情,这让他的怒火瞬间就被激了出来。
“什么意思?!”夏蝉舞绣眉怒竖,直瞪着冷裄反问道,却又自问自答的怒吼道:“都是你的错!我恨你!你还我的爸爸妈妈来!”
虽然她自认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而且身手也够快,但在冷裄面前却简直是弱爆了,可事情已经进展到此处了,她已退无可退,只能顶风前行。
怒火的种子愈烧愈旺,火苗大的快要将她焚烧殆尽,一面使劲挣脱着被牵制住的手,她用另一只手拿过利器,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对方的身上刺了过去。
(所谓的利器,其实就是一个看起来很是锋利的短匕首,刚好能握在手心里而不被发现,是她临走时在那个房间里发现的,就顺便带了出来。)
由于没有防备,也不曾想到这个女人的杀心会这么重,所以夏蝉舞的这一刀下去,冷裄便没有躲过,左肩处的黑色衣衫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便顺着那里流了出来。
“蝉舞”
“鬼父?”
一旁观战的两人终于站不住了,他们赶紧向着二人靠近,想要阻止悲剧的发生,可谁料想,还没等靠近,就听到了一声**裸的威胁:“谁再敢上前半步,本座就立刻要了她的命!”
这下,冷锋与井戈是真的慌了神,心里都害怕这个女人会被杀死,二人只得乖乖的站在原地,谁也不敢移动半步。
“啪啦!”
夏蝉舞看见,手中的匕首顶端竟挂着一滴血,吓得她赶紧把它扔掉了,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恨与怨,她也做不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冷裄冷冷的看着她,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觉加大了一分,随即厉声问道:“说,你都知道了什么?!”
精明如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女人话外的意思呢?
听他如此问道,女人的理智被唤回了些,她冷哧一声,高傲的抬起下巴看着冷裄,面不改色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罪恶滔天的事,发生在数千年前,就可以瞒过世间所有的人了吗!?”
“住口!!”
夏蝉舞的话像是戳中了他的某处伤疤,他气急败坏的,用另一只手钳住了她脖子上的大动脉,那力道正好可以用来惩罚她的口不择言。
自然,为了他的计划,他暂时还不愿杀了她。
“鬼王,住手!”(。)
第一百八十五章 自废修为,换她一命?()
井戈见状,哪里还能淡定的下来?出手就要采取措施,却看到,他刚要有所动作,掐着女人脖颈的那股力道,就又多了一分。
至此,他也只能压下身体里的气流,再伺机而动了。
冷锋此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既不想那个女人出什么事情,也不想忤逆自己的父亲,一时间,心里就好像住着只猫爪似的,挠的他心烦意乱。
这时,就听见夏蝉舞艰难的开口说道:“都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你的自私自利造成的!你一人犯的错,竟让后世数千年阴阳两界的人,都陷入了无穷无尽的苦海中!这样,你难道连一点儿愧疚之心也没有吗?!”
“愧疚之心?哼,笑话!”冷裄不屑一顾的说道,依然保持着一手抓着夏蝉舞的手腕,一手扣住她脖颈的动作:“凡人大多贪婪,自私,他们之所以死后会下地狱受苦,完全是他们生前自己造的孽,又与本座何干?!”
“哼!没想到,堂堂鬼王也有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夏蝉舞以同样不屑一顾的态度,回敬给了冷裄。
就这么被人钳制着,实在是太难受了,她试图用唯一一只可以活动的手,去掰捏在自己脖子的手,却费劲力气都徒劳无功,反而对方的力道更大了。
至此,她也只好继续被人捏着了,可嘴上哪里饶得了他?
“要不是你大闹阴间,命运之轮又怎么会被损毁?你可知道,人性本善,再加上命运之轮对其善根的束缚,世间就根本不会有作恶的人。
可是后来,它却因为你而毁了!人性没了束缚,便开始起恶心,作恶事,心里的负面思想被无限放大,死后纷纷堕入地狱受苦。
是你!是你的执念摧毁了原本安乐和平的世界,让它变得污秽不堪,你还敢说这些都与你无关吗!”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因为脖颈间被人捏着,所以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困难,而冷裄则淡定如猫的看着她,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至此,夏蝉舞便知道此人已深陷无底的深渊,再难劝化,只是一样,今天既然报仇无望,那么她就是拼着一死,也要将他的罪行尽数公布。
话出口,语气却是多了几分嘲弄:“你自认为自己很不幸,感觉天下的人都来欺负你是吗?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既已命里注定,又岂是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改变的?
你逆天行事当众抢婚,不但害的自己被关无极地狱三百年,也同样害她为你心痛了那么久,出来后,你又不顾全大局的擅闯阴间抢人,要不是你那样做,她直到现在都还好好的活着。
是,你是强行带走了她最后的气息,可是,和一个没有感情,没有记忆,没有思想的躯壳相守了短短几十年,又有什么意义?就因为如此,井戈和冷锋他们兄啊”
话到此处时,夏蝉舞再也没办法往下说了,因为她看到,对面冷裄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甚至,那里还书写着一丝杀意。
他的手力道越来越大,似乎是要用上全部的力气,来阻止自己接下来要暴露的话,她就感觉,自己的整个呼吸道都被堵死了,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困难。
死亡的气息弥漫整个鬼王殿,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透不过气来。
突然,空气里划过井戈冰冷的声音:“你给我听好,她要是死了,你就永远也别想进入圣域了!!”
冷裄闻言收回了些许理智,余光扫到了一缕透亮的光芒,他不禁回头,此时看到,在井戈的手上放置着一颗,闪着五彩光芒的小小晶体,他的手指做成爪状,好像随时都会合起来一样。
“你这?”看着井戈手上的东西,冷裄的表情变得极其不自然:“就为了一个区区凡人,你竟要自毁修行吗?”
同样是修行之人,冷裄自然知道握在他手里的是什么,那正是会聚了他数千年修为的内丹,他也明白,只要他的手指轻轻一握,便会自爆而亡,他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做要挟,想要换回这个女人的命。
罢了,他之所以会突然对她下了重手,无非是想要阻止她,挑明他们兄弟两个的关系,并非是想真的自掘坟墓。
他的诩儿现在的心境已被搅乱,他绝不允许任何事情再来扰乱他的修为了,再者,这两个人一旦进了圣域,就很难再活着出来了,到时,亲眼看着这个女人毁灭,已经够让他的诩儿心痛的了,若是再亲眼看着他的哥哥死去,让他如何能受得了?
想了想,冷裄掐着夏蝉舞脖子的手撤离了那里,她这才可以正常的呼吸了,但是,他虽然不会要她的命,却也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
“女人,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要是再任由你这么闹下去的话,恐怕,本座的计划将无法顺利进行。”
冷裄心里暗暗的说道,身体里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