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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去,就去。我不会去!你们要长生不死,我不想。这种建立在无数鲜血和杀戮上的长生,那是禽兽才干的事。你爹一直是个禽兽!我已经确定。至于你是不是?我曾经不想把你划进那个圈里。可你现在……这种明明知道要如何去做,却矫情的闭嘴装黄花大闺女的作派,真特么的让人恶心透了。你一个人活着去好了,我活不知,与你无关!”
苏荃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这么长的话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连和他说一句话都会觉得心累。相见不烦燥,视若无睹是她最大的努力。可这个男人却烦得象块牛皮糖一样,不把她惹到暴燥不痛快。
骂吧!终于骂出来,心情痛快。
她扭头便走,没有一丝地停留。冥蝶自然跟上,可奇怪的是:这次她们走了,可那个桓澈却没有跟上来。他一直停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淡得如同要隐入周遭的空气之中。那不是哭!也不是笑!不是喜!也不是悲!
那是一种淡!
一种剥离了尘躯,将自己融入天地的淡。
仿佛世间已无处让他容身。而他的每一分争取似乎都曾了别人眼中的嘲笑。所以,他要把自己融进这片天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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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玄天宗,曜日他们依然没有消息,可玄天宗却已经是人流如市。昆仑山脉之下那些稀稀落落的村镇里,不知何时挤来了大量的修士。其中有一部分是新枢城的散修,可更多的却是……
“从昊天大6那边过来的。那边的海域成了两种颜色。他们害怕那边也会象北原西陵一样,被应龙吞噬,便会跑过来了。”斩月他们一个个全忙成狗,守一真君作为掌门更是无暇分身。苏荃在执事堂那里做好了记录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如愿和何曾前来侍候,便把门中最近生的事全说了。
何曾面色沉重:“掌门让天诚师叔整理了剑洞,确定有三万把剑可用之处,便让剑谷的弟子全停工了。门中弟子最近一直在加紧排练阵法。织工坊那边的工作也全停了,只有丹炉药房在工作。”
“掌门还把在外面游历的弟子全召了回来。前段时间还召了我和何曾去总库清点门派积藏。掌门把门中总库内的珍宝都排了一个表出来。然后把东西分到了各峰。因师叔您不在,便让我和何曾把东西都领回来了。东西全放在了您的储物室当中。这是清单。”
把一个门派的积藏全分成了九份,打算分而保之吗?
守一师叔看来是已经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了。可是当苏荃接过如愿递来的清单时,没看了两行,却是停下了!(。)
第一百零二章、回到玄天()
满满的全是灵草!
份量全部在千年以上,种类可说是无以计数。大概只要玄天宗有的灵药,分给她的就一定有。数量之庞大,种类之丰富看得苏荃心惊肉跳。她看了两行,便停下了。而等她咬牙看完所有的清单后,更是再也在洞府里呆不住了。直接冲到了乾宫峰!
守一真君正在和昊天门的道清真君扯皮,便听见执事弟子来报:“凤翎师祖叔回来了,她要马上见您。”
守一真君叹了一口气:“让她进来吧。”遂又扭头对道清真君讲:“咱们容后再议,凤翎这里或许有什么急事。”
“那就请凤翎真君进来吧,正好本座也有话对她说呢。”道清真君在昊天门的立场上,一向是亲玄天宗派的。一来是因为澄雪和他是死对头,极天门的沐阳则和澄雪成了亲家的缘故;二来,也是因为道清真君虽心计多了些,却比之沐阳仍算是心性痛快之人,为此自然要看剑修为主的玄天宗顺眼些。
于是,当苏荃大步进来后,看到的情景便是守一真君和道清真君二人有说有笑地等她。眉头一蹙,她不喜欢昊天宗的人。先对守一真君执了一个晚辈礼,而后草草向道清真君拱了拱手后,便说话了:“师叔,我想单独和您谈一谈。”
守一真君冲道清真君歉然一笑,道清真君嘴皮动了动,却还是先出去了。今时不同往日,昊天门如今虽不至于灭门,却也是无法再与玄天平起平坐了。更何况这个凤翎的地位是任何人也无法撼动的,何必惹她不痛快?
待屋内无人后,苏荃便把单子抖了出来:“师叔,你这是做什么?”她仔细算了一下,这单子里的灵草几乎是门内珍藏的七成。“大难当头!您把这么多东西放在我这儿干什么?我成天在外面乱跑,没有空炼丹的。不如分给无丹师兄他们更好。”
守一真君无奈地干脆从正台上走了下来:“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这么笨?师叔这不是要你炼丹。你在外面忙着给大家找出路,找退路。师叔怎么会打扰你干正经事?这是……这是师叔求你的。求你把这些东西留下来,然后将来有机会的话,帮一下玄天宗残留下来的弟子们……”
“师叔!”
苏荃心里不舒服了。守一真君却是叹着气,拍上了她的肩膀:“凤翎,你很努力,师叔知道。可天命如此,有时是无法抵抗的。就象你打听回来的消息那样,那应龙之气从地底而生,染尽尘水,化作黑雾侵腐气息,这样的法子出来了,打有什么用?闹又有什么用?我们做修士的可以做不到不饮不食,事实上自从你打听回这样的消息来后,门中凡筑基以上的弟子就全辟谷了。可水防得了,食物防得了,气息如何防?”
“我们的护山大阵能挡得了外面的攻势,却挡不了从地底缝隙处冒上来的黑烟。而那些黑烟,应该也是无药可解的吧?既是如此,玄天宗灭门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师叔,我会想办法的。事实上,我已经有些眉目了。您不要这么急!”苏荃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但守一真君却象看个孩子一样在看她。摸摸她的头:“一转眼,你来玄天宗也有两百年了。还记得你当初来玄天宗的时候,身形还是个孩子。小心翼翼地不肯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对任何人都怀疑。只有斩月能让你感到安心。那时候……师叔多希望你能和斩月成为一对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师叔,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
她出离暴燥,最近她总是很暴燥。可一向端庄持重的守一真君却是突然鼓起了脸:“怎么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师叔我活不了几天了。可你能活下去!玄天宗要血脉不断,光有你怎么行?有男有女才能繁衍子嗣。是!师叔知道,斩月那小子犯浑,惹你生气了。可师叔我也长得眼睛,看得出来你这丫头虽然和曜日双修了,可也没有对他有那个意思!”
苏荃翻白眼,她一腔热血的回来是说正经事的。为毛这个师叔又开始转到早婚频道?她不待听,干脆坐到一边椅子里,翘个二郎腿。小脸黑得什么似的,满脸的不耐烦。
守一真君却是格外的耐心:“凤翎,你知道你不喜欢师叔提这个。但师叔却就是要说这事。你嫌烦也给我听到底。”
“行行!您说,您说!”好想塞耳朵啊,哪里有棉花?不然给我一副入耳式立体声耳机,听一不要不要啦也好啊!为毛要在这里听人碎碎念?
她还是不情愿,但起码在听。守一真君也没回到正座主位上,而是坐在她旁边正色道:“师叔说这些话,不是说一定要你和他们谁在一起?也不是说真要你去给玄天宗留个子嗣。你来玄天宗也两百多年了,应当知道:在咱们玄天宗真正有血亲的人是极少的。大部分师兄弟彼此之间都无血缘之气,可查大家相处得何尝不是亲如一家?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苏荃不闹了,乖乖坐好:“这自然是因为门风正道。”是玄天宗的门风如此,才导致一代一代传下,师兄弟们如此团结友爱。
是有这个道理在其中!可守一真君今天想说的是:“玄天宗的弟子能做到这点,最重要的理由是心境!”
“心境?”
“对。心境。玄天宗的历史上虽然出现过几个特殊的例子。可千万年来,大部分弟子为情入魔的机率还是小的。我们玄天宗的弟子向来坚持的传统是重情而执情。”
“重情?而不执情?”苏荃细细地品着这两个词,说实话,味道不怎么样!重情她知道,是优点。可不执情?说实话:“师叔,我觉得这是好处。”
守一真君面色揶揄:“你是说斩月曜日两个都喜欢你,却互相谦让,搞得你很窝火的事吗?”
“师叔!”有必要这么戳人伤疤吗?
她很不乐,守一真君却自得其乐,甚至可以说是沾沾自喜:“不管你高兴不高兴,师叔我虽然也曾被这两个小东西气得不行,可说到底,师叔心里是得意的。你知道为什么得意吗?”
“得意你教出来的好弟子呗!多有同门之爱?”
“错了!”守一真君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那不只是同门之爱,更是一种大爱。凤翎,我问你。如果你和你最好的朋友同时爱上一个男子的话,那么我会怎么做?”
“远走他乡,离那两个人远远的。”不会让自己的存在,打扰到人家一分一毫!
“可要是你有父母兄弟呢?连他们也不管了,只管自己一走了之?”这个设想倒是让苏荃犹豫了一下,然后想想,笑了:“那也简单!找个顺眼的人结婚就是了。婚姻与爱情无关。有时往往是越相爱的人反面越不能在一起。”太过要爱,太过在意的下场,有时便是太过伤害。她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可婚姻,却比爱情简单得多。它要求的不过是付出,在意的不过是得到。在足够的财力与智慧面前,其实维持一段象样的婚姻,要比经营一段感情更为简单!
“可那样的婚姻,是你真正想要的吗?”
苏荃沉默了。而她的沉默则让守一真君终于戳到了问题的关键上:“凤翎,你曾经对斩月的态度是不是就是这样?你同意与他展那样的关系,不介意他住进你的洞府。是因